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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丫頭

無線電子書    紅樓之庶子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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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起頭來,賈琮已經收拾好心情,正色道:“老太太、老爺、太太、姨太太”

  禮數所束,哪個都不好落下。

  敬稱完一圈人后,也沒人覺得啰嗦,賈政還滿意賈琮知禮。

  就聽賈琮繼續道:“我以為,既然家里與那位韓鎮撫使沒關聯,那么只在家里空想,怕是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不如出去活動活動,找找門路”

  說著,賈琮又看向薛姨媽,道:“也請姨太太放心,芙蓉公子既已說過不再嚴厲追究,那薛大哥最多吃些皮肉之苦,絕不會有大事”

  薛姨媽許是憐子心切,有些亂了分寸,慌不擇言道:“琮哥兒,你薛大哥和你不同,他哪里受得起這種苦頭”

  賈琮還沒怎樣,賈政、賈珍等人隱隱都不自在起來。

  薛家的孩子,就比賈家的珍貴?

  王夫人見賈政臉色一沉,便心知不好,忙對薛姨媽道:“你也是關心則亂,再怎么著,也不過是蟠兒酒后失言,能有多大的罪過?了不起關上一宿,嚇唬嚇唬也就是了。

  雖說關的地方聽著駭人,可我想來,也許就和柴房差不多吧”

  余光看到賈政面色沒一點好轉,王夫人眼角一瞇,又道:“再者,我也要趁機勸你一勸。

  妹妹,蟠兒這次做的著實太不像了。

  若能吃點苦頭長些教訓,未必就是壞事。”

  賈政聞言,面色這才算緩和了一些,點頭道:“太太說的極是,古今賢文有云: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少壯不經勤學苦,老來方悔讀書遲。

  真真是教子至理!

  姨太太,舉賢不避親。

  不說旁人,只看吾家琮哥兒。

  歷經多少磨難,吃過多少苦,又勤學數年,方得今日成色。

  瓊林宴上一鳴驚人,一曲新詞天下知”

  “咳咳!”

眼見氣氛越來越尷尬,賈珍賈蓉父子眼觀鼻鼻觀口,站著“聆聽”,薛姨媽、王夫人的臉色也越來越木然  賈母心里好累,干咳了聲,打斷了賈政的自夸。

  賈政回過神來,也知道這種話說的不是時候,不過卻也沒覺得有什么不自在的。

  賈家出了一個賈琮,筆出“清臣體”,紙貴“木蘭詞”。

  在士林中是何等的榮耀,他并不覺得夸贊錯了,反而覺得還沒贊夠。

  賈母見賈政神色,就知道拿這個透著迂氣的小兒子沒法子,只好對賈琮道:“你雖年幼,但我瞧你心里卻是個有成算的。

  也別怪我們逼你,姨太太家的哥兒是在咱們家門前被人拿走,要是咱們一點動靜沒有,你讓外人怎么看賈家?

  如今你是榮府世爵的世子,早晚都要襲這份爵位。

  你不操心些,讓哪個去操心?”

賈琮點頭道:“老太太說的是,原該我用心  那,琮這就去北鎮撫司打探消息,求見鎮撫使。

  看看,到底有沒有通融的可能。

  芙蓉公子本也只打算小懲,想來,鎮撫使大人不會過于刁難。”

  薛姨媽聞言,頓時高興壞了,激動道:“阿彌陀佛,真真是難為你想的這般周到!

  哥兒只管去問,只要能放出那個孽障,就是花上幾萬兩銀子破財消災也值當。

  你放心,事成之后,姨媽也必不讓哥兒白忙一場”

  賈琮聞言,都不知該說什么,滿面苦笑的看向賈政。

  賈政心里也真惡心壞了,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如今賈琮在他心里,是賈家文華之氣所在。

  看在親戚的面上,讓賈琮去為這些狗皮倒灶的事奔波,賈政心里本已極為不滿。

  他是知道的,賈琮哪怕在侍奉雙親之余,都不忘專心課業,以備秋闈。

  如今倒好,拿賈琮當京里那些混帳無德的掮客,給你薛家跑腿,事成后給幾兩銀子當賞錢嗎?

  欺人太甚!!

  王夫人見賈政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不由一陣頭疼。

  雖然也知道薛姨媽是因為薛蟠被抓拿入詔獄,一時間六神無主,完全沒了往日的雍容和精明。

  可是也對她這會兒說話不經頭腦感到郁悶。

  心里疑惑,莫不是在薛家經商的年頭太久了,所以一心只以金銀為貴?

