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墨窮就帶著一百公斤的肉開車回了家。
三年下來,當初投錢建的各項公共設施早已完工,曾經以為會年年虧損,哪知回來一看,竟然經營自如,并沒有虧損。
雖說回本還早,但至少維持住了。
不得不說,國家發展得太快了,墨窮三年沒回來,等到了這里發現已然大變樣,竟然成了一個旅游村。
其實泰山周邊的鄉鎮都不會窮,墨窮老家主要是地理位置不好,太偏僻了,這地方完全不適合發展,出去只有一條路,還是險道,過不了大車。
大巴車去不到的地方,坐擁山水也沒用。
不過這樣的問題終究會解決,再加上當初墨窮投錢的建設起了帶動作用,等三年回來,竟然路也打通了,橋也鋪好了,村里數十戶基本都重建了新房。
或許這背后還有的一些企業投資傾斜的作用,比如有旗下的公司想投資發展這周邊,知道墨窮出生于此,那肯定就優先考慮這片兒了。
“真的在那片群山中。”墨窮下了車,再次確認了一下有那樣的天志圖蒼龍紋的地方,果然是岱宗群山深處。
之前在煙大測試的方向,只是往西,還不能確定是在泰山。畢竟可能更西,直接西到秦國地界去都有可能。
可現在當墨窮來到泰山老家,發現紙條又往東,就可以確定了。目標,就在泰山里。
墨窮沒想到會在他老家附近,從小所見的泰山深處,會有木甲之藝的線索。
當然,只是線索,因為他追蹤的是天志圖蒼龍紋,而非木人本身。
只能說,泰山里埋了墨家的人。
英飛所說的墓,也正是在這附近,只不過離得比較遠,要從另一個地方進山找。
墨窮可以直接鎖定那個地方,但他不想打斷自己的假期,反正英飛是個尋墓達人,相信他肯定可以找到。等他確定了之后,再通知自己就是了。
“老爹!”墨窮下了車,來到自家院里喊道。
緊接著就見屋內一個女人探出頭來,驚喜地看著他。
“臥槽…”墨窮見到那人,嚇了一跳,一臉驚愕。
“你怎么在這?”
只見那女人清秀甜美,粉妝玉琢,正是秦雅。
三年過去了,她的樣子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青澀稍減,更添溫雅。
此刻突然看到墨窮,臉色又驚又喜,蹭得一下又紅了。
見到這熟悉的狀況,墨窮頭皮發麻:還是這樣,一點沒變,三年了…我當年給她的沖擊,難道是一輩子的事?
這都找到老家來了!乃至于見到墨窮,心里一激動就臉紅。
秦雅走過來遲疑了一下說道:“我來這玩,知道你家在這,就來看看。”
墨窮暗嘆,秦雅雖然沒有開放心聲,但她的心思太好猜,稍微揣摩,就被他讀得通透。
恐怕,秦雅就是想找到他吧,在學校方面,秦雅以為他被開除了,不會再回來,而電話也打不通,人也找不到,只知道他老家在這,那就只能隔三差五來他父母這看看他會不會回來了。
接著,老爹也走了出來。
“你小子終于回來了,這又是租的車?”老爹雖然很激動,但嘴上卻很平靜。
墨窮笑道:“我買的,這幾年…”
“墨窮,你畢業后去哪工作了啊?”秦雅突然說道。
墨窮看著她一笑,他去拿畢業證,其實就想告訴父母自己三年大部分時間在上學,之后又做了幾個月的事而已。
只不過見到秦雅在這,還以為這說辭說不通了。
哪知道秦雅并沒有跟家人說自己被‘開除’的事,幫自己掩蓋住了。
“我跟人合伙開了公司,在南方。”墨窮順著說道。
他說的含糊,而他也知道,老爹不會多問。
墨窮來的時候剛好趕上飯點,從車上拿了十斤肋排下來讓老媽加個菜,一家人坐在桌上聊著。
聊一聊腿啊,聊一聊這兩年村里的變化,以及秦雅這兩年頻繁地來看他們。
秦雅最初來是在兩年前,那時候墨窮的檔案已經遷走了。
不過墨窮以前去秦雅家做客時,提到過自己老家在這里的事,這顯然被秦雅記住了,以至于在以為墨窮犯了什么事被開除后,她來到這里找他。
