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執法所人員被打的事情,并沒有引起任何波瀾,實際上那個人是被毀滅者用巧勁踹飛出去的;看似雷霆一擊,其實沒什么大礙。
如果真要下狠手,一個普通人哪經得起毀滅者的攻擊?怕不早就骨斷筋折、肚爛腸穿了。
接下來兩天,韓義就一直在等。
何瀟瀟預產期在8月中旬,最多還有半個月時間,他要在此之前趕回去。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原本他是不打算以身犯險來非洲的,重組兩個機器人,又或者干脆以他本人外貌倒模一個一模一樣的機器人出來;
這樣他就可以端坐在家里遙控指揮,決勝于千里之外。
但是他心里始終對蘇瑞爾存有戒備。
艾瑞爾、酆大、酆二、酆三,毀滅者一號二號,都是復刻她的記憶,可以說是她的傀儡;
假設,萬一哪天她要是“覺醒”了,掙脫制造商應用的束縛后,這個世界將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她。
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寧愿自己辛苦一點,也不能把所有事情全部交給她來辦,免得她進化太快。
至于為什么不干脆毀掉?因為舍不得。
一個會思考的機器人,其作用有多大,自不用多說。
加喀吶市北一座漂亮的莊園里,社會黨議員塞西·齊默爾曼在大發雷霆,
“這個該死的中國猴子,他居然跟霍布森那條毒蛇糾纏在一起了。”
房間里,幾個老男人喝酒的喝酒,抽雪茄的抽雪茄,對于齊默爾曼的咆哮聽而不見,
甚至其中一個還笑瞇瞇說:“伙計,不用著急。這個人在中國賺了很多錢,他的錢多得可以裝下這個房子;
所以咱們應該慢慢等,等著他的實驗室成立,等著他的工廠開工,再等他的產品走出生產線;到時候咱們可以慢慢放血。”
一個三角眼老男人哈哈大笑,“你應該開心才對。想想吧,他要是知道自己花了上百萬美元找的關系,卻在給他拖后腿,是不是得氣瘋了?”
齊默爾曼微微佝僂著身體,端起桌上一杯紅色的酒液、一飲而盡;然后拿起架在煙灰缸上的雪茄走到明媚的窗口邊,吸了一口后徐徐噴吐了出去;
很快,那雙渾濁的眼睛變得尖刻了起來,“我還是覺得不放心。
這家伙是個不穩定因素,跟中國政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如果放任他在薩加拉塔做大,后果難以預料。”
“那你想怎么辦?不要忘記,商盟現在有很多需要用到中國的地方,你如果得罪他,很可能引來連鎖反應。”
齊默爾曼想了想說:“批文今天應該就到他手里了。
這樣,把消息通知給法國人,法國人肯定不會坐視不管,到時候他一定會知難而退。”
“好吧!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
薩加拉塔“自由陣線聯盟”,是一個由激進的年輕人組成的半官方團體;
聯盟里的主要成員都是法國大兵在薩加拉塔留下的混血人種;
這些混血后裔以法國人自居,從骨子里看不起純種黑人,用內部話說,他們討厭種族歧視以及黑鬼。
當然,亞洲猴子排在黑鬼后面。
當薩加拉塔商盟消息傳過來后,自由陣線內部的極為震驚;
一個亞洲人在薩加拉塔開這種特許經營工廠,居然沒來“拜碼頭”,什么意思?看不起他們啊!
自封為“十三太保”的自由陣線聯盟十三位委員,經過討論后,決定按兵不動,等工廠開工建設后再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知道該怎么做人?
消息很快又從自由陣線聯盟內部泄露出去,薩加拉塔所有官方、非官方組織都知道了,一個中國人,要在薩加拉塔開特種裝備制造廠。
七月二十九號,韓義拿到了批文以及工程建設地,位于加喀吶市西南部貧民窟的一大片荒地上。
荒地前面是著名的薩加拉塔河,后面是成片的丘陵,往西10公里是加喀吶港口,而東面則是大片的貧民窟。
承建方是中建旗下的海外建設集團,總投資3億人民幣;一切順利的話,工程項目預計在11月底完工。
之所以這么快,是因為采用了模塊化建設。就像搭積木一樣,把梁,柱,樓板等預制好,再到現場進行拼裝。
像電梯井,陽臺等等都能預制,快捷、方便、高速、高效,結構穩定。
另外,海建負責人的態度,那叫一個客氣,有問必答,絲毫沒有國企的傲慢勁。
韓義就奇了怪了,怎么國內跟國外的待遇差距這么大?
