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此我才終于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一定是有人看到被梁慧上身的鄧小川綁架了杜思遠!!
雖然我們都能證明當時綁架杜思遠的人并不是真正的鄧小川,可是我們的證言最終卻不能被當成證據呈堂,因此始終是幫不了鄧小川…
后來我們也去拘留所里見了鄧小川,沒想到他本人卻精神頭兒很好,似乎一點都不介意自己會坐牢。
一問才知道,鄧小川覺得自己雖然沒有真心想要傷害過杜思遠,可他在梁慧這件事上卻并不無辜,因此只有坐牢,才會讓他的內心得到真正的平靜…
可黎叔卻說鄧小川聰明的很,這樣一來,既能夠保住自己的小命,也算是為粱慧的事情贖罪了。就算粱飛即使還有心想要報仇,那也是無從下手了。
呂玉海按照黎叔所說,讓他兒子將手里的公司賣了,并且注銷了王小美和蘇蘭蘭的直播賬號。其實這次呂耀柏也算是憑白遭了無妄之災,看來以后他在投資方面還要多長點心才行!
可對于粱飛的去向,我卻還是有種隱隱的不安,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后來我和丁一還去過他的那家顏料加工廠,可早就已經人去廠空了。
對于粱飛的去向趙星宇他們也不知道,只是聽周圍的鄰居說,在一天晚上粱飛突然回去收實了一些衣物,說是要回老家一趟,之后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
這次雖然過程不容易,可當我看到呂玉海打來的尾款時,心里立刻覺得所有的辛苦總是有所回報的。為此我還特意讓白健叫上了這次幫忙的幾個警察朋友,在一起吃個飯,當然也包括張磊。
我和張磊彼此都知道對方,卻沒有機會見面,這次聽說他病愈出院,就由我做東,請他們幾個出來坐一坐。第一次見到張磊的時,他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個很平和的人,這一點和白健果然很不同,不過他們當初在一起工作時應該是互補型的工作伙伴。
白健為我們互相介紹后,我就立刻主動伸出手說,“張所長,我可是久仰大名啊!今天終于有機會見面了!”
張磊見了就和我握手說,“別這么叫啊,你是白健的朋友,就跟著他叫我張哥就行了!”
我一聽立刻叫了一聲,“張哥!”
席間我們聊的很開心,雖然大家對我是干什么的都心照不宣,卻也沒有人為此感到不自在。而且張磊自己也說,其實他們干警察這么多年了,不是沒有遇到過一些不能解釋的事情。可有的時候大多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不想更多的去深究這其中的原由。
其實有些事兒他們心里都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兒,可是報告上卻還是該怎么寫就怎么寫,你總不能說某個案是因為有靈異事件發生吧?
我們幾個人說到興頭上時,張磊還給我們講了一個他之前遇到的邪門事兒…
要說他講的這個事兒,還真和我有點關系。還記得我們發現杜思遠的那個爛尾的別墅區嗎?聽張磊說,那處地段其實一開始施工的時候什么手續都是全的,可是后來之所以會停工,是因為發生了一件意外事故后,才不得不停工的。
當時有個工人在操作混凝土攪拌車時,一不小心被帶到里面,當場慘死,可是因為第一時間并沒有被沒人發現,所以這一車的混凝土就被正常使用了。
后來這臺混凝土攪拌車經常出一些小故障,就被送去檢修了,結果就發現了里面已經嚴重變形的尸體,這才知道有個工人死在了里頭。
雖然當時施工方也給予了死者家屬一定的賠償,可是那車混凝土具體用在了小區的哪棟別墅里就不得而知了。起初開發商也沒把這事兒當回事,畢竟等房子蓋好往出賣時,外人根本不知道還有這么一檔子事兒發生,因此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誰知事情過了一段時間后,施工方那邊突然出了問題,他們公司里的好幾個施工隊相繼都不干了,即使他們拿不到工資,也不愿再繼續留在工地上干活了!
當時既不是年初也不是年尾,有點資質的施工隊都在別的工程上干活呢?所以施工單位臨時也找不來這么多的施工隊干活!
起初他們以為這些工人只是想漲工資,于是施工單位的幾個負責人就把施工隊的幾個隊長都約了出來,大家好好談談。畢竟他們現在撂挑子走人,也沒有工程會臨時用他們,因此他們自己的損失也不小!這一年不就等于白干了嗎?
結果那幾個隊長卻一口咬定不是因為錢的事兒,而是因為命的事兒,如果再干下去,小命都不保了,要再多的錢有什么用呢?
施工單位的幾個負責人這時才知道,這些工人之所以打死都不在工地上的干活了,是因為這工地一到晚上就開始鬧鬼…
原來自從那個掉進混凝土攪拌車的工人慘死之后,這個工地上就一直不太平。最初的時候,晚上有起夜上廁所的工人,總是能看到一個滿身都是水泥的家伙在工地里亂轉。
因為這個小區的面積不小,所以同時有幾支施工隊在干活,所以大家就都以為這是別的隊上的人,也就沒太在意。可直到有一天,一個叫劉大腦袋的工人晚上出來撒尿也遇見了那個家伙,卻被嚇的當場就昏了過去。
等早上人們發現他時,人就只剩下半口氣了。送到醫院搶救命是保住了,可是卻受了驚嚇,再也不敢回工地上干活了。
和他一個施工隊的工友去看他時,都問他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才給嚇成這樣的?這時就聽這個劉大腦袋哆哆嗦嗦著告訴他們,他晚上出來尿尿時遇見了自己的一個老鄉。
旁邊的工友一聽就有些嘲諷的說,“你能不能行了!遇到個老鄉就把自己嚇昏了?”
可劉大腦袋聽了卻連連搖頭說,“你們知道什么?我的那個老鄉就是前段時間掉進混凝土攪拌車的那個!他當時渾身都是水泥,正對著我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