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這…”看著針孔監視器傳來的畫面,戴拉茲手腳冰涼地癱坐在了椅子上,他萬萬也沒想到,居然如此輕易就讓絕地武士團找到了線索。
他慌慌張張地跪在地上:“主人,這是我的錯誤。”
“急什么?又不是你的錯。”降落就趕來此地的白河笑瞇瞇地看著房間中的一老一小:“你怎么可能應付得了這種成精還帶著外掛的老頭子?還是你覺得我是個是非不分只會無能遷怒的廢物?”
“主人智慧廣袤遼遠。”戴拉茲抹了把汗,真心地恭維道。
“嗯,這個傳教的不錯,是我們的直屬人員?臨死的那一句很有用,應該好好獎勵他。”白河笑瞇瞇道。
“這…?”戴拉茲愕然,死了還獎勵?
他有些糊涂,這個家伙是圣堂派來的,無親無故,死了獎勵給誰?一向機敏的白毛莫非失了智?
他正在琢磨,只見白河打個響指,終端的投影機中就出現了那個傳教士的光影:“先生,很抱歉被發現了。”
“你瞞不過他。被發現也是情理之中。”白河道:“我更好奇你的意識轉移出來多少。”
“他沒有當場擊殺我,給了我充足的傳遞時間。”傳教士恭敬道:“我轉移出了全部的意識,可能有一些非關鍵損耗,預期在百分之三以下。”
白河點頭,他的轉生裝置顯然在原力者身上比普通人更有效,因此他的第一批實驗品就是一些有足夠膽量的學徒。
原力者本就有死亡后成為英靈的技術,這個技巧古老且并不復雜,雖然門檻極高,但是加以精簡,用來輔助轉生技術,卻出奇地獲得了良好的互補反應。
“你可以會基地領取一副克隆軀體,你的機智省了我很多功夫,你叫什么名字?”
“卡普蘭。”
“好了,你可以轉移回基地了。”
卡普蘭點頭躬身,消失在全息影像中。
“主…主人…這是!”戴拉茲瞠目結舌,心中的隱約猜測,讓他又恐懼又期待。
白河搖了搖頭,笑瞇瞇地將一個黑衣保鏢召喚過來。
戴拉茲認識這個保鏢——他來自斯努克圣堂,他理解白河和小斯努克的想法,監視也是可以接受的,兩人相處的甚至還算不錯。
只見白河猛地抽出紅色光劍,一劍把保鏢的頭砍了下來。
鮮血噴了一地,戴拉茲驚恐之中,只見白河砍開了保鏢的頭殼,從中摸出一塊血淋淋的晶片。
他將晶片插入終端,保鏢的全息投影就出現在房間之中。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表情有些奇怪。
“回圣堂領一具克隆軀體,更好的原力改造方案等著你。”白河一揮手。
“謝謝大師。”保鏢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消失在了房間之中,白河拿出晶片,交給了旁邊的仆從。
“利用信息轉化和大腦改造獲得的靈魂轉移技術,可以讓意識獲得理論上的不死。”戴拉茲聽到了近在咫尺的蠱惑,呼吸情不自禁地急促起來。
“想要么?”白河看著戴拉茲。
“主人!你就是神!”戴拉茲露出了狂熱的神情:“你就是我的神,我會將我的一切奉獻給您。”
“交易和報酬而已,你會得到他的,等我的軍團在這個世界展開旗幟,此世所有愿意跟隨我的生靈都將得到永生,即使他不愿意跟隨我,也可以選擇自己的生命的長度,我會為他們帶來這種自由。”白河張開雙臂:“我說的是實話,我一貫如此。”
“主人,您是萬能的!您是不朽的!您是無敵的!你是為銀河系的眾生帶來希望和啟示,僵化無能的絕地武士團、腐敗混亂的銀河共和國政府、鼠目寸光的西斯大君,這群家伙膽敢阻擋你的前進,就要把他們統統碾成碎片。”
看著這張紅脹的臉,白河知道戴拉茲已經完全陷入了狂熱,也不以為意,轉向歪頭思索的斯努克:“你覺得如何?”
“你是個很瘋狂的家伙。”斯努克評價道:“你一貫如此。”
“我說怎么對付這兩個絕地,呃可能不久后就會變成一群絕地。”白河思維跳躍。
“眼前的事情。卡普蘭已經給了我們解決之道,我想的事情是,這里該如何應付泰納布羅斯。”斯努克目光如電:“維達,你知道,西斯現在只有一個了。”
“先撤離,搞亂這里的原力痕跡…哼,恐怕這還瞞不過他,整理一下地下室,動作要快,給他們留一樣東西在這里。”白河果斷下令:“留下幾個線索讓他們狗咬狗…泰納布羅斯,嘖,這個老頭子可比你師父強多了。”
“西斯大君自該如此。”斯努克道.
“不過我現在有辦法對付他,也并不用太忌憚,但我更懷疑的是他們不會來…”白河瞇著眼睛:“西斯教團一向隱秘,老頭子未必會因為這件事情把自己暴露在絕地面前,”
白河瞇著眼睛,正要收起終端,看著年輕絕地的臉孔,突然停頓了動作。
他轉向戴拉茲:“這個年輕的絕地他叫杜庫?”
“嗯,他入境時的自稱就是杜庫。”
“哈,有意思。”白河笑了起來,戴拉茲和斯努克都是莫名其秒,卻不知這是白河第二次在這個世界見到正史出場人物,可惜也是個正太。
“那兩個絕地武士殺人犯法。”白河轉向戴拉茲:“有監控錄像,發布給各國政府,操縱一下輿論,讓各地政府給他們找點麻煩,絕地武士都是經典意義上的好人,這是他們的優勢,也是值得利用的弱點,抓捕的過程要全程監控,我要隨時知道情況。”
“遵命,我的大人。”戴拉茲此刻看著白河的視線已經是崇拜了,如此聰慧睿智,除了神還有什么別的形容詞能夠形容?
