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之后,還能用真氣療傷,這讓伍樊喜出望外。用這種方法行醫,也能發一點小財,只是沒有醫生執照,不能公開行醫。
雖然范俊生一家人,都對自己感恩戴德,但難免懷疑自己的醫術,他們這樣跟隨,無非是怕以后身體出現異常,出現后遺癥,找不到自己,而醫院不知就里,可能誤事。伍樊在社會上經歷了許多,知曉一點人情世故,因此如此思量。
“伍大師,不要緊的,我們不趕時間。是了,這一家人你認識?是你的親戚?”范俊生一臉笑容,關切地望著伍樊道。
“一個遠房親戚,我還得去那邊店里,買點禮品,不能失禮人家。”伍樊赧然一笑,見范俊生沒有聽從自己的話離去,只好不再說什么。
范俊生打開車門,下了車,huó洞手腳,他朝伍樊道:“你去辦正事,我們這里等你出來,沒要緊的。”
回到大奔車旁,伍樊交代黃水根,自己要進去別墅里面,和親戚說一兩句就出來,不用久等的。馬師傅見已經離家不遠,交代黃水根再開十來公里,就可以將他們在他家村口放下來。已經回到了家鄉,馬師傅一家都心情愉悅,多等一會,根本不在乎。
伍樊走向一家小超市,購買了兩瓶好酒,和四條好煙。一瓶酒就要百,這在華夏國來說,不能說是最頂尖的名貴白酒,但也差不太遠。煙是上千元一條,伍樊都是要最好的,shàng門給人買禮品,伍樊可以說是白癡一個,根本不懂行情。
要是鐘凱在身邊就好了,他是個人精,什么都懂。伍樊心中嘆息,想起了鐘凱這個中學死黨,伍樊心潮澎湃。
鐘凱如今在白河無所事事,農活也不做,東奔西跑,不如叫他跟隨自己去光州,未來有許多生意,伍樊需要大量人手。
掏出手機,伍樊撥通了鐘凱的diànhuà,寒暄了幾句,告知鐘凱,他已經回到了市里,有時間聚一聚。
鐘凱在diànhuà中詢問伍樊在市里做什么,伍樊如實告知,正準備去看望一個遠房親戚,自己買了什么煙什么酒,買了多少,伍樊都說了出來。他倒不是為了炫耀,而是希望得到鐘凱的指點。
鐘凱一聽,氣得牙癢癢。“你這個笨蛋,就算你發財了,也不能這么糟蹋錢吧。一個遠房親戚,八竿子打不著,用得著花那么多錢,買名貴煙酒嗎?”鐘凱罵道。
伍樊掛了diànhuà,看著手里提的煙酒,恨不得摔了。可是既然花了錢,買也買了,伍樊還是按響了別墅大門的門鈴。
一個中年男子從小院中出來,打開了大門。
“姑爺,我是伍樊,羊角嶺的伍樊,來看望一下你們。”大門開啟,伍樊看見中年人正是堂姑爺,上前一步,露出客氣的微笑,謙恭道。
“你,你是伍三爺的孫子小樊?”堂姑爺詫異地問道。
“是,就是,我在光州做工,回家路過,想著來看望一下你們。”伍樊忐忑不安道。
“快進來,進來,你這孩子,來就來了,還買什么東西。”那堂姑爺相貌堂堂,頗為大氣,將伍樊迎進去,從伍樊手上接過袋子,慈愛地責備道。
進到大廳,伍樊眼見裝飾十分豪華,不敢隨意走動,在一張側邊的沙發坐下。
“張嬸,有客人來,多加幾個菜。”堂姑爺向廚房的方向大聲道。廳外的廚房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回應說曉得了。
“你姑姑去了行街,她一會就回,你飲點茶。”堂姑爺為伍樊斟茶遞水,道。