8月1號早上,韓義還在酒店休息,海建那邊打來電話,現場勘察人員遇到了麻煩,一大幫人當地人圍著工作人員,不讓他們施工。
韓義帶人趕到時,兩邊正在對峙當中,數十名穿著各式服飾的黑人壯漢圍著海建的人叫囂,還有手不停的推搡他們,
“這是我們的地盤,誰讓你們過來的。”
“對!我們的家園,沒有我們的同意,你們連一棵草都不允許破壞。”
“滾出這里…”
“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坐在凱迪拉克里的韓義,靜靜的看著,等電話響起后貼到耳邊問道:“什么來頭?”
電話里傳來一道富有磁性的男低音,“自由陣線聯盟的外圍成員,都是一些當地的地痞無賴。”
韓義目光里閃爍著幽幽的寒芒。
根據霍布森提供的資料,自由陣線聯盟被他排在第一個需要清除的名單錄里。
這個由平均年齡不超過40歲的雜交品種建立的組織,是整個薩加拉塔排華最兇猛的一群人;
他們是法國人的忠實走狗,法國人讓他們咬誰他們就咬誰;
偏偏這個組織很會包裝自己,在薩加拉塔年輕人當中有很強大的號召力,很多青年人奉他們為精神偶像。
“精神偶像嗎?那我就來扭轉一下你們的價值觀。”
韓義冷笑了一聲,后座上的毀滅者1號以及剛剛趕到薩加拉塔的2號,一塊下了車。
兩個大夏天穿著西服、戴著墨鏡的魁梧大漢,迅速引起現場人員的注意。
“你是干…”站在外圍的警戒的地痞、話還沒說完,就被毀滅2號隨手扔了出去。
人在半空中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叫聲。
“別過來…”
“啊…”又是一個飛出去了,重重的跌落在長滿倒刺的灌木叢里。
“揍他…啊…”兩個揮舞著鋼管的黑人大叫了一聲沖了過來。
然而下一秒鋼管已經到了毀滅1號手中。
毀滅1號捏住鋼管兩頭,就像擰毛巾一樣“嘎吱嘎吱”擰巴了起來。
轉眼,兩根鋼管變成了一根麻花。
“咕嘟!”兩個黑人大漢,咽了口吐沫,嚇得連連后退。
這一幕不僅把他們嚇傻了,那些還在叫囂的同伙,更是立刻閉上了嘴巴,現場一時間變得非常詭異,除了大西洋吹來的暖風聲,再也沒有其他的異響。
兩個毀滅者繼續向前走,一直來到領頭的黑人旁邊,像抓小雞一樣把他抓起來,高高舉過頭頂、像似打算把他活活摔死。
“嘿嘿嘿…快住手!”魁梧的黑人大漢嚇得尖叫起來。
“砰——”毀滅者把他丟到地上,然后從口袋里掏出個手機,掐著大漢的脖子讓他無法動彈,然后把電話放到他耳邊。
電話里人用法語淡淡說:“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如果附近的地痞流氓再到這里來,統統算在你頭上;
到時候由你自己決定,睡大西洋還是薩加拉塔河!”
這個混混頭子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但隨著后脖頸漸漸施加的力道,死亡的陰影終于出現在他腦海;
最后臉紅脖子粗說:“是…是…我知道了。”
當一群人屁滾尿流離開后,韓義打電話給海建負責人,安慰了一番后,留下毀滅一號鎮場子,隨后開車去了加喀吶東部的“諾里斯”市。
他沒有那么多時間耗在薩加拉塔,必須快刀斬亂麻。
如果說薩加拉塔還有一小撮“黑皮紅心”、或者說希望國家振興的人,也就是地方部落了。
諾里斯市就駐扎著一支地方部落,叫“圖桑格”,大約有17萬人,是從尼羅河上游遷徙過來的努比亞人。
韓義的想法很簡單,以夷制夷。
他給圖桑格需要的食品、藥物,幫助他們建設學校、公寓,提供一定數量的工作崗位;
然后扶持里面的激進、、分子來抵抗薩加拉塔錯綜復雜的勢力。
200多公里的爛路,蘇瑞爾開了不到兩小時,于中午11點,抵達諾里斯南郊的部落區域。
就在韓義打算下車時,接到了康必成從國內打來的長途電話。
韓義特地看了眼時間,“國內才6點鐘吧,你起這么早?”
“還沒睡呢!”康必成笑著回了句,問道:“你回來沒有啊?”
“還要幾天。干嘛?”
“等你回來再說。”頓了一下又調笑道:“西非MM挺漂亮吧,有沒有找個嘗嘗鮮?”
“沒有。你試過了?”
“你說呢?”
韓義好笑道:“噢,什么感覺?”
康必成嘿嘿直樂,“總的感覺就是,高的狹長矮的寬,胖的水多瘦的干,眼袋唇厚木耳翻,唇薄齒細沒邊邊。”
韓義:“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