  只是腹誹歸腹誹,可到底還要替她彌補疏漏,因而忙微笑道:“琮哥兒,不要想偏了姨媽的心思。

  她可不是準備對外人那樣,拿些銀兩打發你,那豈不是看輕了你?”

  說著,不動聲色的瞥了薛姨媽一眼。

  薛姨媽畢竟不是真的糊涂人,心思精明之處,絕不在王夫人之下。

  聞言頓時驚醒過來,再一看賈政等人的臉色,唬了一跳,這個關頭,可不能再出疏漏。

  忙道:“是是是,都怪我沒說清楚,我原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沒等她再多說什么,王夫人就替她做主微笑道:“如今你在東路院一個人支撐也是不易,手下沒幾個好用的人手。

  只一個平兒再有能為也忙不過來,我知道你姨媽家調理的好丫頭多,回頭她必賞你一個好的。”

  王熙鳳見大難事似已解決了,也開始湊趣道:“琮兄弟這下可有福了,前兒我在姨媽家可看到了個極好的丫頭,不比你屋里的晴雯差。等把你薛大哥救出來,姨媽必不會小氣!”

  薛姨媽聞言,面色先是一僵,不過這會兒她自然不會說什么不好的話,能救出薛蟠,給哪個都愿意。

  她點頭笑道:“就鳳丫頭眼睛尖,你說的是香菱吧?的確是個好的。

  那好,香菱就香菱!

  回頭我就給哥兒送去,讓她好生服侍你!”

  賈政聞言,這回沒多說什么。

  這個年代,大家子里受寵些的少爺,有幾個好看的丫頭服侍原是福氣。

  別的不說,寶玉不就是如此?

況且賈政年輕時,也沒少了  而且這比賞金銀雅致多了,因此賈政對賈琮微微頷首。

  賈琮這才躬身致謝,而后不再耽擱,與眾尊長告辭,出門徑自往東城趕去。

  賈母上院后,探春小院。

  因探春生性大氣高潔,所以屋內布局寬綽。

  故而賈家姊妹們常在此處相聚。

  這一會兒,眾人都到齊了,卻沒像以往那樣說笑頑鬧。

都靜靜的在堂屋坐著,也不言語,似在等著什么消息  忽地,小院外一道小身影從前面急奔而來。

  “蹬蹬蹬”的一陣腳步聲從院外傳進院內,又傳入屋內。

  正堂上,早已等候多時的眾人精神紛紛一震,齊齊看向門口方向。

  被探春安置在主位坐下的寶釵,更是激動的站起身來。

畢竟,薛蟠再不堪,那也是她唯一的哥哥,豈有不焦急之理  適才眾人在此安慰寶釵,就聽有丫頭來報信兒,說是賈琮回府了。

  可因為賈政、賈珍等家主尊長都在,派丫頭去探聽消息顯然不合適。

雖然寶玉是極好的人選,可都知他畏賈政如虎,也沒人想逼他  還是探春捉住了賈環,先將前事好一通訓斥后,又準他將功折罪,前往榮慶堂探聽消息。

  這會兒腳步聲急躁,除了他再沒別個。

  果然,眨眼功夫就見賈環莽呼呼的一頭撞進屋里來。

  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小臉通紅。

只是眼睛里,多是怒氣  見此,薛寶釵心里咯噔一下。

  其她人面色也都凝重起來。

  探春到底還是心疼胞弟,喝道:“你跑那么急做甚?好生坐下先喝口茶水再說。急急慥慥的,哪像是大家子讀書的公子?不尊重!”

  賈環心懼探春,不知她是好心,辛苦跑一遭卻被當頭潑了盆冰水,只垂頭喪氣的尋了角落一把椅子坐下。

  翠墨送來茶,他接過一口喝干,一頭汗也不擦,就靠在椅背上怏怏坐著,一副倒霉模樣。

黛玉、湘云等人見之,滿滿的嫌棄再看寶玉,都覺得順眼了許多  探春這一會兒真覺得與寶釵同病相憐,可也顧不得再教訓賈環,咬牙問道:“三哥哥回來怎么說?”

