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你活?看來劉隊還是打算以公謀私嘍?”
“呵呵,你別以為做了一件好事,就會轉變我對你的看法。不怕告訴你,蘇北從今天起,我盯定你這個人了,你可千萬別栽在我手里頭。”
此刻的劉婷麗輕松之余,更加懷疑蘇北的身份。如果連拆彈專家都解決不掉的液態炸彈,蘇北閉著眼睛就給拆了,可想而知這是個什么人。
蘇北無奈的聳聳肩膀,“那您就盯吧,有一位人民衛士的督促,我想這種待遇別人還不一定有。”
“你以為這種激將法對我有用嗎?”
“哎,劉隊,你不會是真喜歡我吧?”
“我喜歡你?哈哈,你真自信。”劉婷麗嗤之以鼻。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沒事纏著我干嘛?你不怕王海洋誤會,我還怕我老婆誤會呢,逼急了我真的只能去你們領導那里反應一下了哦。”
“隨便。”
蘇北嘆了口氣,他算看出來了,這個劉婷麗屬于狗皮膏藥的類型,粘上就拿不下去。當然蘇北所做的事情,也不怕劉婷麗查,可是背后總有一雙眼睛盯著,總會覺得不爽。
與此同時,江海東宇高級會所。
受挫后的陳澤凱儼然成為這家會所的貴客,當然,如果這位陳老板愿意,別說是一個會所,買下這棟大樓又如何,況且這棟大樓本來就是陳家的盛世地產集團建造的。
那天陳澤凱狼狽不堪被蘇北饒了一命后,曾經接觸過傳說中的白少,雖然是電話會晤,份量已經很重了。陳澤凱也終于知道,相比于這個看似普通的白家,他們陳家連一根毛都不是。
而白玄燁失去了一名家族古武成員,非常的氣惱,多少人甚至多少代人才會出現一個古武高手。家族大到一定份上,并非以權勢來衡量,更多的是以每個家族中有幾名古武高手來判斷。
陳澤凱只是白玄燁的一步棋子,而后者也心安理得的被利用,畢竟只有背靠白玄燁這種人,他對蘇北才沒有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心理。
“陳總,黃老板來了。”被蘇北廢掉一條胳膊的阿九說。
“請進來吧。”
陳澤凱搖晃著杯中的紅酒,最近很不順心。
他本來收集了一些姐姐陳雪菲和蘇北睡一起的證據,把這些交給柳寒煙,柳寒煙這種高傲的女孩兒就算她還愛著蘇北,也肯定不會跟他在一起,更何況蘇北不過是區區的一介武夫,而柳寒煙怎么說也是個董事長,身份是不匹配的。
隨后他聽說柳寒煙已經和蘇北掰了,甚至已經搬出海棠小區。陳澤凱便知道他的機會又來了,欣欣然的帶著幾億的投資去獻媚。
而那時候的柳氏集團也處于困境,連產品開發的費用都在到處貸款。柳寒煙一度想接納陳澤凱的投資,可世上的事情偏偏就這么不湊巧。
當某一天,一個名為雪煙中藥的護膚品誕生后。柳寒煙改變了自己的藍圖,與其靠著風險投資來改善企業環境,倒不如等待一個機會,看看是否能夠和雪煙中藥達成合作。
雖說雪煙中藥還只是江海制藥三廠名義下的一個分公司,不過,雪煙這個品牌,加上江海黃金檔的一個神奇節目,就連國外大品牌都已經對這個正要撅起的小公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陳澤凱吃了閉門羹,也知道了原因,誰都能想到,一旦柳氏集團和雪煙中藥達成合作,那么柳氏集團的前景可謂是不可限量。
陳澤凱這個人,幼年失去母親,從小沒體驗過父愛,得到一筆巨額遺產,枕戈待旦,每天都怕姐姐陳雪菲搶了去。所以他心里的占有欲是非常強烈的,與其說他喜歡柳寒煙,不如說他想得到他沒有得到的東西包括女人。
于是乎,陳澤凱有了另一個打算,馬上聯系到國內第一日化集團,舒家日化。這和柳氏集團可以說是云泥之別。
而舒家日化,也對雪煙中藥有濃厚的興趣,并且派了華東區執行總裁黃思文來運作促成此時。黃思文又是舒家日化董事長黃舒家的兒子,陳澤凱準備向黃家拋出橄欖枝。
“哈哈,黃老板,久仰久仰。”
“陳總哪里的話,在江海誰不知道你陳澤凱的名字。”黃思文是個中等身材的青年,年紀雖然不大,卻貴為舒家日化的華東區執行總裁。
陳澤凱欠身讓座,把包廂里的閑人都打發出去,只留阿九在門口守著。
“陳總,你我都是生意人有什么話還是說開了的為好。”
“哈哈,黃公子果然是快人快語,聽說貴集團也對雪煙中藥有著濃厚的興趣,不過…”
“不過什么?”黃思文問道。
“恕我直言,你們舒家集團對中醫領域幾乎是從未接觸過,以這樣的態勢和雪煙中藥合作,即便你們是國內最大的日化企業,我想他們的老總也不會感興趣。”
黃思文翹著二郎腿,饒有興致的看了眼陳澤凱:“哦?是真的嗎,這么說陳總有什么良方嘍?”
