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琪嚇得花容失色,呼喊道:“你別過來,如果你傷害我,你一定會被制裁。我的家族是華夏非常強大的家族,而且我的朋友也很強,他會殺了你。”
“我既然要動你,我當然調查過你的背景,遙家的確很厲害,可你今天失蹤,又不關我的事,他們不會找我的麻煩。”
樸金民冷笑一聲,伸手朝遙琪身上摸去,遙琪雙腿猛踢,可是卻使不出力氣。
“至于你那位朋友,很強嗎?我告訴你,無論是誰,到了鋤頭山,都必須得給我趴著。”
“哈哈哈…”
樸金民獰笑著,雙手抓向了遙琪的腿部,想要按住遙琪,然后撕爛遙琪的裙子。
看著樸金民恐怖的樣子,遙琪心里感到絕望。
她腦子里想到了百里良騮,她多么希望,此刻百里良騮能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幫助自己。
可是,百里良騮只怕現在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卻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眼淚順著遙琪的臉頰流下來,樸金民的手已經抓住了她的長裙下擺,她嚇得身體顫抖。
砰轟。
突然,房門被撞開,一道人影猛地飛了進來,摔在地上一動不動。
樸金民停下來動作,轉頭看去,只見那名躺在地上的人,正是他的一名手下。
“怎么回事?”
樸金民面色一變,騰地站起來,朝著房外罵道:“你們這幫混蛋,對付一個小子也搞不定嗎,我養你們這幫廢物有什么用?”
一邊說著,他從抽屜里摸出了把手槍,咔噠上膛,瞄準了門外。
門口出現一道人影,漸漸拉長,有人正在靠近。
嗖的一下,又是一個人飛了進來,樸金民條件反射地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砰。
子彈打出去,把飛進來那人打得血液飛濺。
那人摔在地上,赫然也是金韻社的人。
這時,又有一道人影出現。
這一次,樸金民冷靜了很多,他沒有著急。
下一刻,一名身著西裝的青年,出現在了門口。
樸金民認得,這就是剛才開車闖進別墅的人。
可是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三十多名金韻社成員,難道也沒能把他解決嗎?
砰砰。
樸金民扣動了扳機,可是只剩兩顆子彈,打完之后,手槍發出咔噠咔噠的空響聲。
而那兩顆子彈,沒有打中進門的人,擊中了墻壁。
“小子,你怎么進來的?”
情急之中,樸金民用韓語喝問道。
百里良騮目光冰冷,因為遙琪躺在地上,他正好被擋住了視線,他卻是一時沒有發現遙琪。
他看向樸金民,用英語問道:“遙琪呢?”
他的聲音透著刺骨的寒冷,仿佛從地獄傳來,令樸金民不禁打了個寒戰。
而聽到他的聲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沒看見百里良騮的遙琪,立刻發出喊叫:“百里良騮,是你嗎?”
聞聲,百里良騮走過去,見遙琪身體癱軟的躺在地上,身上衣衫完整,他心頭暗暗松了口氣。
還好,來得及時。
不過遙琪雖然沒事,但他并不會因此而放過樸金民。
“百里良騮,你怎么會在這里?”
遙琪見到百里良騮,猶如見到了救星,激動得哭得稀里嘩啦。
百里良騮走到遙琪旁邊,揉了揉遙琪的腦袋,微笑道:“之前我說過,只要你有危險,給我打電話,隨叫隨到。”
隨叫隨到!
自己哪怕是在南部高麗國,百里良騮還是到了。
這一刻,遙琪忘了剛才危險的處境,心里感到無比的溫暖。
“小子,少給我在這里英雄救美,說,你怎么溜進來的?”
