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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一章 滅游牧而興畜牧

  北方軍明年將取并州,西連雍涼,以結三邊。

  李軒神情轉為嚴肅,鄭重道,我欲五年內組建十個騎兵團,練鐵騎三萬,北亡扶余,東絕句麗,再囤軍馬駝三十萬匹,以為輪戰鮮卑之用。

  輪戰鮮卑?公孫瓚一愣。

  草原廣漠,縱橫萬里,勝不過割草一茬,勞師靡餉,徒增苦役,不如保平。

  李軒道,匈奴,鮮卑,旋起旋滅,大軍出塞,勝之一役又如何,不滅的是燒不盡的野草。我欲亡的是草原,不是鮮卑,要亡的是游牧之文明。

  草原是有承載力的,步卒出塞直如斷不了奶的牛羊,離不開母羊母牛太遠,兵越勝就越是拖垮自己,就越是會大敗虧輸。

  若我有三千鮮卑騎兵在手,任漢軍十萬出塞,我照樣能把漢軍殺個精光。

  反之,我就是有十萬漢軍騎兵,也不會大軍出塞,更不會用步軍與鮮卑會獵于草原。草原大漠追亡,還得靠騎兵。

  而不靠后方補給,只靠拖帶馬駝羊群機動作戰的騎兵部隊,最高就是三千。再多草原的承載力就不夠,放牧的范圍就過了軍事行動范疇,就成游牧部落了。

  兵不用多,最多兩個三千騎兵的騎兵團,相互配合,就能在一局域戰場,形成絕對優勢。因為草原諸部的兵馬部民,也不過草原放牧承載的極限。

  但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三千漢騎的戰力,要高于三千草原諸胡騎兵。而這個基礎,時下的我們是不具備的,相對于從小長在馬背上,弓馬嫻熟的鮮卑勇士,我們漢人不過是些騎著馬不掉的農民。

  一千鮮卑騎兵,在塞外能輕松殲滅一萬漢軍步卒,能把三千漢騎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所以,我們要么用兵堆,要么堆長城。對大漢的軍人來講,還有什么建筑,比長城更恥辱么?

  想用兵把草原堆死,那就是癡人說夢,我們不需要雄兵百萬,只要戰力高于草原騎兵的三千騎,只要高一點點就夠了。只要有一個這樣的騎兵團,我就有把握征服整個鮮卑。而給我三百萬步卒,我都沒有打敗鮮卑的任何把握,連養活三百萬兵,都做不到。

  所以你需要騎兵學校?公孫瓚似一下明白了,需要輪戰?

  沒錯。

  李軒打了個響指,兩根十指一交叉,我要十個,我只要十個這樣的騎兵團,我就有把握征服整個草原。輪戰不光是疲敵練兵,打下一塊,我就會消滅一塊的游牧,變更為畜牧。

  建小鎮,設牧場,蓋圣公會,我要把當地游牧傳統的根,刨了。把再長出游牧民族的土壤,改了。打下一塊,改造一塊,魚鱗一樣一片片,一層層的貼上去,滾動攻擊,波浪不停,直到把整個草原,變成炮樓成我們的牧場。

  草原寒苦,將士沒好處,不會愿意征戰,沒人愿意經營牧場。毛紡,紡織,戰馬,牛羊肉等草原產出,北盟能消耗多少,我相信我們的草原就能有多大。

  而這一切的前提,就是勝過三千鮮卑騎兵一點點的一個騎兵團,一個騎兵選拔方法,一個騎兵培養方法,一個騎兵學校,一個騎兵運用理論與戰法革新,傳承,后備梯隊建設的體系。

  我們只能在育馬,綿甲,馬鞍馬鐙馬蹄鐵,馬刀復合弓等武器,與火柴,罐頭,防寒油膏被帳服等軍需上使力,只能想方設法的把敢于長趨萬里,躍馬揚刀的騎兵的軍餉朝上提。

  我們做好了組建十個這樣的騎兵團的準備,無論是從物質上還是精神上。可我們不知道該如何培養出三萬戰力高鮮卑騎兵一點點的人。

  所以,我們只能把北方軍唯一的一件少校軍服,交予將軍,希望您能成為我們騎兵學校的校長,成為北方軍的騎兵軍總司令。

  冠軍侯只是打敗了一次匈奴,這對漢人很了不起,對草原則無關痛癢。而我們是要把匈奴的老家占住,把草原永遠打上我們的印記。所以,我們真的很缺志同道合的人,真的愿意花合伙人的大錢,來找這樣的人。

  相信我,將軍,一個雜號中郎將與亭侯不算什么,真正貴重的是這件少校軍服。你今天愿意穿上它,鮮卑滅亡之日,您就是大漢第三帝國第一個騎兵元帥,帝國親王。

  公孫瓚陡然一震,目露神采,身旁關靖同感振奮。

  真的,公孫將軍,相信我。

  李軒懶洋洋道,您該擁有的是一個用滅國奪璽之功換來的親王國,而不是一個攔路收費的易京炮樓。

  說著,環顧了一下美麗的天守閣,盡管這座炮樓,挺美的,若是開家少林餐廳,光是這個高度,起碼就值三顆星,還能推出個特色菜,一盆小魚張嘴朝天看,仰望星空。

  關靖:

