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說夠了沒有,是不是以為老子在跟你們鬧著玩?呵呵,我知道你們都是有錢人,我惹不起,不過”刀疤男滿目戾氣的抓過一個女人的頭發,“女的帶走,男的全部宰了,黃毛,帶人去拿錢,這些王八羔子一塊表就好幾百萬。”
黃毛獐頭鼠目的看著這些一輩子都不可能接觸到的美女直流口水,可事與愿違,可能是這伙雜魚的顏值和品味太低,也可能是這些站在金字塔頂尖的青年就沒看得起他們。
“大哥,日了,這些女人不動彈啊。”
“打!打不走的就捆起來扔進海里喂魚。”刀疤男企圖用這種暴虐的氣息,讓他們注意到自己的存在。這殺人犯當的,完全被人忽略,沒有任何存在感。
依然沒人動,黃毛一把砍刀架在一個雪紡連衣裙女人的脖子上,不知道為什么,動了刀子他們還是不怕,在女人曼妙身姿和不可侵犯的氣質面前,他就像個小丑。
刀疤男真的氣急敗壞了,用匕首逼著一個白家女孩兒的臉,猙獰恐怖的說道:“老子今天就在這里開開葷,放心我一定讓你叫的死去活來。”
白家子弟是不可能向這種垃圾屈服的,哪怕是死,說一句求饒的話,都玷污了這個家族的名譽。
田琦悄悄告訴臉色蒼白的尹信惠,“不要害怕,蘇北不會讓我們受傷的。”
尹信惠的漢語并不是很好,低聲說:“他到底是誰?”
“哎呀,別看他挺冷酷,其實好熱心的呢。”
白寶林幾個人還在抵御蘇北,終于有人開口了,“蘇北,談個條件。”
“不好意思,你沒資格。”蘇北淡淡的說。
“我給你一百億,殺了我們。”白寶林沉聲說道。
另一個白家青年道:“但是,這些垃圾必須放了。我們不想死在雜魚的手里,更不想用他們的命來談什么報仇,白家的人就算是死,也要站著。”
“一百億?”
“放了我們?”
“你他瑪說誰是垃圾呢!”
聽到一百億的天文數字,正群餓狼狂笑不止,就算你們是有錢人,當自己是比爾蓋瓷呢,一句話就是一百億。
刀疤男的用砍刀的刀背敲了兩下蘇北的頭部,狂笑道:“他叫蘇北?哈哈,還放了我們?哎呦,我求求你,你殺了我好不好?”
蘇北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微笑,“只有一個條件,帶我去那座房子。”
蘇北的手指向島嶼的半山腰,那里有一座寺廟式的古剎,這個充滿靈氣的島,不可能沒有別人。
白家子弟沉默了半晌,終于有人開口說道:“我可以替你通報一次,至于見不見你,我不能保證。”
“成交。”
“沒有批準,你必須在山下等消息。”
“無所謂,不過我不喜歡等太久。”
“請。”白寶林頭前帶路。
刀疤男一伙殺人犯都傻眼了,什么情況?是我們在搶劫你們,難道看不見嗎?這種無視的侮辱,讓刀疤男終于忍不住了。
“給我砍!”
白寶林等人繼續朝船下走去,只會考慮蘇北的條件,不會顧忌這些烏合之眾,他們高傲的確實很過分,甚至以踩過雜魚走過的路為恥辱。
一把半米多長的砍刀劈向白寶林的腦袋,吭哧!刀刃被一只手抓住。
蘇北猛地一回頭,眼角閃過一絲寒芒,血腥的看了黃毛一眼,“滾。”
“媽呀”黃毛丟下刀,往后踉蹌了兩步,正好撞在老大刀疤男的懷里。
刀疤男一腳把黃毛踹開,“你個廢物!他媽的,太囂張了,全給我宰了,別耽誤太久,把棒子國那個女明星給我帶上。”
刀疤男走到蘇北面前,還未開口,正要抓著蘇北的頭發,蘇北的提起的手掌就拍了過去。這一掌比刀還快,齊刷刷的砍斷刀疤男的半條胳膊。
幾秒鐘之后,刀疤男甚至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情,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一瞬間連發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的胳膊就沒了,連疼痛都是看見血淋淋的胳膊才感覺到的。
對于這種場面,白家子弟見怪不怪,能讓白玄燁注重的人,肯定是個殺伐果斷的高手。但是對于尹信惠這類徘徊在世界時尚高端領域的普通人,則顯得太過于血腥和無法理解了。
“給我上!”刀疤男痛苦的捂著自己飆血的胳膊,無論是他還是旁觀的小弟,根本無法相信人的手可以砍斷胳膊。