那時候墨窮在極限島呢,她當然不可能找得到,不過也認了門,跟他父母認識了。
當時秦雅沒有說墨窮被開除的事,只是說墨窮又請了假好久沒上課。
等下次去的時候,她又跟老爹說墨窮回去上課了,讓他們不用擔心,只是墨窮經常有事,所以假期不回來。
于是秦雅成了帶信的人,每個寒暑假都會來。
今年秦雅也畢業了,而這里也成了一個小旅游點,她更是頻繁拜訪,想知道墨窮有沒有回來過。
因為只有她知道,墨窮是足足三年多沒回家,也沒有去上學,完全地失蹤了,亦如當年她的弟弟一樣無音無訊。
她沒有辦法找到一個無音訊的人,只能寄希望墨窮有一天會自己回來。
若不是墨窮在極限島中途打過電話回家說自己很好,恐怕她早就報警了。
“多謝你代我回來看我爸媽。”墨窮說道。
秦雅笑道:“沒有沒有,我每次來伯伯嬸嬸都要弄一大桌子菜招待我,我也是力所能及地幫點小忙。”
墨窮嗯了一聲,又隨口問了問秦雅的近況,有一句沒一句的,茫茫然地吃完一頓飯。
不怪他僵硬,如果告訴他這是一場任務,他有無數方案演繹這頓飯。
但那些所學的東西,他一個也不想用在秦雅身上。
于是乎墨窮回到了早年的笨拙,僵硬之余竟然蹦出了一句:“你什么時候回家,要我開車送你嗎?”
“噗…”老爹一口茶噴在地上。
墨窮一怔,話出口才反應過來這不像話,急忙說道:“不是,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說你現在想待多久待多久,在我家隨便玩,回去的時候我有車可以送你。”
但是秦雅也還是站起來,低聲說道:“不用了,我是來旅游,你既然回來了就好好陪陪家人吧,不用招待我,我也該回去了。”
她又跟墨窮父母告別,然后低著頭木然地往外走。
墨窮站起來說道:“我送你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有車。”秦雅頭也沒回。
不過墨窮還是看到她眼睛紅紅的,不回頭只是不想他看見。
“好吧…”
于是老爹就目瞪口呆地看著墨窮又坐了回去。
“你!”老爹氣急。
不過見到墨窮面色苦惱和猶豫,老爹卻又嘆了口氣:“唉,這是個好女孩。”
“我知道…”墨窮低頭道。
“我也知道你為難,不過你不能這樣,人家等了你這么久,你總要給個交代。這樣吧,你和衛蘭也談了這么久了,你看哪天帶我去見見她父母,早點把日子定下來,這小雅也就死心了。”老爹嘆氣道。
墨窮錯愕,看著老爹道:“衛蘭?什么衛蘭?”
“嗯?”他錯愕,老爹更錯愕,被墨窮的回答秀了一個踉蹌。
老爹瞪眼道:“你上次帶回來那個女孩啊!你不是說她叫衛蘭嗎?”
墨窮擺頭道:“我的天吶…不是,那個女孩跟我沒什么關系,現在頂多是我同事。”
“你們分了?”老爹楞道。
“我…隨便怎么說吧。”墨窮想起來,當初衛蘭和洛易把他帶走時,確實是將錯就錯默認了老爹的誤會。
老爹當即拍案而起道:“那你這么對小雅干什么,我還以為你跟那衛蘭一直在談。原來早就分了,那你還杵在這干嘛?”
墨窮搖頭道:“老爹,我真的很忙,我沒法接受她。”
要說他對秦雅沒感覺是不可能的,若是以前知道秦雅這么執著,他會接受的。但現在,他是社員,先不說根本沒有時間陪她,就算像現在這樣抽出時間來,也是隨時就要走。而且他也沒法解釋自己離開是做什么,因為秦雅連外圍人員都不是。
當然,他隨時能給一張保密協議,讓秦雅入外圍,但他的生活對秦雅來講,還是太過于沖擊了。
社員大多保持單身,因為就算是墨窮,也沒法保證自己不會戰死,或是被心靈扭曲住進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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