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啟斌一直在魯應祥身邊跑前忙后,看到丁樹珍的樣子,忍不住說了一句,“不是撞邪了吧?對了,記得丁主任喉嚨突然出問題的時候,不是正在跟那個小孩子爭吵么?那個小孩子不是說了要讓丁主任一輩子當啞巴么?別不是他搞的鬼吧?”
“我也不是沒考慮過這一點,但是當時我們都在場,那個小孩子根本就沒有做手腳的機會啊?”魯應祥還是覺得不大可能。
“要不我去試探一下?”孫啟斌還是覺得張叫花的嫌疑最大。
魯應祥想了想,點了點頭,“現在也是實在沒什么辦法了,那就麻煩你幫我去試探一下。”
“魯廠長你說哪里話。這是我應該做的。”孫啟斌立即離開了醫院。
孫啟斌趕回省城賓館的時候,張叫花幾個已經回到了賓館。準備坐第二天的車回資江。
“趙廠長,我有些話想要問一問張叫花小朋友。”孫啟斌在趙金元面前還是表現得畢恭畢敬的。
“孫啟斌,你找叫花干什么?”趙金元對孫啟斌這個人不是很喜歡。專業方面的能力不強,但是溜須拍馬的本事十足。
“沒什么事情,就是問點事情。”孫啟斌說道。
“什么事?”張叫花問道。
“我們丁樹珍主任失聲了,是不是你做的手腳?”孫啟斌問道。
張叫花一愣,“失身?什么亂七八糟!關我屁事!”
張叫花連丁樹珍是誰都不知道,更沒聽懂孫啟斌的話。
“你跟我們丁主任吵架的時候,說要讓她當一輩子啞巴。現在我們丁主任真的說不了話了,肯定是你做的手腳。”孫啟斌說道。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做了手腳了?我可什么都沒干!”張叫花才不會承認呢。
“張叫花小朋友,我知道肯定是你。就算你要懲罰她,也已經懲罰了啊?何必做得這么絕呢?”孫啟斌憤憤不平地說道。
“我做得很絕嗎?我從來都不認識她,她有事沒事過來找我們的麻煩,別說我沒那本事,如果我有那本事,肯定讓這潑婦一輩子當啞巴!”張叫花可不怕孫啟斌威脅。
“這么說,還真的是你。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別以為魯廠長拿你沒有辦法。魯廠長在市里還是有些影響力的。你們茶葉廠就算拿到了出口訂單,你們也是一家小小的民辦工廠。惹到了我們魯廠長,魯廠長去市里找些關系,到時候,吃虧的可是你自己。”孫啟斌威脅道。
“你要是再無理取鬧,信不信跟丁樹珍一樣,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怎奈我何!”張叫花也來氣了。
“你敢!”孫啟斌怒道。
結果,孫啟斌再次張嘴的時候,發現也跟丁樹珍一樣,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孫啟斌驚恐地用手指著張叫花,沒想到張叫花還真敢讓他也變成了啞巴。
“不能怪我,提醒過你的。是你自己不聽。”張叫花才不怕事大呢。
趙金元瞪大了眼睛,“叫花,你這是怎么做到的?”
沈錦茂也是極其驚愕:“這就是梅山法術?”
張叫花點點頭,“誰敢惹我,我就讓他當啞巴!”
趙金元苦笑著說道,“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任性呢?算了,你還是把他們兩個的法術解除了吧。這種事情做多了,總會有隱患。法術怎么能夠亂用呢?”
