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秦魚覺得她剛剛那一眼神有些奇怪。→お℃
這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剛情緒剛卻好像有些波動。
對,這些東西上面附著了一層讓人不太喜歡的氣息,但說不上來是什么。
尹幽看著她半響,皺眉,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但進來看下,你指我看下吧。
兩人進去了,因為只有兩個人,所以本來就很大的館內越發顯得空曠。
就是這些東西,你用心感受下,上面是不是有一層氣息?
尹幽試了下,有些無奈,抱歉,我沒有感覺到,或者你讓嬌嬌試試?
嬌嬌試了,也沒感覺。
就秦魚一個?
目前為止,好像沒什么異能者對它們有特殊感應,就你一個。尹幽這話說的好像她是變態似的。
秦魚湊上前,端詳著這些古老器具,若有所思,它們是什么來歷,有什么共通點嗎?
尹幽見她有探查到底的好奇心,思索了下,說:如果真要探查它們的神秘,可能需要從一個方面入手。
嗯?秦魚轉頭看她,后者往邊上走:你跟我來。
走著走著,他們走到館內最深處,里面有鎖,尹幽用密碼跟指紋打開,門一開,秦魚猛一頓足,站在門口表情有些奇怪。
怎么了?尹幽問她。
更強烈了,它們身上的。
秦魚皺眉,隱隱覺得不安,她很厭惡這種氣息,讓她特別躁動。
嬌嬌察覺到了,去問黃金壁,黃金壁沒有直接回復,過了一會才回。
——探查不出來。
什么鬼哦,這都查不出來?
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它關乎誅仙隱秘,你無法直接洞察言明,二,是它關乎這個c-1201本土世界的本屬物質力量。
秦魚想到這個,越發對它有探究心理,哪怕她心中對它有些厭惡。
走到尹幽邊上后,她見到一面石碑。
這是?
墓碑。
墓碑?秦魚錯愕,可這上面沒名字啊。
無字碑,因為不知道如何記述。尹幽倚靠著柜子,斜瞥著這墓碑,道:以前的你可能知道,但現在的你應該不曉得這件事,哪怕你侵入不少系統學習資料,有些被人為可以隱藏的舊事,莫說是你,就是我也都快忘了,剛剛才想起。
說到失憶,秦魚自然心虛,也就干笑了下,轉移話題:是什么事?
幸好尹幽沒有深究,只回憶起了舊事:大概二十年前吧,那三年氣候很奇怪,夏天酷熱極致,冬天寒冷極致,熱死的冷死的人是往常是上百倍,死了不少人,人心不安,就起了不少恐怖主義,社會動蕩得特別厲害自然是要深查的,當時是氣候局的人在調查,后來聯邦國防部跟資源部都插手了,最終查到根源。
國防部跟資源部?秦魚驚訝,那查到的根源當然跟這兩個部分有關吧。
那根源是什么?
一個坑。
啥玩意?一個坑?
對,一個坑,一個深不見底,每日都散發出恐怖氣息的坑,下面藏著什么,誰也不知道,只知道靠近它的人最后都染上一種怪病,具體是什么怪病我也不清楚,因為當時還年幼,聽說是極恐怖的,卻不致命,只讓人陷入無窮的痛苦之中。
就因為這種怪病,當時參與調查的許多人都相繼遭殃,其中因為忍受不了而自殺的人占了七八成。
這是十分慘痛的代價,也讓人萬分恐懼那個深坑,然而若是不管它,它無形中給世界帶來的改變無疑是毀滅。
但不管如何努力,任何先進科技都無法摧毀它,甚至有人想動用核爆,然而沒用,最后,他們發現了一件事。
秦魚皺眉,忽問:有人得怪病,那也有人沒得,對嗎?
聰明敏感如斯啊,尹幽垂眸,道:嗯,有少數一些人沒得,科學家們認為這些人體內有抗體,因此把他們都列為研究對象,經過一段時間的研究,他們終于提煉出一種抗體物質可以抵消神秘坑洞里面散發出來的神秘力量。
然后呢?那不是皆大歡喜么?
也只平靜了一年,一年后,坑洞下面的力量氣息卷土重來,而且比之前更為可怕,連抗體都失笑了,而那一年死去的人是前一次是十倍之多,統計起來,大概也有二三十萬了。
秦魚倒抽一口涼氣。
這么多!可這么大的事情為什么沒有記載,就算是被刻意隱藏,也不會忘得這么快啊。
因為本身這件事在當年就是被政府秘密封鎖的,知道內情的人不多,明面上的登記是幾千人,這種事情,一死一大片,又有多少人會知道呢?
尹幽按了下太陽穴,因為死傷太過慘重,眼看著人類末日近在咫尺,政府只能調集所有研究人才專一研究,卻總不得其法,直到他們發現了一個完美抗體。
完美抗體?
秦魚驚訝。
是,完美抗體,就是一個可以完美抵御第二波神秘力量的人,她不會生任何病癥,也沒有任何副作用,哪怕靠近那坑洞也沒關系。
秦魚思量了下,那從她身上提煉了?
尹幽皺眉,是提煉了,但他們很快發現提煉出來的抗體因素一離開本體活性就會大幅度降低,不能完全抵御那神秘力量,而且制作難度太大,以當時的社會水平跟資源,無法攻擊制造足夠的抗體投入坑洞。
所以呢,最后是怎么解決的?嬌嬌好奇問。
最后么?
尹幽偏頭,想了下,說:他們最終想了一個法子,就是把那個完美裝進一個完整培育空間,供給她吃喝營養,并提供生長激素,將她的命吊著,而這培育空間還會自動抽出她體內的抗體抵御坑洞,至此,這個人族危難才算完美解決。
秦魚忽然想到了什么,是把人跟培育空間一起投放到坑洞底部?
尹幽點頭:是。
嬌嬌愣了下,活人啊?還是什么動物么?
尹幽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活人跟動物有什么區別嗎?
那就是活人了。
那得多恐怖啊,一個活人被孤零零投入到恐怖的坑洞深處,永遠活著,永遠提供抗體,永遠不能死?
嬌嬌打了一個哆嗦:那她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