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8,翻臉?戰儡

　　歐陽靖回到樹下，將一枚人參果遞向道：“抱歉啊隊長，就剩這一個了。”

　　“什么情況？”小龍女接過人參果，并沒有什么不滿，只問：“樹上究竟是個什么怪物？”

　　“不好說。”歐陽靖搖了搖頭，傳音道：“很可能是人參果樹，受了某些異種氣息污染，誕生出的變異樹靈。”

　　“異種氣息？”

　　“不錯。怪物身上的氣息，與我們曾經見到過的宇外魔神尸體上的氣息有些相似，但又并非完全一樣…我懷疑，是宇外魔神的氣息，污染了人參果樹，導致原本的樹靈死去，又誕生了這個融合了人參果樹靈氣，與宇外魔神魔氣的怪物——性質跟饕餮主宰頗為相似。”

　　“宇外魔神嗎？果然五莊觀也是遭了宇外魔神之劫。看這情況，鎮元大仙只怕也與酆都大帝、地藏菩薩一樣，不知所蹤了。”

　　說話間，小龍女捧著果子，啊嗚啃了一口，又問：“你沒干掉那個怪物？”

　　“嗯。那怪物實力很強，還能將所受傷害，轉移到人參果樹上。我感覺，除非能毀滅人參果樹，否則那怪物就是不死不滅。不過那怪物雖領地意識極強，但似乎沒什么侵略性。只要不侵入它的領地，它倒也不會窮追猛打，對我們基本無害。”

　　“這樣啊…那就不必管它了。”

　　正說時，羽衣狐的聲音忽然傳來：“歐陽兄，那怪物怎樣了？”

　　歐陽靖側首笑看羽衣狐，搖頭道：“怪物很強，難以誅除。果子全被怪物吃掉了，我只勉強搶下這一枚。”

　　“能得到一枚人參果，也算是不錯了。”羽衣狐嫣然一笑：“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該繼續前進了？”

　　歐陽靖環顧四面，“人參果樹的樹根，在四面辟出了數十條通道。大天尊知道該走哪一條？”

　　羽衣狐成為仙境之主后，廢“道主”稱號，自稱“大天尊”，將手下杰出骨干稱為“天將”。

　　而大天尊乃是天帝別稱，由這稱號可以看出，羽衣狐究竟有著怎樣的野心。

　　“這數十條通道，前次我與殺戮來時，曾一一探過。其中大多都是絕路、死路。也有幾條，通往有寶藏存在的區域。不過凡是能走通的，我與殺戮都已走過，能取走的寶物，我們也早已取走。唯有一條通往五莊觀核心區域的通道，我們前次并未走通。”

　　羽衣狐笑吟吟地說著，帶著她手下三人，踏著匍匐地面，蜿蜒如龍的巨大樹根，朝其中一條通道走去：“想要走通那條通道，還要看龍女姐姐的本事呢。”

　　小龍女幾口吃完人參果，吮掉指上果汁，帶隊跟在羽衣狐四人身后，與他們保持著十丈距離，說道：“前次既未走通，為何能確定那條通道，是通往五莊觀核心？”

　　羽衣狐賣著關子：“到了就知道了。”

　　小龍女輕哼一聲，不懷好意地盯著羽及狐的后頸，盤算著呆會該朝哪里下刀。

　　這枚人參果吃下去，她壽元再添四萬七千年，算上之前一枚蟠桃、兩枚人參果增加的壽元，她現在的壽元，已高達十五萬三千年。

　　有這十五萬三千年壽元打底，她已有不小的把握，能與羽衣狐單打獨斗，甚至有望戰而勝之。

　　當然，這把握并非絕對。

　　畢竟，羽衣狐曾以一己之力，掃平仙境四大道主。這等實力，著實可畏可怖。

　　在不清楚羽衣狐究竟藏有多少底牌的情形下，小龍女再有自信，也不會草率出手，挑起戰端。

　　一行八方，分成前后兩撥，踏著寬闊樹根，進入那條隧道般的通道之中。

　　于曲折通道中前行數十里，前方忽然出現了一輪殘月。

　　那月牙般的殘月，懸于十余丈高的通道上方，灑下一層淡銀色的清輝。

　　月光若粼粼水波，將整個通道填滿。

　　透過那水波般朦朧的月光，可見后方再次變得極其開闊，一片殿堂宮室、亭臺樓閣、池塘花圃，林立在開闊區域中，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散發著令人心曠神怡的仙靈氣韻。

　　看到那掩于朦朧月光之后，滿是仙靈韻味的開闊區域，歐陽靖等人頓時知道，為何羽衣狐會篤定這條通道，通往五莊觀核心區域了。

　　“龍女姐姐。”

　　羽衣狐于那輪殘月之前百丈處停下腳步，回首看著小龍女，微笑道：“想來你已經發現了，那看似無害的月光，實則是一片時空亂流。若貿然闖入，下場只怕會很不美妙。”