樸金民從抽屜里拿了另外一支槍,指著百里良騮,聲色俱厲地吼道。
百里良騮看向樸金民,他面對遙琪時的柔和眼神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無盡的殺意。
“遙琪,你閉上眼睛,等我讓你睜開,你再睜開。”
百里良騮頭也不回,對遙琪說道。
遙琪雖然不知道要發生什么,但她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百里良騮朝著樸金民走過去,不屑一笑:“你以為你的手下,能夠攔住我?自己看看外面吧。”
他用的英語,樸金民能夠聽懂,連忙跑到窗邊往外看。
當看到外面躺了一地的人,樸金民面色刷的就變了。
對方一個人,竟然干翻了三十多人。
而且,樸金民沒有聽到槍聲,這怎么可能,僅憑拳腳嗎?
“無論是誰,都不能傷害我身邊的人。今天,你將付出生命的代價。”
百里良騮一步步,朝著樸金民走過去。
樸金民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連忙朝著百里良騮快速扣動扳機。
砰砰砰的槍聲響起,百里良騮距離他只有兩米,如此近的距離,他不相信百里良騮能夠躲開。
可就在他開槍的剎那,他只覺眼前恍惚,百里良騮的身影消失不見。
“接下來,享受痛苦吧。”
一道冰冷的聲音在樸金民的耳邊響起,不知何時,百里良騮竟是到了他的身后。
他連忙想要轉身,可還沒來得急,百里良騮一腳踢斷了他的雙腿。
他身子一歪,栽倒在了地上,手中的槍也摔落出去。
“別,不要!”
他望著百里良騮,哀聲求饒。
百里良騮沒有說話,又是一腳…
三分鐘之后,百里良騮抱著遙琪離開了樸金民的別墅。
期間,遙琪一直閉著眼睛。
她雖然聽見了樸金民的慘叫,但她并不知道樸金民是什么樣的下場。
直到出了別墅,百里良騮這才讓遙琪睜開眼睛。
遙琪的身體依舊無力,他給遙琪服下一顆丹藥,然后渡過去一縷真氣。
遙琪這才恢復了過來。
她望著百里良騮,又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救了遙琪,百里良騮又恢復了笑嘻嘻的模樣:“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遙琪道:“當然是真話。”
百里良騮笑容一收,一本正經道:“收到你的短信之后,我感應到你在鋤頭山,所以我坐飛機來,希望能和你偶遇。”
遙琪俏臉一紅,嘟噥道:“我才不信,那你說假話是什么?”
百里良騮道:“其實我是接到你的電話,知道你有危險,我這才使用瞬間轉移術,從華夏傳送到了鋤頭山。”
聽到這不著邊際的話,遙琪被逗得笑了起來,剛才害怕的情緒消失,心情放松了許多。
百里良騮邀請道:“走吧,和我住一起。”
“一個房間?”遙琪皺眉道。
“套房,你睡你的房間,我睡我的房間。當然,如果你非得想和我…”
“你想得美,我才不想。”
當即兩人攔了輛出租車,回了百里良騮下榻的酒店。
進了套房之后,遙琪先給助了個電話報平安,然后快速地洗了澡,在房間門口對百里良騮道:“百里良騮,我先休息了。”
“嗯,晚安。”
百里良騮笑了笑,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
遙琪突然道:“謝謝你。”
百里良騮回頭對遙琪眨了眨眼:“不用謝,有困難,找百里良騮,隨叫隨到。”
遙琪甜甜一笑,轉身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這一晚,明明經歷了危險的事情,但或許是因為百里良騮就睡在隔壁的緣故,遙琪沒有胡思亂想,睡得格外的踏實。
而且,她晚上做了個美夢,夢到自己和百里良騮在沙灘舉行婚禮。
早上醒來,她多么希望那個夢是真的。
可是她知道,百里良騮已經有了燕姿嫻這個未婚妻,自己不可能嫁給百里良騮。
這還不打算氾梨花、百里幽玲那些如狼似虎…
洗漱之后,遙琪叫上百里良騮,打算出去逛一逛。
剛剛打開門,卻是碰到了東進。
東進正打算敲門,一見開門的是個女人,他頓時就愣住了。
心說百里良騮這也太牛叉了,這么快就泡到了妞,而且還是個大美女。
他尷尬一笑,用英語招呼道:“你好,百里良騮在嗎?”
