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接到命令的大長老,將肖家大部分戰帥強者集中起來,又點了一千人馬,執行偷襲田氏家族的任務。
留守肖家的肖七等人,知道這一次的戰斗,關系到肖家崛起計劃,心里興奮不已。
一邊悠閑的喝著小酒,一邊靜等前方的捷報傳來。
然而,肖七沒有等到捷報,卻等來了三英傭兵團的副團長譚進。
盡管跟隨譚進一起闖入肖家的,只有一百多位戰帥強者,但這些人個個實力強勁勇猛無比。
輕易的解決了肖家守衛之后,以戰王強者譚進為首的強者們,如同猛虎下山般的擊潰所有擋道的肖家弟子,徑直沖向肖家大院腹地。
本來肖家還有數十位實力不弱的戰帥巔峰強者,卻被肖占豪提前派到溫特家族去了。
如今的肖家,雖然還有不下于千名弟子,卻沒有戰帥巔峰級別的強者,根本無法阻止三英傭兵團的攻擊。
肖占豪設置的一些護院保障,也由于譚進擁有戰王強者的修為,而變得不堪一擊。
不到半個時辰,譚進就解決了戰斗。
那些負隅頑抗拒不投降的肖家弟子,全部遭到三英傭兵團的無情鎮壓。
越是叫嚷得兇的,受到的創傷就越重,有的甚至命喪當場。
而那些不抵抗的,或者老弱婦孺,基本上沒有受傷,最多也就是相互之間,由于逃跑形成的踩踏,導致部分傷員。
接到消息的肖七,連忙扔掉了酒杯,和身邊一群弟子,悄悄的從密室提出田貴銀,潛入肖家地下通道,逃離了大院。
一路跑著,肖七生怕后有追兵,連呼救都不敢。
直到進入山坳附近,才拼命大喊,希望肖戰元和肖占豪聽到。
“你是說,闖入肖家大院的是戰王強者?”
聽到家族老小暫時無虞,肖占豪松了一口氣。
只要損失不大,肖占豪堅信自己能夠很快奪回控制權。
何況,三英傭兵團的兩位團長,都還在山坳之中,只要擒住逸塵或者田濤,肖家之圍便宣告解除。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三英傭兵團還有第三位戰王強者。
若果真如此,肖家將會面臨更嚴峻的危機。
肖戰元傷重生死未卜,僅憑肖占豪一人,自認有把握擊敗逸塵和田濤,卻不敢說同時面對三位戰王強者。
特別是逸塵,曾經打敗過肖戰元,實力不容小覷。
當然,這還沒有算上昏迷中的大長老了,如果大長老能夠僥幸生還,恢復起來比肖戰元要快得多。
少了肖戰元,這事情還真不太好辦呢。
“對,他叫譚進,是三英傭兵團的副團長,也是后山談家寨的副寨主。”
譚進闖入肖家,并沒有隱瞞身份,所以肖七知道得很清楚。
也正是有了譚進只要的戰王強者,才讓肖家大院變成了三英傭兵團的地盤。
“老家主,我來救你了。”
二長老匆匆趕到,要將田貴銀帶離肖家弟子的控制范圍。
到目前為止,二長老還不知道田貴銀和申特使一案,到底存在多大的關聯。
半月之限即將到期,必須盡快查清事情的真相,還給田濤以及田氏家族一個清白。
另外,二長老還有一個想法,就是要親耳聽到田貴銀的解釋,以便了結心中的糾葛。
多年以來,二長老都對田貴銀無條件的信任,卻不料田貴銀完全辜負了二長老。
不管田貴銀是不是殺害申特使的兇手,二長老都希望田貴銀能夠親口說出。
“滾!”
心中一聲怒喝,一股王者之氣激蕩而出。
二長老躲閃不及,被肆虐的能量漣漪,撞出數十米開外。
雖然早有準備,但二長老還是受到了王者之氣的打壓。
“田濤,逸塵,你們夠狠!”
肖占豪怒極反笑,一把捏住田貴銀的脖子,叫囂道:
“哈哈,肖家與你們勢不兩立!看看,這就是你們要的田貴銀,我只要動一動指頭,就可以讓他命喪黃泉,來啊…”
肖占豪此舉是要激怒逸塵,田濤重傷未愈不足為懼,但逸塵的實力,肖占豪沒有見識過。
只有讓逸塵出手,他才能確認自己是否在今天與他交手。
“哼,肖家還有存在的必要嗎?再說,田貴銀的死活,與我有什么關系?”
