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軍事解決燕京問題,必須有希特勒清洗猶太人的手段才行,否則這里和所謂的帝國墳場差不多,是會坑人的。
不論黑市和白市,都一起在燕京運轉著。
所謂的黑市,就是大宋和遼國官府禁止,但仍舊在運作的大市場,以往的盧俊義什么的,就混跡在這類地方。把這些地方組織起來的牛馬食鹽等等,大批的走私往宋國,以獲得暴利。
高方平在鄆城就是狙擊這股黑幕的第一人。目下在裴炎成的政策下,帶動了大名府的周邊對此阻擊,所以影響大了。現在燕京的黑市盡管還是人滿為患,但相比以前,其實已經冷清了很多。
高氏運輸車早就出口到了遼國。雖然這種“大宋制造”很貴,但是因為高效好用,也有不少人為此而買單。
這沒毛病,就像后世九十年代雖然總體貧窮,但采購奔馳車的部門和企業也不是一個兩個那么少,時代,總是有各種相似的。
所以燕京街市上,能夠見到不少高氏運輸車輛。但凡在這里的、都是這個時代的跨國大企業,所以當然買得起這個時代的“奔馳”。有道是,遼人正在為此沾沾自喜,他們覺得奔馳車的發動機是他們提供的。因為他們的馬又多又好。
要這么理解也沒毛病。只是他們沒發現,這個時代的“發動機”沒獨特性,和后世不同的在于,車體才是獨一無二的。以這個時代他們對工藝的理解,愣是想不通,簡單的運輸車,他們找著圖紙組裝出來,卻就是質量不如宋國生產的。怪哉。
暫時來,大宋的夢想就是讓整個遼國燕京都跑滿“高氏運輸車”。
實際上這就是利益的瓜分,等于高方平已經開始介入、正式分享遼國的“貿易霸權”。是的,以前他們賺了就是他們賺了,沒別人什么事。但現在,他們必須用貿易利潤的一部分、來購買高方平的軸承車,否則不買的人相比其他就沒有競爭力。如此也就等于高方平賺走了遼國的部分霸權利益。然后高方平給大宋上稅,那么大宋也在分享這份利益。
將來有一天,就算貿易權還在遼國手里,但這整個燕京經濟圈,都會用著大宋的車、棉麻、生活用品,工具農、具,奢侈品,甚至是糧食。于是那個時候,其實遼國的貿易利益也就是大宋的利益,這個過程似乎也叫全球化啊?
與此同時,燕京也是這個時代、這個世界最逗比的地方。乃真正的萬國之地,大宋汴京都不算。
現在寒冷、還覆蓋了大雪,但是街市上仍舊繁華,店鋪林立。各種集散市場到處是人,來自各族的胡人和漢人混雜一處,可稱為奇觀。
在東京雖然也是萬國人士聚集,但漢人乃絕對主流,占九層九。不過在燕京,胡漢都是主流,漢人多胡人也多,有些人談話是嘰里呱啦的,然而也大多數人是漢語溝通…
高方平一行因有遼國官僚參與,在雪地間行進較慢。
幾日后,遼國官僚們總算放下了心來了。因為皮室軍總算來了兩千騎兵,參與大宋使團的護送。
否則早先他們得知高方平在使節團中,那是如履薄冰的。
高方平實在是個敏感人物,就算在燕京,仇人也不是一個兩個那么少。很簡單,他影響了太多人的利益。要是把這個蕭的里底的好朋友、大宋名相給斷送,引發了外交和政治問題,那不是死一個兩個能了清的事,誅族是基本的。遼國又不是宋國,是不講仁慈的。
遼國的大多數法律不是民法那么輕,而是軍法!
是的遼國雖然漢化嚴重了,重用了文人,但仍是先軍政治,只是說他們啟用了文人治軍而已。最顯著的一點是:大宋是中書門下說了算,門下侍郎就是首相。
但遼國乃是樞密院說了算,遼國首相是樞密使,現在就是蕭的里底。門下侍郎只是一個政府的秘書長而已。這些方面就顯示出了遼國和大宋的不同。
說起來,這只遼國皮室軍的兩個統領(在大宋叫統制),也是兩個名人。不過他們現在還非常年輕,他們是耶律大石和蕭干。
耶律大石看著最不順眼,這家伙剃光了頭頂頭發,乃是半個光頭,兩邊則又留有頭發垂下來。這在后世是非常滑稽的發型,然而這就是契丹人的傳統裝扮。看起來耶律大石這人要尤其傳統一些。
蕭干則不是這個裝扮。形體上他和耶律大石差不多,類似于熊腰虎背那種粗狂型,在遼國算得上儀表堂堂。不過蕭干的頭發是漢人傳統發式。
一個隊伍中的正副兩個領導,顯示出了這樣形勢,這除了蕭氏不是契丹人是奚人外,似乎也能想見二人的某種程度對立。
這在高方平看來沒毛病。其實大力推動遼國漢化的,就是除契丹外的其他族群。因遼國的正統是契丹,要弱化契丹一族的地位,抬舉其他族群,那些族群不能強化自己,而只能找一個第三方先進文化來大家一起推行,所以就是漢化。
那么在漢化問題上,首先有大量的漢人群體支持,有南院支持。加之在遼國始終都舉足輕重的蕭氏一族支持,漢化就成了必然。在遼皇昏庸蕭氏專權的現在,漢化就成為了在也無法阻擋的國策。
說穿了都是利益。
奇怪之二在于,蕭干為人圓滑些,始終在找機會和高方平套近乎。但是耶律大石表面不說,卻在神態上似乎有點抵觸高方平。
與此同時,耶律大石尤其愛以奇怪的眼神,看著高方平的坐騎照夜玉獅子。
被迫害妄想者高方平不禁懷疑了起來:難道…耶律大石認識這批馬?
