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傾城淡淡的說:“讓開!”
“讓她走!”
蘇哲突然怒吼一聲,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無力的單膝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張口噴出一口血箭。
之前和魔天硬碰硬的一掌讓他受了內傷,但他一直強忍著,隨后看起來是在狂虐魔天,但每一拳每一腳都是全力攻擊。
那巨大的消耗加上此刻的心傷,讓他的傷勢愈發嚴重,此刻再也忍不住暈了過去。
“蘇哲!”
“老大!”
“蘇哲,你怎么了?”
“哥,哥…”
…霓裳仙子和包子等人驚叫出聲,天魔帥無聲無息的移開,直奔蘇哲。
寧傾城(身shēn)影只是微微一頓,就繼續向外走去,很快消失在地下宮(殿diàn)里。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紫衣仙子毫不避諱的摟住蘇哲,讓他靠在自己懷中,嘴里忿忿不平的說道。
霓裳仙子眼神晦暗難明,看著蘇哲昏迷過去依然痛苦的表(情qíng),心里突然覺得很疼。
若有一天我斬(情qíng)離開他,他也會這么傷心難過嗎?
她生平第一次對借蘇哲渡(情qíng)劫產生了猶豫,也是生平第一次后悔修煉的是《縹緲忘(情qíng)錄》這無上寶典。
龍蘇似模似樣的幫蘇哲檢查了一番,人(性性)化的嘆了口氣:“老大受了內傷,再加上急怒攻心,傷心過度,導致心力交瘁,才昏了過去,若不能盡快醒來,恐怕會有(性性)命之憂。”
紫衣仙子毫不猶豫的取出一顆龍眼大的晶瑩丹藥就往蘇哲嘴里塞去。
“三師妹,你瘋了!”
霓裳仙子臉色大變,伸手攔住紫衣仙子:“這可是我們一人這輩子只有一顆的救命仙丹啊。”
紫衣仙子目光堅定的看著她:“那又怎么樣?”
“你…”霓裳仙子看著她堅定的眼神,突然間覺得無言以對。
紫衣仙子眼神溫柔似水的看著昏迷的蘇哲,眉眼間流露出一抹心疼:“他太可憐了。”
“你可憐他就要浪費一顆百年才能煉制一枚的生死丹?”
霓裳仙子的眼神充滿了古怪,“你不會(愛ài)上他了吧?”
紫衣仙子俏臉一紅,眼神清澈的卻如山間泉水:
“你知道我修煉的是《無垢心經》,不容欠下任何人(情qíng),否則對我的修煉會造成阻礙,在基地里我欠了他一個大人(情qíng),我必須要救他。”
霓裳仙子臉上全是苦澀,低聲道:“就算救也讓我來吧。”
“咳咳…”蘇哲突然咳嗽兩聲,悠悠的睜開雙眼。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紫衣仙子驚喜的問道。
霓裳仙子也松了口氣,終于不用浪費那顆珍貴的生死丹了。
蘇哲的雙目中沒有絲毫焦距,木然的發愣半天,才緩緩有了一絲神采。
“老大,你沒事就好了,嚇死我了。”
龍蘇嗖的一聲變成小爬蛇躥到蘇哲的衣領上跟個哈巴狗似的在他臉上((舔添)添)了((舔添)添)賣萌。
包子擦了擦通紅的眼睛,咧嘴一笑,甕聲甕氣的說:“我就知道哥沒事。”
姚雨珊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知道沒事你還流貓尿。”
包子不知道為什么見了姚雨珊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傻笑一聲也不辯駁。
“讓大家擔心了!”
蘇哲回過神來,勉強一笑,這才發覺自己躺在紫衣仙子的懷里,一股淡淡的馨香沁人心脾,讓他心神變的安寧。
感激的沖她一笑,掙扎著站了起來,“我沒事了。”
紫衣仙子(嬌交)魘一紅,這才察覺自己(情qíng)急之下 “主人,這個魔天怎么辦?”
天魔帥跟個沒有感(情qíng)的幽靈似的飄到蘇哲跟前,指著魔天問道。
“殺了吧!”蘇哲漠然的說道。
魔天此刻一臉的生無可戀,辛辛苦苦的折騰了大半年,好不容易才恢復到天命境,本想大殺四方,縱橫天下。
可沒有想到出師未捷(身shēn)先死,竟然淪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天魔帥二話不說,拎起魔天就向外走去。
“等等!”蘇哲突然開口道,天魔帥頓了一下,站在了那里。
蘇哲面色自然的說道:“我還有話要問他。”
天魔帥一聲不吭的把魔天又扔回蘇哲的(身shēn)邊。
蘇哲拎起他向大(殿diàn)內走去:“你們四處搜查一下,看看還有沒活著的花肥,我有些話要單獨問他。”
眾人自然毫無異議,四散而去,天魔帥眸中閃過一抹晦暗之色,轉(身shēn)離去。
蘇哲來到魔天閉關的寢宮,在心神間問道:“你確定?”
血刺冷哼一聲:“天魔帥是天命境強者,意志力驚人,又狡猾如狐,你以為他會這么輕易被你控制。”
“那他為什么剛才還幫我制住魔天?”
