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
就像哈溫所預見的那樣,《保衛黃河鋼琴協奏曲》作為底音配樂,碩大的屏幕上播放著華夏這些年建設和發展的歷程湖面,再加上華春生創作的詩詞,每一位朗誦者充滿激情的誦讀…
整個場面宏大,內容震撼人心,感情奔放、激蕩!
這個節目,成功贏得了繼劉子夏的《我的華夏心》歌曲演唱之后,觀眾們再一次的掌聲狂潮。
幾乎每一位在場的觀眾,每一位華夏人,都聽得心潮澎湃、血脈賁張!
舉辦了這么多屆的晚會,似乎今晚這兩個歌唱祖國、歌唱民族的節目,格外地吸引人,異常地鼓舞人心,能夠激發出人們的愛國情愫!
在作協的朗誦節目結束之后,同劉子夏歌唱之后一摸一樣的場面出現了,觀眾們臉色潮紅,瘋狂地鼓著手掌,掌聲如海浪般,一浪壓過一浪,經久不息。
當劉子夏出現在后臺的時候,哈溫他們才剛剛從劉子夏創作的小品劇本中回過神來,一個個臉色怪異地盯著劉子夏看,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樣。
把手里的紅色朗誦本遞給鄭遠杰,劉子夏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說道:“你們干嘛這么看著我?我身上有什么不對嗎?”
眾人齊齊搖頭,最后還是哈溫站了出來,說道:
“我們只是奇怪,你這腦袋究竟是怎么長的?除了唱歌、寫作,當導演之外,竟然還能寫出小品本子來,怪不得圈里的人都管你叫創作小王子呢!”
‘創作小王子’,那是針對音樂方面的好不好?什么時候和編劇扯上關系了?
劉子夏哭笑不得地搖搖頭,直接問道:“哈導,怎么樣?對這個本子還滿意嗎?如果不滿意的話,我再給你們寫幾個出來,肯定會讓你們滿意的。”
我擦,要不要這么打擊人,什么時候創作小品也能這么隨意了?
劉子夏一句話,搞得所有人都有些無語了。
“這個本子就很好了。”哈溫連連點頭。
人比人氣死人,還是盡量不要和這個怪才說話了。
看哈溫的態度,應該是給這個本子過了,那么接下來就是排練還有磨合本子了,劉子夏扭頭看向了范韋和嚴雪晶,說道:“范老師、嚴老師,現在…”
劉子夏話都還沒說完呢,就被范韋打斷了,他說道:“劉先生,別叫得這么陌生,你管我叫聲哥,跟雪晶喊聲姐就行了,我們喊你子夏,這樣也顯得親近些。”
“好!”劉子夏點點頭,說道:“范哥,晶姐,這個小品本子,你們應該也看過了,怎么樣,符不符合你們的要求,能不能拿起來?”
“這個本子挺好的,有笑也有情,只是有部分得適當地刪減一下。”
范韋都快成春晚小品專業戶了,有哪些地方能碰,那些地方不能碰,他還是很清楚的,“一個原因是多少有點粗俗,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趕一下時間進度。”
春晚小品類的節目,一般時長都控制在15到17分鐘之間。
如果按照這個本子原樣搬上去的話,怕是得演個20來分鐘,這樣就嚴重超支了,哈溫也肯定不干!
“哪一部分,你勾出來我看看,咱們再打磨一下。”劉子夏上前兩步說道。
“那哈導,我們就先去磨合一下,本子你那也有,布景就用我們原來的就行,就是缺條被子,還有飯盒、藥、暖水袋,麻煩你去找一下。”
嚴雪晶對這個本子很有信心,而且剛剛他們已經和哈溫、王正討論過了,如果一會劉子夏的搞笑功底過關,這個節目就直接上了。
“好,你們去吧,不過你們記住,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之后,你們的節目就算不行也得上了。”哈溫點點頭,給他們限定了最后的時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劉子夏的《我的華夏心》起到了很好的挽回口碑的作用。
再加上之后的幾個節目,特別是作協的朗誦,直接為春晚貼上了‘創新’的標簽。
只是觀眾們也是有著審美疲勞的,他們所期待的小品演員,趙依山、潘長河以及沈一騰一個都沒有出現,已經等得有些急了。
“不是說,今年這三位小品大師的節目,都過審了嗎?怎么還不上來?”
“是啊,語言類節目,來來回回的總是相聲,怎么就沒有小品呢?”
“不會是把趙依山老師他們的小品,都被臨時撤下來了吧?”
“也沒準,你沒見剛剛馮礬老師都演的是群口相聲嗎?”
“沒有精彩小品的春晚,那還叫春晚嗎?我要趙依山,我要潘長河…”
觀眾們在央視的直播平臺上,那是各種評論,倒是不吐槽節目不新穎,或者不好看了,而是一水地要求上小品節目。
畢竟在春晚開始之前,參加春晚的明星藝人名字,以及他們什么時候上場,就已經公布出去了。
盡管有些明星藝人上臺和公布上臺的時間有些出入,可也算登臺了啊?