如果耶律大石認識這匹馬,那么此番的事情怕是復雜了,說明他耶律大石也參與了在宋國搞事…
過了兩日,即將進燕京,高方平實在受不了耶律大石的曖昧眼神,干脆停下了腳步吼道:“耶律大石!”
他小子聲音夠大的,整個團隊都被嚇一跳,包括年輕小伙蕭干也半張著嘴巴看著他。
耶律大石楞了楞,卻也不慌張的道:“貴使有何見教?”
“我看你的發型不順眼。還有,幾日以來,你老是鬼鬼祟祟的注意者我,這讓我心口薄涼薄涼的。你到底什么意思?”高方平道。
“你…”
耶律大石也險些掉下馬來,尋思夠霸道的,從未聽過會有人以這種理由發難,果然傳言沒錯,這是個不要吃相的流氓。
耶律大石冷笑,也不回答,只是騎在馬上,故意朝旁邊“呸”了一聲,吐些口談來。
蕭干不禁大皺眉頭。
高方平道:“你在侮辱我嗎?依照你們契丹武士規矩,你知道這樣有什么后果?”
“當然知道,武力解決,比武審判。”不過耶律大石又嘿嘿笑道:“然而大人誤會了,我吐口談是因為我有這需要,興許咱們契丹人對漢禮掌握不夠精深,但絕無冒犯您的意思。”
遼國官僚中,對高方平一陣鄙夷,很是對耶律大石喜愛。因為他們發現高方平就是個流氓,很難想象這種人會崛起。
然而面子還是要的,負責此行的遼國禮官僚很為難。一邊是宋國來的使節貴人,得罪不起。理應給耶律大石一鞭子。可惜在遼國,軍人的地位沒大宋那么低,同時耶律大石也算是宗室子弟,不說有多少權利,但明面上面子是要給些的,不方便呵斥。
于是就此尷尬了起來。
高方平一副大昏官的造型摸著下巴想了想,說道:“說道比武審判,那么你敢接受我的挑戰嗎?”
遼國人當然不知道是高方平打算派菊京出戰,還以為他真是勇士呢,勇士上斗場之后是要死人的,任誰死了都不行。
于是機智的蕭干抱拳笑道:“既然高相要面子,而有人又不肯認輸。卑職有個提議,既可定論勝負,又不傷了和氣。”
接下來,小蕭提議舉行一場球賽,輸了的一方、給贏家賠禮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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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大石真想把蕭干拖去活埋了。尋思你擺明了是要殺滅老子們遼人威風,你讓我帶隊去和宋國球星高俅的兒子比踢球、而不是比沖陣?
于是,耶律大石不懷好意的看著蕭干。
蕭干湊近大石低聲道:“統領大人,下官乃是為了雙方的外交面子。不要以為以武決勝你就會贏。不要忘記白池草原的蕭合達慘敗。”
高方平也驚悚了,媽的不比武,比踢球的話怕是栽了,奸臣老爹是球星不代表我也是啊。
“好吧就這么定了,就算比踢球,我大石也不怕宋國人,但要給咱們一些準備時間。”耶律大石明知山有虎也不怕,打算以弱勝強。
“你們等我想想…若在踢球方面贏了你們,顯得咱們勝之不武,這簡直是…戰士欺負小孩子。”高方平開始胡扯了。
蕭干媚笑道:“那個簡單,為了彰顯宋國的大度,高相您的球隊可以讓大石他們十個球,這樣玩起來才有意思。”
高方平當即聽得掉下馬來。尋思就算你們讓我十個球,都怕是有些不穩妥啊。
梁紅英中了激將法,怒道:“行,就讓你們十球,在擊敗你們。”
于是高方平就哭瞎了,有點不方便剝了梁姐的面子。
看起來只有踢少林足球了,否則此番肯定要栽。如果是奸臣老爸這個主教練帶著皇家的冠軍隊來,打耶律大石他們四十比零是沒問題的,然而高方平踢個蛋啊,球都沒有碰過。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