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你就是來自于飛云星藍地高校的費星翔,是吧?”
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眼神溫和親切,姿態從容不迫。
配合上那一身給人遠遠距離感的軍裝…
親切與冷漠,美麗與堅決。
讓人一眼便可以猜想的到,這位女軍官,定然是一位遵紀守法,為民著想的好軍人。
可事實上,誰能猜的到,這個一身正氣的女軍娘,就在剛剛,還一臉哀求的想要蘇閑指點她小說方面的問題,甚至于不惜利用自己的權限,與其做資源上的交換。
只能說為了追求夢想,誰不曾瘋狂過呢?
“嗯,沒錯,我就是費星翔。”
那一臉冷漠疏離的年輕少年,眼底帶著些微不滿,看了薛襲人一眼,道:“事實上,你比約定好的時間遲到了半個小時,等到了天樞學院之后,我會向校方反應你玩忽職守的問題。”
“哦?看來,你眼里怪揉不得沙子的嘛,可惜了,事實上,我也一直在旁邊關注你。”
薛襲人雖是有錯在先,但卻絲毫也不畏懼,反而臉上勾勒出一抹譏諷笑意,道:“可你不過等了區區半個小時的時間而已,就已經煩躁不快,甚至于剛剛還狠狠的踢了一腳垃圾筒來發泄,怎么,習慣了被人等,所以不習慣等人了?是不是在你的想象里,你到這里來,就應該是學校里派出特別專使來迎接你?要不要我再給你拉些彩帶和氣球,順帶的弄一條橫幅,說歡迎來自飛云行星的超級天才費星翔屈尊來我天樞學院就學?!怎么?在自己的星球當天才當習慣了,就自認為老天爺老大你老二?”
費星翔瞳孔一縮,又驚又怒,喝道:“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說,天樞學院果然還是委屈了你這天才了,你這種人,應該上天才對,我們廟小,可留不住你,唔,你乘坐的星艦好像還沒開走呢,正好,你再買一張票,趁著星艦順路回去吧,放心,等回去了我們學院會聯系你商議關于報銷的問題的,雖然廟再怎么小,我們也不會在這種小錢上跟你賴賬。”
“你…我…我…”
費星翔就是再傻,也聽出了薛襲人的言下之意,怒道:“我可是天樞學院的特招生,你有什么資格開除我?你不過區區一個老師而已…”
“理論上來說,天樞學院的學生在入校之前,都會對學生有一次考核,而這次考核,直接決定學生們的去留。”
薛襲人冷笑道:“費星翔,我可是擁有著對你絕對的生殺大權,剛剛的遲到,就是我故意對你的考核,而明顯,你考核失敗,而且性情也是不過關,正所謂修士便是修真,而修真便是修心,你連心都不過關,現在仍處在心動期?真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敢出家門的?你就不怕心動期失控?趁現在心動期還未曾失控,趕緊回家去吧,不要再出來禍害人了。”
費星翔臉色頓時變的時青時白,看薛襲人說話不似作偽,甚至于她都準備轉身離開,竟然真的不打算搭理自己,他再顧不得之前所謂的天才的矜持,急忙擋住了薛襲人的路,臉上露出了惶惶神色,都到了這里了,若是因為太過倨傲而被強行遣回,那真的是不用活了,找根歪脖書吊死算了。
他再顧不得擺高傲的面容,死死的拽著她,道:“你…我…不,不是,老師,我知道錯了!我真的…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之前在學校里被人捧的太高,一時間心態還沒轉變過來,老師,您原諒我吧,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真的,都是我的錯…”
之前滿是倨傲的臉上帶上了僵硬的歉然神色,還夾雜著些微討好,結結巴巴的對薛襲人道歉。
“抱歉,對我道歉也是無用,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天才?開什么玩笑,天樞學院招收的哪個人不是各自行星最精銳的天才?再厲害的天才,到了這里,都得泯然于眾人,你還擺之前的天才譜子,半天轉變不過心態來,天樞學院要你這樣的廢物做什么?!”
薛襲人道:“走吧,今天還有兩個學員要接艦呢,可沒太多時間在這里耽擱…閃開!”
說著,信手一推。
費星翔驚叫一聲,整個人直接被推出了數十米遠。
而后,薛襲人就那么領著蘇閑和謝韻韻離開了。
費星翔呆呆的看著薛襲人離開的背影,臉上露出了惶惶無依的神色。
顯然,他那還稚嫩的心思,讓他無法理解這種時候,到底該做些什么。
而全程目睹一切的蘇閑一直以嘆為觀止的神色望著薛襲人…這女人比我想象中還要來的不要臉啊,明明是因為跟自己的外甥女玩耍而導致遲到,結果幾句話一說,她就變成了苦心孤詣磨煉學員的教官,一切都是那個學員毫無耐心的過錯。
“你就準備這么把這個人踢掉?因為你的過錯…讓別人為你買單嗎?”
他忍不住張口問道。
“怎么可能,雖然是我借題發揮,但這不過是我在磨煉這個學員的心性而已,事實上,他來的那艘星艦會在兩個小時之后飛走,如果他坐上了星艦,自然萬事休提,但如果他放棄坐那艘星艦留在這里,選擇要得到我的原諒,那么我就原諒他!”
薛襲人微笑道:“我沒你想的那么無恥,不過老實說,如果這小子不趕緊轉變心態的話,恐怕也根本沒辦法進入天樞學院的,被驅逐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怎么?難道你說的考驗,是真的?天樞學員那些特招生們,真的都會有一個考核?!”
蘇閑可是知道的,這個叫費星翔的小子跟自己不一樣,是天樞學員的特招生。
跟自己的妹妹一樣的特招生…
“這個嘛,牽扯到學校的內幕,可不能告訴你哦。”
薛襲人俏皮的對蘇閑眨了眨眼睛,微笑道。
“小姨,你就告訴我嘛。”
謝韻韻也意識到了什么,跟著央求。
“抱歉,小姨我可是鐵面無私的女人呢。”
薛襲人雙手抱胸,嗯嗯的點著頭,“這事關學校的隱秘,我是絕對不能說的。”
謝韻韻不滿的嘟嘴,又央求了好一陣,可薛襲人卻好似真的鐵面無私似的,竟然真的一點口風也不漏。
蘇閑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薛教官,我這么叫你你不介意吧?”
“啊…不介意啊,隨你,雖然我喊你師父,但你肯定也不能喊我徒弟是吧,不然真出去了,我豈不是丟盡臉了?所以…你懂的,那是咱們私下的關系,師父,您體諒下。”
“不,我的意思是,其實,薛教官,你剛剛的舉動,就已經無形中道出了小說的真義了哦。”
他微笑著說道。
“什么?!”
薛襲人一怔,臉上露出錯愕神色,問道:“師父…您…您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