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激烈的掌聲漸漸停了下來,哈溫臉上帶笑地向華(春chūn)生等人說道“華老,還有各位作家朋友們,感謝你們的表演,真是辛苦你們了 這首祖國頌很精彩,內容豐而富有深意,同時還蘊含著強烈的(愛ài)國(情qíng)懷,再配上那鼓舞人心的背景音樂,更是讓我們有一種(熱rè)血澎湃、心潮激((蕩蕩)蕩)的感覺,很容易激發出聽眾的(愛ài)國心不錯,很不錯”
“哈導客氣了。”華(春chūn)生笑如(春chūn)風地說道“我們這些拿筆桿子的人,除了寫點東西之外,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qíng)。”
“華老,是您太客氣了。”
哈溫沖著華(春chūn)生笑了笑,繼續問道“對了,我能不能問一下,剛剛各位作家朋友在朗誦的時候還配上了背景音樂,為什么會想到用背景音樂呢還有,這個音樂叫什么”
“開始的時候是沒有的。”華(春chūn)生擺擺手,扭頭看了不遠處的劉子夏一眼,說道“具體的,還是讓子夏來說吧。”
劉子夏就知道華(春chūn)生會把他給買了,于是走到了最前頭,說道 “哈導,這音樂叫保衛黃河鋼琴協奏曲。我覺得華老的這首詩寫得很好,而音樂同樣能夠引起人(情qíng)感上的共振,所以我就創作了一首曲子,配合著這首祖國頌來朗誦,沒想到效果竟然這么好。”
劉子夏話音落地,導演組的人就低聲議論了起來 “保衛黃河鋼琴協奏曲,這名字起得可真好”
“我就說剛剛聽朗誦的時候,覺得渾(身shēn)(熱rè)血像黃河大浪一樣,奔涌不息。”
“詩詞和歌曲很應景,不過總覺得差了一點什么”
他們交頭接耳地談論著,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驚嘆以及震撼之色。
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劉子夏這腦袋瓜究竟是怎么長的,這樣鼓舞人心、(熱rè)血澎湃的曲子,竟然都能夠創作地出來。
而且聽他話里的意思,好像還是為祖國頌量(身shēn)打造的。
不愧是音樂鬼才啊 “對這個節目,你們有沒有什么意見”
見這些導演同事們都討論地差不多了,哈溫說道“要是沒什么意見的話,這個節目就定下來了。”
詩詞朗誦,屬于語言類節目。
負責語言類的主導演,是位40歲上下的中年女子,她看了看自己的小本,說道“這個節目內容充滿正能量,而且形式新穎,寓意深遠,我看可以過審。”
“好,我也是這個意思”哈溫扭頭看向了華(春chūn)生等人,說道“不過,華老,我能不能提一個小意見”
華(春chūn)生點點頭,說道“哈導,你說。”
“這朗誦加上配樂,確實是一種新的表演形式,不過您不覺得少點什么嗎”
哈溫指著后頭的大屏幕,說道“你們看后面的大屏幕在各位朗誦的時候,后面的大屏幕一直都是固定的圖案,如果在你們朗誦的時候,滾動播出咱們華夏這些年來的建設、發展歷程,是不是更形象一些”
聽到哈溫的話,臺上的眾人全都愣了一下,隨后總算回過神來。
這建議,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啊 “好,就聽哈導的。”華(春chūn)生和眾人討論了一會,最后還是同意了下來,“不過這個建設還有發展的歷程記錄,就要麻煩哈導了。”
“這個好辦。”哈溫點點頭,說道“回頭你卡一下時間,我去找紀錄頻道的導演剪輯一下,好配合你們的朗誦節目。”
祖國頌是今天央視(春chūn)晚終審,第一個出線的節目。
不過大廳里的導演以及臺上的眾人,倒是沒誰把這個消息給透露出去,畢竟遭人嫉妒的事,她們也不能干不是 (春chūn)晚節目的終審還在繼續。
回到休息室,和這些新結實的作家相又聊了兩句,就匆匆離開了。
倒是華(春chūn)生還有金淼留了下來,還在休息室里和劉子夏閑聊著。
這個時候,劉子夏的裝扮已經換了。
他把那(身shēn)大紅色的中山服脫了下來,換上了自己準備好的衣服和鞋子。
衣服是中式大褂,那樣式就和相聲演員穿的表演服一個樣,顏色是藏藍色,至于鞋子嗎,黑色的布鞋,脖子上還圍著一條白色的圍巾。
遠遠看過去,很有上世紀二三十年代,那種(熱rè)血(愛ài)國青年的感覺 瞧著劉子夏的穿著,華(春chūn)生說道“子夏,你這(身shēn)打扮還真像個(愛ài)過青年。”
“瞧您說的。”劉子夏把圍巾往后背一撩,說道“我本來就是個(愛ài)國青年。”
“哦,對對,老頭子說錯話了,你本來就是(愛ài)國青年。”華(春chūn)生愣了一下,隨后哈哈笑道“怎么,你這是要唱什么歌啊”
