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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在等一出好戲

  奚生淡漠的道,面色已經沒了之前的和煦。

  洛爵再次聽她喊自己真名,固然還是吃驚的,但又不能順著她的話發問,繼續刻意的忽視:“冷靜?你讓我怎么冷靜?我的人現在隨時都會有危險,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若是換做折桂危險,你能冷靜的了?”

  將心比心,這話不無道理。

  可奚生專業的老師,自然不會為這一(套tào)而信服,笑了笑,“就算天塌下來,你也得冷靜。現在已經要上課了,你若是打算繼續在這里胡鬧,那就別怪我把你遣返回中闕峰。”

  “…”一提遣返,洛爵的臉色更沉,可又因為明白若真的被遣返,那就更加不能看著鯉笙。

  兩相比較一下輕重,在不冷靜也得趕緊冷靜下來。

  淺玉兒瞥了眼沒有開玩笑的奚生一眼,趕緊拉著爵爺又往大門走:“我們這就進去!爵爺,您先別說話了,您也不想被遣返吧?先忍過去,等下課了再去找姐姐問清楚…”

  連拉帶勸,洛爵上來一股勁擰的要死要死的、

  好不容易把人拉到了門口,站在門口一直看人腦的驚墊卻哼哼的笑了笑,立馬又火上澆油:“事(情qíng)就是這么回事。那女妖現在受灸弛的照顧,以后你可得對我好些啊哈哈哈!”

  說罷,揚長而去。

  一聽這話,洛爵眉間的黑氣就越發的明顯了,“不行!我還是得去問清楚…”

  “爵爺!”

  剛要往后走,淺玉兒突然一聲大喊,第一次這么沖的對洛爵說話,先不說被嚇一跳的洛爵,她自己倒是委屈的紅了眼眶。

  雖然沒有眼淚,但卻一邊抽泣,一邊抹眼淚,那個梨花帶雨:“如今犬火跟天羽月都不再,您就不能聽我一句話嗎?您知道現在要是跟奚生擰著來,會有什么后果嗎?會被遣返!遣返啊!剛來就被遣返回去,有多丟人您不知道嗎?您可是我們的頭啊,您怎么能這么任(性性)呢?嗚嗚,您是不是欺負玉兒啊?嗚嗚嗚”

  洛爵:“…”

  女人的眼淚是對男人而言最致命的武器,這到了哪里都是鐵律。

  一看淺玉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恨不得抽過去,就算知道她是裝的,洛爵也不一陣頭疼。

  見奚生在后面看,似笑非笑,只好輕呼口氣,“好了,我不去,不去了!”邊說邊趕緊拉著淺玉兒進了門。

  奚生無奈的搖頭,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過去了。

  “年輕人啊…”

  洛爵這邊剛進入苦海無涯,天羽月就從圣岳臺溜了出來,還拉著一萬個不愿意的鬼夜明。

  兩人鬼祟著經過苦海無涯,雖然奚生有看到,但直接無視。看管自己的學生是個人的事(情qíng),她不會干涉折桂。

  穿過苦海無言,兩人就趕緊往臥房走。

  男女臥房只有白天時間才是開放的,沒有結界阻擋。

  雖然晚上也可以往來,但時間有限,對于恨不得粘在鯉笙(身shēn)上的天羽月自然是太少了。

  “羽毛,我們偷偷出來,被折桂發現的話就死定了…”鬼夜明早來一會兒,因此折桂什么樣的人他比較清楚。

  折桂不比奚生,嚴厲的要死,前些(日rì)子還聽說他一下子遣返了十幾名酗酒弟子,其中還包括羅雷的親傳弟子。

  一旦被他撞上,絕對死罪有余。

  天羽月卻不屑一顧的道:“不會被發現的。出來的時候我仔細看過了,他不在圣岳臺。就算被發現了也不用怕。我們已經成功制造了十六道咒靈符,他又沒說完成后不能離開,不是嗎?”

  “你這是見縫插針,要是真的被發現,我們兩個就都完蛋了。”

  “不讓發現不就完了。哎呀,你再羅里吧嗦,那就回去吧!我自己去見小鯉…”

  鬼夜明急忙拉住了他:“我去!我去!你等等我…”

  因為聽說鯉笙就一個人,鬼夜明也很擔心她在這里的(情qíng)況,這才跟著跑了出來。

  出來的時候沒找到犬火,因此就他們兩人。

  苦學(殿diàn)的布局很簡單,出了苦海無涯,沿著大道一直往前走,便能看到臥房的牌匾,經由七拐八拐的彎路,穿過一處結界后就能抵達。

  中途基本上見不到什么人,因此兩人走的也算正大光明。

  “一會兒見到鯉笙,我們就商議一下今晚要怎么…!”

