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鵬想了想,一五一十的說道:“林岑很早就開始騷擾婷婷,只是之前一直沒被我遇到。那天我在體育館里打球,剛好見到林岑又纏著婷婷不放,婷婷也看到了我,就急忙跑了過來。然后林岑就要跟我打賭,婷婷好像也勸了我幾句,可當時我腦子太熱了,什么都沒聽清。”
何言聽到這里,已經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只是輕輕拍了拍蘇鵬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明天我陪你打。”
“不行!”蘇鵬急忙拒絕道:“就算多你一個,我們也沒可能贏的!你陪我打,只會跟我一塊出丑!”
何言微微驚訝,這個蘇鵬倒是個講義氣的家伙,看來他沒白操這份心。
只見他笑著說:“放心吧,一定輸的局我是不會參加的。既然我決定參加,就有把握贏。”
蘇鵬心里掠過一陣暖意,何言是他自從打賭以來,遇到第一個愿意幫助他的人。說不高興那是假的。
看著何言那笑的想月牙一樣的眼睛,蘇鵬居然感覺自己充滿了底氣。
“自己的班長,或許真的很可靠。”他不禁這樣想。
何言沒有繼續留在體育館,他囑咐蘇鵬早點回去休息之后,就離開了。
因為明天要賠蘇鵬比賽,何言就決定今天晚上住寢室。
寢室那三人一看何言回來來了,就吵著要何言請客,何言架不住三個人一塊吐槽,只能妥協下來。順便叫上了顏夕跟王燕一塊到外面吃了一頓。
吃飯的時候,何言聽說王燕這段時間過的很好,從原本只負責醫務室的采購到現在已經開始接觸到學校其它方面的采購了。這可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王燕說都是沐茵在幫襯她,她才能過的這么好。
何言怔了怔,想起那個總愛調戲自己的美女醫生,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應該找個時間去看看人家,不能讓人家白幫忙了。
他們六個沒像之前那樣,喝的酩酊大醉,這次就是單純的吃。因為李山說了,啤酒喝多就吃不下去東西了,他們得留著胃口吃東西,所以這幾個人干脆誰都沒喝酒,活生生的吃了何言好幾百塊。
幸好何言在長沙的時候敲詐了野狼點錢,否則他還不得被吃窮了啊。
到了第二天,11月20號,夏婷婷的生日,也是蘇鵬跟林岑約定比賽的當天。
五班雖然沒人愿意出面幫忙,但大家都還是到場幫忙助威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五班的同學,畢竟沒有人會愿意參加一場必輸的賭局。在體育館內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下跪,終究是太過殘酷了些。
顏夕一開始聽說這件事的時候,本打算出面制止。她作為代理班主任是有這個權利的。
但何言卻說:“你出面阻止的話,七班一樣會嘲笑蘇鵬,到時候他所受到的羞辱也不必下跪差多少。”
顏夕聽了也只能妥協。
不過作為班主任她還是要到場加油助威的。
于是,江州中醫藥大學就出現了這樣一幅詭異的場景。
排球場上,兩個男生,穿著普通的運動服,一個表情輕松,一個面色凝重。在二人身后的是一整個班級的啦啦隊,這個啦啦隊貌似也不怎么專業,你一句我一句的喊著加油。
那二人就是何言跟蘇鵬。
再看對面,場上六個人,穿著統一的隊服,臉上是清一色嘲笑的表情。他們身后的啦啦隊更是整齊劃一,加油聲滔滔不絕,震耳欲聾。
這些人便是七班的同學,也是校隊球員。他們身后的啦啦隊也是經常隨著校隊出征比賽的專業啦啦隊。
排球場的兩邊,光是在氣勢上,都已經分出了高下。
林岑隨后拿起一個排球,顛了顛,然后猛地拋起,用力拍下。那排球仿佛瞬間化身成一顆巨大的炮彈,直直的沖向何言,何言看著直奔自己而來的排球絲毫不打算閃躲。
林岑見狀,挑釁的沖著何言做了個鬼臉。而那個排球也砸在了何言腳邊的地板上,擦過何言的褲腳飛了出去。
七班的一名球員上前,指著何言囂張的問道:“喂,你們不會就只有兩人吧?那怎么比啊。”
其他球員跟著哄然大笑,周圍的觀眾也同樣跟著笑了起來。
“哈哈哈,兩個人就像跟校隊打,不會是腦子秀逗了吧。”
“我看不是秀逗了,而是他們已經放棄了。”
“呵呵,真是不自量力,咱們學校的排球隊可是很有名的。是全校所有社團當中第三大校隊。那個中醫五班就上兩個人,也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
觀眾的議論傳到五班同學的耳朵里,讓五班同學感到好一陣不自在。甚至有的人已經萌生離開的想法。
幸好顏夕夠強勢,好像不顧一切似的,拼命的喊加油。
李山趁亂說了句:“他們啦啦隊再厲害能怎么樣?那啦啦隊的貨色不是一抓一大把。再看看咱們的班主任,那可是大三最有名的校花,他們排球隊跪著求都求不來。只有眼睜睜羨慕的份。”
他的話帶著搞笑的成分,就好像一針強心劑,讓萌生退意的五班同學再次鼓足了底氣,給班長和體委加油。
對面七班的同學聽到李山的話面色陰沉的不行,林岑走到網前,面色陰沉的說道:“你們確定就用兩個人跟我們比?”
何言笑笑說:“不可以嗎?”
林岑也跟著笑了,而且是哈哈大笑,就好像聽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停下來,對何言說:“那好,我們校隊也不欺負人。你們兩個都可以算作自由人,而且是可以進攻的自由人。怎么樣,這公平吧?”
“公平,當然公平。”何言笑道:“那我們這邊只有兩個人,是不是發球權也讓給我們了?”
“沒問題。”林岑不屑的對何言做出鄙視的手勢,然后轉身回到自己在隊伍當中的位置,沖著何言喊道:“你們準備好的就發球開始,裁判的話,就讓夏婷婷來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