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好”
“長官,就是這個女人接待的對方。”
被稱作長官的是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俊逸得過分的面孔,妖異的眼神,還有白.皙的皮膚,乍一看就跟那些偶像明星差不多。
此時這個打著領結的男子用手帕掩蓋在鼻子上,在房間里四下打量了一番,皺著眉頭說道:“這里好臭。”
聽到這個男人如公鴨般的嗓音,此時床.上僅僅披了一件浴袍的露絲臉色煞白無比,顫抖著嘴唇道:“不、、不關我的事,是…”
長相妖異的男子,狹長的丹鳳眼里閃過一絲利芒,緩緩走到女人的身邊,伸手一把抓.住她的頭發,松開手帕后在她嘴邊嗅了一下。
“賤.貨”
“啪”
一巴掌狠狠甩在這個女人的臉上,把她打得撲倒在了床.上,隨后這個青年男子側身坐在了床.上。
“告訴我,對方長什么樣,跟你說了什么?”
一秒鐘都沒敢遲疑,被扇了一巴掌的露絲捂著右臉坐了起來,哆嗦著嘴唇道:“他。。他說他叫詹姆斯,問我哪里可以辦檔案,然后。。然后給了我一點錢。”
說完之后這個女人還把喬裝之后的方遠山外貌描述了一番。
“還有呢?”
“沒。。沒了。”
本來還云淡風輕的年輕人,聽到她說“沒了”后,再次伸手揪住了她的頭發,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的面孔,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你這個賤.貨,他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寧愿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替他隱瞞真.相?”
“我發誓,我說的…我說得都是真得。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我吧”
“呵呵,饒了你,好啊,幫我把鞋子舔干凈了,說不定我心情好就把你給放了。”
床.上的女人一分鐘也沒敢耽擱,她太清楚這些人的權力了,自己這樣的人在他們眼里連一條狗都不如,說殺也就殺了。
忙不迭從床.上爬了下來,趴在地上,雙手捧著年輕男子翹.起的右腳,伸出舌頭開始舔鞋面上的浮沉。
本來就光可鑒人的皮鞋,在口水拭過之后,更是一塵不染。
也不知道是房間的氣味確實惹他厭煩,還是半夜被人叫起來執行任務不爽,反正這個年輕人眉頭一直皺著。
“嘭”
“啊…”
突然之間這個年輕人一腳踹在了女人的面門上,堅硬的鞋底和嬌.嫩的面龐相觸,頓時鮮血橫飛,乳.白.色的地毯被染紅了一大塊。
看著這個賭.場女公關捂著臉在地上來回的翻滾著,這個年輕人還是不解氣,起身后走過去一腳踏在了她的小腹上。
“說不說、說不說…”
“啊…”
這幾下狠得頓時讓女人痛得撕心裂肺,兩只試圖阻擋的手指也被踩的鮮血淋漓,下.身也很快流出了鮮血。
面對這慘不忍睹的一幕,站在房間門口的四五位隨從仿佛司空見慣一般,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眼睛里還有戲謔的光芒閃過。
“呼”
輕輕的呼了一口氣,這個邪魅的男子抬起雙手擼了一把頭發,讓稍微有點凌.亂的發型再次變得一絲不茍。
“把她帶走,我的愛麗絲好些天沒吃到可口的飯菜了。”
房間門口的幾個壯漢聽到后,臉上都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這個“愛麗絲”可不是人,而是一條基因變異蛇,不出意外這個女人在明天天黑之前就會變成一坨糞便。
“呃…咕嘟…呃…”
地上的女人嘴里已經開始往外吐著血沫了,嘴唇動了動想說點什么,但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
門口的大漢走過來,從腰部掏出了一把匕.首,圍著這個女人在地毯上劃了一圈,卷起來后把這個女人包裹在中間。
看到地毯還在往外冒著鮮血,其中一個大漢走到了床邊,拽過毛毯后蓋在了上面。一個抬頭一個抬腳,朝著房間外走去。
那個面相妖異的年輕人用手帕使勁的擦拭了兩下手掌,隨后輕輕的丟在了地上,頭也不回道:“走吧”
“嘭”
那兩個剛剛出門的大漢身體騰空倒飛,朝著剛剛轉過身的年輕人砸了過來。
一個四兩撥千斤,把兩名手下接住,手指在他們的脖頸處探查了一下,兩人已經斷氣了。
面帶笑容的青年人、一雙邪魅的雙眸死死的盯著房門口。
“你竟然還敢回來,膽子可真大。”
房門口的身影赫然便是剛剛離開不久的方遠山。
把懷里抱著的人輕輕的放了下來,等站起身后面無表情的看著站在床頭位置的年輕人,一字一頓道:“我。要。殺。了。你”
“是嘛,那在你殺我之前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從哪里過來的。其余的行政大區?基因室逃出來的失敗者?又或者是一個異時空偷渡者?”
