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我在和你姐談判,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插嘴,沒有你姐,你特么的就是個垃圾廢物。”
張西林輕蔑的看了彪悍一眼,臉上全是毫不掩飾的譏誚。
“噗嗤!”蘇哲沒忍住笑噴了,這誰這么有才,竟然起名叫西門慶。
不料他一笑,兩幫人一起看向他,就連黑珍珠也好奇的上下打量著他。
張西林以為蘇哲是在笑他,頓時臉色(陰陰)沉的呵斥道:“笑你麻痹啊,有什么好笑?”
蘇哲臉色一沉,正要收拾他,包子憤怒的一步踏出,“你個王八蛋再說一遍。”
張西林一見包子,頓時嚇的脖子一縮,臉色發白。
獸潮來襲時,包子可是少數幾個敢沖出城去在獸潮里殺幾個來回的猛人。
雖然這貨憨厚的很,不諳世事,但被他救下的人可不少,只要他振臂一呼,群英館里受過他恩惠的人都能把他撕了。
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容:“是包子兄弟啊,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是哥哥我嘴((賤jiàn)jiàn),回頭我跟你朋友道個歉。”
蘇楠很疼包子,更何況蘇哲始終把他當成親弟弟看。
在他心里蘇楠就是他親媽,蘇哲就是他親哥,這是抹不過去的梗,是他的逆鱗。
別人罵他兩句他都無所謂,一笑了之,但敢罵干媽,就已經觸犯了他的逆鱗。
“誰跟你自己人,現在立刻給我哥跪下道歉,否則我絕饒不了你。”
包子很少見的大發雷霆,眼神里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機。
張西林臉色青白交加,出來混就是要個臉面,他堂堂白馬山的大當家,就算再畏懼包子,也不可能當眾跪下來道歉,這以后還讓他怎么混。
還沒等他說話,一直坐鎮白馬山,剛到天門關沒幾天的二當家劉玉森就怒了:
“你特么的算個什么玩意兒,讓我白馬山大當家的給你道歉,去尼瑪的,做夢呢。”
張西林心中一緊,慌忙去拉劉玉森,低聲責怪道:“你瘋了,那家伙厲害著呢,我們白馬上綁一塊兒也不是他的對手。”
“大哥,你怕什么,第一軍團的人在這里,他敢動手嗎?”
劉玉峰惡狠狠的瞪著包子:“咱們白馬山怕過誰,絕不能丟了面子,否則以后我們還怎么出來混。”
張西林一想,確實如此,大不了不在天門關混了,帶著這段時間搜刮的妖丹回白馬山去,就算包子去了,也討不了好。
當即膽氣一壯,變的底氣十足,冷笑著看著包子:“看得起你老子才稱呼你一聲兄弟,別特么的給臉不要臉。”
“去死吧!”
包子徹底怒了,姚雨珊一把沒拉住,包子已經一拳向張西林轟去。
張西林嚇的心膽俱裂,特么的說好的不敢動手呢,怎么這夯貨說動手就動手。
劉玉峰不知道包子的厲害,正想借機出出風頭,怒喝一聲,取出一把鬼頭刀獰笑著向包子拳頭砍去。
西門慶臉色擔憂的問黑珍珠:“姐,咱們怎么辦?包子哥可是救過我一命的。”
黑珍珠眼睛緊緊的盯著第一軍團的百人小隊,沉聲道:
“靜觀其變,讓兄弟們做好準備,若是那些軍人敢動手,咱們就帶著包子逃出去,大不了不在天門關混了。”
“好咧!姐!”西門慶連忙向手下打出準備出手的手勢。
百人小隊正在看(熱rè)鬧呢,沒想到包子說打就打,想攔都來不及。
“嘣”的一聲,所有人都如被施了定(身shēn)法似的,張大著嘴巴愣在了那里。
劉玉峰的鬼頭刀如他所愿的砍在了包子的拳頭上,可結果卻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美好。
足有幾百斤重的鬼頭刀硬生生的被包子的拳頭砸斷,上半截刀刃跟長了眼睛似的直直地插進劉玉峰的喉嚨里。
劉玉峰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可一張嘴只能發出嗬嗬的聲音,鮮血如泉涌般流淌,眼神逐漸黯淡,脖子一歪,“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死于非命。
“救命啊,殺人了!”
張西林跟剛被強暴過似的,發出凄厲的慘叫,發瘋似的向百人小隊跑去。
“呸!沒種的孬貨!”
包子沖著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腳尖一挑,地上的半截鬼頭刀就呼嘯著穿透了張西林的心臟。
張西林發出一聲悶哼,一頭栽倒在地上,渾(身shēn)抽搐了半天,(身shēn)體一(挺tǐng),僵硬在地上。
苗書瀚很生氣,他一腔(熱rè)血加入第一軍團,憑借自(身shēn)的能力,短短幾天成為了百夫長。
準備在抵抗妖族入侵時大顯(身shēn)手,憑借軍功晉升更高的職位,好光宗耀祖,讓一向看不起他的那些人對他刮目相看。
可沒有想到第一次執行任務,就出了紕漏,這讓他如何能不生氣,雖然包子的(身shēn)手讓他心里有點發怵。
但一想到自己是第一軍團的人,代表著軍團的臉面,這群烏合之眾絕不敢和自己作對。
于是膽子一壯,帶著手下百人小隊就氣勢洶洶的向包子走來。
蘇哲正要上前去表明(身shēn)份,忽覺一陣幽香撲鼻,耳邊傳來黑珍珠急促的聲音:“跟我來。”
于是懵((逼逼)逼)的蘇哲就被黑珍珠強拽著向群英館里跑去。
包子和姚雨珊也不明就里,被西門慶等一伙人拉著就跑。
苗書瀚大怒,大聲命令道:“把群英館包圍起來。”
手下的一名士兵為難的道:“百夫長大人,這群英館太大了,咱們就這一百個人,包圍不了啊。”
苗書瀚嫩臉一紅,佯怒道:“蠢貨,還不趕緊向上面稟告。”
“是,大人。”士兵利索的跑了出去。
“踏踏踏…”
手下士兵剛走,就從群英館里傳來響亮的馬蹄聲。
“駕…”
蘇哲被黑珍珠抱在懷里共乘一騎,一臉的懵((逼逼)逼),這姑娘到底是想干啥啊?
