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強大的氣場儼然已經控制了局勢,那群早已經退居二線的趙家元老雖然會支持趙青云,可又如何敢當槍匹馬與一時無兩的李慕白對峙?
他們可以支持趙青云,卻無法幫趙青云出這個頭,也沒這個能耐。
沈曼君此刻也似乎束手無策了。只能彷徨的坐在沙發上,表情呆滯。
就連蕭正——被趙四爺極為看重的年輕人。此刻似乎也無計可施,只能任由李慕白大發神威。
眼看著,李慕白的逼宮就要成功了。
眼看著,趙家就要易幟,改名李家了。趙青云終于萬眾矚目之姍姍來遲。
是的。
他來了。
身邊僅有兩名隨從。
可他渾身流露出來的氣勢,卻絲毫不在李慕白之。就連那群見多識廣的元老甫一見到此時此刻的趙青云,也仿佛見到了趙四爺一樣,眼中流露出敬畏的眼神。微微垂了腦袋。
“哼!你終于肯出來了!”李慕白恥笑著望向面無表情的趙青云,雖然驚訝于趙青云那令人陌生的氣場。可勝券在握的他依舊居高,俯瞰著裝腔作勢的趙青云。
蕭正僅僅看了一眼與往日截然不同的趙青云之后,唇角溢出一抹原來如此的深意。沉穩的點了一支煙,側身握住沈曼君冰冷的手心,仍是一言不發。跪求百獨黑巖閣 “你打擾到我了。”趙青云漫不經心的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那是趙四爺平時專用的,除了趙四爺本人,沒人敢坐。
但今晚,這張沙發卻注定只屬于他。就連李慕白,也不敢輕易染指。起碼在趙四爺死之前,他不敢坐。
因為誰都知道,這雖然只是一把椅子,卻仿佛趙四爺就坐在那里一樣。
在明珠,誰敢不得到趙四爺的允許而隨意坐在他的專屬沙發上?
趙青云緩緩坐,目光清冷的掃了一眼李慕白,淡漠道:“打擾我和四爺聊天了。”
“裝腔作勢!”李慕白冷笑道。“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不再屬于這里,如果你還想活命,立刻滾出去。或許我心情一好,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話已經說開了。
李慕白也無需偽裝去。
他清楚的知道,沈曼君如今唯一的依靠,就是極受趙四爺器重的趙青云。只要他肯知難而退,拿趙家簡直易如反掌,輕而易舉!
“既然來了,又何必惺惺作態,假裝仁慈呢?你這種性格,怎么成大事?”趙青云輕描淡寫的說道。“你忘了,四爺曾教過我們,無毒不丈夫?”趙青云冷漠的說道。
“你想說什么?”李慕白居高的質問道。
“回頭看看。聽聽。”趙青云點了一支煙,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話音甫落,只聽夜幕之,凄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仿佛不遠之外的趙家院子里,正發生著喪心病狂的屠殺。密集而刺耳的槍聲連綿不絕,即便隔了數十米之遠,也能聞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槍聲僅僅持續了不到兩分鐘,就漸漸停歇了來。李慕白的臉色也在這兩分鐘內陡然驚變,渾身的力量仿佛被人抽去大半,癱軟地坐在沙發上,滿頭冷汗。
外面——究竟發生了什么?
院子里,可是有著自己的八十余心腹。他們可都是訓練有素,經驗極為豐富的老江湖!何以在短短的兩分鐘內,就徹底失去了動靜?
他們遇到了什么?
什么力量能讓這群訓練有素的老江湖頃刻覆滅?
撲通。
一名渾身鮮血淋漓的小弟跌跌撞撞的從門外闖了進來。他的胳膊被子彈射穿,臉上除了鮮血之外,更多的卻是被恐懼所掩蓋。他的眼神渙散無光,只是茍延殘喘的來到李慕白的面前,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李爺,我們被伏擊了!”
“他們端著沖鋒槍。穿著防彈衣。還朝我們扔炸彈!”
“死了!死光了!弟兄們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他們屠殺光了!”
李慕白渾身一顫,徹底軟在了沙發上。目光卻怨恨的盯著趙青云,含恨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趙青云眸子里仍舊平淡異常,冷漠道:“我剛才提醒過你。既然來了,就別假裝仁慈。你也沒這個本事。”
“老子一槍崩了你!”李慕白奪來小弟手中的手槍,指向趙青云吼道。
面對李慕白窮兇極惡的咆哮,趙青云唇角溢出一抹譏諷的冷笑:“你真可悲。”
啪啪啪啪。
門外陸續涌入近二十余頭戴面罩,渾身穿著防彈衣,雙手端著沖鋒槍的高大青年。除了眼睛,他們身體的所有部位都被軍用服所遮掩。腰間別著軍用手槍,褲腿上還別著一把軍刀。整體看上去,根本就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特戰精英!
這二十余特戰精英每三人為一小組,甫一進入客廳,便迅速控制住了大局。在他們恐怖的威壓之,那些手握手槍的西裝青年仿佛手里攥著的只是一把鳥槍,別說開槍,連對準對方的勇氣也沒有。
誰敢拿著一把質量低劣的組裝手槍和一群火力強勁,訓練有素的特戰精英開火?這根本就是一邊倒的虐殺!
外面的同伴用血的教訓告訴了他們此時此刻應該怎么做。
投降,是保命的最好結局!
“我投降!”
人群中,有人舉起雙手,顫顫巍巍的喊了起來。
如果站在他們對面的是一群同樣拿著手槍的江湖中人,他們未必會膽怯,興許還能擠出拼命的勇氣。但此時此刻,他們面對的根本就是一群規格龐大,就算是去執行反恐任務也絲毫不在話的特戰精英。
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