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絕對的視覺生物,對一切美麗的事物都缺乏免疫力。這只有點流氓的大金剛鸚鵡到底是沒能逃脫魔掌,陸龍二位法官給判的刑,終身監禁,徹底屈服前哪也不許去了。顧天佑告訴她們,防止它逃走其實很簡單,把它翅膀的羽毛剪短就可以了,在長出新羽毛前,指著那兩條小短腿兒它哪也別想去。
這鳥兒極其乖覺,眼見明晃晃的剪刀就要碰到身上,急的哇哇大叫,一個勁兒的喊著不剪,不剪!顧天佑哪里肯聽它的,在二女埋怨中帶著鼓勵的復雜目光注視下,殘忍的剪掉了大金剛鸚鵡漂亮的羽翼。
陸子琪心疼的說:“顧天佑,你就是殘忍的大壞蛋。”
龍劍梅也跟著附和:“八叔公,你簡直是鐵石心腸。”
然后大小三八歡歡喜喜抱著鳥兒安慰去了。
顧天佑告訴她們,這鳥翅膀上的羽毛還能長出來,明天去買一條專用腳環,再給它弄個鸚鵡臺,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復如初,只要它在押期間表現良好,下次可以考慮不剪它的羽毛。
二女對新抓來的囚犯愛不釋手,倆人商議給這鳥兒起個名字,顧天佑說它活的年紀比咱們都長,哪能沒個名字。陸子琪說這是它的新生,過去它在江湖神棍手下做壞事,現在它是我們的伙伴朋友,當然不能再用從前的名字。龍劍梅說它長得這么漂亮,就叫美美吧。鸚鵡用鳥爪在臉上撓撓,低頭說:我操,我操。
顧天佑說這鳥是公的,你給起這么個名字,日后讓它還有啥臉面見江湖道上的鳥朋友。
龍劍梅不服氣,說:“你憑什么說它是公的?”
顧天佑告訴她,鳥跟人不同,凡是羽毛艷麗體型碩大的都是雄鳥。龍劍梅大為好奇,說我非看個明白不可。說著就要去掀鸚鵡的尾巴。不料這鳥一下子急了,張嘴就啄,龍劍梅哪里是它能啄到的,這家伙眼見不敵抽身便走,一邊滿地游走躲避,一邊叫著:流氓,女流氓!龍劍梅被它叫的臉兒通紅,說就算你是公的好了。
這下子連顧天佑都忍不住樂了。
陸子琪笑著說:“那就叫天天吧,老天保佑的意思,希望它能早一天長出羽毛再飛回天上。”
顧天佑嘆了口氣,說你這分明是指鳥罵男友,我在你心中的美好形象算徹底被幾根鳥毛毀了。
“羽毛,羽毛!”
家里多了這么個可疑的奸細,大小兩個女人都睡不著了,就在客廳里逗著這鳥兒說話,嘰嘰喳喳說個沒完。這鳥兒雖然聰明,卻也并非絕頂,偶爾也會詞不達意,反倒更增幾分樂趣。這貨久走于江湖,見多識廣擅長察言觀色,眼見顧天佑老練兇殘勝過了金剛圣師,二女天真可愛分明兩只大白羊,哪里還會不曉得該哄誰開心?
當下施展渾身解數,這家伙會拿鑰匙開鎖,還會從一堆亮閃閃的飾品中挑選貴重的,甚至還會用那強有力的喙咬斷金屬。二女愛不釋手,興奮的睡不著,嘻嘻哈哈逗鳥逗到把鳥逗困了,折騰到后半夜三點半才回房睡覺。
清晨五點鐘的時候顧天佑自己躺在床上,忽聽腳步聲入耳,是陸子琪的。接著,一個光滑柔軟的嬌軀鉆入懷中。悄聲說道:“小龍女正睡的香呢,陸醫生過來給顧警官做個例行檢查。”
離早課時間還一小時,顧天佑也不啰嗦,翻身壓了上去。
客房的床上,龍劍梅嗅著陸子琪剛剛留下的余溫芳香,聽著那邊嚶嚶嚀嚀不知是哭還是笑,刻意壓制又無法隱藏的興奮叫聲,心中暗嘆,又來啦,這男人真有那么好玩兒嗎?想到幾個小時前偷瞄到的藏在內褲里的家伙,頓覺身上熱乎乎麻酥酥的躁動難以抑制,下意識的把小手伸向那個讓人全身發酥心頭犯癢的源頭。指尖顫抖心兒亂跳,腦子里忽然冒出一句:八叔公,你好帥哦。登時嚇的自己幾乎僵硬在那里。
臥室里的春風吹的正烈,子琪已經花開三度腰酸腿軟,身下狼藉一片。連叫的力氣都沒了。天佑仍欲求不滿。陸子琪有點吃不消了,胡亂叫著,停一會兒吧,好弟弟,好哥哥,長腿大叔,心肝肉肉,求你了,你怎么還不出來啊,我都三次了,實在扛不住啦,啊!!!隨著第四次丟了身子,她忘情的大聲叫了出來,癱軟如泥在床上。
顧天佑停下一切動作,就這么安靜的將她抱在懷中,親吻著她淚水流過的臉頰,連聲說著對不起。陸子琪感受著停在身體里的硬度和滾燙,心情有點懊惱,說求求你今后別練那個古怪的武功了,越來越受不了你啦,我的體力這么好都這樣,換成方律師還不得被你折騰死。