“一首(愛ài)國的歌。”劉子夏眨眨眼,“不過先讓我買個關子,這會我可不能告訴您,等到(春chūn)晚的時候,您就知道了。”
“劉先生,到您了。”
這時候,小苗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馬上來”劉子夏應了一聲,和華(春chūn)生說道“華老,您和金哥就先走吧,我這邊表演完了,還要等星哥一會,回頭我安排一頓,咱們好好聚聚。”
丟下這么一句話,劉子夏就拉開門走了出去,跟在小苗(身shēn)后,朝著1號金色演播大廳走了過去。
從央視大樓出來,時間才剛到11點半。
仰頭看了看已經放晴了的天藍色蒼穹,想想剛剛導演組的那些導演們,在聽完自己的歌曲之后,那臉色漲紅,眼眶濕潤的模樣,劉子夏的嘴角不經意地露出了笑容。
看來劉子夏準備的這首歌很成功 走到停車場看了看,郎文星的奔馳大g還停在那里。
想了想,劉子夏給郎文星發了條自己先回家的微信之后,就直接戴上口罩,又圍了一圈圍巾,這才溜溜達達地朝著朝央視總部外面走了出去。
銀裝素裹的京華,給華夏填上了一抹新的顏色。
今天難得悠閑,劉子夏一邊往家里的方向溜達,一邊掏出耳機插在手機上,給李夢一撥了個電話,煲起了電話粥。
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劉子夏一抬頭,發現竟然走到了自己的母校,華夏戲劇學院。
“怎么走到這來了”
仰頭看著華夏戲劇學院這幾個龍飛鳳舞的紅色大字,劉子夏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懷念的神色。
來到這個世界多半年了,還從來沒有這么多愁善感過。
既然來了,那索(性性)就進去轉轉吧。
搖了搖頭,劉子夏直接邁步走了進去。
漫步在學校里,道路兩邊的樹木早就已經掉光了葉子,粗壯的枝干上還堆著積雪,幾只麻雀站在枝椏上,哆哆嗦嗦地鳴叫著。
盡管已經放寒假了,但還是有不少的學生留在了學校。
這一路走來,不少穿著羽絨服、羊絨大衣的男男女女們,或是拿著鐵鍬等工具在鏟著積雪,或是在雪地上玩鬧著,一枚枚的雪球,嗖嗖地在半空中劃過。
沿著熟悉的道路,劉子夏這馬上就要走到老宿舍樓下了,突然有一個拳頭大小的雪球不知道打哪飛了過來,咻地一下,正正地落在了他的臉上。
倒霉的劉子夏,只有雙眼睛露在了外頭,被雪球給砸了個正著。
“哎呦,我去”
劉子夏正懷舊著呢,這突如其來的一枚雪球,直接給他拍懵了。
這還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啊 十來米外,幾名穿著羽絨服,渾(身shēn)上下包裹地都很嚴實的年輕女孩,朝著劉子夏的方向小跑了過來。
其中有個女孩還因為跑得太快,腳下一滑給摔了一跤。
一名穿著厚厚的紫色羽絨服,帶著一頂可(愛ài)粉色兔子帽兒的女孩,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慌亂地向劉子夏道歉 “學長,對不起,對不起,剛剛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系”劉子夏苦笑著搖了搖頭,問道“對了,你沒事吧”
剛剛摔跤的那個女孩,就是道歉的這個女孩。
“我沒事。”女孩連連擺手,“學長,剛剛真是不好意思對了,我這有紙巾,你擦一擦吧。”
這樣說著,女孩摘下了手(套tào),從兜里掏出了一包紙巾遞給了劉子夏。
這時候,后面的幾個女孩也跑了過來,嘴里還在說著 “小林,你的病才剛好,跑這么快做什么”
“剛剛你摔了一下,有沒有事”
“不行,一會趕緊回宿舍吧,別在外面跑了。”
三名女孩和她應該是一個宿舍的舍友,看她們一臉緊張的模樣,完全是出于真心。
至于劉子夏剛剛挨了一記雪球那又死不了人,沒事 接過小林遞過來的紙巾,劉子夏擦了擦雙眼上的積雪,說道“你們都是華戲的學生”
“嗯。”小林點點頭,“我們都是表演系的。”
劉子夏好奇地問道“都放寒假了,你們怎么也不回家啊”
“小林因為得病,耽誤了半個學期的課程,我們幾個商量,在寒假期間,幫小林好好補一補課。”穿著黑色羽絨服,個子很高挑的女孩,輕聲說道。
“得病”劉子夏看了小林一眼,好奇地問道“能告訴我得的是什么病嗎”
“是白血病。”小林很樂觀地說道“兩個多星期前我才出院的。”
白血病,名叫小林,又是華夏表演系的學生 劉子夏腦海中閃過一個名字,然后就是一個蒼白的,骨瘦如柴的(身shēn)影。
不會這么巧吧 心里這樣想著,劉子夏說道“尹林”
“嗯”
這下子,甭說小林了,就連她的三個室友的眼睛里,也全都出現了驚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