“百里良騮,有人找你。”
遙琪警惕地往后退了兩步,回頭喊了聲,用的華語。
東進疑惑道:“你是華夏人?”
“對呀。”
遙琪見對方也說華語,她放松了些。
這時百里良騮走了出來,見東進的表情,就知道他誤會了。
百里良騮解釋道:“東進,你別亂猜,這是我好朋友,上京遙家的遙琪,昨晚她遇到點麻煩,我讓她到我這邊來住,安全些。”
東進看向遙琪,道:“原來你是遙琪,聽說你離開遙家,獨自創業,現在生意做得很大。我只知道你是女強人,沒想到還是個大美女。”
遙琪微微一笑:“謝謝。”
“東進,我以前沒發現,你這么會拍女人馬屁呀。”
百里良騮打趣了句,給遙琪介紹道:“遙琪,這是東進,陽把的東把。”
東把!
遙琪面色一變,頓時是肅然起敬。
普通的百姓或許不知道陽把的存在,但遙琪卻是知道的,尤其是四把,更是如雷貫耳。
遙家雖然強盛,但也夠不著四把的層次。
別說四把,就算是陽把三級隊長,遙家也得恭敬對待。
此刻東吧出現在遙琪面前,讓她感到十分意外。
而且看樣子,百里良騮似乎比東把還牛叉。
因為大早上剛起來,是東把主動來敲百里良騮的門。
面對陽把的東把,遙琪沒有那么從容,恭敬道:“失敬失敬,東先生您好。”
見她這態度,東進忙道:“都是朋友,不必這樣。”
倒不是他給遙琪面子,而是給百里良騮面子。
畢竟,遙琪是從百里良騮房里走出的人。
百里良騮懶得看他們客套,向東進問道:“今天不是沒事嗎?這么早,你敲我門干嘛?”
“……思密達。”
就在百里良騮幾人說話之際,酒店走廊盡頭,突然傳來一聲怒喝,除了最后的思密達,他們什么也沒聽懂。
百里良騮三人轉頭看去,只見前面黑壓壓的一群人,不知道有多少,不斷從拐角涌現出來,把三米寬的走廊擠得滿滿當當,朝這邊走過來。
緊接著,走廊的另外一端,又是一群人出現,把兩邊都堵了起來。走廊兩邊,黑壓壓的全部是人,不知道有多少。
他們嘴里叫囂著韓語,雖然聽不懂,但百里良騮猜測,應該是“砍死他”之類的狠話。
這些人穿著黑衣黑褲,手上拿著砍刀、棒球棍,一個個殺氣騰騰,氣勢洶洶,直奔百里良騮這邊沖了上來。
這些人,都是金韻社的人。
昨晚樸金民被百里良騮干掉后,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黑白兩道都知道樸金民死了。
南部高麗的巡捕一方想抓住兇手,但金韻社卻想自己報仇,所以隱藏了線索。
很簡單,誰要是能解決殺掉樸金民的人,那么就一步登天,不說成為金韻社的社長,至少也能連升三級,當上大頭目。
所以連夜追查之后,今早金韻社糾集人馬,硬闖進酒店來殺百里良騮。
“百里良騮,你干了什么,怎么招惹了鋤頭山的暗幫?”
東進見走廊兩邊沖過來的人馬,皺了下眉頭,向百里良騮問道。
百里良騮癟了癟嘴:“殺了個人渣,沒想到竟然敢來報仇。”
東進郁悶道:“這可是別人的地盤,你竟然殺人。”
百里良騮笑了笑,轉頭對遙琪道:“你進屋把門關上,除非我叫你開門,不然你別出來。”
說著,他對東進道:“你呢?”
