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說,夜歌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一半,后面一半還得繼續下去,于是他接著說道,“張經理,張大哥,您一看就是豪爽的人,但我得提醒您,千萬別鬧出人命來。”
張曉棟此時確實從心里接近了夜歌,也不像剛開始那樣排斥了,“這是什么話?我有分寸,以前帶兄弟們去討債,最多搞傷搞殘,殺人的事情咱當然不會做。”
夜歌心中一震,這個大漢可是夠殘忍的,把人搞傷殘還說的這么振振有詞,看來說服的言辭得稍微改改了,他靈機一動,隨即說道,“那也不成,實話跟您說,我的事情之所以沒辦成,就是在鬧我母親事情前,這兒出了另外一件醫鬧事故,導致了一名主治醫生受傷昏迷,結果好多家屬都被抓了去,到現在錢也沒到要到手,人都化成灰了。”
夜歌這樣直言,是要冒風險的,但是必須賭一賭了,否則很難阻止這位大叔即將上演的暴行。
張曉棟狐疑地望了望他,又撐著個粗脖子使勁喘了喘氣,終于低聲問道,“那小兄弟,你說該怎么辦,才能讓醫院給咱錢?”
到此為止,夜歌總算可以松半口氣,對面這家伙終于上鉤了!
他故意裝作神秘的樣子,給張曉棟拉出了門診大廳,來到門診大樓前的一座僻靜之處,其實就是他剛才和李一亭商量辦法的地方,這樣做的目的除了營造氛圍外,更重要的是把他這位家屬里最能鬧的人給拉住醫院工作的范圍里,這樣一來,其他家屬家領頭的出去了,也就暫時能夠安靜下來,便不再鬧騰,醫院起碼可以獲得短暫的寧靜。
夜歌悄悄跟張曉棟說道,“張大哥,咱們的目的是一致的,都是為了要錢,就別跟我之前遇到的那家屬,把別人搞出問題來,驚動警方,那沒用。咱們應該做得就是找到醫生坑我們的證據,然后要挾他們,只要有了證據,用不著去告,直接捅給媒體,他們就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到那個時候自然會乖乖地跟我們合作的。”
張曉棟并不是什么有知識的人,只是膽大會來事,醫鬧行業他沒有接觸過,這次發生在自己身上,那是第一次,關鍵用過去的辦法來鬧醫院,到現在的確沒有什么效果,聽夜歌說的的確是有那么些道理的。
“那么小兄弟,你說證據,怎么找?”張曉棟已然上鉤。
“我跟你講,首先一定要封存病歷,不能讓他們改。”夜歌先是正經地提醒了他。
“這點不用你說,魯剛魯總已經讓我們這么做了,也已經拿到病歷了。”張曉棟如是說道。
“嗯,第二點就是在張源身上,找到真正的死因,發現那些醫生是怎么把他給治死的,這個很關鍵。”夜歌煞有其事的講述,其實就是勸張曉棟同意解剖,但話不能直接說,得繞著點。
張曉棟果然猶豫了一下,他沒有立刻明白夜歌的意思,等他思考清楚,就有些拿不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