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溫煦起了床,輕手輕腳的生怕吵醒了身邊的師尚真,知道自己懷孕之后,師尚真就不在強制自己早起,為了肚子里的孩子睡到自然醒,所以現在正側著身體睡的正香。
溫煦起了床,跑了一圈之后找了個沒人處把可汗從空間里拎了出來,這貨現在早已經醒了酒,現在一點兒也沒有昨晚的囂張了,用一種楚楚可憐的眼神望著溫煦。
一抬手把這貨放下了下來,溫煦正要喝斥,發現這貨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身邊,伸出了一只手拉住了自己的手,不光是拉住了自己的手,而且還把它的另外一只手覆到了溫煦的手背上,使勁的握了兩下。
這動作就像是誰呢?想了一會兒,溫煦發覺有點兒是川普和人握手的時候,老喜歡握人手的時候扯一下,而且還在別人手背上拍這么一兩下。
“吱!吱!”
“我了個去,這是誰教你的?”溫煦不知道這東西啥時候學會的這一招,立馬失聲問道。
就在溫煦奇怪的時候,可汗就這么拉著自己的手坐了下來,坐下來之后就開始撓自己的耳朵,然后托著下巴傻想什么似的,沒有一會兒換了七八個動作,讓溫煦想不到的是居然用一個手勢是剪刀手!
比劃剪刀手的時候,還毗牙咧嘴的擺出一副笑臉,一看這樣子就知道是拍照的標準姿勢兒。
這一通動作下來頓時把溫煦雷的是里嫩外焦的,一時間都忘了昨晚說要收拾這貨的事情了。這個時候溫煦才覺得這些猴子不光是約束了游客的行為,而且自身也受到了游客們的影響,反正現在對著溫煦使出來的玩意兒,肯算不是村里人教的,村里的一幫人哪里想的到和它比劃什么剪刀手啊。
就在溫煦思考這事情的時候,可汗捏著自己的手勢,擺出了一個搓錢的樣子,靜止不動!這手勢時髦的人或許會知道,我愛你嘛!
可惜的是可汗的媚眼拋給了瞎子看,溫煦不哈明星不知道是啥意思,溫煦只知道這手勢來回搓兩下之后代表數錢的意思。
“算了,這次放過你了!”溫煦說完從空間里走了出來,然后順手就把可汗從空間里放了出來。
沒有想到這次如此順利的過觀,出了空間的可汗好是愣了一會兒神,發現溫煦真的是放自己的走,頓時一溜煙的躥上了樹上,歡快的吱吱大叫著蕩著枝條去找自己的猴群去了。
放了可汗,溫煦看著它消失了這才轉身回到了自家的院子里。
一進了門,居然驚奇的發現嚴冬這貨起來了,于是溫煦取笑了他一句:“喲,今天可以啊,這么大一早起來了,怎么著,早上有人請吃滿漢全席啊?”
“滿漢全席沒有,就是昨天晚上一個妻管嚴給我找了一堆事情!”嚴冬撇了一下嘴,說完之后對著溫煦擺了一個妻管嚴的口型。
溫煦知道這小子還記得昨天晚上車的事情呢,于是笑著說道:“你要指望著我買這車,你也不需要開店了,我一人能買多少?”
“沒指望你,只是想著你弄個開門紅嘛!”嚴冬解釋說道:“你以為這車是十來萬呢,天天有人買?”
“行了,行了別糾結了,咱們說點兒正事!”溫煦說道。
“你想談什么正事?”
溫煦原本就是隨口一說,現在被嚴冬這么一問,想了一下好像現在自己是沒什么正事和他談了,于是說道:“那你忙著,我這邊還有事情!”
“你能有什么事?苦力都我們干啦!”
“我怎么就沒有事情,今天早上大帶尚真去給我爹媽和爺爺上墳,也算是帶他們認認孫媳婦兒媳婦,順帶讓老人家保佑一下,想著以后年年有人來上墳,就讓尚真肚里的孩子平安的生下來”溫煦說道。
嚴冬一聽立刻正經的點了點頭:“那的確是正事,這本就是應該的!那你準備,我去各家的溫煦那邊看一看轉一轉”。
走了兩步之后,嚴冬又轉了回來,對著溫煦問道:“世煦,那幾家真的只給三分之一?”
