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刀翎:“不太一樣。”
秦魚看向對方,第五刀翎指了下那忘川之壁,也算是給眾多師弟師妹普及知識。
“那并非一般的山壁,山體乃華缺磐石體,所謂華缺磐石,乃重力實,自身有吸重之力,你看這里的山海潮水波流向,還有云與風。”
眾人一看,還真是,剛剛忙著玩牌收錢都沒留意。
秦魚留意到了,所以剛剛故意那么一說,因她有不明白的地方。
“除了這山體,上面是不是還有什么?”
第五刀翎淺淺看了秦魚一眼,“咒文,能吸附靈力的咒文,不管是這吸靈咒文還是這華缺磐石體,都是為了一種目的——讓來著留其名。”
秦魚:“恐怕是非能者不能留名吧。”
云出岫以前來過百里,倒是有經驗,“華缺磐石的硬度,元嬰級別戰力是最低限度,攻擊力不達標,根本不足以在上面留下刻度,更別說名字。”
元嬰級?!!解疏泠等人集體眼睛一亮。
這要求也不高啊,他們都達標了好么!
眾人躍躍欲試的時候,云出岫微笑:“你們是不是喝醉了?吸靈咒文的意思你們可懂——也就是,它會吸收一大部分你們的靈力,具體吸走多少,看你們的抵抗能力,看能截留下多少。截留下一些靈力后,還得扛重力。”
她生怕眾人不理解,又比喻了下。
“剛從青樓勾欄出來被抽干了氣力又一腳踩進后院外的泥石流坑里,那種感覺,你們體驗過嗎?”
眾弟子:“”
不,我們沒體驗過。
這比喻有毒吧!
秦魚在想,那自己還要不要上去體驗一回呢?
不管秦魚去不去,云出岫他們反正是要去的。
因為其他船只等等也全都停靠了,前方岸邊大礁石上有一個亭子。
“這亭的名字也有趣啊,停一亭。”
眾人見之莞爾,卻也不敢放肆吵鬧,因為這里的高手實在太多了。
前方有船,上面有飛舟,陸上還有聚集的不少人。
好些個到了那亭上,應該是準備攀登忘川之壁留名。
秦魚眼尖,目光一掃,竟也有一些是在耀陽見到的。
秋雨跟簡少修一伙人,但此時他們一伙比之前在耀陽多了許多人,應該是跟三國混合域其他人匯合了。
“別人家的王國,人家是海納百川,匯聚成流,咱們家的,恐怕是各自為敵居多。”
斐兮感慨之后,云出岫看向解疏泠,“你家那邊來人了?”
解疏泠翻了個白眼,“早出發了吧,估計已經在無雙城內了。”
眾弟子此時才想起這位還是個小公主,家里是皇室,而作為大秦皇室,自然也是最強的修真家族,不管是政治外交還是其他,都會參與天藏之選。
不過能放解疏泠加入無闕一伙人遠征歷險而來,這皇室心態也挺寬的。
正回著話,解疏泠忽然臉色微微變了下,直勾勾盯著邊上斜靠進來的大船。
“是三國混合域大梁皇室。”
兩舟相靠,因為歷史疆域問題,加上最近的時局爭斗,如此接近,那氣氛就 岸上,秋雨等人也見到了己方皇室大船跟大秦國無闕的人靠上了。
秋雨略微皺眉,目光掃過附近不少勢力所屬的修士,這些人顯然也在觀望熱鬧。
簡少修面露玩味,“今天約莫要有熱鬧?”
秋雨垂眸,沒說什么。
她覺得,這種熱鬧在天藏之選前不宜顯露,因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太早暴露,也只是讓別人看笑話而已。
可惜,三國混合域跟大秦已是死敵。
不可能和平相處。
所以此時對方船頭就站了好些人。
一個個都穿著皇室成員的蟒蛇袍,尊貴強勢,又充滿敵意。
“大秦無闕?久聞無闕自詡強宗,不止貴宗門下弟子可有膽氣與我大梁皇室之人一并上壁上留名。”
這是邀約嗎?
