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旅游下來,眾人意猶未盡,提前一點吃過晚飯,又去天星閣觀看日落。
不過池田老頭死活拉著煥邦叔不讓走,要趁光線還好趕去投喂點拍他和各種野禽相處,準備拿回去好好顯擺。
奶奶一到天心閣就生氣:“皮娃你過來。”
李君閣屁顛屁顛跑過去,就給奶奶一把揪住耳朵:“這么細的繩子,怕是擺設吧?你掛在腰上就敢爬懸天崖?”
李君閣撞天叫屈:“奶奶你別這樣…那繩子可結實了,把獅子頭吊上來都沒問題!”
奶奶一下子沒憋住,手里一松給他逃了開去,笑道:“真是憊懶得不行了,拿豬往自己身上打比方,你無所謂我還不愿意呢!”
阿音笑道:“奶奶,二皮他沒有騙你,這幾道繩子,都是承重兩百公斤以上的。他說的…哈…獅子頭,真的可以吊上來,年初那場大雪,就靠這幾根繩子搶了好多時間。”
奶奶拉著阿音的手:“閨女啊,你們那個爬崖的錄像我是沒敢看,聽著都嚇人。”
李君閣笑道:“奶奶你放一百個心,絕對安全,就跟我們昨晚住的那房間一樣,看著嚇人而已。快看快看,太陽要下山了。”
眾鳥在夕陽下歸巢的壯觀景象,讓懸天崖上的所有游客都看得如癡如醉。
從這里看下去,匏瓜湖,盤鰲鄉湖景公園兩處湖濱的綠樹,從綠色變成了一片片白色,那是水鳥們回來站立在樹冠之上的景象。
然后不同種類的鳥兒,所回巢時的鳥群高度還不一樣,從最高處往下看,不同的鳥群在空中高低交錯而過,那叫一個熱鬧非凡。
奶奶不由得笑道:“池田是不是又失算了?去林子里喂了鳥,卻又錯過了這等景致。”
老伯感慨道:“最后悔的應該是小準了吧?蜀山里沒有這樣的鏡頭,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
四爺爺贊嘆道:“現實永遠比戲劇更離奇,當年拍攝蜀山的時候,誰能想到有一天懸天崖下,竟然會變化出這樣生動的美景來。”
直到天將擦黑,眾人才依依不舍地回返,到林場將池田找了回來,一起乘坐纜車下山。
池田一聽懸天崖天星閣下還有這般奇景,不由得后悔不跌,直說等下次天氣合適再上來重新看過。
車廂里,大家都興奮莫名,老伯說道:“難怪苗寨如此受游客歡迎,原來景致和李家溝完全不一樣!實在漂亮!”
大伯笑道:“阿音的祖輩們可也真值得尊敬!沒有里邊的那些大樹,我估計鳥也來不了那么多!”
四爺爺說道:“對呀,寨子一出門就是原始森林,這不是一般的難得。”
阿音擔憂地扭頭看著和煥邦叔和東方叔高談闊論的王婆婆:“王婆婆,你下山有沒有不適?”
王婆婆說道:“啊?沒有啊。這次怎么一點問題沒有?”
煥邦叔就吐槽:“當然沒有了,你想孫媳婦都來不及…”
王婆婆立刻眉飛色舞:“我家厚娃哪哪都不錯,就是有點茶壺裝湯圓——倒不出來。”
“我這次算是看好了,寨子的閨女熱情大方還主動,最配我們家厚娃這樣的老實貨!”
“阿音,你跟阿代要看到合適的,記得給我們家厚娃留著!”
阿音笑道:“良厚性格是挺好的,心也細,誰家姑娘要跟他好還真是福氣。”
王婆婆說道:“就是的啊!可怎么這么大了還找不著呢?真是急死個人了!”
良子笑道:“緣分還沒到吧,我都三十了才遇到正亮,誰能想得到我的另一半會在中國?婆婆你不用急,正亮和我結婚的時候都三十六了。”
王婆婆又急了:“哎喲他要是真能找著良子你這樣的,那我放他到三十六也認了!可想想厚娃也沒篾匠那么厚的福分!”
李君閣笑道:“不用急不用急,我遇到阿音不也快二十六了?緣分到了都不用王婆婆你上心使勁,水到渠成。”
說完又道:“不過厚娃的性子確實有些太靜了,說白了就是無趣。去年選進修課選了茶道,今年選了五禽戲,這還怎么和妹崽們交流?”
“等翻過年,讓他跟煥邦叔東方叔學山歌!你看他們多受苗家妹崽們歡迎!”
歡脫二人組嚇得連連擺手:“皮娃你又給我們挖坑!這話只能關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地方說著玩!出了這轎廂我們可是不認的!”