“怎么,你想多給?”溫煦笑著問道。
嚴冬立馬說道:“我巴不得全都一分錢不給呢,哪里想著多給,只是我有點兒擔心,這些人會不會挺而走險?現在師尚真是這個情況,咱們萬事都得小心一點兒,不怕把別人想的壞,那是給咱們心中打個警醒,現在社會就怕人太天真!”
聽到嚴冬這么說,溫煦感激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我心中有數,這些人中溫廣行已經跳不起來了,他現在估計要擔心的是幾年牢飯的問題,至于溫廣根幾家,我卻是不怕的!”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人心萬一哪一天出了差,那可說不準!”
“這事兒還真不能縮,就像是尚真說的,咱們這一刀總得見著血,讓一批人長長記性,要不是以后誰還聽咱們的,誰還把咱們的話當回事兒,怕這怕哪的成不了事的”溫煦正色的說道。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你心里有個數就好!”嚴冬說道。
看著溫煦點了點頭,嚴冬這才出了院門。
溫煦望著他的背影,長嘆了一口氣,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所謂的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到了關健時候就得擺出一點兒狠勁兒,才能鎮的住場子。如果大家都好好的溫煦又和何須如此?
進了屋,溫煦開始準備早餐,早餐好了之后讓師尚真和杭辰下來吃飯。
吃完了早餐溫煦把白牛牽了進來,把牛輿給架了起來,這一個就不是原來那種兩邊的了,就是一個相當于牛背上的一頂軟轎似的,坐的位置完全就是一個單人躺椅。
“哇,這個好玩,這個好玩!”
一出了屋的杭辰看到院子內多了一個這個玩藝兒,立馬湊了過來,左看右看的立馬想上去試一試。
“你干你的活去,這時候時來湊什么熱鬧!”溫煦這邊想了一下,這才又說道:“過兩天我和你嫂子可能去首都,你在家里看家,等著舅舅舅媽來的時候,你要去接一下,你不能一個人開車去接人,我已經和三哥溫世達說了,到時候,讓他開車和你一起去接你爸你媽,聽到了沒有?”
杭辰上學的時候,兩口子沒有趕上,這么趁著國慶放假,這老兩口準備過來,去看看女兒的宿舍,順帶著在來溫煦這里過上兩天。
“知道了”
一個知道了之后,丫頭立馬撅著腚往上大白的背上爬,大白也是個老好人,看到杭辰往上爬,立馬前蹄一彎然后后腿一曲跪趴了下來。
“大白真乖!”
伸手在大白的腦門上拍了兩下,杭辰就踩著大白一側的牛角,輕松的坐到了軟輿上,往輿上一躺,就開始感受了起來。
“小溫子,起駕!”
伸手捏了一個蘭花指,丫頭端坐在軟輿上對著溫煦指使起來。看到表哥直翻眼一副懶得理你的樣子,丫頭只得繼續自娛自樂:“來人吶,把這個奴才拖出去斬了!”
說完自己立馬喊了一聲嗻,然后伸出手在空氣中比劃了兩下,嘴里發出PIUPIU的聲音:“回皇上,狗奴才小溫子已經被亂刀砍死!”
溫煦直接留她一個人在院子里自嗨,回到了屋里去找師尚真。
一進了屋看到師尚真正在往袋子里放東西,溫煦立馬過去了搶過了她手里的活:“以后這些事情讓我來!”
“不至于,拿幾個水果而以,而且適當的運動也是要的,你我都是有知識的人,自然知道運動對于孕婦的影響有多大,我可不想做傳統的孕婦,為了生個胖娃娃把自己喂的跟豬一樣!”師尚真拿回了溫煦搶過去的袋子,繼續裝著水果。
裝了一袋子,準備了一些紙質的一次性盤子,師尚真對著溫煦說道:“還要準備點兒什么?”
“水果差不多了,剩下的我昨天和人說了,讓人去鎮上的時候幫我帶了,大約馬上就回來了”溫煦抬頭看了一下鐘。
“我也不知道要準備什么!不過你和我說,下次我就記住了”師尚真說道。
溫煦笑著說道:“也沒啥,除了水果之外,還有一些點心果子,都是老規矩,各地方都不一樣的,家里條件不一樣也有區別,而且祭祀的時間不一樣也有區別,新春祭祖最隆重,整個村里都參加的,清明就稍差,都是以家為單位,比平常時候的要重一些,以前沒祭那是我還沒有成家,以后咱們這里少不了得按時祭祀”。
“應該的!”