公孫瓚望著李軒,眼神沉沉的,的好感,瞬間就涼菜了  燕西勞動農場,漢昌西門外的一座占地廣闊的林業養殖農場。

  林場內養著梅花鹿,狍子,獐子,有大片的椴樹林,坐落著零星的蜂場,春夏樹期,能提供不少椴樹蜜,蜂膠。

  鹿場等養殖場的林間,是蘑菇,木耳等天然菌的菌場,還辟了不少田,種的也不是糧食,是藥材與花。

  花蜜被蜜蜂采走,花瓣則能做茶,花頸中的水,是高等滋補水。恰如絲瓜藤中的水,能用于養顏一樣,是窮兇極奢的富貴人,泡茶洗臉燉湯的底水。

  燕歌喜奢的富貴人,論享受不輸天子,《藥典》一更新,養生堂等藥號新的滋補品一上市,求鮮的人大把。

  能把蠶吐的黏痰用來做衣服的人,接受蜂蜜的度同樣是驚人的。熊瞎子都愛喝的蜂蜜,養生不老等信仰一加持,小蜜蜂累吐血也供不上了。

  為了加大蜂蜜供應,非但苜蓿等牧草種植地加了蜂箱,與花茶園配套的百花蜜房,采集數蜜的林蜂房,紛紛建立。

  嗅到花香,蜂蜜自然就來了,恰如燕歌,城中連帶周邊人口,正向全人類第一個百萬人口城市沖擊。

  盡管,曾占人口九成以上,高達三十余萬的人,是勞改犯。

  但瑕不掩瑜,勞改犯畢竟也是人口,還是很好的勞動人民。皇帝是腦力勞動人民,勞改犯是體力勞動人民,都是勞動人民,只是分工不同。

  燕西勞動農場,就裝了一個勞改旗隊,整整兩千五百余大小勞改犯。

  辛勤的勞改犯,人形蜜蜂一樣,為人口飛膨脹的燕歌,孜孜不倦的供應鹿茸鹿肉,藥材,花茶,樹蜜,蜂膠等各種雜七雜八的物資,以換取勞改票。

  由于毗鄰漢昌西門內的西門町大市,又緊鄰漢江與1o7州級干道,城外的燕西勞動農場,倒不顯荒僻,不少勞改犯還在勞改營娶了妻。

  勞改營出現了隱匿流民現象,屢禁不止,佃戶一樣。北上漢地流民,烏丸等諸胡部民皆有。

  清理了很多次,可藏在燕西勞改農場內的臨時工與黑戶,保守估計,還在千人上下,半個旗隊了。

  平時燕西農場是很熱鬧的,只有到了冬天,才略顯蕭瑟。

  春夏林地滿眼的青綠,到了冬季,就似被一層霜絮般散漫的冷濕包裹了,顯得霧蒙蒙的。

  一株株樹木好像突然老了,寒風輕搖,落寞冷寂。交錯的枝椏,只有枝前幾片稀稀落落的葉子,半粘不連似的晃動著些許生命的痕跡。

  地上明明有雪,樹皮反像龜裂,似在火上烤過,泛著干的焦黃色,夏蟬唱鳴時的水潤神采,被寒冽的北國冷意,凍得半蜷半曲,似隨時墜地。

  平鋪滿地的絨絨白雪,伴著林間霧蒙蒙的霜意,卻不缺冬日展露花枝的羞意。

  林中嫣紅色的一品紅,迎風傲立,林外一間五面四脊的肥木屋上,紅底白字的萬字旗依然聳立。

  這是一間圣公會的私人醫站,主屋圣堂之后,還有三座豎屋,那是醫室兼藥房,高穹的是通鋪醫舎,雙層長屋是月房,又稱育兒室,專為接生護理而設,家人亦可同住照顧。

  醫站處原是處野梅林,被個長方形橢圓帽的籬笆圍著,籬笆內外的一株株斜杈怪枝上,開滿了粉紅色的梅花,雪中飄香,風中輕晃。

真情,象梅花開過冷冷,風雪不能淹沒  一陣清脆的銅鈴聲,伴隨著飄蕩的怪異小調,晃晃悠悠的朝醫站飄來。

  籬笆內晾衣的幾個帶著醫護士白頭套的婦人,訝異間雙手高舉繩上衣,扭身循聲望去,就見兩隊披著斗篷的彪悍騎兵,護衛著一頭鹿,正從農場外的小路,晃晃悠悠而來。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射雕引弓塞外奔馳,哪懼雪霜撲面  一頭雄鹿,鹿角上掛著一捆捆香腸,吭哧吭哧的點頭朝前走,邊走鼻孔邊噴白氣,嘴里邊咀嚼著什么,背上馱著個身穿紅棉襖白毛袖,頭戴白寬邊紅頂白球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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