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問:“衣正帥到底怎么說的?”
龍小樂回話:“就是給咱們一個機會,但是會不會選定演員、能不能用你,要看導演的。
張怕說:“會不會很麻煩?”說完又想起個問題:“導演定了?”
“定了是于森。”龍:“這就有意思了,美國公司出品的美國影片,導演、編劇、主演全是華人。”
張怕說:“投資呢?”
“投資倒不是很多,說是六千萬。”龍:“我打算湊一份,你覺得怎么樣?”
張怕說:“有錢就湊唄。”
龍:“我在美國有個公司,里面有些錢,與其放著不動,不如折騰折騰。”
張怕說:“找個好律師。”
龍知道,又說:“那演員這個事兒?”
張怕說:“你要是感興趣就帶人去美國轉轉,又不是出不起錢。”停了下又說:“可以讓公司買單。”
龍:“那就這么定了,你老婆去么?”
“她不去。”張怕說道。
龍:“衣正帥說美國那面管吃管住,你也不去?”
張怕說:“我沒時間。”
龍小樂笑上一聲:“那成了,我定下名單。”
張怕問:“張真真、張小白也去?”
“得問問。”龍就這樣吧,結束通話。
從公司角度來說,如果能一直這樣運營下去,前途絕對一片光亮。
放下手機,張怕好一通琢磨,龍小樂做事情有點毛糙,公司又沒有太出色的員工,在他感覺里,一直是皮包公司一樣的存在,居然也能跟外國公司合作?怎么看都有點不靠譜。
晚上時候聽胖子說,不光是王坤公司昏倒個女的,還有個主播一著急一上火,急性闌尾炎作,送去醫院手術。
張怕說:“敢情也是個高危行業。”
胖子說:“沒有你們高危,鉛筆說的,說有個大神都走了,去了另一個世界,還有好些個三高的,有心臟病的,說你們這行才危險。”
張怕說:“這和寫手不寫手沒關系,很多胖子都三高,先你是胖子,其次才是寫手。”
胖子用很不爽的眼神掃視張怕:“是在說我么?”
張怕說:“去醫院查查吧,還有鉛筆一個,改天我給你們組個團,來個胖子體檢。”
“滾你的蛋。”胖子說:“我是靈活的健康的胖子,洪金寶還胖呢。”
張怕說:“他心臟出問題手術你知道么?”
胖子呸了一聲:“大俠,能不能說我點好?”
張怕說:“好吧,你這個人很好。”
“我靠。”胖子回頭問烏龜:“昏倒那丫頭怎么樣了?”
“沒事了。”烏龜說起刷錢比賽的事情:“今天晚上還好,看明天怎么辦。”
六子說:“娘炮說了,只要刷錢過萬,他會把自己賺到的那部分錢返回去。”
張怕問:“能返多少?”
“三、四成吧。”六子說:“主要是網站扣一半,公司再扣一部分,還要交稅…這個沒辦法。”
張怕說:“那也不容易啊。”跟著說:“跑題了。”
“跑你個腦袋,滿屋子除了你,我們都在做一樣的事情,是你跑題。”胖子說道。
張怕懶得啰嗦廢話,拿手機看時間:“林淺草被我打去孤兒院那里種地,你們看看,等王坤這里的事兒結束…還是開飯館?”
胖子說:“我這兩天很認真的想了又想。”
張怕問:“想什么?”
胖子說:“我覺得吧,像我這樣放蕩不羈的奇男子,之所以喜歡浮萍般的漂泊生活,是因為沒有根。”
“你切了?什么時候切的?”六子笑道:“公公可安好?”
“弄死你算了。”胖子說:“我是說沒有寄托,我覺得吧,應該先找個對象,這樣就有了奮斗目標,知道為什么而活,也許就能踏實賺錢了?”
烏龜說拉到吧,誰家姑娘跟你有仇?要坑人家一輩子。
再呆一會兒,張怕回去房間。
如同直播網站搞年度大戰一樣,張怕在寫字的文學網站也在搞比賽,年度 大獎。排出這一年間最牛皮的作品和寫手。
不過這些事情跟張怕無關,成千上萬個寫手,能進入排名比賽的都是有著高收入,張怕差太遠太遠。對他來說,反是娘炮的刷錢大戰距離更近一些。
打開頁面掃過一眼,便是當沒看見一樣。
他不在意,或者應該說沒有在意的資格,但是總有人有這個資格。隔天上午,鉛筆打電話問他有沒有高級賬號。
網站看書,看相同章節,不同等級的賬號花錢不同。
張怕說沒有。
鉛筆被噎了一下:“你一直沒有高級賬號?”