東進皺了下眉頭,無奈道:“還能怎樣,當然幫你。”
“好吧。”
百里良騮點了點頭,把遙琪推進房里,關上了門。
這時,走廊兩邊的人群已經沖了過來,一個個兇惡無比,高高揚起手中的砍刀棒棍,都希望是自己把百里良騮干掉,然后登上高位。
“你左,我右。”
百里良騮當機立斷,給東進說了句,身形一動,朝著左邊的走廊沖了過去。
東進微微點頭,猛然往右邊沖去。
兩人一個是陽把的老大,一個是探險隊的前首領,豈是金韻社一幫烏合之眾可以對抗。
更何況走廊狹窄,百里良騮和東進只需應對面前的兩三人罷了。
他們兩人沖上去,猶如虎入羊群,一拳一個,沒人能夠招架得住。
他們一路從百里良騮的房間門口,往兩邊走廊打過去,所過之處,金韻社的人都被打得趴下,喪失戰斗力。
一時間,走廊上躺了一地的人,百里良騮二人還在往走廊兩邊行進。
金韻社不愧是鋤頭山第一暗幫,不知有多少社員,不斷從兩邊的走廊盡頭涌現出來,前赴后繼。
不過面對絕對的力量,人數再多也沒用。
一開始金韻社社員還雄心壯志,殺氣騰騰,可越打他們越是心驚。
那兩個華夏人,仿佛不知道疲倦,而且戰斗力強悍得驚人,轉眼間已經被他們擊倒了上百人。
漸漸的,金韻社膽怯了。
后面的人不知道情況,還在往走廊沖,前面的人卻是被百里良騮和東進嚇得后撤。
一時間,金韻社人馬自亂陣腳,擠成了一團。
百里良騮和東進也是打得興起,直接沖上去,一路碾壓。
半個小時之后,走廊上躺了一地的金韻社成員。
而原本被堵在后面的金韻社成員,先前還因為沒能沖在前面而沮喪。
現在則是一溜煙跑了,心頭慶幸不已。
這一層的房客聽到動靜,都是從貓眼往外看,見外面打斗激烈,大家嚇得不敢出來。
直到安靜下來,眾人這才推門走出來。
見到外面躺了一地的暗幫份子,都是傷勢慘重,痛苦呻吟。
見此,房客都是驚呆了。
再一看矗立在走廊兩邊的男子,他們更是徹底的傻眼了。
這一切,都是這兩個人干的?
一時間,所有人都懵了。
“干得不錯。”
百里良騮活動了下手腳,對東進豎起大拇指。
直接無視地上的金韻社成員,朝著自己的房間走過去。
“現在好了,鬧這么大,又得傷腦筋了。”
東進搖了搖頭,跟著百里良騮進了房間。
他們的房門關上,整層樓立刻炸開了鍋。
“我的天啊,他們干了什么?”
“這些暗幫分子太可惡了,竟然大張旗鼓殺到酒店來。”
“我記得那兩個人好像是華夏外交團的人。”
住在這層樓的人,身份非富即貴,一邊議論著,立即就有人聯系了南部高麗國巡捕高層。
很快,南部高麗國巡捕高層的人就趕了過來。
當看到躺了一地的金韻社社員,他們立即就聯想到了昨晚金韻社社長樸敏俊被殺的事情。
南部高麗國巡捕敲開了百里良騮的門,本來想把百里良騮和東進帶回去調查。
但東進拿出證件,說明了自己外交團的身份后,指責南部高麗國巡捕辦事不力,竟然讓黑幫分子騷擾華夏外交團。
見事件涉及國際關系,巡捕哪里還敢抓人,立刻聯系了南部高麗國方面的高層。
雖然百里良騮一行這次是來打架,但竟然被暗幫騷擾,南部高麗國的面子簡直是丟盡了。
更丟臉的是,幾百名暗幫分子,居然被華夏兩個人打敗。
