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的時代中,帝國存在許多的問題,社會的問題,體制的問題。ΩΔ看書閣wwwΩkanΩshugela
這不是帝國獨有的問題,幾乎所有的國家目前都存在很多的問題,科技的發展速度太快了,快到一眨眼國家這個詞在國際的環境中變得渺小起來,越來越多跟不上時代發展的東西都開始變成累贅,偏偏這些累贅又是目前每個國家最重要的東西。
對于帝國來說,階級固化是最大的問題,沒有之一。馬格斯一上臺之后立刻廢除了階級,不再用明確的標簽給每個人的臉上戳上“階級”的印章,把人們分成三六九等。人們可以不去把一個流浪漢叫做賤民,但是賤民這個詞就真的因為人們不說,就從帝國中高層階級的心中消失了嗎?
當然不,階級依舊存在,以一種更加隱秘的方式繼續把社會分成三六九等,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聯邦也一樣存在類似的問題,其實他們的問題嚴格意義上來說比帝國還要嚴重一些,因為從一開始這個資本主義社會里就存在著致命的森林法則效應,想要成長,想要壯大,就必須吞食弱小。自由市場的殘酷競爭力讓很多大資本脫穎而出,他們成為了一個個怪物,每當有一些可能會在未來擁有挑戰他們資格的人或者企業出現,他們就會啟動吞并程序。
收購,或者逼迫,總有一款適合他們,要么成為這個怪物身體的一部分,要么就消失在這片森林中。
更麻煩的是聯邦的高層,特別是聯合議會這些議長每個人都是一個財團,每個人都代表了一個龐大的資本勢力,他們也在做同樣的事情,他們不斷吞并那些具有潛力或者成長迅速的企業和財團來規避風險,可是后面這些年里,這些招數不那么慣用了。
太多的年輕財團迅速擴張壯大,他們之間以結社的方式連接在一起,比如說金盾社之類的社團組織,這些財團一起對抗來自高塔頂層那些龐然大物的攻擊,現在他們已經站穩了腳跟,并且已經具備了嘗試著進攻的可能。
聯邦將整個政府體系一分為二的目的,就是為了杜絕資本勢力對政府的滲透。在過去的兩百多年里,如果不是聯合議會的議長們還擁有對這個國家相對而言的絕對控制力,可能聯邦早就四分五裂了。每個州的州長幾乎都是新生財團的掌門人,他們都是本地人,擁有龐大的產業,雇傭著更多的工人,他們只要提出獨立的想法,下面的人就會支持他們。
所以聯邦的體制為了應對這種局面,變成了兩個獨立但也有交叉的系統。
現在這些問題看上去還不夠尖銳,矛盾并沒有完全的展現在人們的眼前,那是因為在現在這個新時代下到處都充滿了商機,遍地都是黃金。聯邦內的大財團把重心放在了經濟利益上,暫時規避了和傳統通知勢力之間的碰撞,繼續積蓄力量。這也是為什么這些年里聯邦的經濟空前的繁榮,在這些繁榮的表面之下,實際上充滿了矛盾和分歧。
老牌的統治者不愿放棄手中的權力,新的挑戰者對他們虎視眈眈,隨時隨地準備反撲回去,一口把他們撕成碎片。
對帝國突然間發動的戰爭是聯邦內各大勢力之間關于矛盾和分歧的一次調合,通過輸出戰爭的方式暫時把這些矛盾紛爭給按了下去,但是這并不能夠解決這些問題,只能夠讓大家暫時安定下來。在最近的幾年時間里矛盾再次升溫,聯邦政府和各方財團制定了新的計劃,通過輸出“經濟戰爭”的形式暫時把目前的矛盾給重新按下去,讓聯邦盾成為世界結算貨幣就是目的之一。
但是當問題再次輪回的時候,該怎么辦?
矛盾一直存在,一直不斷的因為各種政策和行動被放在一邊,這不意味著矛盾就消失了。在這漫長的時間里這些矛盾一直在悄然的發酵,新生資本勢力充滿了野心和,他們不會甘心一直被聯邦所謂的“建國家族”所統治,只要他們擁有了足夠的實力時,他們一定會給予最為致命的反擊,將這些終生掌控著聯邦命脈的家族一一掀翻在地上,然后在他們最柔軟的地方下口,把他們撕成碎片,變成自己的養分!
這就是老人以及他的后代需要面對的問題,緊迫,而且致命。他們如果失敗了,就永遠都不會再爬起來,就像很多年前他們對待那些曾經試圖改變現有格局的那些人一樣,讓他們永遠的消失!
在這一點上,帝國比聯邦要好的多,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帝國那些資本勢力再龐大,他們也只能夠通過政治代言人的方式去影響政治的走勢,影響政策的制訂,他們可不敢旗幟鮮明的要掀翻內閣,除非他們活膩歪了。只要他們敢有這樣的想法,馬格斯就敢出動軍隊送他們去見歷代皇帝,而且絕對不會手軟。
有人說獨裁不是好事,可有時候太自由了也是一件壞事,帝國恰好處在其中,能夠順順利利經過這么多年沒有發生大規模的內戰,真踏馬的是天大的幸運和驚喜。
老人看似很普通的一句話藏著很多的內容,如果那條魚就是建國家族,是這些統治者,那么那些火腿就是新生的財團勢力,他們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這些統治者的利益,甚至已經在某些方面蓋住了統治者的光芒。
看上去兩人只是在評論一道菜,但實際上已經在一兩句話的時間里,交流了很多的東西。
“說說那些炸彈吧,我們如何能夠規避爆炸帶來的危險,又不忽略掉爆炸所產生的效力?”,老人讓管家把生魚片夾火腿拿了下去,現在他看到這道菜突然間覺得有點煩躁。人的年紀到達了一定歲數之后,也會和小孩子一樣變得喜怒無常。
女孩坐在一邊非常優雅的吃著東西,靈動的眼睛卻不斷在杜林和老人身上來回巡視,她覺得這兩個家伙正在用她聽不懂的方式,討論一些重要的事情。
對于她這個年紀,參與大事的新鮮勁和使命感超過了其他所有的事。
她也想參與其中,成為其中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