“因為他需要魔天之魂,你手中的這個魔天是魔族大軍的統領,當年被西王母瑤姬拿下后鎮壓在昆侖山下。”
血刺也不瞞蘇哲:“但無盡星空中還有一個魔天的分(身shēn),現在已經成為圣境強者,魔族攻打起源之地,就是魔天在主導,他想要吞噬主魂,成為魔族圣帝,一旦天魔帥吞噬了魔天的主魂,或者你殺了魔天,魔天的記憶就會覺醒,起源之地無人是他的對手,他會打開星空通道,和分(身shēn)融合,成就魔族圣帝,一統無盡星空。”
蘇哲皺了皺眉:“那西王母當年為什么不殺了他?”
“你還記得你發生異變的分(身shēn)嗎?”血刺不答反問。
蘇哲悚然而驚:“你是說魔天的本尊被兇煞之力控制了?”
“是的,所以西王母不能殺,也不敢殺,兇煞之力是無法徹底消滅的,只能鎮壓慢慢削弱,最終磨滅。”
血刺嘆了口氣,又說出了一個驚天秘密:“無數年前,世間根本沒有什么魔族,所謂的魔族其實就是人族的一部分,只是因為這部分人都是肆意妄為、隨心所(欲yù)之徒,更容易被內心深處的(情qíng)緒所控制,成為濫殺無辜的大魔頭,被各族聯合剿殺。”
蘇哲目瞪口呆:“你是說魔族其實就是人族?”
“不能這么說,只能說魔族是從人族中分離出去的一個種族,是秉承了人族內心(陰陰)暗一面誕生的種族,本來各大種族聯手圍剿,已經把他們消滅,但沒有想到還有漏網之魚潛藏起來。”
血刺的聲音帶著一絲惆悵:“這些漏網之魚就如瘟疫一般暗中傳播著邪惡的思想,由于人類都是自私的,存在著太多的不公,所以越來越多遭受不公的人類抵抗不了魔族的(誘yòu)惑而入魔,特別是在魔族有一個驚才絕艷之輩創造出七(情qíng)六(欲yù)魔功后,更多的人類叛離了正義陣營,加入了魔族。”
“那豈不是說只要人類擁有著,就不可能消滅魔族?”蘇哲對此持有懷疑態度。
“人類有是正常的,就如地球上很多人(性性)格偏執而成為精神病一樣,不到一個極致是無法入魔的。”
血刺似乎不知道該怎么來形容魔族的形成,連精神病的比喻都出來了。
蘇哲卻莫名的聽懂了:“你的意思是,(性性)格扭曲到一定的程度就會變成魔族?”
“是的,只是這個度我也無法準確的衡量,只能說根據人類的意志力來決定,意志力強大者一般都能夠抵御心魔的入侵,意志薄弱者就很容易入魔。”
“那按照你的意思,地球上的精神病人都是魔族了?”
蘇哲對此嗤之以鼻,覺得血刺在胡說八道。
“如果他們是修煉到一定境界的修煉者的話,這些精神病人就可以稱之為魔族,只是因為他們都是普通人,才稱之為神經病。”
血刺老氣橫秋的說:“你還年輕,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總有一天你會見識到更廣闊的天空,到那時你就明白了。”
蘇哲撇了撇嘴,放棄了和他爭論神經病的問題:“那你說這魔天應該怎么處置。”
“用我把他吞噬了,注入寧傾城的覺魂當中,能夠幫她快速的恢復。”
血刺淡然說道。
蘇哲大為心動,但嘴上卻強硬的說:“我發過誓,再也不用你了。”
血刺氣的半天沒吭聲,良久,才怒吼一聲,“蘇哲,那能怪我嗎?是你自己干的蠢事好不好,我只是一把武器,我能當家做主嗎?”
“可你是擁有智慧的武器,在我失去神智時,你應該做出對我有利的選擇,可是你讓我很失望。”
蘇哲想起自己刺向傾城心臟的那一幕,心里就痛如刀攪,語氣也變的生冷起來。
血刺不服氣的怒哼道:“我再擁有智慧,也只是一把握在你手里的武器,要按照你的意志來行事。”
“我的意志?”
蘇哲撇了撇嘴不屑的說:“你還是神器呢,明知道那時候我已經失去了神智,你卻依然傷害我心(愛ài)的人,別跟我說那么多虛的,從始至終你都看不上我,也從來沒有認我為主,你完全可以不遵從我的命令,可你卻依然選擇了刺傷傾城,我還如何能夠信任你。”
血刺氣結,原來這小子在這里等著呢,就是想讓自己認他為主唄。
本來認蘇哲為主也沒有什么,它還曾經認血吼和血傲為主過呢,但今時不同往(日rì)。
那時候的滅天刺是全盛時期,就算認血吼和血傲為主,也擁有著隨時離開的自我意識。
可現在的它消耗了大量的本源,又吞噬了無數的兇煞之力,要分出大部分的力量封印兇煞之力。
一旦認蘇哲為主,它就會失去自我意識,真正的成為受蘇哲控制的武器,除非它能夠恢復本源,才能重新擁有自主權,這是它絕對不能接受的。
可蘇哲鐵了心的拋棄它,被關在朝天闕的殘骸所化的真實世界里,讓它永遠無法恢復本源,成為一個囚徒,這更讓它無法接受。
特別是還有渾天鐘那暴力女,三天一大打,每天一小打,沒事就以切磋為理由,把它蹂躪的不要不要的。
這讓它深刻的認識到,這世上比坐牢還慘的事莫過于坐牢時還有個每天都欺負它的牢頭。
血刺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讓蘇哲把渾天鐘這暴力妞給弄進來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