這下南部高麗國高層是氣不打一處來,勒令總巡捕房,立即對金韻社進行清查,要把金韻社在鋤頭山除名。
總巡捕房的人都知道百里良騮殺了樸敏俊,但哪里還敢調查下去,他們不得不向百里良騮和東進道歉,然后灰溜溜的離開。
至于走廊上的那群金韻社成員,則是全部被抓了起來。
緊接著,巡捕房突然以雷霆手段,清查金韻社成員,把骨干分子幾乎全部都抓了起來。
金韻社背后的投資公司,也被查封。
一時間,鋤頭山地下第一勢力金韻社,陷入了困境之中。
這樣的好機會,鋤頭山其他勢力自然不會放過。
不少勢力接連出手,拿下了本屬于金韻社的勢力范圍,搶奪了金韻社的產業。
這一天,鋤頭山地下勢力大亂。
而原本風頭強勁的金韻社,卻是一蹶不振,從這天之后,徹底淪為了邊緣社團。
而大家都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樸敏俊惹了一個不該惹的女人。
這個女人,是華夏遙氏集團的總裁,遙琪。
緊接著,南部高麗國方面,不少具有暗幫背景的社團,都主動想要和遙琪合作,并且降低了合作條件。
不過遙琪對南部高麗國失去了興趣,她不打算開發這里的市場了。
金云社的事情解決之后,百里良騮把遙琪送上了回華夏的飛機。
遙琪實在不想在南部高麗國待了,她對這里有了陰影。
反正百里良騮還得和眼高于頂的南部高麗挑戰者一戰,他也沒時間陪遙琪,干脆就把遙琪送走。
遙琪離開之后,百里良騮回到酒店。
經過和金云社的一戰,他和東把東進的關系更親近了。
東把東進這人雖然有些沒趣,但到了關鍵時刻,卻是個能站出來的人。
轉眼間,百里良騮在南部高麗國度過了三天。
這一天,是和眼高于頂的南部高麗挑戰者一戰的時間了。
外交團的人負責去談判其他的事宜,百里良騮和東把東進兩個人,朝著目的地趕過去。
戰場設在了一處秘密軍事基地,戰斗將秘密進行,并不會公開。
此時,軍事基地內。
李崽洞坐在輪椅上,仿佛癡呆一般癱軟著,連身子都打不直。
他的身體連接著各種儀器,手上還在輸液。
一個多月過去,經過最厲害的專家診治,李崽洞的身體依舊沒有恢復。
那場和百里良騮的戰斗,他實在被踢得太慘了,身上很多骨頭都變成了粉碎,內臟也破裂損壞。
如果不是他有錢,移植了內臟,否則只怕他已經死了。
現在他對百里良騮是恨之入骨,但卻不敢再去招惹。
因為他知道,哪怕是他那位把跆拳道修煉到化境的師傅,也不是百里良騮的對手。
那個叫百里良騮的大學生,太強了。
不過,雖然不敢去對付百里良騮,但李崽洞還是拖著還沒康復的身體,堅持來到了這個軍事基地,要看華夏和南部高麗國的第三場戰斗。
今天出戰的,是他的師兄蔣影狐,實力比他還強。
他渴望能看到,師兄蔣影狐,把華夏人打得滿地找牙。
休息室里,蔣影狐并不知道李崽洞會來,他看到坐在輪椅上,還處于治療中的李崽洞,疑惑道:“李師弟,你怎么會弄成這樣?”
之前蔣影狐一直閉關修煉,他并不知道生在李崽洞身上的事。
李崽洞歪著脖子,臉上露出憤恨之色,喃喃道:“都是華夏人干的。”
“噢?”
蔣影狐面露疑惑之色,皺眉道:“上一場是你出戰,華夏人這么厲害?”
