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刀下去,五個手指頭跟著齊齊掉落,被踩在腳下的“肥豬”頓時發出嗚嗚的聲音,那扭曲的面容、凸出的眼珠無不在說明他此時極度痛苦。
“再問你一次,印章在哪里?”
“唔唔唔…”
見到他終于肯點頭了,穿著一身夜行衣的方遠山、面容冷酷道:“我現在把你放開,你要是敢叫的話,我就把你腦袋剁下來掛在城主府的大門口。”
“在…在地下室。”
“從哪里下去?”
“屏…屏風后面有個按鈕,你只要按一下就可以了。”
看他牙關都在打顫,雙掌更是血流如注,怕這個叫“哈維爾”的城主死在半道上,方遠山轉頭尋找了一番,最后從他皮鞋上解下了兩根鞋帶,幫他把兩個手腕牢牢的扎了起來。
見到他一時半會死不了、他這才去找按鈕。
在客廳旁邊的書架里面摸.到了他口中的按鈕,使勁了的按了一下后,沒想到臥室的床竟然緩緩的朝兩邊分去,很快便露出個只能容一人通過的暗道來。
“需要我拎下去嗎?”
跪在茶幾前的老男人,用胳膊頂著鋼化玻璃掙扎著站了起來,兩手以捧心的怪異姿勢當先走了下去。
這個維度的人讓方遠山再次不安了起來,在空間不斷塌陷的情況下,他沒有什么底牌在手里,做事簡直如履薄冰。萬一到最后連強悍的肉.身再變成普通人,那就真的完蛋了。
從那個賭.場離開后、他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城主府,突破重重封鎖終于抓.住了身前這個老男人。
別看他外表癡蠢呆肥,就其反應來說,很多練武之人都趕不上他,在聽到門口的異響時竟然在第一時間就蘇醒了過來,并準備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槍鳴槍示警。
不過很可惜,在他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的時候、他已經暈了過去。
這個兩百多平的地下室看來不僅僅是臨時躲避的避難所,而且還是藏寶室,里面各種古玩字畫、奇珍異寶數不勝數,還有很多動物頭骨雕刻成的藝術品。
現在他整個心思都在能量石上面,對于這些異時空維度的財富根本無心覬覦。
“在哪里?”
“在…在前面書桌里。”
倒提著戰刀的方遠山就這么跟在老男人身后,一步步朝著正前方書桌走去。
“你要是敢按桌底下的機關,我就把四肢給剁下來變成一個人棍。”
前面身體肥大,體重足有300斤的白人男子,那伸到一半的手腕嚇得縮了回來,本來就蒼白無比的臉色,此時更是冷汗津津。
“乖乖把城主手令給我,然后保佑我快點離開這里,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此時地下室亮如白晝,除了那一排排古董架之外,在辦公桌后面還矗立著一座巨大的保險柜。
這座保險柜高有兩米,寬度大約在一米五,四維圖像穿過去,里面除了黃金之外,就是塞得滿滿得聯邦幣。
“就在這里面。”
“打開”
說完之后看到他光禿禿的十指,面皮抽.搐了一下,一米有余的戰刀在半空中劃過。
“咔嚓”
“嘩啦啦…”
斷為兩截的辦公桌、里面物品稀里嘩啦的撒落了一地。
沒敢再讓他動手,這個叫哈維爾的城主蹲下來用胳膊頂開了碎裂的辦公桌,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傷口,疼得整張臉就剩下個碩大無比的酒糟鼻。
“就是這個。”
順著他的視線朝地上看去,在亂七八糟的物品中間有個麒麟造型的石質印章。
彎腰從地上撿起印章看了一眼,還好剛剛戰刀沒有劈到它,要不然非碎掉不可。
從懷里掏出一張現寫的手令,拉過這位城主的手指、用鮮血在印章上涂抹了一下,然后按.壓了下去。
拿起來對著頭頂的燈光照射了一下,滿意的點點頭,隨后朝身旁抱著手腕、面容扭曲的老男人冷冷問道:“不會出不去吧?”