  “砰!”

  眼看著馬上就要到了,誰知突然從拐角走出來一個人,鬼夜明正好撞了上去。

  “啊,不好意思…?”急忙道歉,可抬頭發現竟然是上鴻秋,不由得暗嘆倒霉:“秋師兄好!”

  上鴻秋(身shēn)后跟著兩個人,人高馬大,跟鬼夜明有的一拼。

  上鴻秋瞥了他一眼,沒有正眼看:“你們這是去哪?”

  “去…”

  “跟你沒關系。鬼鬼,我們走!”天羽月懶得搭理他,說著,就要走。

  可這步子剛邁出去,上鴻秋(身shēn)邊的人突然就擋在了他(身shēn)前,“秋師兄跟你說話呢,你這是什么態度?”

  其中一個皮笑(肉肉)不笑,一看就是要找茬。

  天羽月笑了笑,“我又不認識秋師兄,讓開。”

  “不讓。”

  天羽月的臉色明顯難看。

  鬼夜明一看,急忙一把將他扯了回來,上前跟兩人道:“他剛來,沒聽過秋師兄的大名,別跟他計較。我們還要回臥房,能否請兩位師兄給讓一下路?”鬼夜明怎么說也是鬼爺的兒子,在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方面還是深受其影響的。

  前面的兩人卻回頭看向上鴻秋。

  上鴻秋打量了天羽月一眼,鯉笙(身shēn)邊的人他自然都知道。

  他開始并不打算對鯉笙以外的人動手,可天羽月的態度又著實讓人不爽,笑了笑:“你們兩個好像現在正在圣岳臺訓練吧?出現在這里,就表示你們瞞著折桂老師私自跑了出來…”

  不愧是上鴻秋,連他們上什么課都知道!

  不妙。

  鬼夜明急忙道:“師兄說的沒錯,我們的確正在圣岳臺訓練。可我們不是自己要出來的,而是因為訓練途中出了點小意外,折桂老師讓我們回來的。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秋師兄…”

  天羽月聞言瞥了他一眼,鬼夜明趕緊用眼神示意他別亂說。

  上鴻秋自然是不信的:“還沒聽說過折桂老師會讓人從他的課上半途離開,你們…”

  仿佛看穿一切似的笑了笑,故意停頓了下:“算了。不管你們因為什么理由跑了出來,都跟我沒關系。”

  說著,沖啊兩人使了使眼神,兩人趕緊讓開了道。

  上鴻秋別有深意的看了天羽月一眼,轉(身shēn)離開。因為皇族血統的關系,他(身shēn)上的確散發著貴族的高貴之氣。

  他一走,鬼夜明嘆了口氣,趕緊拉著天羽月就往原路返回。

  天羽月一看方向不對,急忙甩開了他:“我們要去找小鯉吧,你這是要回哪去啊?!”

  “正好給上鴻秋撞上我們私自跑了出來,不出一盞茶時間,折桂就會知道。我們得趕緊回去,不然被他抓個正著就有口難辯了…”

  “上鴻秋是誰?”

  “他母親是北流冰正統的王室公主,靠著北流冰國主的關系進入驚闕山,山里的人都知道他對司雪衣有意思。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找鯉笙的麻煩,可他這個人不怎么好相處,除了親近他的那些人,旁人都盡量遠離他。總之,我們還是等到晚上再去找鯉笙吧,現在趕緊回去!”鬼夜明是真的不想跟上鴻秋有什么關聯。

  在星月街這些年,沒少看到他爹如何好言奉承這些個有名的權勢子弟,也是從小就學習了那一(套tào)。

  天羽月可不像他,當然是不會怕的:“那你回去,我自己去…!!”

  邁步就要繼續往前走,可卻被鬼夜明一把扯住衣領,死死的往后拖。

  “別任(性性),快跟我回去!”

  “你怎么這么討厭,都說我自己去…”

  “你要是被遣返,到時候就更看不到鯉笙了!”