“等你下地獄后、會有人告訴你的。”
話音還沒有落地、一個空間移動已經出現在了年輕人的后面,石墨烯戰刀對著年輕人的后背捅了過去。
“果然是一個異時空偷渡者,像你這樣的人,我每年都要處理十個八個的。”
面對方遠山的凌厲攻勢、這個年輕人的身影在白熾燈的光線下扭曲了一下,不慌不忙的避開了。
“也沒什么新意嘛,我還以為你有什么了不得的手段呢”
“咻”
“為什么你們這些人就喜歡干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呢,就不能光明正大的過來?噢,我想起來了,你們這些人總是仗著一點特殊能力、到“別人家”偷點、拿點,以為別人不會發現。”
“咻”
“其實在我看來你們這些孤膽英雄真得非常愚蠢,總以為自己可以拯救世界,但其實到最后你會發現什么也沒改變,世間萬物還是按照它的秩序在運轉。”
這個年輕人一邊輕松的閃避著攻擊,一邊如唐僧般喋喋不休。
從來都是以絕對實力碾壓對手的方遠山,在不能動用空間的情況下,第一次以純肉.體的力量全力以赴對敵。
鋒利的刀芒在房間里閃爍著,空間移動已經被他運用到了極致,然而十幾刀過后,連對方的一根寒毛都沒有斬下來。
“嘶嘶”
刀鋒割裂空氣,一聲聲如錦帛撕裂的聲響在房間里回蕩著,那個年輕人輕松的閃避著,臉上甚至帶著一線貓戲老鼠的戲謔笑意。
突然這個妖異青年的身體在房間里扭曲了一下,等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站在象牙床.上了,俯視著房門口的方遠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現在該輪到我了。”
“呼”
一股微風在空氣中刮過,朵朵黑色梅花充斥了整個房間,隨后一股腦涌.向了房門口的方遠山。
“破妄之眼,現”
本來閉上眼睛的方遠山、在黑色梅花即將臨身前瞬間睜開了,一道猩紅的光芒在他眼底閃過,手中戰刀朝著九點鐘方位狠狠斬了過去。
“噗嗤”
隱藏在梅花里的男子,手中利芒離方遠山的腦門已經不足十公分,然而還是晚了,他從左腹部一直到右肩的肩胛骨,被一刀給削了下來。
“噗通、噗通”
兩爿身體摔落在地上,直到這個時候男子仰面朝天得臉上還掛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想知道為什么嗎?”
“呃…咕嘟、咕嘟…”男子嘴唇動了動,想說點什么,薄如刀削的嘴唇里卻冒出了大團鮮血。
持刀而立的方遠山、冷冷看著他的瞳孔說:“因為你太自負了。”
反手握著刀柄走到門口,蹲下來解開地毯上的被單,里面那個叫露絲的女人跟著滾了出來。看到她血肉模糊的臉龐,方遠山的眼里閃過一絲愧疚。
“呃…我…”
伸手捧起她的腦袋,臉上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安慰道:“別怕,現在醫學這么發達,你不會有事的。”
盡管在安慰她,但是四維圖像里脾臟部位汩.汩流淌得鮮血卻告訴他,這個女人撐不了多久了。
“你…你…你叫…”
伸手把她摟進懷里,耳朵貼著她的嘴巴問道:“你說什么?”
“你…叫…”
“對不起,我騙了你!我叫方遠山,方方正正的方,遠方的遠,山川大地的山。”
懷里的女人嘴唇動了動,露出幾顆帶血的牙齒,那充.血的眼珠里有一道精光閃過,隨后慢慢的變成了死灰色。
“嘭”
狠狠的捶了一下地毯,整個房間因為他強大的力量跟著震顫了一下。
摸著女人漸漸冰冷的臉龐,他臉上滿是黯然的神色,好一會才把她緩緩放倒在了地上。
站起身再次深深凝視了一眼地上的女人,隨后便離開了這里。
不是他不想把女人尸體帶走,從這些人殘暴的手段里能看出,他們是毫無人性的。萬一這個女人尸體消失不見,難免他們會遷怒她的家人,而且這個可能性是非常高的。
在方遠山走后不到五分鐘,這個房間里再次聚滿了人,看著那個被一刀分為兩半的年輕人,所有人跟著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