蘇北見白家子弟已經下了游艇,不再多耽擱時間,左手還握著黃毛的砍刀,微微用力,咔嚓一聲,生鐵鑄就的砍刀被折斷成零星的碎片,這些碎片抖手而出,輻射到四面八方,那些糾纏女人們的、追逐白家子弟的、攻擊蘇北的,十幾個人頃刻之間停止了正在做的蠢事,木訥的站在原地。
游艇和小島終于恢復了平靜。
刀疤男緩緩的回過頭,用手捅了捅身后的兄弟,“你傻了!快點”
咣當!一個雜魚倒地,當刀疤男再看向其他人時,每個人的眉心都沁出一個紅點,仔細看就會發現,正是蘇北捏斷的刀片。
只是一眨眼的時間,殺了所有的人,沒有回頭沒有轉身更沒有移動。
如果說白家子弟相信蘇北很厲害,可是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還是足夠震撼到他們,除了白玄燁外,蘇北是他們見過的人中最厲害的。當然,厲害的人指的是古武高手,不是這類雜魚。
反觀田琦和她旁邊的非白家人的富家子弟們,今天的經歷會讓他們重新認識這個世界。任誰都看得出來,蘇北根本沒有認真,這點實力不過是表面。
尹信惠想到白天的事,蘇北到了這個私人島嶼,并沒有耀武揚威反倒是和田琦找了個海邊角落借宿。如果不是她主動邀請,蘇北也不會登船。
既然是與白家平等對話的男人,這點器量還是有的。尹信惠知道華夏國是個神奇的過度,這里看到的人和事是在棒子國所無法經歷的。
蘇北并不是多魯莽,這些人從登上這艘游艇時,就已經死了。蘇北不殺他們,白玄燁會殺他們全家,一定程度上來講,蘇北是在行善,給他們個痛快的。
坐落在半山腰的山莊庭院,這里不禁讓人想到唐代大詩人張繼的那首楓橋夜泊,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空氣中有淡淡的桂花香味還混合著上好的紫檀香味兒,回廊里有個正在彈奏古箏的女孩兒,在院子墻角有一個竹節搭的竹子取水管道,山泉的涓涓細流從竹筒里流出,伴隨著古箏的聲音,靜謐的讓人心靈空澈。
白畫扇呆呆的坐在竹節水流前,冷淡的不像這個世界該存在的人,傾城的容顏卻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白雪一樣的女子。
“二小姐,蘇北要見您。”白寶林已經恭候很久了,這是他第五遍重復這句話。
實際上,白寶林也是這個百年貴族大家的一份子,在白畫扇面前,卻不得不低眉順眼。
白畫扇隨身的女孩兒遞上來一張蘇北和柳寒煙的合照,指了指蘇北的頭說:“他。”
實際上,白畫扇睡著了,并不是在沉思什么。
“二小姐,蘇北在山下。”女孩兒又輕喚了一聲。
白畫扇靈慧玉潤般睜開雙眼,在蘇北的照片上掃過一眼,“你覺得呢?”
“我”白寶林干咳了一聲,“剛才島上出現一伙綁匪,險些殺了我們,是蘇北出手相助,所以”
“就是說,他必須要見我了?”
“我并不是這個意思”這個堂妹讓白寶林也很無可奈何,就算是堂哥白玄燁來了,白畫扇還是這個態度。
山腳下,蘇北隨身帶著田琦,而田琦又誤打誤撞和尹信惠結成了患難之交,沒人愿意在死了一堆人的游艇上逗留,所以她也跟隨田琦來了。
一條石板路直通山上,蘇北駐足凝望著,他是個古武修煉者,而且進入了黃階的最后階段,首次這么靠近島中的這座陡峭山峰,那股沁人心扉的靈氣已經越來越強烈了。
蘇北隱隱感覺到,這股靈氣并不是來源于什么靈草和靈石,或許是一個山洞,或許是一條小溪流,也或許只是山上的古武修煉者。
想不到白玄燁居然能找到這么一個風水寶地,在這里修煉古武何止是事半功倍,他對白玄燁的實力越發的摸不透了,玄階中期,這是蘇北給白玄燁做出的評價。
“蘇北,你覺不覺得山里比海邊還冷。”田琦拉著蘇北的胳膊,山上太黑了,郁郁蔥蔥的樹木,在月光下的陰影分外讓人覺得恐怖。
蘇北把外套脫下來,給田琦裹上,轉頭看了眼身后的尹信惠,她側耳聆聽著山上的古箏音樂。
“蘇先生,我一會兒能不能和你一起上山,這種音樂我在首爾聽到過一次,太讓我難忘了,所以我才來到華夏,在山下等了三個月,還沒有見到彈琴人。”尹信惠看得出來,那些白家子弟沒資格領自己這個外人進山,但是這個男人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