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生海,這江山秀還真是你說的那種直(性性)子劍修啊。”陳敬值眼含嘲諷的推了推岳生海。
岳生海猛的想起比試開始前,他還跟陳敬值說什么江山秀對仙院有歸屬感和榮譽感,結果現在立刻就被江山秀狠狠打臉,顏面盡失。
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上,他還要顧及仙院的面子,不能發作得太過分。
江山秀說完之后,走到朗正陽面前道:“夫子,學生對不起您的教導,您是個好夫子,教會學生很多關于劍道的東西令學生終(身shēn)受用。可是學生想問夫子,您是什么時候忘記了您的夢想,放棄了您所堅持的劍道?”
朗正陽渾(身shēn)一震,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他的驀地想起,每三年招新之時,他在每一個新學子面前那一番關于劍道的豪言壯志,他引領了多少學子走上剛正不阿的劍修之路。
可是他教會了別人,卻不知不覺忘了自己的道。
江山秀深對著朗正陽深鞠了一躬,轉(身shēn)離開,朗正陽垂在(身shēn)側的手指曲起,說不出任何挽留的話。
“大師姐…”
“江師姐,你別沖動啊。”
劍修學府的人全都看著江山秀決絕的背影,一直跟著江山秀的方秋和閆齊瞪了眼宮夜游,緊跟上去,想要再勸一勸她。
宮夜游回到場中撿起江山秀丟下的劍,用袖子擦了擦抱在懷中,猶豫了片刻之后,也跟了上去。
“這算怎么回事?”
“到底誰輸誰贏啊?”
圍觀眾人吵吵起來,要岳生海一定要給個說法。
岳生海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面對這連番變故仍舊鎮定自若,站起(身shēn)來道:“諸位稍安勿躁,本司此時也弄不清楚江山秀口中所說之謠言究竟起于何處,又是何人心懷不軌,試圖抹黑我仙院。”
“此事本司一定嚴查,抓到罪魁禍首嚴懲不貸,至于江山秀的事(情qíng),實乃誤會,本司也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另外,本司在此鄭重說明,本司絕對不會用宗門薦書要挾本院學子做違心之事,故而還請諸位不要亂傳謠言,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坐在后面的陳敬值笑得嘲諷,對旁邊金剛焰道:“得,這江山秀犧牲自己,成全了其他人,前面輸的那些人總算可以放心了。”
金剛焰笑道:“阿彌陀佛,江小友的(性性)子確實剛烈,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她畢竟還年輕,家世和實力尚不足,怕是要因此惹上事端。”
陳敬值掃了岳生海一眼,“江山秀是老頭我看上的好苗子,豈有不護之理,她要是愿意,我現在就給她接到山上去。”
“阿彌陀佛,前輩心善,真乃江小友之幸運。”
岳生海冠冕堂皇的解釋了一通,總算是安撫了人心,對于這第七場的比試結果,他此時也只能咬牙宣布平局。
如此一來,后面三場的勝負對于岳生海來說,變得無比重要。
他必須三場全贏,才能獲得最終勝利。
場外,靈石蹲在樹下,花九坐在靈石背上,放飛傳訊紙鶴燦然一笑。
雖然是平局,但那些押江山秀贏的人還是算輸,這場結局略微出乎意料,總體卻在掌控之中又賺了一大筆啊。
現在山上仙院贏了四場,城中仙院只贏了兩場,如果靈石這一場直接獲勝,那結果就出來,后兩場不比都成。
“咕嚕咕嚕嚕”
(屁pì)股底下的靈石渾(身shēn)一顫,花九站起來就見他捂著肚子,“怎么了?又餓了?”
靈石臉色難看,不由加緊尾巴,“肚子疼,要拉屎。”
花九氣不打一處來,“馬上就該你上場了,你這時候要拉屎,誰讓你中午亂吃的。”
靈石耷拉著腦袋,就要爬去拉屎,卻被花九一把拽住,“等等,你不能去拉屎,老道士說你有狗屎運,你給我憋著去比試,說不準走個狗屎運你就贏了。”
靈石肚子中又是一陣咕嚕,哭喪著臉。
花九眉頭一挑,祭出幾枚晶針飛快的刺入靈石腹部幾處(穴xué)道上,硬生生的把靈石要拉出來的屎給震了回去,憋得靈石臉都綠了。
花九收回晶針,撫摸著靈石的腦袋道:“乖,忍一忍就過去了。”
噗——噗噗——
靈石沒忍住,放了一串悶(屁pì),熏得花九一下子躥到樹上,捏著鼻子喊:“(屁pì)也給我忍住,你要是忍不住,我就找東西給你塞起來!”
靈石趕忙死死的夾主尾巴,哼哧哼哧的努力吸氣,把自己(屁pì)味都吸走。
花九這才從樹上跳下來,朝高臺上一看,就見武烈云,紀淮和蕭清絕都在高臺上,正跟岳生海和陳敬值說著什么。
“怎么了這是?”
花九正疑惑時,陳敬值朝她看來,招手示意她和靈石都過去。
花九帶著靈石一過去,武烈云就朝靈石望去,眼中輕蔑一閃而逝。
叫他們過來,是因為武烈云和蕭清絕對后面的比試都有些想法,找花九和靈石商量。
符陣師之比,武烈云不想以斗法的形式進行,他覺得這樣無法發揮出一個符陣師的能力,所以他建議符陣師之比以布陣和破陣來進行。
也就是說,他和靈石在相同的時間內各自布下一座陣法,然后二人進入對方所布之陣中,誰先破陣而出,誰就獲勝。
花九聽到這個建議簡直壓制不住心中的狂喜,為了不讓對方起疑,她故意據理力爭了幾句,最終無奈之下才替靈石答應下來。
靈石這家伙還真是有狗屎運啊,讓他憋著不拉屎果然是對的。
符陣師的比試規則更改之后,因為布陣和破陣都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所以岳生海建議同時進行后兩場。
可是蕭清絕不喜歡切磋,要讓花九跟她簽生死狀,實打實的干一架,她認為這樣才能激發出一個人真正的實力,要留手不殺人,她做不到。
陳敬值自然不能同意這種做法,最后紀淮提出一個建議。
讓蕭清絕和花九各自煉制一種毒藥,然后他服下花九煉制的,用醫術去解,花九服下蕭清絕煉制的,同樣用醫術去解。
兩人同時服下,誰先解掉毒(性性),就算誰贏。
當然,這里的贏,指的是毒師和醫師兩場同時獲勝。
畢竟,如果紀淮服下花九煉制的毒藥,比花九先一步解毒成功,是可以同時說明,花九煉制的毒藥不行,以及紀淮醫術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