“上一場我認輸了,是其他人干的。”
李崽洞咬牙切齒地把生在蘇門答臘的事情講了一遍。
蔣影狐聽完后,松了口氣:“原來不是華夏官方派的人干的,不然的話,這場我也只能認輸。不過李師弟,你又不是不知道華夏武道昌盛,你干嘛要去擺擂臺挑戰。”
李崽洞郁悶道:“我這不是想為國家爭光,羞辱一下華夏呀。誰知道隨便一個大學生,竟然實力那么強。”
“話也不能這么說,只能怪你自己倒霉。”
蔣影狐搖了搖頭,思索了下,接著道:“華夏很多高手喜歡隱藏在都市中,很可能一位掃地的大叔,就是絕頂高手,所以在華夏行事,要萬分小心,不然一個不慎,就可能折戟沉沙,你能保住性命,已經是萬幸了。”
李崽洞面露不甘之色,道:“師兄,今天這場戰斗,你一定要幫我出口氣,把華夏人打得滿地找牙。”
“這個你放心,華夏高人一般不會插手俗事,你遇到的大學生那種層次的高手,應該不會再出現。而且今天來的人,也不是任何門派的弟子,我要贏他,應該問題不大。”
蔣影狐分析道,臉上露出自信的表情。
李崽洞點了點頭:“師兄,到時候下手狠點,讓他們知道跆拳道的厲害。”
“那是當然,我們南部高麗國可是宇宙中心,跆拳道也是一切武道之祖,我豈會怕他?而且這樣為國揚威的機會不多,我不會輕易讓它過去。”
蔣影狐很不要臉地說道。
自古以來,華夏高人除非國難當頭,否則都是隱而不出,更不會為官方所用。
蔣影狐知道這一點,所以才這么囂張。
“哈哈哈,師兄,看你的了。”
李崽洞興奮得大笑起來。
不料,他一時激動,竟是牽動了身上多處傷口,腦袋一歪就倒在了輪椅上。
旁邊的隨行醫生忙上前檢查了下,不禁皺起了眉頭,立刻拿起對講機喊道:“把醫療設備帶進來,所有人就位,李崽洞先生出現緊急情況,需要搶救。”
很快,十幾名醫護人員就進了這個休息室,這里立即變成了急救室。
見此,蔣影狐不禁皺起了眉頭,心頭暗暗慶幸自己沒招惹華夏高人,否則的話,下場只怕和李崽洞一樣。
至于待會迎戰的人,他倒是沒太在意。
華夏官方的戰士,永遠不是真正的絕世強者。
李崽洞還在搶救,這時有人進來通知蔣影狐,華夏一方的人到了,請他趕快去準備開戰。
蔣影狐答應了聲,對正在搶救的醫護人員喊道:“等我師弟脫離危險,把他帶過來,我要讓他看看,我是怎么暴揍華夏人的。”
“是的,蔣影狐先生。”
得到醫生的答復,蔣影狐離開了休息室。
此時,在一個巨大開闊的房間,百里良騮和東把東進已經到了,兩人坐在墻邊的椅子上,正在聊天。
這里本來是軍事基地的士兵訓練用的,臨時改成了華韓雙方的戰場。
除了他們倆之外,旁邊只有一名身著軍裝的士兵,再沒有其他人接待。
而且這名士兵,不懂華語英語,只會韓語。
顯然,眼高于頂的南部高麗挑戰者是故意冷落百里良騮二人。
不過這招太低端了,百里良騮和東把東進根本沒當回事,自顧自的聊了起來。
眼高于頂的南部高麗挑戰者在監控里看到,反而是氣得吹胡子瞪眼。
就在百里良騮二人聊天的時候,眼高于頂的南部高麗挑戰者終于現身了。
百里良騮看向入口,兩名身著軍裝的眼高于頂的南部高麗挑戰者,以及另外一名身著黑色跆拳道練功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中年人應該就是即將出戰的對手,氣勢外放,似乎想要先聲奪人。
眼高于頂的南部高麗挑戰者走到了百里良騮跟前,由東把東進和眼高于頂的南部高麗挑戰者一方的人進行了介紹之后,百里良騮知道了中年人的名字叫蔣影狐。
“你叫百里良騮是吧?不用廢話了,趕緊開始吧,我要在十招之內擊敗你,我還得急著回家吃飯。”
蔣影狐知道了百里良騮的名字,他走到旁邊劃了個圈的戰斗區域,朝著城陽喊道,言語中充滿了挑釁。
見蔣影狐這么囂張,百里良騮心底一樂,難道李崽洞的落敗,還沒有警醒眼高于頂的南部高麗挑戰者嗎?