“如果沒有的話,我也不會臊著臉請黃公子來喝茶了。首先,我會按照約定對舒家華東區域注入一筆投資,支持你將中醫這塊的項目發展起來,至少要支上一個架子給別人看,人家雪煙中藥才會高看你一眼,不是嗎?”
“你能融資多少?”
“放心,你缺多少,我給你填補多少。”陳澤凱給黃思文吃了一顆定心丸。
黃思文是個有頭腦的人,他自然明白和陳澤凱的合作,必定是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結果。甚至陳澤凱就像一個炸彈,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反咬人一口。
不過合作也是必要的,外行人所有人都看不起甚至不知道“雪煙中藥”這個牌子,但內行人都在金羅密布的展現出自己最強的實力,企圖和雪煙合作。這就好比,有一個窮鬼研究出一種自來水變成石油的技術,誰還敢小巧這個窮鬼,誰不想第一時間和他合作,創造出最大的價值。
抱有同樣野心的還遠不止這些企業,國內許多知名日化企業的目光,紛紛聚焦到江海。而江海本土的幾家公司,也在進行內部競爭。
翌日上午,正埋頭于雪煙中藥項目的姜濤,猛然間接到一個通知,將她嚇了一跳,連忙趕到了董事長辦公室。
“董事長…”
“怎么了姜濤?”柳寒煙預感到要出事,姜濤連門都沒敲。
“十五分鐘以前,隆昌商廈宋經理拒絕了柳氏集團的合同!”
柳寒煙微微一怔,“什么意思?合同一個月前不已經談好了嗎,柳氏集團一年期的訂貨單,到底怎么回事?”
姜濤也懵了,現在千瘡百口的柳氏集團,好不容易看到一絲生機,正全力以赴的想接近雪煙中藥的時候,公司內部卻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之前姜濤等人已經和這個隆昌商廈談好了,這個全省連鎖的大商場,一年內訂購柳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存貨。這對柳氏集團來說,簡直是救命的錢。
柳寒煙深吸了一口氣:“誰去簽的合同?”
“趙德海。”
“給他打電話。”
姜濤的電話還沒播打出去,秘書莉娜居然也跑進辦公室。
“不好了姜總監,剛才興達日化的法務代表給我們打電話,通知您正式解約。”
“為什么?”姜濤和柳寒煙有些發懵。
“他們說我們柳氏集團的信譽有問題,所以拒絕履行合同。”
姜濤和柳寒煙面面相覷,似乎都明白了,有人在背后使壞,這幾份大的訂單,都是姜濤辛辛苦苦談下來的。夸張的來說,還指望賣出這批貨大家吃飯呢。
片刻后,市場部總監趙德海西裝革履的走進來,居然也沒有敲門。
“趙德海,你是豬腦子嗎,到手的合約是怎么談飛的!”柳寒煙拍桌子吼道。
趙德海卻很輕松,笑道:“董事長別生氣,我自問是不能勝任柳氏集團的市場總監了,所以呢,我今天是來辭職的。”
“辭職?”柳寒煙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為什么?”姜濤問。
趙德海笑瞇瞇的說:“董事長,您不是早就要清除我們這些老骨頭么,現在我主動辭職您應該高興才對。”
姜濤似乎明白了什么,“趙總監,恐怕你不是辭職而是跳槽吧?”
“哈哈,姜總監果然是聰明人。實不相瞞,舒家華東區域的黃思文總裁,很欣賞我的才華,我呢,當然也希望有一個更大的平臺去發展。”
柳寒煙冷哼了一聲,“趙德海,我說今天上午為什么隆昌和興達日化的合同出了問題,恐怕你是把柳氏集團的大合同,獻給你的新東家了吧。你信不信我會告你!”
“董事長我冤枉啊,您再厲害,管得著我辭職嗎?”
趙德海把一份辭職報告還有相關手續放在她辦公桌上,看柳寒煙簽完字,長舒了一口氣,笑道:“董事長,那我們后會有期哦。”
“現在就滾!”
趙德海剛走出去沒十分鐘,董事長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今天簡直是柳寒煙的噩夢,一個上午噩耗連連。
“董事長,呵呵姜總監也在啊,這么巧,我是來辭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