“沒有。”
“那你有沒有保底 排名,鉛筆排在總榜前二十。
打開Q,個消息過去:“總榜前二十,牛啊。”
“牛個屁,好不容易站的靠前一些,當然想拼一次。”鉛筆回上句話。
張怕想起昨天跟胖子說過的話,又出一條消息:“去醫院體檢,你容易三高。”
鉛筆回道:“說晚了,我已經三高了。”
在這天,大虎回來了,他參加的綜藝節目在九月份結束,大虎沒打進決賽。
這個擂臺賽的節目每年都搞,從年前開始備戰,一直折騰到冬天,其實真正播放只有四個多月的時間。
大虎算是優秀選手之一,共參加七場比賽,五勝二負,與決賽無緣。不過節目結束了沒回來,作為下一季節目的比賽選手之一,一直留在那面訓練。
這個訓練屬于個人行為,要承擔部分費用。
大虎一回來就找張怕:“明年跟我參加比賽?”
張怕說不去,又說:“別說你們這個節目,有人請我去國外打比賽,我都沒去。”
“國外比賽?k1?”大虎問。
張怕忘了,誰還記名字啊,我是一個和平愛好者,不喜歡打架。
大虎笑了下:“出來喝酒。”
大虎找張怕有事。別的不說,在打架方面是格外有天賦,等進到飯店,對面而坐,點好酒菜,大虎詢問張怕,他要不要繼續參加比賽。
張怕好奇道:“怎么動搖了?”
“前幾名特別厲害,還有國外請回來的選手,有倆打泰拳的,簡直不知道怎么說,和那倆家伙打架就是遭罪,胳膊那個硬啊,我這也算是熬了一年,可根本看不到希望。”大虎說:“明年更慘,要從k1高價請選手參加節目,我要是再上去硬挺,估計能被打成豆沙包。”
張怕說:“那就別干了。”
“可我不死心。”大虎說:“我想找你認真打一場,你看看我到底還有沒有戲。”
張怕看他一眼:“別打了,沒戲。”
“靠,你能不能認真點?還沒打就沒戲?”大虎罵道。
張怕說:“年紀大了,有家要養,跟人家小孩拼什么啊?”
大虎琢磨琢磨:“你說的對,喝酒。”
張怕說:“你看大壯,現在不挺好么?”
“好什么啊,打電話跟我抱怨說他老婆又怎么怎么了。”大虎想了下說:“其實他老婆對他是真不錯,大壯是有點大男子主義,不想被人瞧不起,其實是多余,日子是自己過的,不是給別人看的,只要過的好,管別人怎么說?”
張怕舉杯:“喝酒吧。”
大虎晃晃杯子:“酒真是個好東西。”看上好一會兒,猛一仰脖:“退了。”
運動員不讓隨便喝酒,大虎選擇喝酒,那就是真的要退出了。
張怕說:“其實你早有答案,只是有些不舍。”
大虎說:“肯定不舍,電視上一天到晚說追夢,我就是追夢,追的這個累啊。”
張怕笑道:“把打拳當成自己的夢,還真有個性,這玩意就是體力活,身體老了得退出,真以為自己是武俠那些老頭高手啊。”
大虎笑道:“確實有老頭高手。”
“我又沒說沒有。”張怕說:“你不是就行了,趕緊開店吧,往西面開,離我家近。”
大虎笑了一聲:“那必須東行,離你太近沒好事兒。”
不管有沒有好事,大虎終于停止打拳計劃,酒席結束,打車回家,尋找從前擁有過的平淡的繁忙生活。
張怕則是想起吳成遠那幾個人,吳成遠就是那種老頭高手,上半年帶倆徒弟找張怕集訓,每天早上都要挨揍,后來去參加國際格斗大賽。
那倆徒弟又高又壯,確實是個好苗子。可他們面對的對手更是好苗子,這么長時間過去,不知道戰況如何,打成什么德行。
沒多久到家,家里面,胖子那些人操控許多賬號,進行各種砸錢活動。張怕挨屋看看,回去自己房間。
第二天上午,龍小樂打電話又問一遍去不去美國。
張怕說不去。龍:“那叔叔就不管你了,我要帶大批美女去美國瀟灑。”
張怕說:“買個游艇開過去。”
“買游艇沒意思,直接買郵輪。”龍小樂吹個大牛,掛上電話。
張怕是真心對去美國不感興趣,甚至連名單都不關心,不過中午時候,張真真打電話問他去不去美國。
張怕問回去:“你想去?”
張真真說:“龍哥說是有演戲機會,好萊塢大片,我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