  瞬間安靜下來的天羽月,只能心不甘(情qíng)不愿的挪著步子往回走。

  相比為了一時痛快而被折磨,半天的時間他還是能忍受的。

  鬼夜明無無奈的笑了笑,也是服了。

  很快,(日rì)落西垂。

  灸弛站在苦學(殿diàn)最高的一處山峰之上,看著云海為斜陽染成一片暈紅,也映照著那張淡漠的面容。

  “你果然在這。”烏沓踏著烏鴉找了過來,剛落在地上,一揮手,揮散了用靈力制造的烏鴉。

  灸弛沒有回頭,依然看著滾滾云海:“你不覺得這里的風景很不錯嗎?”

  烏沓看了過去,一片昏黃的云海,也不知道他所謂的風景好是什么意思:“別跟我說什么風雅。我聽驚墊說了,你跟鯉笙分到了一組,。如此難得的機會,你為何沒有…”

  “我說過要按照我的步調來,你著什么急?”灸弛還是頭也不回。

  這話說的烏沓就不開心了:“我著什么急?你說我找什么急?尊主讓你跟驚墊一起協助我抓到那只女妖,當然最好可以連洛九一起帶回去受罰。可看現在的(情qíng)況,要把洛九帶回去已經不敢想了,若是連那女妖都抓不到,固然我得受罰,可你們兩個肯定也脫不了干系。到了那時候,你就不擔心尊主把你扔到黑匣子呆上個把月么?”

  在黑匣子呆了幾天的他,最有感觸那里面是一個怎么樣的世界,現在想想還是腦門毛冷汗。

  然而灸弛卻不以為意道:“我還用不著你來擔心。”

  “少自作多(情qíng)了,誰有功夫擔心你啊?!”烏沓翻了個白眼:“我的意思是我會受到比你還要嚴重的懲罰,很可能會被尊主強制解除契約不說,最慘的下場就是被永遠困在黑匣子里…”

  “你放心,就算這次我們不能把人帶回去,因為引鯉樽的關系,尊主需要擴充人手,不可能在這么關鍵的時候殺你。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怎么可能放心?若是這一次完不成任務,這就是我第三次失敗,那個向來追求完美的人怎么可能容得下我?”

  “若是追求完美之人,又豈能忍受你先前連續兩次失敗?尊主還是很器重你的,不然早就在你第一次失敗的時候就要你的命了。”

  仔細一想,這話貌似也有道理。

  可烏沓還是矛盾,若真是器重他,那之前把他扔進黑匣子真是為了((逼逼)逼)著他成長,而不是為了讓他自生自滅?

  他的沉默,灸弛皺緊了眉頭。

  看著云海翻涌,斜陽在兩人對話的時候沉入海平線,似是感慨般嘆了口氣:“再壯麗的風景依然敵不過時間的消磨…”

  “你說什么?”

  “沒什么。你且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人帶回去。但是,還要等些時(日rì)…”

  “還要等?!”烏沓大驚:“我們出來快兩個月了,若是平時,尊主必然已經下達三道命符,哪里還有時間浪費?”

  “你就不能用腦子好好想想么?”灸弛反倒翻了個白眼,這烏沓有時候(挺tǐng)聰明,但有時候又笨的要命,只好戳破:“若是尊主急于召喚我們回去,早在一個月前就傳喚我了。而我至今沒有收到傳喚命令,你認為其原因是什么?”

  “這個…”烏沓皺眉,支支吾吾。

  灸弛嘆口氣:“最主要說明的是,羅生門即使沒有我也可以正常運轉,其二說明,尊主一定另有安排,不聯系我正是要我們不用在意時間問題。你就不能跟驚墊好好學學么?”

  “就是他讓我來催你的…”烏沓極為不(情qíng)愿的道,其實并不是。

  可被灸弛這么戳破了一提醒,他倒也明白了不少。

  灸弛說的沒錯,雖然驚闕山內有結界阻隔,但憑赤凌風與灸弛兩人的本事,要用密境溝通根本不是問題。

  這么看來,赤凌風的確暫時沒有讓他們回去的打算。不管原因是什么,這樣最好不過。

  寬心后,烏沓這才有心(情qíng)欣賞起云海翻騰,:“剛才看你(挺tǐng)開心的樣子,怎么?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哦?很明顯?”

  “難得看你笑的那么猥。瑣.閑來無事,不如說來聽聽吧。”烏沓邊說邊笑的眼睛彎成了月牙,這釋然的笑容倒是極為久違的看到。

  說到這個,灸弛想起上鴻秋懟上鯉笙的(情qíng)景,眸光閃爍:“啊,好戲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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