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兩人身影一躍而下,劉鋒身影落地的瞬間,頓時感覺不少視線朝著自己集中過來,眼神帶著濃烈的警惕。
盡管如此隱秘之地,還有人在下面把守著,可見如今劍宗的謹慎程度。可謂是吃一塹,長一智。
“見過昊然尊座。”約莫十名青年人人,同時朝著昊然尊座拱手行禮。
劉鋒心中暗暗贊嘆,這十名青年人的眼神中,均帶著幾分磨礪過的堅毅,渾身隱隱地蔓延處一股殺氣,殺手獨有的氣質。
途中聽昊然尊座說過,劍宗除了洞天組織外,還有血殺組織,以世界第一殺手組織的形勢,存在了近百年。
“劍宗的年輕一代,沒有一個弱者。”劉鋒一眼看出,這些青年人的實力,至少也有大宗師初期以上,不愧為曾經的護龍世家之首。
“我給大家介紹,劉鋒,從今天開始,他將回歸我們劍宗一脈。”
昊然尊座道了一聲,那一個個青年人看著劉鋒的警惕神色頓時放松不少。
這三年來,偶爾也會有尊座帶回曾經劍宗的弟子傳人,并不足為奇。
“劉鋒,我叫肖天絕。”
“我叫高不凡。”
幾名青年人頓時圍了上來,紛紛自我介紹,臉龐露出了極其友善的神色。
劉鋒均是含笑點頭,內心可是在暗暗地疑惑。
此前,一位暗中聯系劉鋒,名為桑桑的女弟子所說,劍宗現在已經分成了兩大分支。
一個是昊然尊座所在的發展派,另一個便是天九尊座所在的保守派。
按理說,如果真的有分歧的話,這些年青一代也不可能會這么和睦相處。
但是,劉鋒隨著昊然尊座一路走過來,碰到的男女老少,都非常的和善打著招呼,沒有半點分歧矛盾的儉。
“昊然大哥…”劉鋒改口,忍不撰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聞言,昊然尊座怔了下,當即苦澀地點頭:“沒錯,如今的劍宗確實分成了明顯的兩支。”昊然尊座一指前邊,又繼續開口。
“前面就是劍宗在山谷下面建立的一座總殿,作為議事或者重要的集會等所用。而總殿的兩邊,則分別住著兩個分支的人,矛盾多了,平時也就極少來往。”
劉鋒恍然點頭,難怪這邊的人看起來都和善相處,原來有矛盾的都分開居住了。
可是,這種做法始終只能治標不治本。
兩支分開的話,矛盾是少了。但是兩支之間的膈膜必定會越來越深,老死不相往來。結果兩支徹底分裂的話,原本就虛弱的劍宗豈不是雪上加霜?
“本是同根生,其實誰也不想這樣。”昊然尊座搖頭嘆息道:“可惜那一支是曾經的節創始人的后裔,他們自認高貴,即使宗派此般落魄,也不屑于與世人為伍。”
“其實說得直白點,就是迂腐,頑固!”
劉鋒點了點頭,并不多說,這種已經存在多年的分歧矛盾,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解除,自己再八卦太多的話也不好。
“走吧,先回我家,歇息會準備進行入宗儀式。”昊然尊座似乎也不愿再多說,直接一擺手。
深淵之下的平曠山谷,除了裝飾頗為大氣豪華的主殿外,其余都是一排排錯落別致的木屋,搭建非常簡單,卻極牢固。
看上去好似一個村莊,只是少了嬉戲的孩童。聽昊然尊座說,這個時間段,孩童還集中在練武場訓練,還有半個小時左右才能回來。
劉鋒默不出聲,內心已經忍不住再度暗嘆。
劍宗的子弟,從一出生開始就得背負著報仇的重任,根本沒有其余任何選擇的權利。所有的孩童都沒有任何童年歡樂可言,陪伴他們的只有冰冷的劍。
這是責任,也是使命。
昊然尊座所住的木屋也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兩人剛剛靠近木屋。
驀然間,木屋里一道劍光陡然間急刺而出,鋒利的劍光泛出一陣淡淡的青光,宛若青藤彌漫著生命的氣息。
“這是…五行青木劍。”劉鋒微微一怔。
此時,那鋒利的劍尖已經抵達昊然尊座的眼前。
昊然尊座陡然哈哈大笑,身影輕松一閃,避過了劍尖的直刺。同時間,青色劍尖陡然一橫斜落,再度直逼昊然尊座。
“婉兒別鬧了,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