“絕…絕對不會”
“那就行,把保險柜打開吧”
大胖子城主看了一眼戰刀上鮮紅的印記,沒敢再拿自己光禿禿的手指說事,走上前在保險柜旁邊驗了dna還有一系列繁瑣的動作后,厚重得大門開啟了下來。
一層層、一摞摞的金磚,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迷蒙的光芒。后面的方遠山在地下室看了一眼,找到一個墨綠色的大布袋子,拎起來后走到保險柜面前開始掃蕩了起來。
“別用那種眼光看著我,你應該慶幸自己只是斷了幾根手指,把我惹火了連你的命.根子都給你切了。”
“還有,雖然我說過不殺你,但是不代表我沒辦法把你給弄成白.癡,所以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要是再敢露出殺機、當心我現在就宰了你。”
靜靜站在他的后面、用一種仇恨的目光看著他得哈維爾,趕忙底下了腦袋。
袋子并不是太大,也就裝了不到三百萬聯邦幣就滿了,看了一眼保險柜里層層疊疊的現金,他嘆了口氣無奈道:“剩下的就算是你的藥費了。”
把背包往身上拽了拽,左右走了兩圈、感覺不礙事后才道:“好了,走吧”
兩個人再次回到房間里,酒紅色的地板上還躺著十截斷指,而在斷指旁邊則是開始凝結的血痂。
身后的城主哈維爾就這么默送著他走向了房門口,面無表情的臉孔不知道在想什么。
當方遠山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外的時候,這個剛剛還溫順如貓的大胖子、轉身大步朝著床頭走去。
“噗嗤”就在他手指離柜底按鈴還有幾厘米的時候,房間里響起刀.捅.入.肉的聲音。
肥胖的腦袋緩緩的扭了過去,只見那個“惡魔”站在他的身后,布滿寒霜的目光死死盯著他看。
“我給過你機會,為什么你就是不珍惜呢?”
手腕輕扭,鋒利的匕.首攪碎了他的內臟,短短幾秒鐘之內這個城主便氣絕身亡,身子朝著床鋪撲倒過去。
匕.首在這個哈維爾的睡衣上擦拭了兩下,等插.入腕部的袖套后、把他在床.上擺好,蓋上空調被后又把茶幾前的斷指跟血液清理了一下,讓人短時間發現不了異常。
一切完畢,在房間里又打量了一下,覺得沒問題后才再次離開這里,臨走前還不忘把房門關好。
順利的離開了城主府,避開外面的城防部隊,等出了警戒范圍后立刻馬不停蹄的朝著東面的出城方向奔跑去。
現在才凌晨四點鐘,是這個維度的人睡眠最深的時候,但是方遠山已經感覺到氣氛不對勁了。
隨處可見的警車,那些穿著制服的巡邏男子搜查著每一個過路的行人,車輛也統統被攔下來盤查。
而且不是一遍,這些行人車輛每前進幾百米就會遇到另一波盤查的人。整個城市給他的感覺就像是炸.藥桶、一點就炸。
從大樓的天臺上、房屋的屋頂飛速奔跑著,避開一巡查的人朝著城東方向快速跑去。
大半個小時后路上的巡邏人員越來越多,出城的關卡已經近在眼底了。
看著遠處到處閃耀的紅光,在關卡附近巡視的人員不下三百人,其中有不少人的身上散發出危險的氣息,跟那個妖異青年應該是同一類人物。
臉色鐵青得看著前方,如一只貍貓般靜靜雌伏在房頂上的方遠山、腦海里急速思考著,到底要怎么樣才能闖過去?
手指無意間觸到了口袋里的城主手令,想過去試看看,最后到底還是沒敢。萬一被識破、那就慘了。
就在思考著的幾分鐘內,從城中趕來支援的人越來越多,眼看不能再等下去了,他身子悄悄的往后縮了縮,隨后便離開了這里。
幾個騰挪跳躍,轉了個方向后他朝著城南方向跑去,那邊由于挨著無邊的原始叢林,防衛應該相對好一點。
就在他朝著城南方向狂奔著的時候,遠處的天空幾架閃爍著信號燈的直升機快速的飛掠了過來。
當飛機飛過他的頭頂時,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有種感覺,里面坐的人應該就是來抓捕他的。
這個念頭剛剛在心里升起,他的腳步反而變得越快,如一道魅影般在城市的上空穿梭著,有時候直接用上了空間移動。
“快、快點…再快點”
“呼…呼”
幾十公里的路程,他以一個直線行進方式、在短短十分鐘不到的時間里就跑到了城南的邊防哨卡。
借著城市霓虹遠遠看去,在邊防大樓樓頂、一伙人剛剛從直升機上下來,看那趨勢應該就是緊急過來支援的。
“呼”
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再次朝著邊防哨卡跑去,前方穿著部隊服飾的哨兵正警惕的看著過往的人群,逐個認真的驗證身份、檢查手續。
心里默默計算著那些人從大樓里下來的速度,最后還是一咬牙朝著哨卡位置走了過去。
跟在那些出城的人和車輛后面慢慢朝前移動,等輪到他的時候、一個皮膚黝.黑的大漢頭也不抬的說:“把手放在儀器上面。”
方遠山插在褲兜里的右手拿了出來,不過并沒有朝那臺識別儀上放去,而是遞過去一張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