他們的跆拳道,根本不是華夏功夫的對手。
百里良騮看向蔣影狐,輕笑道:“好吧,既然你這么著急,那我就早點結束戰斗,那樣你就可以回家了。”
蔣英東冷笑道:“放心,我不會把你打得太慘。”
百里良騮不置可否一笑,轉頭看向旁邊的東把東進,問道:“規則是什么樣?”
東把東進道:“認輸,落出圈外,失去戰斗力,都會結束戰斗。”
“嗯,規則很簡單,不過他可以認輸的話,我就不能虐他了。”
百里良騮笑著點了點頭,看向對面的蔣影狐,目光中閃過精芒,戰意積蓄起來,整個人慵懶的氣勢陡然一變,變得殺氣騰騰。
蔣影狐眉毛一挑,眼中露出幾分鄭重之色,但還是不屑笑道:“果然不錯,勉強算是高手,不過要對付我,你還遠遠不夠。”
這時,旁觀的兩名軍裝眼高于頂的南部高麗人,開口道:“蔣影狐先生,你一定要小心行事,華夏人有很多隱藏高手,你不要掉以輕心。”
“對,我們聽之前隨行去華夏的張將軍說過,前不久李崽洞先生在華夏,就敗給了一名華夏大學生。”
蔣影狐轉頭看向兩名軍裝眼高于頂的南部高麗人,傲然道:“那位大學生,絕對是隱藏都市的高人。不過你們放心,那種高人,不會為華夏官方服務的,今天這小子,我一定要把他打得跪地求饒。”
兩名軍裝眼高于頂的南部高麗人道:“那就拜托蔣影狐先生了。”
期間他們一直說的是南部高麗語,百里良騮和東把東進都是一頭霧水,但知道他們肯定是在說有關戰斗的事情。
“你們可真啰嗦,幾秒鐘結束的戰斗,花那么多功夫說廢話干嘛?”
既然蔣影狐囂張,百里良騮也是不留面子,比對方更囂張。
蔣影狐冷聲道:“小子,你急著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說著,他朝旁邊一名負責裁判的士兵吼道:“趕快開始吧。”
“開始。”
士兵大喊道。
話音一落,蔣影狐猛地朝百里良騮攻了上去,他心里打定主意,速戰速決,所以他沒有留手,一記最擅長的高踢腿,朝著百里良騮的腦袋踢去。
他出腿的度很快,而且左腳站得很穩,這一腳勢大力沉,至少達到數百斤的力量。
“哼!”
百里良騮冷哼一聲,沒有閃避,迎著就是一拳轟出,朝蔣影狐的腳下打去。
嘭啪。
拳頭打在了蔣影狐的腳底,洶涌的力量從腳底傳遞到他整條腿,他面色頓時就變了,心頭驚呼:“好強的力量,這家伙不簡單。”
雖然如此想,但蔣影狐并不認為百里良騮能打過他。
他右腿順著百里良騮的力量往回收,以左腳為中軸,在原地轉了一圈,力量被他卸去了三成。
他順勢往后退了兩步,和百里良騮拉開距離,腳底傳來酥麻的感覺,令他一時有些無法控制自己的右腿。
“你不是想快點結束嗎?繼續進攻呀。”
百里良騮故意挑釁道,然后慢悠悠地朝著蔣影狐走過去,沒有任何戰斗的架勢,就跟散步似的,身上暴露出無數個破綻和漏洞。
如此好的機會,蔣影狐哪里肯放過。
“小子,找死!”
蔣影狐暴喝一聲,猛地朝百里良騮攻了上去,左腳一記后踢腿,直奔百里良騮的腰部。
百里良騮仿佛早就知道了這一擊,腹部往后一收,蔣影狐的腳幾乎是貼著他的衣服劃過,但卻沒能傷到他分毫。
緊接著,蔣影狐左腳落地,順勢右腿一個膝撞,目標是百里良騮的下顎。
百里良騮剛剛收腹,下顎降低了約有十厘米,這短短的距離,卻讓蔣影狐攻擊的行程縮短。
高手過招,一絲一毫的差距,都能決定勝負。
所以,蔣影狐抓住了這個機會。
“天真!”