話音未落,逸塵身形暴起,飛一般的竄向肖占豪。
田貴銀不能死,田濤和田氏家族的冤情,還需要從田貴銀那里洗刷。
不過,如果逸塵流露出自己的心思,恐怕肖占豪惱羞成怒之下,真的將田貴銀斬殺,那可大事不妙。
于是,逸塵一邊表示不在乎田貴銀的生死,一邊設法要從肖占豪手上搶奪田貴銀。
“好小子,想騙我,沒那么容易…”
肖占豪不傻,豈能聽不出逸塵的意思。
見逸塵即將來到自己身邊,肖占豪將田貴銀拎起來,準備用田貴銀做兵器,牽制逸塵的發揮。
但是,不等肖占豪的話說完,他的手就脫離了對田貴銀的掌控。
身體則如同一段朽木,徑直朝后橫飛而出。
“田貴銀不能死!”
拍賣公會的聞執事,一拳轟飛肖占豪,并將田貴銀抓住。
一把搭住田貴銀的手腕,聞執事將王者之氣輸入田貴銀體內,又拿出一堆玉牌碎片,在田貴銀面前搖晃著。
“你是…聞執事?”肖占豪驚叫中,帶著一絲疑惑。
被聞執事情急之中,蘊含著巨大威壓的一拳擊中,猝不及防的肖占豪遭到重創。
胸口凹陷進去,可以放進一個拳頭,胸骨斷裂,體內的王者之氣急速外泄,修為似有跌落跡象。
盡管這一拳不會要了肖占豪的命,但是,聞執事的突然出現,讓肖占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不知道,拍賣公會的聞執事,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而且一出手,就對自己痛下殺手。
“果然是你!”
聞執事沒有理會肖占豪,而是通過拍賣公會秘技,確認了田貴銀的兇手身份。
“冤枉啊,我沒有殺害申特使…”
田貴銀被聞執事控制,無法掙脫,急得胡亂掙扎。
聽得聞執事的話,田貴銀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順著腦袋就流下來。
“哼,申特使被殺,只有幾個人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聞執事冷哼道:“你雖然毀尸滅跡,但不能去除申特使臨死前留下的微弱氣息。
他的本命玉牌碎了,我們用秘法保留了他的那一絲氣息,和你身上的一模一樣。
事實擺在面前,田貴銀,你有什么話,到拍賣公會再說吧。”
聞執事輕輕一點,便將田貴銀禁錮起來,往懷里一夾。
回轉身來,對著逸塵說道:“多謝兄弟提醒,讓我沒有冤枉田濤,今后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盡管吩咐。”
“聞執事客氣了,只要證明田大哥清白就行,其余的無所謂了。”
申特使一案總算有了一個結局,逸塵也為田濤感到高興。
“聞執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占豪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出言向聞執事問道。
一直懷疑田貴銀藏有秘密,卻不料居然涉及到拍賣公會的申特使,這件事情太突兀了。
“明知故問,你窩藏殺害申特使的兇手,又怕事情敗露,準備殺人滅口。”
聞執事慢悠悠的說道:“肖占豪,你也跟我走一趟吧,另外,從現在開始,取消肖家拍賣行的從業資格,待審問田貴銀之后,再考慮如何處理。”
一邊說著,聞執事還一邊偷偷的跟逸塵使眼色。
三英傭兵團和肖家的梁子已經接上了,以肖占豪的修為實力,逸塵若想勝出估計難度不小。
利用肖占豪收留田貴銀,聞執事小題大做,明顯是為逸塵消除隱患。
即便剛才那一拳,也是聞執事刻意為之,重創肖占豪,又將包庇罪安到肖占豪頭上。
就算肖占豪渾身是嘴,恐怕也很難說清,至少田貴銀不會幫助肖占豪脫罪。
如此一來,不管最后結果如何,肖占豪對逸塵的威脅,都會減小很多。
盡管肖占豪覺得自己冤枉憋屈,卻也不敢得罪拍賣公會,只好拖著傷軀,乖乖的跟著聞執事走了。
至此,都城第四大家族肖家,基本失去了大家族的資格。
“原來真的是他,我太愚蠢了!”
聞執事和田貴銀的話,讓田氏家族的二長老羞愧不已。
他并不愿意相信,田貴銀殺害了申特使,但事實如此,自己的期盼成了一廂情愿。
田貴銀留存于二長老心里的最后一點‘高大’形象,也在這一刻轟然倒下。
后悔,自責,慚愧,懊惱…
百感交集,百味雜陳,二長老此刻最想做的,就是找個地洞鉆進去,永遠不要出來。
“二長老,三叔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正在調息的田濤,不忍二長老如此頹然,趕緊出言相勸:
“你第一戰的勝利,為田氏家族最終獲勝,奠定了基礎,你是田氏家族的英雄,不應該糾結這些不必要的過去。”
平心而論,如果不是二長老拼死一搏,今天田氏家族未必能夠擺脫危機。
盡管二長老推崇田貴銀,但他對田氏家族的忠心,并不比任何一位弟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