趙依山、范韋、嚴雪晶他們是怎么回事?
按照公布的時間表來看,早在一個小時前他們就應該登臺了呀?怎么都到現在了,還沒看到他們的人影呢?
這就不得不讓觀眾們多想了。
就在觀眾們胡思亂想,又有上春晚直播網站罵大街沖動的時候,主持人的報幕也來了。
“剛剛的舞蹈,真的表現出一種蓬勃的生機!”楊軍笑著說道。
董晴接話道:“是的,春回大地,春暖花開,這才是春節新氣象。”
楊軍看了董晴一眼,說道:“對了,說起新氣象,董晴你知道嗎?這過年啊,有一個新氣象,在咱們華夏的家家戶戶上演著。”
“什么新氣象?”董晴很配合地問道。
“那就是相親啊?”楊軍哈哈一笑,說道:“你沒聽過嗎?過年啊,又是新的一年相親季的開始!不信你瞧,他們來了…下面請欣賞小品《相親》!”
小品,這個貌似有點意思了,就是不知道是誰演的,畢竟這演出順序都亂了。
觀眾們精神了一下,順著楊軍的手指,看向了舞臺上。
舞臺上,早就布好了景,這個景很有關東范,統共兩個屋:
一個屋里是一張類似炕的硬床,墻上貼著福字;
另外一個屋是客廳,有沙發、有茶幾,沙發上鋪散著一條大花紅棉被,茶幾上雜亂地擺放著飯盒、藥,還有紅色的暖水袋。
兩間屋子用一堵掏了門的墻給隔開了。
頂著一頭的花白卷發,穿著紅色針織上衣,黑色過膝冬裙的老年女人,端著個果盤走進了客廳。
看見鋪散在沙發上的大花紅棉被,她順手把果盤擱在了茶幾上,轉身扒拉著大花紅棉被,嘴里還說道:“老憨啊,老憨!老憨啊,起來…”
大花紅棉被里傳來了一個慵懶的聲音:“啊?”
老年女人一把就把被子掀開了一半,說道:“別擱這睡了啊!”
被子一掀開,露出一個老頭來,他戴著個藏藍色的農民帽,穿著五六十年代那種藏藍色的工人服,迷迷糊糊地說道:“怎么地呀?”
“起來!”老年女人伸手去拉老頭,被老頭給躲了過去。
就聽那老頭躺直了身體,才說道:“這今個太陽擱哪頭出來的呀,這離婚一年多了,頭一次跟我說話呀!”
我勒個去,這滿嘴的關東大碴子味,聽著是真帶勁啊!
有些笑點低的觀眾,已經開始咧嘴了。
“起來,別擱這睡了啊?”老年女人總算把老頭給薅了起來。
老頭一邊起身,一邊抱怨道:“不擱這睡上哪睡去呀,啊?”
老年女人掖了掖被角,說道:“出去溜達溜達去。”
老頭做了起來,總算露了個正臉出來,臉上的表情很不情愿:“溜達啥呀?”
老年女人一轉身,臉龐也面向了觀眾,她一甩手,說道:“天兒多好啊,上外溜達溜達去唄!”
這兩個人,全都帶著一嘴的關東大碴子味,而且這身裝扮…我靠,竟然是嚴雪晶還有范韋!
所有人都來了精神,等了這老半天,本來以為出來一個普通的小品,樂呵樂呵就得了,沒想到出來的竟然是嚴雪晶還有范韋這兩位喜劇大師。
這可是意外之喜了!
既然有他們倆,那就肯定有趙依山啊,因為這仨人可是黃金鐵三角。
再加上春晚節目組公布出來的登臺時間,他們是排在一起的,那就表明表演的是同一個節目!
只要趙大爺、范大叔、嚴大姐一出來,那鐵定是穩了!
觀眾們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興趣也全都提了起來!
而且看剛剛這倆人的模樣,演的是兩口子,而且還是離婚但是還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那種兩口子。
這時候,范韋斜靠在沙發墊上,直接點透了她:“你是有事兒吧?”
嚴雪晶有些羞澀地笑了笑,說道:“呵,我想給咱家會個朋友。”
范韋坐了起來:“啊?
嚴雪晶有些尷尬了:”我想在咱們家會個朋友。”
范韋一臉質問地看著嚴雪晶,說道:“會朋友?啥朋友啊?”
嚴雪晶不敢去看范韋,說道:“相老伴兒。”
擦,這啥情況啊?告訴自己的前夫,自己今天要相親相個老伴兒,讓前夫給挪個地方。
這就有意思了!
“相老伴兒?”范韋狐疑地看著嚴雪晶,“干啥滴?”
嚴雪晶扭頭撇了范韋一眼,說道:“干啥滴?跟你還有關系嗎?”
是啊,你倆都離婚了,跟你還有啥關系啊?這話說得沒毛病!
熟悉范韋的觀眾們,全都哈哈笑了起來,這算一個小笑點吧,‘get’到了自然也就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