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親而已,算不了什么大事!
大唐連公主都搶親呢!
白居易他哥白敏中當宰相時候給皇帝選了個駙馬,結果人家那駙馬不干直接跑路,白敏中硬是追殺數百里把人給抓回來成親。宋朝時候東華門外放榜,那些達官顯宦家都派出家奴拿著棍子等候,看著哪個順眼直接架回去洞房,為爭奪一個新科進士都有當場械斗的,當然…
當然,這依然沒什么卵用!
因為人家搶回去是做正妻,他這搶回去只能做妾。
所以一個時辰后,嶄新出爐的大唐冠軍侯,柱國,冠軍大將軍,河中經略使楊豐,懷抱著美人走出皇宮的時候,就不得不面對李盈母親還有一大堆親戚那陰沉的目光了。
“我,我得回去了!”
李盈柔弱地說道。
楊豐凝視著她的雙眼,突然間很是霸道地吻在她嘴上。
而且居然還動用了舌頭。
可憐李盈這樣的小女生哪玩過這個,一下子就像觸電般瞪大了眼睛,渾身顫抖著在那里茫然地任由他擺布,不過這種事情通常是無師自通的,很快她就開始享受這種從未有過的快樂了,甚至還有些生澀地開始迎合著。而在他們前方,李盈的母親面沉如水,那些親戚一副痛心疾首,而那年輕男子卻只能咬牙切齒,但楊豐兩旁那些具裝騎兵的馬矟讓他們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倆在馬背上玩長吻。
就這樣過了一分鐘,楊豐才戀戀不舍地,帶著一絲唾液線抬起頭。
“去吧,回去等著我!”
他把目光迷離的李盈放下說道。
緊接著他把目光轉向了那年輕男子,毫不客氣地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在后者驚恐的目光中大笑一聲催馬離開。
這就可以了。
這就等于被他預訂了,誰敢娶李盈就得小心被他弄死。
話說這時候的他可算得上權勢熏天,不到三十歲的封疆大吏,侯爵,紫袍金袋,在皇帝面前受寵到隨意出入皇宮,和宰相楊國忠好到狼狽為奸,和虢國夫人還有緋聞,手中還掌握兵權,背后還有一個龐大的軍事集團,連安祿山這樣的兒子被打成廢人都得忍著,其他達官顯貴們,只要不是腦子缺點什么都不可能因為一個女人而激怒他。這里面同樣也包括了李宓在內,雖然李宓不可能讓自己女兒去給他做妾,但就算讓自己女兒一輩子不出嫁,也不能嫁給別人,那等于是向楊豐挑釁,如果他始終不讓李盈出嫁,反而會讓楊豐始終保持對他的尊重,當然,就算他敢嫁也沒人敢娶,誰敢娶李盈可就是和楊豐為敵了,這樣李盈就可以一直待字閨中等著他了。
話說楊豐可不是無腦搶親的。
第二天,大明宮。
“胡鬧,簡直胡鬧!”
李隆基無語地說道。
“陛下,我們真兩情相悅,要不您給我們賜個婚?”
楊豐一邊和他下棋一邊說道。
“讓朕也陪你胡鬧?他是趙郡李,朕把一個世家之女賜婚你為妾?你是想逼李宓以死相拒嗎?”
李隆基說道。
“呃,那算臣沒說好了!”
楊豐趕緊說道。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玉環姐姐在一旁吃著冰糖荔枝笑吟吟地說道。
“貴妃請賜教?”
楊豐趕緊虛心求教。
“聽說你還會撫琴,還自創了一首新曲?”
“貴妃,這很花時間的。”
楊豐愕然道。
“我很缺時間嗎?今日你就別回去了,留下來教我這首新曲,什么時候教會了,什么時候我就告訴你如何抱得美人歸!”
“陛下?”
楊豐用求助的目光看著李隆基。
“你還會撫琴?先撫來聽聽。”
李隆基笑著說。
“不行,妾身學會了,再給陛下一個驚喜,聽三姐說他這新曲堪比諸多古曲,且意境高遠,頗有山林隱逸之風,妾身倒是很好奇,他一個酒色財氣的年輕人是如何來得山林隱逸之風。”
李隆基寵溺地笑了笑,隨即將目光轉向楊豐說道:“那你今晚就留在宮中教貴妃吧!還有,你那鎮妖塔是怎么回事?西域漠北有妖氣,這可是真得?你是如何看出那妖氣的?還有漠北妖氣郁結成形,已然降生出妖孽又是怎么回事?速速給朕交待清楚!”
說到最后他語氣已經很嚴厲了。
“陛下,此事的確真的,臣的那仙人師傅為臣開了天目,陛下請看!”