百里良騮笑了聲,左手猛然抬起,一掌擋住了蔣影狐的膝撞,手掌把蔣影狐的膝撞硬生生地按了回去。
“怎么會?!”
蔣影狐面色大變,他這一擊膝撞用盡了全力,他自信就算百里良騮能擋住,也會被撞得難以招架。
可是,百里良騮竟然把他的膝撞按了回來,這得需要多大的力量。
“就這種程度的實力,你哪來的自信囂張?”
百里良騮淡然說了句,猛然一掌轟向蔣影狐的胸口。
此刻他距離蔣影狐半步的距離,加上他出掌的度極快,令得蔣影狐面色大變,感到了極大的危機感。
蔣影狐連忙想要后撤躲避,可是卻趕不上百里良騮揮掌的速度。
砰轟。
百里良騮的手掌打在了蔣影狐的胸口,咔嚓的骨骼斷裂聲響起,蔣影狐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朝后飛了出去,直接飛出了圈外,撞在了墻壁上,發出轟隆的巨響,然后摔落地面。
雖然他撞墻的時候,去勢減弱了很多,但墻壁還是被撞出了個窟窿,掉落下來一塊塊磚頭,場面極其慘烈。
眾人朝蔣影狐看去,只見蔣影狐胸口凹陷下去,出氣多進氣少,情況已經十分危險。
兩名原本對蔣影狐充滿自信的軍裝眼高于頂的南部高麗人,面色頓時就變了。
三招,只是三招,百里良騮就把蔣影狐擊敗,完全是碾壓級別的力量。
兩人的實力差距,大得可怕。
“趕快叫醫生。”
軍裝眼高于頂的南部高麗挑戰者對著旁邊的愣神的小兵喊道,小兵回過神來,腳步打顫地連忙跑了出去,去找基地里的軍醫去了。
“搞定,走吧。”
百里良騮走出了圈外,對東把東進道。
東把東進早就知道百里良騮能贏,但還是感到震驚,因為百里良騮贏得實在太輕松了。
東把東進道:“后面的事情,交給外交官去談判,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等回國之后,你可以提出任何不違反法律道德的條件,國家會盡量滿足你。”
“讓我想想,我可得提出個不一般的條件才行。”
百里良騮捏著下巴,笑嘻嘻道。
就在這時,一個輪椅被人推著,飛快地沖了進來。
“蔣師兄,怎么樣,你有沒有把華夏人打得滿地找牙!”
一道興奮激動的聲音傳來,百里良騮定睛一看,坐在輪椅上的人,可不就是李崽洞。
李崽洞被醫生搶救醒了之后,他立刻就趕了過來,他要親眼看到姜師兄把華夏人打敗,為他出一口惡氣。
不料,他剛剛進來,就看到躺在墻角的蔣影狐。
他連忙讓人推著輪椅過去,仔細一看,只見蔣影狐面色慘白,口中涌出鮮血,胸口凹陷下去,傷勢慘重。
如果他不是練武之人,身強體壯,只怕他已經歸西了。
“怎么會這樣?”
李崽洞皺著眉頭,他沒料到戰斗結束得這么快,而且蔣影狐還被打得這么慘。
難道這次出戰的華夏人,真的那么厲害,連蔣影狐師兄也被碾壓?
李崽洞目光轉動,看向門口的兩名華夏人。
“啊,是他!”
當看到百里良騮時,李崽洞頓時嚇得大驚失色。
百里良騮已經在他心里留下了陰影,讓他看到就感到害怕。
蔣影狐聽到李崽洞的話,撐著一口氣問道:“師弟,你…你認識他?”
“他…他就是我給你說的大學生。”
李崽洞結結巴巴道。
蔣影狐一聽這話,頓時欲哭無淚,如果早知道百里良騮的身份,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敢接下這場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