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乘月不知幾人歸
陽光明媚。
綠樹成蔭。
蘇青青的莊園里。二樓的會客廳。
楚歌穿著一件簡單的白T恤，坐在沙發上，翻看著一些文件。
坐在楚歌身邊的，是蘇青青，她梳起高馬尾，上衣也是一件簡單的白T恤，不過別人穿起來可能比較寬松的T恤，卻被她穿出了緊身的效果。下半身是一件短牛仔，凸顯出腿長膚白。
蘇青青坐在楚歌身邊，時不時的側身指著那些文件，向楚歌講解著。
坐在二人對面的，是經紀人讓·雷諾。
讓·雷諾一身黑西服，不緊不慢的喝著咖啡，不時的打量幾眼楚歌。
這位年輕的中國人，在轉會市場上，很受歡迎。
這是讓·雷諾此前未想到的。
自從擔任他的經紀人之后，讓·雷諾一直都處于忙碌的狀態，電話總是響個不停。
而且。
從目前看來。
一直到楚歌選好新東家之前，他這個忙碌的狀態恐怕會一直持續下去。
楚歌面前的文件，一部分是英文的，一部分是西班牙文的。
這兩種語言，楚歌都會說，大致也能看。但每個單詞，看起來眼熟，合在一起就有些頭暈腦脹了。尤其是一大堆單詞，如同海洋一般堆積在面前，楚歌的心情是有些崩潰的。
這比在賽場上踢球難多了。
想當年，齊達內給他的那份合同，楚歌根本就沒看…
不過。
好在有蘇青青。
在蘇青青的幫助下，楚歌將一部分文件，都挑了出來。
讓·雷諾拿過來看了一下，然后眉頭一揚…
沒等他開口，楚歌先說話了。
“次級聯賽的邀請，以后都可以直接過濾掉，不需要考慮。”
“哪怕是乙級聯賽里的強隊，很輕松就能升級的那種，也不考慮。”
“聯賽的話，以意大利、法國、西班牙、英格蘭和德國，這些國家的俱樂部為主。其他國家的，比如荷蘭、葡萄牙等，如果是來自強隊的邀請，比如阿賈克斯、波爾圖等，可以稍微留意一下，弱隊也都過濾掉吧。”
“這…”讓·雷諾有些遲疑了，“這樣恐怕不大好吧。”
他拿起楚歌跳出來的一張紙，說道：“比如這個俱樂部，意大利的卡利亞里，意大利撒丁島的球隊。”
“雖然他們現在是在意大利乙級聯賽，但是實力超強，本身就是意大利甲級球隊的水平，他們這個賽季，幾乎肯定是可以升級意甲的。”
“而且，這家球隊承諾了主力位置，你去那里，不用擔心踢不上比賽。”
“有穩定的出場機會，我覺得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雖然聯賽水平低了一些，但是球隊實力強。而且下個賽季升級之后，你可以選擇繼續留下踢意甲，或者去其他強隊，這樣是不是更合理一些？”
“卡利亞里可以接受租借，不附帶買斷條款，并且全額支付你的工資，皇家馬德里那邊對這樣的租借請求很滿意。”
耐心聽著讓·雷諾的解釋，楚歌笑了起來。
他明白，這位經紀人這段時間的工作確實很努力。
他推薦卡利亞里，肯定不是因為對方給的回扣多。
實際上，意大利那些小俱樂部，愿意全額支付楚歌租借期間的工資，就已經有些吃力了，回扣之類的就別想了。
讓·雷諾之所以會推薦這個俱樂部，無非就是認為楚歌能夠在那里得到充分的出場比賽機會，是為了楚歌著想。
楚歌領情。
不過。
“謝謝。讓·雷諾先生，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是很清楚。”
“有兩家西甲球隊，直接向皇家馬德里提出了租借請求，他們的信息你們可能不是很清楚。”
“一家是巴列卡諾，另外一家是赫塔菲。”
“他們也是純租借，而且皇馬這邊已經都同意了。只要我點頭，就可以去。”
“所以…”
楚歌接下來不用說，讓·雷諾就明白了。
巴列卡諾和赫塔菲的租借申請，沒有經他的手，他的確不知道。
既然有西甲球隊當備胎，而且楚歌也有信心能在這樣的球隊立足，但卡利亞里這樣的球會，的確是不需要再考慮了。
想了一會兒，楚歌補充道。
“讓·雷諾先生，接下來幾個月可能要辛苦你了。”
“我先說一下我的想法。”
“首先，在同等情況之下，能夠在華夏有直播的聯賽里的球隊優先。”
“國內球迷如果能看到我的比賽的話，對我是一個很大的激勵，會令我更多的得到成長。我知道你可能不大理解，但這個作為我個人的偏好吧。”
“其次，我希望我所加盟的球隊，名氣越大越好。我希望他有一個比較大的球場，球場上座率比較高，然后在歐洲乃至全世界范圍內的球迷數量，越多越好。”
“還有，我希望加盟的球隊，他的邊鋒或者前鋒實力偏弱一些，這樣方便我競爭主力位置。然后，球隊的主教練需要是信任年輕人，并且樂意使用年輕人的教練。我不希望加盟一支球隊之后，在板凳席上度過一個賽季。”
“最后，為了避免你的判斷失誤。我說明一下，我對我目前實力的定位。”
“我已經可以在一般中下游球隊踢上主力的。我說的是歐洲五大聯賽里的球隊。如果是中上游球隊，只要教練愿意用，只要前鋒或者邊鋒位置競爭不是很激烈，我也有一定的把握可以逆襲成功。”
“具體情況，要看不同的隊伍，再進行討論。”
“如果有合適的中上游球隊的報價，你到時直接和我聯系，我們再商量。”
“還有就是，皇家馬德里這邊你應該曾經溝通過。他們可以接受的轉會方式有：純租借、租借帶買斷附加回購，還有直接買斷帶回購等。當然，如果是超過他們心理價位的高價直接買斷，我估計他們也會接受。不過，這樣的情況應該很罕見，不大可能會發生。”
之前由于楚歌一直踢比賽的原因，再加上升級時期球隊的壓力確實比較大，所以楚歌與經紀人之間的溝通并不多。
這導致讓·雷諾多做了一些多余的工作。
楚歌向他道了歉。
現在是休賽期，兩人趁著這次的機會，充分深入的相互了解了一下。
雖然還是不十分明白楚歌堅持的理由，但在了解到楚歌的需求之后，讓·雷諾下一步的工作，大致就有了一些目標。
兩人商量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后，經紀人先生就先告辭了。
晚上。
當楚歌走上陽臺時，一輪明月，高懸當空。
見月思鄉，可能是中國人特有的一種情緒了。
乘月不知幾人歸。
他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