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如果不是看在錢多的份上,我是真不想來…當年鄧老二在這里被殺,事隔9年卻依然沒有被人發現尸體,那就只能說明這兩個殺人兇手依然還在逍遙法外。
而那個獎杯上的殘魂記憶又非常有限,除了那輛灰色的五菱宏光之外,就是那個司機的臉了。可看樣貌那個司機當時最多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年紀,現在離案發已經過去9年的時候了,真不知道他現在的樣貌和當年相比會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當天下午,我們三個給前臺打了電話,詢問了一下他們這里的孫經理有沒有來上班?前臺給的回復是他正在一樓組織餐廳的職工打掃衛生呢!
我們一聽立刻就坐電梯去了一樓,想要向他打聽一下當年鄧老二的事情。沒想到等我們到了一樓餐廳后,卻沒有見到孫經理的影子,于是我就叫住了一個正在忙碌的服務員,向打聽一下孫經理的去向。
誰知那個服務員卻指了指我身后一位正在擦玻璃的大姐說,“那個就我們孫經理…”
啊!我還以為這個孫經理是個男的呢,沒想到竟然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姐,難怪這么勤快呢!這時正在擦玻璃的孫經理也聽到我們要找她,于是就放下了手里的活兒,朝我們走了過來。
“幾位找我有什么事兒?”孫經理客氣的說道。
黎叔主動伸手和她握了握手說,“你好,我們是住在樓上的客人,這次來到綏來是受人所托,調查9年前在這里失蹤的一個叫鄧家康的人。”
孫經理聽后又重復了一下鄧老二的名字,然后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說,“這個名字我好像有點印象,具體是幾年前來的我記不太清楚了,只是知道這人住在我們這里沒兩天就失蹤了,房間的押金也都沒退。后來他的一個親人找了過來,還報了警,可是最后好像還是沒找到人…”
我聽了就追問她說,“那你還記不記得他當時在入住的時候有沒有說過什么話?”
孫經理聽后就一臉為難的說,“時間太久了,我真的記不太清了,不過在我的印象中,那個客人給人的感覺好像挺有錢的,話里話外說的都是想在我們這里搞投資。我記得他當時還向我們前臺的服務員打聽這里有沒有什么鎂礦,我們這里當然沒有鎂礦了,他聽了好像還挺失望的。”
“他住在這里的時候一直都是一個人進出嗎?”我繼續追問道。
孫經理點點頭說,“應該是一個人…不過后來他好像找了我們當地一個很名的混混當介紹人。”
黎叔聽了就沉聲說,“馮四寶?”
“對!就是他。”
我聽了忙問,“那這個馮四寶現在還住在這里嗎?”
這下孫經理可就更是面露難色的了,“他在兩年前心梗死了…”
我一聽心里立刻涼了半截,費了半天的勁兒,感情什么有用的線索都沒有。不過想想也是,這些人在當年鄧總肯定也都找過,如果真有什么線索也早就被發現了。
之后我們三個就有些喪氣的回到了樓上,誰知就在我剛準備進屋的時候,就見從我們房間的對門走出了一個戴眼鏡的男人。
和他正面相對時,我們兩個人都愣住了,因為我看他有些眼熟,而他看我也有些眼熟…
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大眼兒瞪小眼兒的看了對方半天,最后還是他先說,“你和白處是不是朋友?”
我撓撓頭說,“你說的是白健?”
那人點點頭說,“對!我和他之前一起在一個專案組里工作過,我記得你是他當時是請來的顧問…”
聽他這么一說,我才猛然想起來,這不是有一次幫白健的忙時認識的那個法醫嗎?
“哦,對對對,我想起來了,你是一名法醫!”
那人一聽就微微一笑,然后伸出和我握手說,“你好,我叫張開。”
我聽了也呵呵一笑說,“真巧,我也姓張,我叫張進寶。”
之后我們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后,就各自回了房間。沒想到晚上吃飯的時候,卻突然接到了白健的電話。
“白處長,你怎么想起兄弟我來了?”我笑著調侃他說。
白健聽了嘿嘿一笑說,“不是好久沒聯系了嗎?想看看你最近忙什么呢?”
我撇撇嘴說,“我能干什么啊!肯定是幫人尋尸啊!”
白健聽后“哦”了一聲,然后就沒有下文了。我一聽就知道這小子有事,就沒好氣的說,“你有事嗎?沒事掛了啊!”
“有事有事…”
“有事就說…什么時候這么磨嘰了?”
“呵呵…你現在是不是正在東北一個叫綏來的小縣城里?”白健說道。
我聽了就驚訝的說,“白處長,你搞情報工作搞到我頭上了?”
白健聽了哈哈大笑說,“呸!我哪有那閑工夫啊!剛才我的一個老同事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在綏來縣的賓館里遇到你了!”
“哦,你說張開啊!”
“嗯,就是他。”
我一聽就心生疑竇的問,“不對吧,我們只是巧遇,也不用馬上就向你白大處長匯報啊?”
白健在電話笑著說,“什么匯報不匯報的,張開那小子是被借調過去查一個案子,可是現在卻遇到了瓶頸,進行不下去了,正上愁的是時候正好遇到你了嘛!”
我聽他這么一說,立刻沒好氣的說,“不是我說,你的手伸的夠長的啊!我都跑東北來了,你還能使喚我給你跑腿兒!”
“這怎么是跑腿兒呢?這是求你幫忙啊!這么大老遠都能遇到得多有緣份啊!再說了,這是你的強項,你就幫著看看唄。萬一你現在辦的事情人家也能幫上忙呢?”白健厚著臉皮說。
不過被他這么一提醒,我到是想到真可以通過張開向當地的警方了解一下,當年的案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就應承下了張開的這件事,不過我也把丑話說在了前面,我也不是萬能的,如果真幫不上忙可別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