　　小龍女凝視那水波般的月光，仔細感應之下，果然發現那看似柔和的月光，乃是一片極其危險的時空亂流。

　　月光之中，不但時流錯亂，還隱藏著無數細小的混亂空間。若直闖進去，很可能徹底迷失在時空亂流之中，或壽盡而亡，或被混亂空間卷入，粉身碎骨。

　　羽衣狐見小龍女神情凝重，笑問：“龍女姐姐可看清楚了？”

　　小龍女緩緩點頭，沉聲道：“你想讓我開辟一條通道？”

　　羽衣狐道：“龍女姐姐的眉心豎眼，神威莫測，當能自月光之中，辟出一條安全通道。”

　　小龍女輕笑一聲：“可我為何要替你們打開一條通道，讓你們進入五莊觀核心，得到天大好處？羽衣狐，你這算盤，未免打得太響亮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殺戮魔女上前一步，怒道：“不要忘了，你可是收下了我家大天尊兩枚人參果，答應與我們聯合探索的！難道你想毀諾？”

　　小龍女兩手一攤，笑瞇瞇道：“不錯，我是收下了兩枚人參果，答應與你們聯合探索。所以我帶隊來了此地。嚴格來說，我們已經完成了‘聯合探索’這個承諾。至于開路…抱歉，我從未承諾過，要幫你們開路呢。”

　　“你！”殺戮魔女怒目圓瞪，野性雙瞳之中，滿是凜冽殺機。

　　羽衣狐卻是面不改色，微笑道：“龍女姐姐現在就想與我們翻臉？恐怕早了一點吧。五莊觀核心之中，究竟是何情況，有何危險，我等還一無所知。現在就翻臉的話，對你我雙方，都不是好事哦。”

　　“然而我們并不貪圖五莊觀中的好處。”

　　小龍女嘴角噙笑，悠然道：“我之所以答應帶隊前來與你們聯合探索，只是擔心你得到機緣，一步登天。現在看來，若無我幫手，你很難通過這道時空亂流。既如此，我之前的擔心便不復存在。

　　“羽衣狐，你我雙方，是敵非友。你若成神，我們確實會很苦惱。但現在，既然你得不到機緣，我們又何必為你火中取栗？我們不貪機緣，正常成長，終有一日，能找到機會，將你剿除。而你…呵呵，短時間內，怕是再難找到一步登天的機緣了。”

　　羽衣狐掩口嬌笑：“龍女姐姐，你這是想打道回府？可是，你以為到了此地，你們還有機會就此退出嗎？”

　　小龍女纖眉一揚：“我們若想離開，就憑你們四個，攔得住嗎？”

　　羽衣狐含笑說道：“若龍女姐姐一心想走，單只我們四人，或許還真攔你們不住。不過…龍女姐姐以為，我們只有四個人嗎？”

　　“唔？”小龍女眉心微顰：“你此言何意？”

　　“據說龍女姐姐曾在長城世界，撒豆成兵，變出數十牛頭馬面。”羽衣狐嫣然道：“巧得很，小妹也略通此術，也可變出戰儡。雖戰儡只得四尊，遠不及龍女姐姐的牛頭馬面人多勢眾，但…小妹那四尊戰儡，可是很不一般喲！”

　　說話間，她長袖一甩，飛出四只桃木小人。

　　轟隆！

　　驚雷聲爆，陰風呼嘯，濤聲隱隱，神光閃耀。

　　那四只桃木小人，一只身上爆出灼灼電芒，一只身上涌出漆黑陰風，一只身周冒出湛藍水光，一只身上綻出金黃神光。

　　四種異相交織之際，桃木小人迎風就漲，轉眼之間，就變成四個道裝男子，堵在來時通道之中。

　　小龍女一見到那四個面無表情、眼神呆滯，氣息卻澎湃強橫，最弱者也不比丁蟹、刀妹稍弱，最強者甚至與她都不相伯仲的道裝男子，不禁神情大變。

　　“四大道主！”

　　不錯，那四個道裝男子，赫然正是仙境之前的九霄、幽冥、鎮海、御靈四大道主！

　　“什么？四大道主？”

　　看著那四位道裝男子，感受著他們身上強橫氣息，歐陽靖、丁蟹、刀妹亦為之震驚。

　　“你竟把四大道主煉成了戰儡！”小龍女沉聲道：“羽衣狐，這就是你的底牌？”

　　“底牌嗎？也許是，也許不是，誰知道呢？”

　　羽衣狐俏皮地眨了眨眼：“龍女姐姐，我這四尊戰儡怎么樣？比你的牛頭馬面如何？”

　　小龍女沉默不語，神情凝重。

　　羽衣狐又道：“其實呢，被我煉成戰儡之后，四大道主的實力，已經比他們生前弱了不少。像九霄道主，生前的實力，比我只稍微弱了一點點，我也是經過好一番苦戰，才將他拿下。現在嘛，好像只與龍女姐姐你差不多啦？

　　“不過龍女姐姐有那神威莫敵的豎眼神通，想是不懼九霄道主的。若龍女姐姐舍得拼命，這四尊戰儡，怕也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是…再加上我們四人，龍女姐姐可還有把握？”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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