師尚真深知入鄉隨俗的道理,不能因為自己家那邊不做這事,就覺得溫家村的習俗LOW,或者過時,這個事情上不是你顯示獨立性的時候,很多女人總覺得自己怎么舒服那就是對的,所有和自己心意相反的都是不對的,就要訂正它,在師尚真看來有這樣的想法的姑娘還是找個懦弱的老公的好,否則不會有好結果的。
兩人這邊正說著呢,院子里杭辰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哥,嫂子,有人送東西來啦!”
溫煦一聽就猜到人家送祭品過來了,于是急忙出了門,等著溫煦到了院子里的時候,來人已經走了,只留下兩包東西擺在大門口,一包裝著小果子和小點心,另一包裝的是火燭紙錢之類的。
“人呢?”
杭辰說道:“走了啊,東西一放下就走啦?”
“我這邊錢還沒有給呢,怎么就讓人走了呢!”溫煦說道。
杭辰聽到溫煦這么說有點長不開心了:“我又不知道你沒給錢,要不你追出去,估計還沒有走遠!”
溫煦一聽立刻撥腳就追,過了小橋這才把四十多的本家侄子給逮住,硬塞給了他兩百,就這么著兩人磨磯了差不多五六分鐘,這才算是把個簡單的事情給了結了。有的時候這種事情也挺讓溫煦受不了的。
回到了院子里,溫煦把杭辰這丫頭趕了下去,把師尚真給扶上了大白背上的軟輿,至于什么瓜果點心什么的,都掛在了大白的一對牛角上。
“老實在家里給我看家,聽到沒有?中午的時候去跟著你嚴冬哥,他去哪里你去哪里,如果他要是不想吃飯的話,你問他要餐費!”溫煦直接把丫頭踢給了嚴冬。
一聽說可以要餐費,丫頭立馬來了精神,中氣十足的應了一聲:“好嘞!”
覺得自己把事情都安排妥了,溫煦也騎到了大白的背上,只不過坐的稍前,幾乎就等于騎在大白的前肩上了。
就這樣,溫煦帶著師尚真兩人合乘大白一起向著村子西南的新墳地那兒走。
在路上,溫煦遇到了一幫孩子,村里的都是一水兒女孩子,大的十四五歲,小的也都有十來歲,約有七八個人,帶著一幫孩子和大人,差不多二十來口子七八家人,每人手中一個小籃子和小鐮刀。
“這是干什么呢?”溫煦停住了大白,對著從孩子問道。
領頭的是溫廣仁家的溫娟和溫芳姐妹兩個,聽到溫煦一問,立刻回道:“叔爺,我們帶著這些村里的客人去制蘑菇、挖野菜呢!”
人群中有個丫頭又接了一句:“還有找野果兒,昨天找到了一株枸杞樹,客人們多給了我們每人五十塊!”
“這一趟你們每個人賺多少好?”溫煦沖著那些客人們示意了一下,對著孩子們問道。
“一百塊,如果運氣好找到好的野果,像是山核桃什么的,能到一百五十塊…”這些大大小小的閨女嘰嘰喳喳的說道。
這個時候溫煦才明白,現在溫家村真的已經不是以前的溫家村了,只要舍得花力氣,總能找到賺的錢活兒,就像是現在溫廣根家的溫室只有別人三分之一的收入,但是像招弟、迎弟幾個現在帶人去山里采個蘑菇,挖個野菜什么的,一趟也有一百多塊,姐仨兒加一起一個月也能有六七千,雖說并不是每天都有,不過沒人跟的時候,那就賣蘑菇唄,溫家村的蘑菇現在可是遠近聞名的。
溫煦明白,溫廣根這些人怨氣肯定有,但是現在有活路估計也不太可能挺而走險,打自己的主意了。
就在溫煦想事情的時候,突然客人中有人說道:“同志,你的這個東西租不租啊,只要租的話你開個價!”
嚯!這一個個都是款爺,現在為了帶著孩子挖野菜,都是靠兩條腿的,看到溫煦的軟輿要是不動心那才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