眾人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回到李家溝,這就該準備出國之行了。
去美國前還有好多的事情安排,今年孩子們的交流訪問活動也安排在了哥倫比亞大學,眼看離他們放假也不久了。
這事情和奧斯卡頒獎禮還能連上。按李君閣的想法,一只羊也是趕,兩只羊也是吆,那就正好了。
不過又得做衣服了。
女生的衣服好辦,李家溝的女紅絕對高端定制極具東方魅力和特色,面料,工藝,價格同樣不菲,足以和國外知名設計大牌分庭抗禮。
加上李家溝的女人身材都不錯,梁慧麗和阿音屬于能完美詮釋設計師靈感的那種妹崽,唯唯雖然穿上禮服還是大大咧咧,奈何人家有模特的身高,同樣壓得住場。
男生麻煩,不是麻煩在身材相貌,主要麻煩在態度。
司星準花了三天時間才在魚塘邊把和苗娃一起檢查吉羅魚的李君閣堵住:“躲!躲得過嗎?你都多大的人了你?!”
李君閣給自己找借口:“沒有啊…前兩年衣服都好著呢,《蜀山》那一套,還有《干將》首映禮那一套,都只穿過一次…”
司星準沒好氣地說道:“閉嘴!你是首席文化官還是我是首席文化官?這事情上你就得聽我的!去那名利場要是被人挖出來你穿舊衣服,你就是丟全國人民的臉!”
這頂大帽子一丟過來,李君閣只得乖乖認慫。
兩人在劇場辦公室,由紅星集團請來的國內著名設計師為他們裁剪紙版。
設計師是一個大高個子,明明是男生,卻留著長發一臉嫵媚,身上的服裝一看就是李家溝女紅的女款修身垂墜闊腳長褲,上面白背心加女式縐紗襯衫,搭配得還怪好看。
李君閣張開雙臂,由設計師給他量尺寸,笑道:“你這衣服不是一套的,搭配出來還挺特別。”
設計師莞爾一笑:“這褲子我讓素英女士給我改良了一下,再搭配你們的縐紗襯衫,又舒服又好看,兼顧了緊身的性感和寬松的端莊,符合今年流行趨勢。”
李君閣說道:“不錯是不錯,就是太挑身材,我們李家溝怕是只有唯唯那樣的大高個才穿的出來。”
設計師微微一笑:“你也可以穿。”
李君閣閉著眼睛想了一下,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算了,沒這氣質。”
設計師捏了捏李君閣的胳膊:“就喜歡你這種粗獷的男人。”
李君閣趕緊轉移火力:“那你等三月份再來,我們這里有倆超級粗獷的男人,在美國打大學生橄欖球聯賽的。”
設計師眼睛一亮:“真的?”
李君閣煞有介事地道:“嗯,他們會帶著十幾個大學生夏天種田,光著膀子一身腱子肉在泥水里趟,那才叫行走的荷爾蒙。到時候你來當志愿者,加入志愿者營,天天就能見著了。”
等給兩人量完后,設計師給李君閣整理了一下衣領,溫柔地說道:“Jungle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收拾得漂漂亮亮,不浪費你這幅好身材。”
等設計師走了,李君閣才對已經忍得非常痛苦的司星準道:“這設計師,怕是有什么毛病喲…剛剛他是在調戲我?”
司星準捧著肚子哈哈大笑:“長期在后臺和模特們廝混,有點…呃…自我性別認知障礙。”
“不過你放心,他最多過過手癮,哈哈哈哈你什么表情,笑死我了…我跟他交代清楚了,你是已婚人士,不會第三者插足的…”
李君閣目瞪口呆:“插秧差不多!插足,阿音不得替我捶死他!”
司星準笑道:“人家喜歡男人又不是什么大事兒。以前不還有人把我當女的來粉?別人怎么想你還能管得著?”
好吧,你這話我還真沒法反駁,自家奶奶到現在看到司星準都還會偶爾晃神。
只好說道:“算了其實我還是比較理解他們,主要是古書里邊這些東西多了去了,好多書童就兼職暖被窩,然后什么相公館,兔兒爺館,生意比青樓只好不差,明目張膽開在學宮旁邊,都快成文化了。”
司星準揮手道:“趕緊滾!還越說越得意了!一臉道貌岸然,一肚皮男盜女娼!文人不要臉起來,是人世間最可怕最骯臟的生物!”
今年春節沒法在李家溝過了,而且出行時間很長,從臘月底直到元月中,得有二十來天,因此進入臘月之后,中間又應付完一個元旦小長假,諸多事務就得緊鑼密鼓地安排起來。
首先是今年的分紅得敲定,送了十五億出去,再拿出四個多億來分紅,今年每家年終差不多三十萬左右。
然后特殊貢獻獎得評出來。
今年特殊貢獻獎,林昭因葛仙米的突出貢獻當之無愧,然后特聘的信任首席文化官異軍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