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休息室,其實就是供那些老藝術家、超級巨星們,化妝、換衣服、休息的房間。
畢竟華夏這么多的明星名人們,總有一些人是擁有一些特權的,這也算是對華夏老藝術家們的一些照顧了。
被華(春chūn)生拽進了休息室,劉子夏才發現這休息室中內有乾坤。
休息室的面積很大,得有50多平米,就像是一個小型的排練室一樣,有休息用的長沙發,有茶幾,有電腦、電視…
而且屋子里已經坐滿了人,看著得有三十人左右。
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打扮,紅色鑲金邊的中山服,擦的黑亮的皮鞋,有的人頭上還特意抹了發膏,烏黑油亮的。
剛剛金淼那一嗓子吼出去,屋子里的人全都聽到了。
劉子夏一進門,所有人都看了過去,畢竟對于這位(身shēn)兼多個職業的新人作家,大家還是充滿了好奇的。
“這位都認識吧?那就用不著我介紹他了。”
華(春chūn)生拉著劉子夏說道,“子夏,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們吧…先從左邊開始吧,這位是常星海,是咱們華夏作協的常任理事…”
屋子里的這些人全都是作協的成員,有常任理事、有理事,還有一些是這些年里很有些文學成就的人。
不過除了華(春chūn)生,以及在華夏優秀兒童文學獎的頒獎晚會上認識的鄭遠杰、伍陽光之外,他是一個都不認識。
不過作為后學末進,華(春chūn)生每介紹一個人,劉子夏就主動上前和人握手、問好。
這些作家們倒是(挺tǐng)和善的,也沖著劉子夏微笑點頭。
到鄭遠杰的時候,這光頭老哥笑瞇瞇地說道:“子夏,華老可是早就說了,今天還會有一位特殊嘉賓一同參演,沒想到就是你啊!你可是讓我們好等啊!”
劉子夏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杰哥,我這不也是忙嘛。”
“哈哈哈,好吧,原諒你了。”
鄭遠杰哈哈笑了起來,“華老,今兒咱們可是人齊了,之前排練湊不齊人,到末尾的時候總是感覺少了點什么,要不咱們再排一次?”
“這個不急,先讓子夏換上衣服。”
華(春chūn)生擺擺手,扭頭看向了休息室最里面,叫道:“小謝,小謝在哪呢?上衣服,再給子夏上個妝。”
“哎呦,華老,您可總算想起我了!”一道特別柔弱、尖細的男聲響了起來。
隨后,就見一名長相清秀,穿著很時尚,腦后還扎著一條小辮子的青年男子,手上提著東西,從人群里艱難地擠了出來。
華(春chūn)生說道:“行了,趕緊的吧,我們這馬上就要排練了。”
“好。”小謝應了一聲,捏著蘭花指把劉子夏拉到了一面鏡子前。
劉子夏差點被這貨惡心死,不過瞧著鄭遠杰他們憋笑的表(情qíng),就明白,他們應該也是走了這么一趟程序。
就算自己反抗一把的話,怕是也沒有什么成效。
所以他就只能認命了,這小謝把手里的化妝盒子打開,在劉子夏臉上那是一陣折騰,然后又用發膠把劉子夏的頭發梳理了一下。
別說,劉子夏這一番拾掇下來,還真是英俊((逼逼)逼)人!
說實話,劉子夏打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后,還從來沒這么捯飭過呢!
上午十點半,央視(春chūn)晚節目的終審總算開始了。
因為終審是最后的審核,所以是由哈溫這個總導演親自坐鎮。
在央視的一號金色演播大廳里,哈溫和幾名主持(春chūn)晚各類別的導演、副導演,30多人,坐在舞臺下第一排的位置上,等著節目的開始。
按照順序,每一次節目上臺都是以組為輪換。
一個小組里面,分別是歌舞組合、歌唱、舞蹈、相聲、小品、朗誦、魔術、戲曲、武術、器樂表演等10個小類別。
然后,再根據大類別節目的多少,進行適當的刪減,總之時間要壓縮到4個多小時之內。
第一個登場的是川省歌舞團選送的節目《歌唱華夏》,由多位著名男高音、女高音歌唱家演唱,40名川省歌舞團青少年舞蹈演員伴舞。
這歌舞表演寓意不錯,而且演員們的著裝以及配樂,也很符合(春chūn)節的氛圍,導演組的人都低頭在小本本上刷刷刷地記錄了起來。
等音樂一結束,哈溫幾個人商量了幾句,就直接讓他們下去了。
看來,只要不是能讓導演組心有感觸的節目,哈溫她們都會在最終節目表演完之后,才會做出最后的選擇。
第二個登臺的是節目是歌唱,演唱的人是在國內小有名氣的男歌星,名子叫楊陽,其聲音充滿磁(性性),歌曲選擇也很應景,只是可能因為緊張的原因,唱到最后的時候有點搶拍兒了。
導演組里歌曲類的導演名叫李鳴殊,聽到后面的時候,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他畢竟是專業的音樂人,對這一點缺憾還是能聽出來的。
第三個登臺…
一組一組的節目輪番登上舞臺,一個小時之內,還沒有任何一個節目能夠讓哈溫她們直接拍板通過的。
總算輪到作協的朗誦節目上臺了,30名作協的作家,在經過短暫的磨合之后,不論是在朗誦節奏還是熟練度上,都有了很高的默契。
再加上華(春chūn)生很會挑人,這些參加朗誦的作家甭管男女,長得都有些小帥、小漂亮,而且因為常年寫作的原因,他們(身shēn)上還都有一種儒雅的氣質。
30名作家,在華(春chūn)生的帶領下剛一登臺,導演組的人就全都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下意識地(挺tǐng)直了腰板,等著眾人的表演。
金色的大廳里,突然想起了悠揚的鋼琴聲,聲音節奏感很強。
朗誦的時候奏響音樂,這似乎是一種新的朗誦表演形勢啊!
