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竹一改常態的表現令商瑤頗為吃驚。(.)她不明白為什么令狐竹事已至此,卻顯得如此異常。
他的所有準備,均被蕭正逐一擊破。連自己,也被蕭正成功營救出來,無法成為令狐竹用來要挾蕭正的王牌。
那么,他還能用什么來與蕭正一戰呢?
在商瑤看來,令狐竹唯一的出路是向蕭正服軟。
當然,前提是蕭正給他這樣的機會。
事實,蕭正會給這樣的機會嗎?
商瑤對蕭正的了解并不少,當初,在與父親商經天的較量,蕭正絲毫沒有給商經天求生的機會。偷天換日來到東京的唯一目的,是斬殺商經天。最終,他也成功做到了。只給商經天以骨灰的方式離開東京的機會。
徹底將其扼殺在搖籃!
這是蕭正,一個看起來笑瞇瞇,態度和善,也基本不會與人為惡的家伙。真要動起手來,他誰下手都黑。都狠。
否則,大魔王的稱號是如何得來的?
是用那群童子軍的鮮血澆灌出來的。是被全球媒體抨擊之時,仍然敢于直言換來的。
當初他承受了多大的壓力與抨擊。如今的他擁有多么冷酷殘忍的心臟。
這是蕭正。一個決絕且狠辣的家伙。
蕭正笑瞇瞇地凝視著發狠的令狐竹。
盡管他也暫時沒有摸準令狐竹這最后一張底牌是什么。但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一股危機感涌現出來。他知道,令狐竹應該還留有最后一張王牌。否則,令狐竹不可能表現得如此淡定,甚至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
“冥頑不靈?”蕭正抿了一口酒,似笑非笑道。“令狐竹,你是打算拿自己的命來不朽嗎?”
令狐竹眼掠過一抹不著痕跡的異色。卻很快掩飾起來,淡漠道:“你害怕了?”
“我怕你得不償失。計劃泡湯。”蕭正心微微一蕩,隱隱猜到了令狐竹的意圖。
這個家伙——竟然真的打算玉石俱焚?只不過他打算怎么做,又或者早已經準備好,甚至已經開始執行了。這一切,蕭正并不知情。
但他知道一點,此地不宜久留,否則必將后悔。
這是一個多次九死一生的傭兵王者所擁有的敏銳嗅覺。
這種靠生死磨煉出來的嗅覺,曾經多次幫助他逃離死境。得以生存下來。
眼下,這種感覺愈發強烈。蕭正再也坐不住了。掃了商瑤一眼道:“商小姐。這里沒有你的事兒,你先離開吧。”
商瑤聞言,也是心一亂。
她知道,蕭正定然是猜測到了什么,否則絕不可能作出這樣的決定。哇 又或者——蕭正不想自己礙事,防止他執行殘忍計劃?
兩者都有可能。但不論是哪一種,她都希望自己可以留下,并最后進行一次協調。
畢竟——她還是心存善念,不愿從小玩到大的令狐竹此死去。
只是,她這份可悲的善念并沒獲得令狐竹的任何眷念。很顯然,令狐竹非但不希望蕭正活著離開,也沒打算放走商瑤。
要死,一起死吧!
誰也不要有求生的機會!
“商瑤,請你立刻離開。”蕭正猜商瑤的心思,臉色冷厲道。“這里已經和你無關了。記住,你還欠我一條命。”
商瑤張了張嘴,還沒等她開口。卻只見令狐竹緩緩從兜里取出一個遙控。
遙控赫然有一個紅色按鈕。單憑這架勢,讓人無恐懼令狐竹按下這個紅色按鈕。
仿佛只要按下,這個世界將被摧毀!
“令狐竹,你要干什么?”商瑤也隱隱猜到了令狐竹的意圖。
影視劇里不經常有類似的橋段嗎?
反派到最后總會喪心病狂地想要毀滅全世界。而此刻的令狐竹,是這樣一個典型的反派。
“干什么?”令狐竹突然擁有了無的自信,陰測測地笑了起來。“這是我最后的一張牌。你們猜一猜,有機會離開這間會所嗎?”
蕭正剛要起身,卻聽令狐竹爆喝:“蕭正!你算銅皮鐵骨,難道還擋得住炸彈的威力嗎?”
“不怕老實告訴你,我在這會所放置了至少十公斤的烈性炸彈!只要我按下手的按鈕,整個會所都會被葬身火海,更別說是你們了!”令狐竹瞪了蕭正一眼。“你動一下,我按下按鈕!”
蕭正剛剛離開椅子的屁股重新坐下來。
他知道,自己還是失算了。
還是低估了令狐竹致自己于死地的決心!
他甚至不惜拿自己的性命去換!
他已經退無可退,唯有靠同歸于盡,來扳回頹勢。
這——是蕭正唯一低估令狐竹的地方。也正是這一點,讓此刻的蕭正身陷絕境。難以脫身。
商瑤心急如焚,眼看著令狐竹逐漸失控,分明是要和蕭正同歸于盡,連自己也難以離開這間會所。不由著急道:“令狐竹,你是不是瘋了?!你想要令狐家斷子絕孫嗎?”
“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后代,活著又有什么意義?”令狐竹寒聲說道。眼神陰郁而冷冽。
蕭正掃視了令狐竹一眼:“所以,你打算用炸彈和我談判?”
“你不用和我談。我知道你蕭正厲害,背景硬。但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你的背景硬,還是我的炸彈烈。”令狐竹一字一頓道。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齒縫里蹦跶出來的。極為用力。
蕭正聳肩道:“你隨時可以按下去。你可能誤會了。我從來不是一個怕死的人。用這種東西來威脅我,你覺得我會妥協。把大娛還給你?”
令狐竹見這最后的威脅似乎對蕭正都不怎么管用,大拇指緩緩觸碰到了紅色按鈕:“你這是打算要錢不要命?”
“你連命都不要。我要你慫,不是讓商小姐看不起?”蕭正聳聳肩。“按下去吧。你要是沒這個膽量,我幫你。”
商瑤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地望向這兩個男人。
真的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