楊豐立刻嚴肅地說。
說話間他將右手食指按在自己的額頭。
李隆基和玉環姐姐迅速湊近,就看見他指下一道豎痕驀然出現,緊接著就像睜開的眼一樣,那豎痕處的皮膚緩緩向兩旁分開,而楊豐也像便秘一樣做出努力的樣子,那皮膚隨著他的努力越張越大,很快就成了一顆睜開的眼睛形狀,在兩人駭然的目光中楊豐挪開手指,那手指下赫然出現了一顆血紅色的眼球,三只眼的楊豐就這樣詭異地展現在他們面前。
玉環姐姐驚駭地捂住了嘴。
“陛下,這就是天目,只是臣法力低微,維持不了多久,而且看東西還不甚明了!”
楊豐一副竭盡全力地表情說道。
說完之后,那第三只眼突然閉上緊接著消失了。
這時候他才長出一口氣。
“此天目可辨人間妖邪,只是臣修煉時間太短,法力低微,一來無法輕易睜開,二來維持時間很短,三來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大概的妖氣,想要看清何人是妖邪這個做不到,但自長安向北望,天之盡頭妖氣如夏季暴雨前的黑云般壓在大地之上,由此可知北方之地必然有妖孽已降生,且整個北方都已經被妖氣籠罩,臣說漠北只是推測,實際具體到何處臣也不知,臣只能看到這妖氣的確在北,長安上空一片晴空。
西方雖然也有妖氣,但遠不如北方妖氣濃郁。
臣請于西域建鎮妖塔,向西域實我華夏之民,則足以壓制那里的妖氣并逐漸消除,但北方的妖氣已經不是鎮妖塔能壓制了。”
楊豐說道。
李隆基深吸一口氣。
他這時候已經沒有任何懷疑,畢竟楊豐那第三只眼實在太有視覺沖擊力了,既然楊豐都有天目,那看到妖氣就沒什么奇怪了,至于楊豐看不出太多,這個同樣沒什么奇怪,畢竟他只是仙人弟子,而且還是個剛剛入門的弟子,能力的確有限得很。
“你能推算出這妖孽在何處嗎?”
李隆基說道。
“陛下,這個請恕臣無能為力,臣的師父只教臣一些簡單的東西,像這種推演天機的玄妙之法,臣真得不懂,陛下還需另請高明。”
楊豐說道。
他肯定不能說得太明白。
他和安祿山有仇,這個全天下盡人皆知,他說是安祿山的話李隆基立刻就會想到他動機不純,繼而就會懷疑他這番鬼話的真實性,畢竟就算他真有天目,但他看到了什么別人依然是看不到的,他就算胡扯別人也不可能證明,李隆基也不是傻子,他搞得太露骨反而不好。而他只要說了北方有妖孽降生,那李隆基就肯定會召集神棍們推算這個妖孽,那時候楊國忠就可以動手了,那些神棍還不都是受他暗中豢養的,而且安祿山在朝中政敵其實一大堆,他獨掌三鎮那么多年擋了多少人的路,朝中多少巴不得他快倒下的,他倒下了才好空出位置給別人,這種情況下只要有帶頭的,那肯定群起而攻之。
只要絕大多數神棍都咬定安祿山就是那個妖孽,那么李隆基就是不信也信了。
只要他信了安祿山是妖孽,那么接下來肯定就得動手,先一步步削安祿山的兵權,比如把三個節度使拿掉一各,然后換上李隆基的親信,如果安祿山忍了,那么李隆基就可以再進一步,再給他拿掉一個,期間可以給他加一些虛的官職。只要能順利拿掉安祿山的河東和平盧兩個節度使,只剩下一個范陽的時候,就可以召他入朝了,只要安祿山一入朝,那無非就是先封個高高的京官,接著分化瓦解他的嫡系軍隊,當分化瓦解得差不多了,隨隨便便找個罪名把安祿山滿門抄斬完活。
這都是有標準套路的。
實際上只要李隆基相信了安祿山是妖孽,那么安祿山除了造反以外也就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他不反也是死路一條。
造反卻還有一線生機。
楊豐這套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無數血淋淋的例子證明了的,幾乎可以說就是無解的。
“陛下,咱們這棋還下嗎?”
楊豐小心翼翼地問沉思中的李隆基。
“不下了,你去教貴妃撫琴吧,朕要去三清殿參悟道法。”
李隆基淡淡的說道。
“呃,臣遵旨!”
楊豐說完趕緊起身。
“三郎,如今我大唐盛世,四海升平,兵強馬壯,百姓安樂,就算有個小小的妖孽又有什么大不了,還能翻起多大浪花,你也不必太過憂慮!”
李隆基擺了擺手,示意她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