苗書瀚大吼道:“他們想逃走,給我攔住他們。”
嘩啦啦,一群士兵沖了過來擋住了去路。
黑珍珠一馬當先,怒喝一聲:“擋我者死。”
手中的馬鞭劈頭蓋臉的向士兵們抽去,士兵們畢竟還都是新兵,嚇的慌忙后退。
黑珍珠趁機闖出了一條路,一騎絕塵,向南城門奔去。
包子和姚雨珊騎在一匹馬上,也是一臉的迷惑,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情qíng)況。
不過他們看蘇哲也沒吭聲,也就明智的沒有說話,埋著頭跟在黑珍珠后面一個勁兒的策馬揚鞭。
姚雨珊倒是估摸著這是個誤會,但此刻她正滿臉幸福的靠在包子懷里,恨不得永遠這樣下去呢,哪里還會主動說明。
蘇哲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感(情qíng)這姑娘是怕自己等人被軍團抓住,見義勇為來了。
哭笑不得之余,心里還真有點小小的感動,這姑娘是俠女啊,為了救自己等人,竟然不惜和第一軍團作對。
只是姑娘,咱能不能不跟女土匪似的,把我橫在馬背上趴著,很顛的好不好,我又不是貨物。
“那個姑娘…”
“閉嘴,有話等下再說。”
蘇哲剛張嘴就被黑珍珠打斷,此刻奔馬已經來到了南城門。
由于百人小隊剛剛匯報上去,軍團還沒有做出反應,南城門又是面朝西荒腹地,不虞有妖族入侵,把門的士兵也極為懶散,正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侃大山。
等黑珍珠快馬揚鞭,數十騎呼嘯而過,那些南門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蘇哲心里暗罵,這群新兵,連一點警惕(性性)都沒有,萬一真是城中出事,這種反應怎么能行,回來一定得好好((操cāo)cāo)練他們。
守南門的士兵真是躺著也中槍,哪里想到已經被大帥惦記上了。
“吁…”
一口氣奔出去足有數百里,黑珍珠等人才停下了馬,蘇哲被顛的七葷八素,差點沒吐出來。
手軟腳軟的從馬上半天沒爬下來,黑珍珠看著不爽,伸手一個公主抱把蘇哲抱了下來,嘴里還呵斥道:“真是沒用,連下個馬都下不來。”
蘇哲委屈的差點沒哭出來,有氣無力的說:“你被顛個兩小時試試。”
“切,沒用就是沒用,別找理由。”
黑珍珠不屑的撇了撇嘴,伸手就要把蘇哲扔到地上。
卻不料蘇哲本就被顛的難受,頭昏腦漲的已經不知道何時兩只手已經環上了她的脖子。
黑珍珠被蘇哲的重量一帶,重心不穩,“哎呦”一聲摔倒在地上,壓在了蘇哲(身shēn)上。
蘇哲被她這一摔一壓,忍不住慘叫一聲,忽覺吐氣如蘭還帶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
睜開眼一看,黑珍珠和他面對面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正瞪大著眼睛,兇巴巴的看著他。
兩人大眼瞪小眼互視了半天,蘇哲忽然心跳加速,渾(身shēn)燥(熱rè),別看隔著那么厚的衣服,可這姑娘還真是越看越好看。
西門慶等人已經看傻了眼,呆若木雞的看著兩人以男下女上的曖昧姿勢面面相覷。
黑珍珠突然察覺(身shēn)下的男人發生了某種變化,一向以女漢子自居的她竟然心跳莫名加速,難得的臉紅了起來。
連忙手足無措的從地上爬起來,干咳兩聲,裝作很自然的樣子踢了蘇哲一腳:“還不趕緊起來。”
蘇哲乖乖的爬起來,見她耳朵根子后面都紅了,促狹心起,在她耳邊嘟囔了一句:“哼,現在知道我有用沒用了吧?”
黑珍珠咬牙切齒,伸手就是一鞭子抽在蘇哲(身shēn)上,怒罵一聲:“死娘炮,找死。”
“我…你說我娘炮?”蘇哲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哼!不是你還有誰?”
黑珍珠傲(嬌交)的把下巴揚起四十五度角,得意洋洋的說道。
蘇哲被噎的一陣(胸胸)悶,憋著火面帶不善的說:“你再說一遍。”
“死娘炮,就說你的,你就是個娘炮,你能咋滴我?”
黑珍珠云淡風輕的栽掉頭頂的瓜皮帽,拍了拍上面的灰塵。
“你…”
蘇哲不由一陣氣餒,是啊,能把她咋滴,不管怎么說,人家現在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咱總不能恩將仇報吧。
要是擱在以前,他肯定是二話不說,上前一頓“啪啪啪”打(屁pì)股。
但現在他已經有了那么多媳婦,不想再在外面拈花惹草了,也只能忍氣吞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