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仙子好似受到極大的打擊,整個人陷入了魔障,怔怔地盯著小澄子。
這一盯就是五天,五天后程光遠與孤雪聯手破完過道的禁制,第二關總算過了。除了故南失了壽元又損了神魂,其他人都相安無事。神魂受傷最是難養,輕的話配合丹藥慢慢溫養用上數載數十載也就養好了。傷勢重的話修為下跌也不是沒有可能,故南不過是在強撐罷了,被傷及根本,最多撐幾天就會跌落到煉氣期。
第二關后面還有第三關,第三關是間富麗堂煌,雕梁畫棟的大殿。
玉之瑤上下查看一番,小聲嘀咕道:“不一樣。”
楚歌問:“哪里不一樣?”
玉之瑤道:“第一關的石室有三面墻,意味著三條不同的路。當年我師尊來此,闖過第一關開的是左面的墻。第二關與我們碰到的是一樣的。第三關是心魔考驗。”
無憂仙子若有所思地望著大殿中的龍椅,前世開的是右邊那扇門。
每一個角落都用神識探查個透徹,小澄子毫無頭緒,“這一關怎么過?”
風瑾塞給她一個靈果,小聲道:“你乖乖的坐著吃靈果,讓他們來!”
他說的他們赫然是指程光遠一行人,程光遠真是倒了大霉,因為程光臨說有人先進了仙府,作為讓故南推算的條件,第一關的四方瞬殺大陣是程光遠破的,第二關又是他,第三關還是他。
小澄子捧著靈果小心撕下外皮,小口小口啃著。
領口還有兩只小熊在探頭探腦,兩小只雙眼放光盯著她手中的靈果。
小澄子一巴掌把兩只毛茸茸的小腦袋拍進衣裳里,低聲威脅道:“這顆靈果是我的,都給我回去。”
“哼”
風瑾瞅了她一眼,別以為我聽不懂你是在暗示我再給兩個。
這種靈果叫黃金果,香香甜甜,小澄子可喜歡吃了。經過五天投喂,其他人仍是不熟,但她和風瑾已經是能說上兩句話的關系了。
禮尚往來,小澄子取出一塊用葉子包好的烤肉,“給你吃。”
大口吃著妖獸肉,風瑾一臉滿足道:“嗯,這烤肉不錯,鮮嫩多汁,火候把握得很好。”
小澄子嘴角一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嫌少!
收到小澄子饋贈的一大袋子烤肉,風瑾心情大好,小聲告誡道:“保存實力!天元仙府共有九份機緣,十人爭奪九份機緣誰勝誰負就難說了,總會有一人希望落空!”
小澄子心里一驚:“總共九份?”她心里明白如果只有九份,多余的那個人肯定是自己。
風瑾道:“我不清楚你如何進來的,但天元仙府存在了數萬年之久,每二百年內現世九枚天元秘鑰,我們九人是這二百年內被選中的機緣者。多年來都是筑基修士得到天元秘鑰,今次產生變數,來了三位煉氣修士。還出現你這個變數,極有可能是你得不到機緣。”
難道是她錯怪程光臨了?他到此是因為天元秘鑰?
小澄子悶悶的沒再說話,就算是陪跑,她也要走到最后。
隔著衣裳摸摸兩只靈獸幼崽,誰說她得不到機緣?這只灰灰熊就是她的機緣!
那頭的程光遠都快嘔血了,無憂仙子三人是煉氣修士無法替他們分擔,故南自身難保的狀況大家都看在眼里。玉之瑤與楚歌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風瑾忙著吃東西沒空搭理他,就算有空也不會搭理他。
程光遠露出一絲苦笑:“孤雪道友,又要辛苦你了!”
“程道友也一樣。”
孤雪一臉慘白,所有的擔子都壓在她與程光遠肩上,這第三關顯然沒那么好過。只能想想第三關之后能得到的機緣,一人只能得一份機緣,肯定有她一份,為了這份機緣她也要拼了。
這間大殿是仿造俗世界皇宮的講事大廳,大殿正中間高高在上的是龍椅,龍椅前有張案臺,上面擺放著奏折與玉璽,殿中左右各一排椅子,每張椅子上坐著一個傀儡,傀儡身上的衣裳就與俗世界官服一樣。
不僅小澄子一臉茫然,無憂仙子與程光臨還有程光初亦是一頭霧水。
程光遠與孤雪視死如歸地踏入大殿中央,便感覺身上壓著千鈞之力,身上的靈力都被壓制了。
之后發生的事情看得小澄子目瞪口呆。
這特么的是誰設的關卡?這不是在搞事情嗎?
小澄子胸腔震顫,努力憋住笑意,“這一關是為體修設的?”
一群傀儡沖上去群毆程光遠與孤雪二人,拳拳到肉,遠遠看著便覺得渾身都疼。之前看不懂,以為這一關多么難搞,現在看來的確難搞,就是去當人肉沙包,身上壓著重力還無法靈力護身。
風瑾無所畏懼,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怎么樣?是不是很解氣?”
殿中所有人都聽到他肆無忌憚的笑聲。
小澄子用力點頭,是很解氣。
風瑾又道:“還好遇到這兩個倒霉蛋,就你這小身板可經不起傀儡們一拳。”
此言一出,心疼哥哥的程光臨握緊了拳頭,雙眼猩紅地瞪著風瑾,好像在看殺父仇人一樣。
不想被人看了笑話,程光遠死死地咬住牙根,身上再痛都一聲不吭。
孤雪的意志沒有程光遠那么堅定,身子蜷縮成一團,把臉護在臂彎下,時不時悶哼一聲。
一行十人,無一體修,要知道修仙界可沒有憐香惜玉,和所謂的紳士風范。也許很多男修會輕視女修,但遇到麻煩時,除非熟識之人會拉你一把,否則沒有人會管你是男修還是女修。
傀儡們一個個身著文官朝服,揍起人來一點也不含糊,這一揍就是大半天。
等到傀儡們揍到舒爽了,才直起身子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再次坐回椅子上。
程光遠與孤雪氣若游絲地趴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同一個陣營的小煉氣不懂狀況,故南靠在墻上閉目養神,另三位筑基修士都各玩各的,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過了許久,見傀儡們沒有再動的意思,程光臨雙目含淚呼道:“哥…你怎么樣了?”他焦急地望著程光遠,深怕自己走近一步傀儡們又會起來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