不動明王身,越練越覺得漸入佳境,精神體力身體強度都有著極大進步,唯一的副作用就是這事兒,氣血運行開來,很難做到收放自如,越戰越勇難以停歇。曾經隱晦的問過明王,結果明萬軍說他二十多歲的時候自創不動明王身,直到四十歲達到收放自如的境界后才娶了小他十五歲的妻子。這個事情他也沒法子。
顧天佑歉然一笑,怪我功夫沒練到,要不咱們分床睡一陣子吧?陸子琪哪里舍得,把一頭秀發搖的亂糟糟,抱著愛人的胳膊說,才不要,寧愿為你死了也不跟你分開。
那邊的龍劍梅聽到這句話,心都要化了,女人啊,真的要有個男人才完整。
顧天佑溫柔的說,還是分開幾天吧,這些日子氣血格外活潑,特別強烈,我怕哪天自控不住會把你傷害了。
陸子琪斷然拒絕:“才不要,本來就是跟別人那搶來的幸福,不能再縮水了。”嘆了口氣,道:“我要是有小龍女那個體力就好了,夾斷你也不會被你弄的這么狼狽。”
那邊的龍劍梅聽到這話,臉兒更燙了,身子里像有個魔鬼在撓她的心,勸說她現在就過去對那倆人說,我可以幫你們呀。自然只是想想。這個小魔鬼剛冒頭就被她鎮壓下去,暗罵自己:龍映雪,你還真有夠無恥的。她從小本叫龍映雪,是龍爺出來后才給她改的名字,內心里她還是認可從前這個名字。
顧天佑準時起身,簡單沖洗一下,放了一盆熱水將陸子琪抱進去,溫柔的在額頭一吻,說好好洗個澡瞇一會兒。陸子琪無力的招招手,道:“去練你的金槍不倒神功吧,我死在你手里,總好過你死在外面的壞蛋手里。”
王凱辦事很有效率,已經把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了。經過上次的事情,王凱對顧天佑不僅僅是感激之情,更多了幾分肝膽相照的忠心。這年月干他這行也不好混,富人前呼后擁手機探頭監控拍照不好偷,窮人錢少下不去手,指著修鎖開鎖也就是糊弄個溫飽,這一年多全虧了顧天佑把伏羲投資總部的安保系統工程交給他做。顧天佑昨晚交辦的事情,他連夜就出去給辦了。
顧天佑覺得那黑瘦喇嘛陰損毒辣像個慣犯,打算去小白樓請高雪瑤幫忙進入國際刑警組織總部的資料庫查查,走到學院門口發現大門口拉著巨大橫幅,寫著歡迎參加獵狐選拔載譽歸來的學院特警小組。對這個結果顧天佑絲毫不感到意外,一來團隊項目是學院的強項,二來老馮那里已經做了工作。
一進小白樓就聽見奇怪的聲音,高雪瑤不在大客廳電腦跟前。聲音是從樓上傳下來的,哼哼唧唧有點可疑。顧天佑輕手輕腳上樓,樓道的盡頭是三樓的露臺,顧天佑剛走到一半兒就看到了讓人吃驚的一幕。
一個肌肉發達的矮個子正端著高雪瑤雪白的屁股,倆人連在一處,男的騎馬半蹲,雙手托著女的,女的摟著男的脖子,腳蹬在墻上,身子吊在男人身上一悠一悠的,動作難度絕對超過505e,系數起評分十分以上。
顧天佑不動聲色悄悄下樓,過了一會兒,只見徐曉峰從樓上下來,一邊走一邊整理著裝。冷不丁看見顧天佑頓時吃了一驚。
“你怎么來了?”徐曉峰一臉做賊心虛,像一頭發情的種牛。
“這話該我問你吧,這里是特調組臨時辦公室,你跑這兒來做什么?”顧天佑笑的又賊又壞。
徐曉峰道:“我來幫雪瑤搬點東西。”
顧天佑嘿嘿笑道:“連雪瑤都叫上了,我這出門不到一個月,李老進京才一星期,你這動作夠快的,都開始給我們高師姐檢查身體了。”這倆狗男女玩兒的真嗨皮,早課沒盡興的顧天佑有點羨慕嫉妒恨。
“嘿嘿,我們倆在搞對象。”徐曉峰知道隱瞞不過,索性坦然承認,一屁股坐了下來,道:“求你個事情,能辦就辦,要是為難就算了。”
顧天佑點頭道:“你說吧。”
徐曉峰道:“雪瑤的工作地是燕京,李老這一回京,她就沒有留在這里的理由了,你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顧天佑想了想,道:“這事兒好辦,請刑偵總局的馮局長往這邊打個招呼,把高師姐的工作關系放在建鄴市局,反正特調組成員都歸部委直接領導,在部委卻沒有辦公場所,特調組成員落在哪里領工資都一樣,就好比我的工作關系就是在省總隊。”
高雪瑤臉兒通紅從樓上下來,顧天佑不想她尷尬,直接進入正題請她幫忙查資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位居然外八行海外分支中鼎鼎大名的人物。國際刑警組織通緝的要犯,知名殺手:‘黑蠱’吳登黑。
這人跑建鄴來做什么?或者說他跟著秦木蘭那騷娘們兒跑這兒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