導演組的人開始交頭接耳起來,之前(春chūn)晚的朗誦節目,可沒這么干的啊?
而且這音樂聽起來很奔放,隨著音樂的遞進,那種澎湃激昂的感覺,就像是奔騰的江水一樣,一層蓋過一層,一浪壓過一浪,聽得人渾(身shēn)都(熱rè)血沸騰起來。
如果有地球人在的話,肯定能夠聽出來,因為這音樂的名字叫《保衛黃河鋼琴協奏曲》!
《保衛黃河鋼琴協奏曲》出自《黃河大合唱》第七樂章,著名鋼琴演奏家郎朗曾經在2016年遼寧衛視小大的(春chūn)晚上演奏過。
劉子夏直接把這個音樂給搬來出來,用做了《祖國頌》的背景音樂。
就在音樂響了20秒之后的第一節小過去之后,音樂聲陡然變得低了下來。
領誦的華(春chūn)生,打開了手里的紅色朗誦本,滿帶著(情qíng)感,慷慨激昂地朗誦道:“透過歷史的眼眸,我們站在歲月的肩膀上遠眺,在黃河壺口的驚濤里,我們聽到一種經久不息的激(情qíng)!”
隨著華(春chūn)生的朗誦,背景音樂依舊在繼續,時而高時而低、起起伏伏…
第二位朗誦的是鄭遠杰,他的表(情qíng)難得變得正經起來,聲音飽含激(情qíng):
“在珠穆朗瑪峰的雪海中,我們凝視一種千年未變的真純,在秦兵馬傭的坑道里,我們感悟一種雄渾與深沉。”
“啊,祖國,你就是腳下這片土地!”
總是在不經意間,所有作家驟然合聲朗誦,帶著一股沖天的澎湃氣勢。
背景音樂也變得狂風驟雨起來,就像是大河之上卷起的狂潮,充斥著驚濤駭浪!
導演組的幾位導演,包括哈溫在內,全都感覺好像站在黃河、長江畔,眼前出現的是狂濤巨浪,耳中聽到的是颶風怒號。
這令人心神激((蕩蕩)蕩)的音樂,令人血脈賁張的詩詞朗誦,實在是令人記憶深刻!
“曾經是金戈鐵馬狼煙四起的山河,曾經是秦漢雄風大唐屹立的巨人。”
劉子夏第三個登場了,比起歌唱的時候,現在的劉子夏聲音更加低沉,飽含的(情qíng)感更加真切,臉上充滿陽光的表(情qíng)也變得稍顯嚴肅起來。
不過他這幅穿著打扮一出來,還是讓哈溫臉上出現了笑容。
瞧見劉子夏的時候,李鳴殊愣了一下,低聲對哈溫說道:“哈導,您不是說,已經邀請劉子夏來參加歌唱類終選節目嗎?怎么他過來詩朗誦了?”
“是啊,不過作協報上來的節目比咱們邀請他還要早。”哈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舞臺,說道:“一會歌曲類的演唱,還有他的節目。”
“哎?”
李鳴殊一下子抬高了語調,臉上也充滿差異。
其他類別的導演們,臉上也出現了奇怪的表(情qíng)。
辦了這么多年的央視(春chūn)晚了,還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qíng)況,一個人在央視(春chūn)晚的舞臺上重復出現,劉子夏這也是創造奇跡了。
“曾經是飯昂洗劫崗樓林立的瘡痍,曾經是赤地千里吃糠咽菜的土地…”
朗誦在繼續,慷慨激昂的音樂仍在實時進行著,導演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舞臺的方向,生怕錯過了什么細節。
唯一讓哈溫感覺有些遺憾的是,碩大的屏幕上,沒有什么震撼人心的景色,如果能有江河奔騰的場面,就更加應景了。
“祝福你啊,祖國,您的子女祝福您!”
當作家們的齊聲誦讀完畢,錚錚地音樂聲也戛然而止,金色大廳中沉寂了好一會,突然傳來了(熱rè)烈的掌聲。
啪啪啪!
負責終審的導演組的導演們,一個個臉色有些紅,鼓掌鼓地雙手都紅了。
太精彩了,音樂奔放、內容豐富、感(情qíng)真摯、服裝喜慶…
這才是朗誦,這才是應該在(春chūn)晚上,應該在除夕,應該在新年出現的朗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