  賈環心里還在生氣,耷拉著眼角,吸了吸鼻子,半死不活道:“沒說什么”

  探春滿肚子無名火起,“噌”一下站起來,就要教訓賈環。

見她這般動靜,倒將賈環唬了一跳,就要認栽  好在薛寶釵極會做事,趕緊攔下探春,道:“環兄弟急忙跑來,本就辛苦了,歇息一會兒也好。”

  說罷,又從袖兜里掏出一只香囊,從里面倒出了幾個小銀錁子,都印著寓意“吉祥如意”或是“狀元及第”的花紋,有股雅意。

  寶釵將銀錁子放在賈環身旁的小幾上,笑道:“環兄弟今兒受累了,趕明兒出去買糖果吃,不怕你姐姐,有我做主,她必不攔你。”

賈環見狀,耷眉臊眼的,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亂看,見探春果然沒出聲攔,便悄悄將那一把銀錁子收了起來,眉開眼笑起來  探春見之,差點沒氣暈厥。

  得了好處,賈環終于開口了,將賈琮歸來后,說的做的,都描述了遍。

  雖顛三倒四,倒也讓眾人聽明白了。

  只是,聽完后,堂上氣氛反而比先前更凝重了。

  都是些沒怎么經過世事的閨閣小姐,還不懂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妥協和讓步”的技巧。

  她們只知道,今日之事,分明是寶釵兄長惹起,想要羞辱打罵賈琮。

  結果惹出禍來,大人們竟逼迫賈琮去補禍。

  而且,東路院那群欺主刁奴,竟如此放肆可恨!

  怪道賈環方才面色那般難看,連素來向著寶釵的湘云,此刻都繃著俏臉,心里覺得難受。

  林黛玉不知想到了什么,美眸中滿是淚水,凝脂般的腮邊,浮著一抹冷艷的譏笑,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誰讓他也是沒娘的孩子?但凡他娘還在,又怎會受此等”

  話至此,卻再也說不下去,哽咽難言。

  兩行清淚滾落流下。

  本就羞愧滿面的薛寶釵,聽聞此言,愈發覺得無容身之處,伏在桌上掩面哭泣起來。

  見此情形,賈寶玉心里煩躁郁悶,一跺腳道:“罷罷,何苦為了他一個,鬧的闔家不寧?此事原和寶姐姐不相干”

  此言一出,探春就覺得不好。

  寶玉雖沒其他心思,只是想眾人不要將薛蟠的錯賴到寶釵頭上。

  可是黛玉必不會這般想!

  她不止是在哭賈琮的遭遇,也是在自憐己身命運。

  寶玉煩惱之下說的是賈琮,卻不妨黛玉將自己也代了進去,尤其是,寶玉還是為了心疼寶釵。

  果不其然,黛玉聞言后,霍然抬頭,用一種極其陌生的目光看向寶玉。

見寶玉目瞪口呆,木在那里都不知如何言語,黛玉凄然一笑,起身徑自離去,瘦弱的背影,前所未有的孤獨  長安東城,興慶宮西。

  安興坊。

  錦衣親軍北鎮撫司所在地。

  雖坊市街道與長安其他坊間并無區別,但是過往行人,都小心翼翼的避開坊內大門。

  盡管錦衣親軍之名,這些年來已漸漸不顯,愈發低調。

  可老神京人絕不會忘記,十二年前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親軍是何等的猖獗跋扈。

他們手中沾染過百姓的血,沾染過文武大臣的血,沾染過王公勛貴的血,還沾染過皇子皇孫的血  不過,隨著那一夜,天地劇變。

  曾橫行如虎,不可一世的天子鷹犬們,被一個更加霸絕天地的當世英雄,帶著大軍從頭殺到尾。

  屠盡飛魚方收刀!

  十萬百戰雄兵,沖天殺陣透長安!

那一夜,鮮血浸透了整條朱雀大街,血流順著承天門,淌進了太極宮  自此以后,殘存的錦衣親軍才元氣大傷,龜縮起來小心翼翼的舔舐傷口。

  但是,依舊被尋常人所忌憚。

  到了落日之時,其他坊市門口都懸起燈籠火燭,唯獨安興坊,漆黑一片。

  隱隱有哀嚎聲和血腥氣從內傳出。

  過往的行人們,愈發遠遠避開此處。

  而就在此時,一架明顯不帶錦衣親軍標志的馬車,在四名隨從的護從下,自西緩緩駛來,入了安興坊。

  鎮撫司衙門前,八名身著黒鵠錦衣的錦衣親軍執列兩側分守。

  早就有一名試百戶候在衙門口,在賈琮從馬車上下來,交代清楚來意后,試百戶先看了眼跟在賈琮身后的四個長隨,然后疏離客氣的進了衙門內通秉。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這名試百戶便折返出來,依舊面色陰沉,只請賈琮一人入內。

  賈琮回頭吩咐面色煞白的四個隨從靜候后,面色淡然的與試百戶進了這座透著陰森恐怖,恍若洪荒巨獸的衙門內。

背后,四名榮國府的家奴見賈琮那筆挺的背影消失在鎮撫司,眼中隱隱透出敬佩之色  ps:書評區有些關于后宮的評論,大家放心,不會出現無腦收。

  譬如香菱,不是出現了就是要收房的。

  實際上前期也不存在收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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