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情況就很有意思了,當著前任的面相現任。
擱在現在的社會中,這種事情似乎很平常,但是又充滿了不平常,誰能干出心這么大的事來?
觀眾們一下子都來了精神,等著看接下來的劇情。
“沒關系是沒關系。”范韋抻了抻身上的衣服,說道:“你找一個,咋地得比我強啊,要不,不白找了…”
兩人跟沙發那墨跡了半天,就在范韋抱著幾個飯盒走到門口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個很矯柔,還帶著點賤賤地男聲。
“雪晶啊,在家不?開門吶,雪晶!”
這是一個臉和手上都抹得很黑,彎著腰,頭上戴著個尖頂針織帽,穿著也特別土氣的小老頭,在他手上還拿著一朵紅得嬌艷欲滴的玫瑰花。
我擦,不對啊,這人是誰啊?
看他們春晚爆出來的表演節目的人,和范韋、嚴雪晶一起表演的人,不應該是趙依山嗎?
“抗議,抗議,依山大叔在哪?怎么出來個不認識的演員。”
“下去,下去,我們要看依山大叔。”
“什么情況啊?黃金鐵三角呢,節目組你們這是在蹭依山大叔的熱點啊…”
看過了春晚的節目預報表,這個節目確實應該是三個人來表演,可是出來的讓人并不是趙依山,這下子可讓觀眾們炸開了鍋,各種評論和吐槽,那是噴了一個口沫橫飛。
劉子夏自然也看到了臺下觀眾們的反應,不過他并不在乎。
第一次演喜劇,而且還是現場直播的小品,不管是在他上一世,還是今生,都是‘大姑娘坐轎,頭一回’,這會兒他正新鮮著呢。
劉子夏的突然造訪,讓屋子里的倆人晃了神。
嚴雪晶很是埋怨地說道:“就怨你,磨嘰磨機,讓你出去你說你就不出去,來了,這撞上了,說點兒啥?”
范韋一臉蒙圈地說道:“來了嗎?”
嚴雪晶表示很著急了,她說道:“那還不是,說點啥?”
范韋也急了起來,慌張啊:“那我咋整啊?”
嚴雪晶四下逡巡了一下,說道:“你擱這,你是出不去了。”
范韋一伸手,說道:“那我就出去唄。”
嚴雪晶傻眼了,問道:“你出去咋說?”
范韋大手一揮,說道:“出去,我說我剛談完,沒行,你來談來吧!”
哈哈哈!
觀眾們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特么也行,什么叫剛談完沒行啊?
感情這相親也排隊啊?前頭不行后頭上。
這不由得讓觀眾們想起了公園里,時常舉行的相親角相親大會,往往就是一群年輕的男女們聚在一起。
然后誰看誰對眼了,就走過去聊天,這個聊得不行了,就下一個上。
反正排排隊,總會有合適的。
這包袱丟的,既出人預料,又很貼近生活,真好啊!
“我噶哈的?”嚴雪晶差點給氣瘋了,說道:“我一個接一個談吶?”
范韋很耐心地解釋道:“這不顯得你火嗎?你這應接不暇嗎?左一個右一個談,這顯得你身價高了嗎?行不行?我出去…”
“你拉倒吧,你擱這不能出了,你出去撞上沒法說。”嚴雪晶翻了個白眼,突然一指窗戶,說道:“不行你從窗戶走吧!”
范韋很氣地看了一眼窗戶,說道:“我從窗戶走我就徹底走了,這是樓!”
哈哈哈,不行了,這個梗很牛逼啊!
從樓窗戶直接跳出去,可不就徹底送走了嗎?
而且這個速度還挺快,都不用經過痛苦,就直接送到閻王爺那里去報道了。
這特么是誰寫的本子啊?就算沒有趙依山來演,感覺也很可樂的樣子啊!
嚴雪晶實在沒法子了,就說道:“那你就擱這坐著,那你就坐這兒!一聲別吱,我說啥是啥啊!”
范韋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說道:“行。”
門外的劉子夏瞇縫著雙眼,動作很娘,也很委婉地叫到:“雪晶,開門吶!”
“哎。”
嚴雪晶應了一聲,摸了摸頭發,這才擰開了門。
“誒呦吼吼吼…”門一打開,劉子夏很怪異地笑了一聲,把手里的那支玫瑰花塞給了嚴雪晶,“雪晶~~”
到這兒的時候,臺上的攝像師正對著劉子夏的臉來了個特寫。
然后劉子夏的那張被抹地黑黑的臉龐,直接出現在了大屏幕上。
看到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觀眾們似乎瞧出了點什么端倪。
他們是滿眼的驚疑啊!
哎?這個男演員,怎么看起來這么眼熟啊?
好像,好像是再睜大眼睛,仔細地看清楚!
一瞬間,所有人都炸了,這特么地哪里是好像啊,這分明就是劉子夏!
現場的觀眾們,驚訝地都差點跳起來了,紛紛議論了起來:
“我勒個擦,這個黑鬼,竟然是劉子夏?”
“天哪,我不會是看錯了吧?這個土了吧唧的小老頭,是我夏?”