“這怎么是亂用呢?他們無緣無故找我的麻煩,我為什么不能讓他們當啞巴?真當我小孩子好欺負么?就算他們知道我用法術把他們變成啞巴的,他們能奈何我么?這種人就是要讓他們一輩子說不出話,以后就不會多嘴多舌了。”張叫花可沒這么容易被人說服。
“可是你也不能夠隨隨便便就讓別人變成了啞巴啊?”趙金元還是想說服張叫花。
“我又不是隨隨便便讓他們變成啞巴。他們要不是不安好心罵我們,我會這樣做么?這種人就是壞人。就應該懲罰他們。我又沒做錯。我還警告了他們呢。難道我就應該挨他們的罵啊?”張叫花也來火氣了。
“唉。”趙金元也知道沒辦法說服張叫花,只能嘆了一口氣。這一下,只怕要跟魯應祥結下仇怨了。
孫啟斌慌慌張張跑了回去,看到魯應祥的時候,已經是淚流滿面,張牙舞爪地向魯應祥描述自己的遭遇。
“你發什么瘋嘛?有什么講什么啥!”魯應祥不耐煩地說道。
孫啟斌很多次想用嘴巴說話,可就是說不出來,急出一聲大汗,才想到用筆寫字,告訴魯應祥究竟發生了什么。
“你說是那個小孩子把你變成啞巴的?樹珍變成啞巴也是那個小孩子搞的鬼?”魯應祥問道。
孫啟斌連忙點頭。
“好啊!好你個趙金元,竟然算計到我頭上來了!真當我魯應祥好欺負么?”魯應祥立即去找趙金元幾個興師問罪去了。
不過去之前,他還得去找個人,自然就是潘永余之子潘益才。
“潘公子啊,有件事情,我想求你幫個忙。”魯應祥找到潘益才。
潘益才看在魯應祥將廠里的一個出國名額給了他,所以對魯應祥的請求也不好拒絕。
“什么事情讓你這么慌慌張張的?”潘益才問道。
“梅子坳茶葉廠的那個小孩子把我婆娘還有孫啟斌變成啞巴了。我想請潘公子為我做主。”魯應祥說道。
“好不好的人家把你老婆變成啞巴了?你們兩口子去招惹別人干什么?還把這火引到我身上來?你真當我傻啊,就為了這么一個出國名額,我犯的著去得罪一個人么?你動動腦子,人家現在剛拿了世界食品品質評鑒的特別金獎。你現在讓我去惹他?”潘益才也不傻,人家才拿了國際大獎,不僅是在全省備受關注,在全國也是關注的焦點。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請潘公子去說個情,只要我老婆與孫啟斌恢復正常。”魯應祥說道。
“人家能夠讓你老婆變成啞巴,這么厲害的人,你們兩口子還一心跟別人作對。真是不怕死啊。這事我可以去給你說說情,但是成不成得看你自己的表現。但是你別指望我會去得罪他。”潘益才顯然不是魯應祥隨便捏圓捏扁的角色。
魯應祥這邊又來糾纏,讓張叫花真是有些來火。
“你也是跟那個人一樣,準備來威脅我的么?”張叫花問道。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我欠魯應祥一個人情,他求我過來幫他求情。我礙著面子沒辦法,才過來求情的。其實我挺佩服你的,小小年紀,就身懷異術。但是這種事情呢,我覺得懲戒懲戒一下了,也別一定讓他們兩個變成啞巴。畢竟他們兩個也就是嘴欠。他們也沒有什么本事,兩個沒有自知之明的蠢貨而已。魯廠長,你也過來表個態,向這位小兄弟道個歉。把這事情化解了算了。畢竟,這件事情的錯全在你們自己身上,小兄弟在這件事情上,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小兄弟,你看這事就這么處理怎么樣?”潘益才陪著笑臉說道。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態度這么好,又主動承認錯誤,張叫花也只得抓腦殼,碰到這種人還真不是張叫花能夠對付的。
“小兄弟,真是對不住。我老婆沒有多少文化,都怪我平時太遷就她了。事事讓著她,以至于讓她養成了刁蠻無理的壞毛病。我真誠地向你道歉。懇請你放過了我老婆。還有這個孫主任,做事也實在是太魯莽。但是他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你要是讓他當了啞巴,他以后就沒辦法工作拿工資養家了。我也替他向你道歉。”魯應祥硬著頭皮說道。潘益才表現得很中立,根本沒有打算給他魯應祥撐腰。
張叫花遇到如此復雜的問題,還真是不知道該怎么去處理。
趙金元只好勸慰道,“叫花,你還是放過他們兩個算了。畢竟也已經懲罰過他們兩個了。”
孫啟斌很是干脆地沖了過來,跪到了地上,向張叫花表示的歉意非常的誠摯。
丁樹珍也走了過來,滿臉都是淚啊。看到張叫花的時候,眼睛里充滿了畏懼。這個小屁孩實在太恐怖啊!這一次的教訓真是夠慘痛的,誰能夠想到這么大的一個農村里來的屁孩,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本領。
丁樹珍有些扭捏地走到張叫花面前,想了想還是學孫啟斌的樣子跪到了地上。
“叫花,殺人不過頭點地,既然他們認識到錯了,我們是不是放過他們算了?”趙金元說道。
“好吧好吧,你們真是夠煩的。以后別來惹我,否則誰來說情都沒用!”張叫花也是實在想去睡覺,都不停地打哈欠了。
潘益才對張叫花的話一點都不惱火,臉上依然堆滿了笑容,“多謝多謝。以后他們要是自己找死,我是不會過來給他們說情的。”
“丁樹珍,這一次也是你自找的。要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過來找麻煩,叫花根本就不認識你。怎么可能讓你變成這個樣子?”趙金元說道。
“是我不對,是我不對。”丁樹珍連聲說道,然后驚呼了一聲,“啊!我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