“姑爺,不用給我做飯的,我還有幾個老鄉一起回來,馬上就要走,不方便的。我來是通知你們,二叔家的樓房建好了,月底28號入伙,有時間的話就回一趟羊角嶺,飲一下他們的入伙酒。”伍樊道。
“你二叔家新房進伙,大喜事啊,當然要去,一定去。怎么能這樣?啊?你來到了姑爺家,還怕沒有飯吃?你的老鄉都叫進來,快去叫進來。”堂姑爺在商場打滾多年,深諳人情世故,大方道。
伍樊站起身,想要再次拒絕吃飯邀請,但面對堂姑爺的盛意,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出門叫人。他道:“這,真是麻煩姑爺你們。”
“什么麻煩,我是你姑爺!”堂姑爺跟隨伍樊一起出門,去招呼伍樊的同鄉。
“老郭,你看看誰來了?”院子的大門處,一個中年婦人看見伍樊二人出來,高聲叫道。
“范董,什么風把你吹來了,稀客呀,快進來。”堂姑爺熱情地迎上去,緊緊握住范俊生的手道。
“郭老板,我是路過這里,不巧就在你家門口停車,嫂子看見了,非要拉我們進來坐,太客氣了。”
“淑芬,這是羊角嶺伍三爺的孫子小樊,還認不認得?”堂姑爺手指伍樊,向中年婦人道。
“姑姑你好,我是伍樊。”伍樊趕緊招呼道。
“有印象,有印象,阿樊,長這么高了,時間過得真快喲,幾年就長大了。”中年婦人看了伍樊一眼,說罷,又轉身熱情地招呼范俊生的老婆孩子,讓他們趕緊一起進來。
范俊生朝伍樊點頭一笑,跟隨郭老板夫婦朝小樓而去。伍樊走出大門,想不到范董和堂姑爺一家認識,怪不得當時他問自己是不是認識這棟別墅一家時,笑容有一點怪怪的。
伍樊心中好笑,有時候,這個世界確實是小,不過堂姑爺也是生意人,認識也不奇怪。
堂姑爺姓郭,這一點伍樊以前 卻沒有注意到,堂姑媽的書名叫伍淑芬,也是第一次知曉。
被迎進了大廳的范俊生一家人,在沙發上坐了。看著郭老板夫婦忙不迭地端茶遞水,擺布水果點心,范俊生連連道:“不用麻煩,不用太客氣,我們坐坐就走。”
“小樊說他還有幾個老鄉,我交代了張嬸多做幾個菜,留他們在家里吃個飯。現在范董一家人也來了,你去廚房看看,多做幾樣好菜,那些海參,花膠來不及泡好,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菜。”郭老板對他老婆伍淑芬道。
“你早說留了阿樊吃飯啊,我出去看看。”伍淑芬一聽,責備了一句,匆匆忙忙出了門。
伍樊在馬路邊的大奔旁,等待黃水根他們下車。馬師傅一家人,猶猶豫豫,說這么多人到伍樊的親戚家吃飯,怕不太好,而且大過節的。伍樊說了幾次沒要緊,他們方才同意。
“有錢人家的樓房,就是氣派!”小龐贊嘆道。
“那還用說,伍老板呀,你也已經發了大財,要建一棟比他家還豪華的別墅。”小何看出來大奔車的主人是伍樊,因此道。
伍樊一行七人,進了大門,迎面走來了伍淑芬。
“阿樊,你們這么多人啊,都哪里的?”伍淑芬看見伍樊身后,跟了這么多人,穿著土氣,心中不太樂意,但并沒有表現出來,問道。
聽說他們都不是羊角嶺的,伍淑芬心下嘀咕,都什么老鄉,亂七八糟。
“跟我來,廚房里有一張飯桌,你們都到廚房吃飯吧,不要到處亂跑。阿樊呀,剛才那個大老板你也看見了,他是我們市里的首富,我家的生意,還靠著人家呢。不要進去廳里,要是失禮了人家,我家都要吃西北風去。”伍淑芬細心交代道。
見伍樊等人在廚房里的方桌邊坐了,伍淑芬從廚房出來,進了大廳。