“這尼瑪,簡直亮瞎了我的鈦合金狗眼啊!”
“高大帥氣的我夏,怎么就變成這個又丑又挫的小老頭了…”
觀眾們議論著,感覺很不可思議,有的甚至把自己的眼睛揉了一遍又一遍,生怕自己給看錯了。
挺高大帥氣的一個歌壇巨星,居然成了這幅鬼模樣,擱誰誰信吶?
上滬,劉家中院客廳,
本來在看完劉子夏表演的詩詞朗誦之后,精神頭已經過去的幾個孩子,都開始有些昏昏欲睡了。
幾位家長弄著孩子們,正準備去沖個澡就讓他們休息了。
這時候,大屏幕上突然出現了劉子夏被刻意涂黑,也變老了不少的面容。
見到這一幕的劉家人,全都給懵圈了。
“月姐姐,這個是不是七叔叔哇?”曦曦揉了揉大眼睛,一臉的疑惑和好奇。
“嗯?”月月扭頭看了一眼投影屏幕,小臉蛋上寫滿了驚訝。
下意識地抬頭看了媽媽一眼,李夢一也懵了,這,這好像是子夏啊?
“小夏不就表演兩個節目嗎?怎么又上臺了,而且還搞了這么一副形象?”
別人可能得看一會才能認出劉子夏來,王文靜可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個…”
李夢一臉色怪異地咬了咬下唇,說道:“我也,我也不知道,他之前沒跟我說過,應該是突發狀況吧?”
在東關三省,趙依山有著幾十號徒弟,他們或是住在盛京,或是住在東關其他的城市。
不過,在今天大年三十這一天,所有的徒弟們都窩在家里,等著看趙依山的小品。
可是當范韋、嚴雪晶出現在舞臺上之后,第三位本應該出現的是他們的師父,竟然換成了劉子夏。
這一幕看起來很是荒誕,就算要換人,也沒必要換一個唱歌的上來表演吧?
搞什么,這是跨界小品人嗎?
還是說,出了什么意外!
而且這個本子也不是他們師父準備好的本子啊?怎么連小品本子都換了?
想到這里,所有趙依山的徒弟,還有趙依山的家人,都開始給趙依山,或者他的助理打電話了。
觀眾們震驚了,全國,甚至是全球的觀眾們都震驚了!
央視春晚的舞臺上,劉子夏并沒有對觀眾們的態度有什么反應,他依舊按照劇本上的臺詞,按照自己的節奏,繼續扮演著自己的角色。
嚴雪晶看著手里的玫瑰花,說道:“這么大歲數,扯這個干啥?”
劉子夏眼里只有嚴雪晶,一個勁傻笑著:“呵呵呵呵呵呵,e…”
這最后一聲,就像是打嗝一樣,突然抬高語調,差點把人給噎死。
哈哈哈!
回過神來的觀眾們,又開始關注小品了,聽到這最后一個就像是抽筋一樣的尾音,一下子沒憋住,又給笑了起來。
真是太搞笑了,沒想到劉子夏演起喜劇來,也有這么好的效果。
一邊笑著,劉子夏坐了下來,他也沒往后看。
一坐還挺軟和的,他很刻意地癲了一下…
忽然,劉子夏噌地一下站了起來,一副受驚的模樣,回頭一瞧,叫道:“哎呀,我的媽呀,這可嚇死我了,這怎么還有個人啊!”
嚴雪晶向劉子夏介紹說,范韋是她的表哥,幾個人開始拉起了家常。
“那個表哥癱瘓,我一直伺喚他了。”嚴雪晶直接給范韋整癱瘓了。
觀眾們又一次哈哈大笑起來,這前夫哥是真倒霉,被前妻當著面相親也就算了,還給他編排成了癱瘓,什么罪都讓他受了。
“我去燒水去,你倆嘮啊。”嚴雪晶搓了搓手,對劉子夏囑咐道:“后遺癥,說啥話呀,著頭不著尾地,敗往心里去,奧。”
說完這句話,嚴雪晶就走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了范韋和劉子夏。
范韋沒話找話了:“你是本地人嗎?”
劉子夏:“本地?”
范韋埋汰他,說道:“得0多歲呀?”
劉子夏笑瞇瞇地說道:“54,屬雞。”
”54…呵呵呵!”范韋笑了幾句,憋出一句,“那長地可夠著急的。”
哈哈哈,這都怎么想的臺詞啊?
長得夠著急的,是,這黑黢黢,雙鬢斑白的模樣,就是說70都有人信。
太有意思了,這個編劇到底是誰寫的啊?
三個人從出場到現在,也就5分鐘的樣子,這包袱是一個跟一個地抖了出來,而且還都是不錯的笑點。
從這一點來看,似乎比以往趙依山創作出來的節目,也差不了多少嘛!
“哈哈哈哈哈…”劉子夏呵呵笑了半天,說道:“表哥真幽默。”
范韋還是不死心,想給他倆攪合黃了,就繼續說道:“你倆命相不合,她是屬猴,55,你54屬雞,我看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