“那么,我們去干什么呢?”斯努克看著白河:“等?可能要等一段時間。”
“我們應該去見一見賈巴…”白河笑道:“我覺得我們得轉入明面了,斯努克,你準備好了么?”
“有點快,但也無可奈何。”斯努克搖了搖頭:“我尊重你的決定。”
“大師,你的臉色為什么這么難看?”杜庫看著亞爾巴特,感覺到這個平常老不正經的家伙的情緒,也是有些緊張:“他們的指示是?”
“他們指示我們先調查清楚藥劑的事情。西斯的事情回去報告。”亞爾巴特憂慮道。
“議會不信任你?”杜庫吃了一驚。
“這恰恰是議會的老成持重,孩子,注意你的思維習慣具有很強的攻擊性,容易落入偏激,這不好。”亞爾巴特深深地看著杜庫:“西斯的出現是大事,不是一兩個絕地能夠隨意處理的。”
“可是,僅僅是一個名字…”
“一個名字就夠了,原力告訴我這個名字是真的,達斯·泰納布羅斯,這個人真的存在。”亞爾巴特面色凝重:“孩子,西斯真的露出馬腳了;還有思維轉移裝置,這是在共和國危險技術限制法第231條明令禁止的研究,加上那個藥劑,這些東西加起來…問題太嚴重了。”
杜庫有些不以為然:“大師,西斯教團不是早已經被我們擊敗了嗎?我接觸過西斯的全息記錄,也就不過如此,即使存留下來,和那些不自量力的原力黑暗面教派有什么區別呢?”
西斯教團在銀河共和國里銷聲匿跡了千年,絕地武士團日常對付的黑暗原力武士有兩類——一是邊緣地帶發展起來的黑暗武士教派,通常都是些沒見識的井底之蛙,大貓小貓兩三只,根本不是絕地武士的對手,另一類則是絕地武士中投入黑暗面的叛徒,這一類比前者強些,但是對于黑暗武士教團,杜庫這類的新生絕地沒領教過他們的厲害,自然也就不覺得他們和那些廢物教團的區別。
“當然有區別,他們是真正的黑暗武士。孩子,不要拿你體驗過的那些蹩腳的黑暗原力使用者衡量西斯,歷史上他們好幾次險些毀滅絕地;如果千年潛伏沒讓他們滅亡,他們的力量只會比我們想象的更可怕。”亞爾巴特掃了杜庫一眼:“全息記錄算是什么呢?真正的東西都不會在那里。”
杜庫點了點頭,但還是信心十足:“不論是什么樣的黑暗,我們都能夠消滅他們。大師。”
“嗯,你有這樣的信心,我很高興,但一定不要忘了謹慎和平衡。”亞爾巴特打了個呵欠:“有點困啊,孩子,我真的老了。嗯?”
亞爾巴特剛剛瞌睡著垂下腦袋,忽然猛地抬起頭來,杜庫也猛地提起了警惕,但見大門‘咣’地一聲被撞開,一群警察手持長槍短炮,大喊:“殺人嫌疑犯在這里,快抓住他們。”
“沖出去。”亞爾巴特猛地起身,杜庫跟著老者沖了出去,隨即就傻了眼。
只見街道之上,幾輛坦克堵住了各個路口,遙遠的地方擺放著鐵絲網,背后駕著機槍和高射炮,大群軍警虎視眈眈地盯著亞爾巴特和杜庫所在的門口。
杜庫看著天上盤旋的直升機,袖中抽出了光劍。
“還不到時候,別用這個,不能攻擊無辜平民,他們都是被利用的。”老絕地攔住杜庫:“用原力推開路障,沖出去。”
“嗯。”杜庫遲疑一下,有點質疑亞爾巴特的主張,他覺得亞爾巴特大師有點迂腐——這個看上去有些糊涂的老絕地似乎是個內里出奇頑固的家伙,但他還是收起了光劍。
第二級的文明而已,武器也就那個模樣,利用動能造成沖擊傷害的落后攻擊方式,原力可以輕松對付。
以絕地武士的敏銳感知,這些東西甚至打不到他們。
絕地動了起來,幾乎是順時就到了陣線前方。
指揮的喇叭發出巨大的聲音:“小心!嫌疑犯疑似具有高科技能力,警察部門注意!以特殊部隊為主力集結,情況緊急之下可以擊斃,重復!可以擊斃!”
“嗡!”亞爾巴特抬起手掌,飛來的麻醉槍彈就被強大的原力罩停頓在了半空中,他右手一撥,路障、架好的機槍連著幾個警察一起推到了路邊。
“快走,回飛船。”
“別讓嫌犯跑了,電擊他們!”兩個警察咆哮著沖了過來,杜庫雙目一瞇,卻是發現其中一個警察身上猛地爆發出了原力,手中的電擊棒也露出了奇怪的探頭。
杜庫瞬間瞪大眼睛——這分明是一柄光劍。
“滾開!”怒喝聲中杜庫藍色的光劍橫掃,偷襲的武士和沖過來的警察一起被一刀兩段,焦糊的血液焚燒氣味散發在空中,亞爾巴特似乎被這變故驚呆了,他轉過身,后面卻露出了另外的光芒。
“小心!”
杜庫發出怒吼,一把扯會老絕地,光劍左突右沖,鮮血和焦糊氣息中沖過街道,閃電般消失在警察的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