廚房是獨立出來的平房,用鋼筋水泥建造,這邊的人家,就算建了別墅,也不喜歡將廚房設在樓內,而是獨立在外,因為煙火會熏黑漂亮的小樓。
“老郭,這袋煙酒是誰送來的?”伍淑芬將茶幾上的一個大袋子打開,看了一眼,問道。
“這不是小樊買來的嘛,他從光州回家路過,來看望我們,還說他二叔家新房月底進伙,通知我們到時去飲進伙酒。”郭老板道。
“是了,我前不久才回了一趟羊角嶺,見三爺一把年紀了,還在地里干活。前幾年,三爺還問我借錢,說給孫子交學費呢,現在孫子出去打工了,他可以享享福了。”伍淑芬絮叨起來。
“三爺不容易,拉扯孫子長大了,孫子現在光州打工,應該能賺不少錢。”郭老板道。
“打工能賺什么錢,房租就用去一大筆,吃呀飲呀,還能留下多少。這些煙酒,說不定是假貨,在路邊地攤上買來的。”伍淑芬一臉鄙夷說著,一邊提起袋子,打算扔到垃圾桶去。
聽說伍樊伍大師是羊角嶺村人,郭老板的老婆也是那里人,范俊生尋思,有時間要去伍大師家看望一下,伍大師有一個爺爺,年事已高。
見郭老板老婆要扔掉伍樊送來的禮品,范俊生吃了一驚,道:“嫂子,別扔,讓我看看。”
“范董事長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讓你見笑了,假煙假酒有什么好看的。”伍淑芬尷尬一笑,還是將袋子放回茶幾,一邊道。
“這里還有超市的購物小票呢,如果是假的,可以去退。再說,我看這些煙和酒,都不像是假的,有二維碼,手機一掃就知道真假。”范俊生打開袋子,拿出了一瓶酒和一條煙,仔細看了一看。
“不會吧,讓我看看。”伍淑芬說罷,上前從袋子中取出了一張購物小票。
望著購物小票上的商品清單,伍淑芬的臉色大變,因為她看見最便宜的酒價,都是近九百元,總價超過了五千。
“不會吧,阿樊大學畢業后,在光州打工了多少年?一兩年吧,怎么這么快就發了財?”伍淑芬一臉錯愕,疑惑地朝郭老板道。
“怎么回事?我看看。”郭老板一聽,覺得詫異,也將購物小票拿過去,快速一瞥。
“淑芬呀,你不能小看人,打工也有打工皇帝,小樊能夠吃苦耐勞,在光州混得好,有什么出奇的。范董,我家的這個侄子,很有出息,如果你們集團招人,將他招他進去做事。”郭老板認為,進入市里最大的集團公司做事,必定比在光州好,他轉頭望向范俊生道。
“嫂子,你是伍大師的姑姑,是不是嫡親姑姑?”范俊生聽到郭老板老婆似乎不太看得起伍樊,心中疑惑,于是問道。
“誰是伍大師?”伍淑芬和郭老板都一時驚詫,疑惑地望著范俊生,問道。
“不就是給你們送來這袋煙酒的那位小伙子嘛,他是一位氣功大師,路上還救了我一家人呢。”范俊生微微笑道。
“阿樊是氣功大師?”郭老板夫婦,一臉的不可置信,伍淑芬補充道,“我不是他的嫡親姑姑,隔了一層。”
“是了,你們不是留了他吃飯,怎么還沒有見伍大師進來?”范俊生問道。
“哎呀,我是怕他們失禮了范董事長,安排他們在廚房吃飯呢。”伍淑芬回過神來,道。
“什么?伍大師在廚房,你們就這么待客的?我去看看。”范俊生倏然站起身,說罷,就往大廳通向廚房的側門走去。
“你婦道人家做事,就是不靠譜,小樊是你的侄子啊。”郭老板一邊責怪他老婆,一邊跟隨范俊生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