這是邀戰啊!
因為對方還補了一句,“不過我看貴宗三位弟子也就一般啊,或許還上不了壁。”
此話剛說完,對面頭頂紫龍玉冠的青年嘴角輕勾著,身后躍出三個人來,半空御劍,騰射如風,直追著剛剛才出去的云出岫三人。
其中一名女子在其后御空出術。
那術法繚繞如碧蛇,瞬息纏住云出岫三人,另外兩人一左一右祭出飛劍。
這是攻殺了!
無闕5里面,方有容性子淡,第五刀翎性子冷,兩人都未必好這個名聲,但對方皇室挑釁,竟出手了。
那意義就不一般了。
不過兩人還是沒動。
因為對方既要贏了無闕,就想要最大限度的名望,所以對方三人的修為跟云出岫三人一比也沒差太多,都是出竅期,只是出竅期巔峰而已。
靈力略碾壓,若是招法 斐兮不緊不慢祭出火術,火獅咆哮,一爪子撕斷碧蛇。
束縛斷。
云出岫冷笑一聲,拔出叢云劍,鏗!!劍鳴!
另一邊,荊東門在半空低喝,身上金光覆體,形體健增一倍,仿若巨人,雙手一合,金山擴甲術!
嗡!防御,防住對方另外兩人的強攻。
術甲顫動,崩裂,但足夠云出岫的叢云劍爆射出去,直指那個女修。
女修大概沒想到云出岫的劍術這么狠辣迅猛,險險一避開,抬手祭出靈鞭,鞭子抽擊,高空彈射,鏗鏘如利刃。
六人激戰正酣暢,幾乎難分上下。
秦魚問解疏泠:“這三人是大梁皇室的?”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皇室就有點厲害了,畢竟云出岫三人已是大秦最強宗門的翹楚前五,一個皇室能自己就產出這樣的天才,焉能不厲害。
“才不是,他們大梁以前就是個草窩,千年前出了一個奇才那個人好像打入了副決賽,名聲大噪,修為突飛猛進,帶著大梁崛起,后吞并三國混合域也才開始貪圖我們大秦,這些年一直很強勢囂張,但說到底,他們那一脈也不過是草班子,雞犬升天,哪里能一口氣出這么多天才,又不是大白菜。那三人應該出自大梁第一宗落楓山的,名字我記不清了,但我知道三國末烏流中的那個何烏流出自落楓山,這三人與他同宗,不知道今日何烏流在不在這里。”
解疏泠是皇室,不管是無闕出身,還是皇室出身,對大梁都是雙重厭惡跟敵視,所以臉色不太好看。
秦魚知道她怕今日被對方所阻截,丟了宗門跟大秦的臉面。
抬手,她輕拍了下后者的肩頭,輕飄飄一句。
“不會的。”
解疏泠本以為她會說:有我在,莫慌。
結果人家來了一句。
“天塌了,有大師兄跟大師姐在前面撐著。”
方有容跟第五刀翎都看了秦魚一眼。
確定了,這個師妹理應是那種“怪很強,你們先上”的專業戶了。
方有容大概是被磨礪出來了,竟問秦魚,“那你留著做什么?給我們兩個收尸么?”
她也就這么一懟。
青丘師妹竟靦腆溫柔一笑,頗有些害羞。
“呀,師姐,你這話讓人好生害羞。”
“我又不是你跟第五師兄的家里人,怎么收啊”
家里人家里人什么的,不是親人,就是 方有容呼吸微頓,哦,從容貌調侃到了親密調戲么?
還男女師兄師妹一口吞?
青丘師妹攻擊等級上升了啊。
不等方有容回應,某師妹認真詢問起來。
“話說,你們喜歡什么樣的裹尸袋?”
蛇皮那種的喜歡么?
眾人:“”
前敵在前,青丘師姐你正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