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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3 而且上面的人都很重

  張真真問:“你打傷她?你怎么打女人?”

  于詩文也說:“是啊,我最瞧不起打女人的男人了,沒出息,你怎么也這樣?”

  張怕迷糊了,趕忙解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是誤會,不信你們問艾嚴。”

  艾嚴笑著說:“就是你打我,你就是打女人,打了女人還不承認,還跑,你太變態了。”

  幸好是笑著說的,張真真和于詩文看看倆人表情,這是在開玩笑?

  為避免這倆丫頭亂想,張怕換話題說:“你們幾個好好熟悉熟悉,一定要有默契,我要給你們寫個劇本。”

  劉小美說:“大狗那個還沒寫呢。”

  張怕一聲嘆息:“大狗被姓衣的那個臭不要臉的畫家帶走了,得等他回來才能拍大狗的戲。”

  劉小美說:“明明是人家的狗,說的好象是你的一樣。”

  張怕說:“我養了這么久,當然就是我的。”

  艾嚴笑著插話:“你要是多養我幾天,我是不是也是你的?”

  張怕眉頭緊皺:“你還是繼續傷心吧。”

  胖子開門進來:“姓張的,過來喝酒。”

  張怕大喊一聲得令,跟劉小美說:“我去也。”起身出去。

  不提吃飯喝酒的事情,飯錢是喬大嫂結的,還把張怕叫出去,說是給他錢。

  整個葬禮三天,張怕搭進去挺多錢,不過跟喬家人幫他要的大樓相比,這點錢實在不算什么,所以沒要,找個借口提前離席,回家干活。

  陳有道回來了,一下飛機就給張怕打電話:“我要和你說說劇本。”

  張怕說:“你研究劇本有癮啊?”

  陳有道說這是他做為一個演員必須要在乎的事情。

  于是就談吧,張怕給出地址,半個多小時以后,陳有道來到這里。

  張怕出來接了幾步,陳有道說:“整體來說,本子不錯,可是能不能不要政治味道這么濃?”

  張怕說:“我發了倆本子,你看的是哪個?”

  “都看了。”陳有道說:“不過是結尾處略有不同,少了幾個政治人物…”

  張怕想了下打道:“不如這樣,你大概改一下,讓我看看是什么地方,成么?”

  陳有道說沒時間,跟著問:“另一個男主誰演?”

  張怕問:“還有男主?

  陳有道回話說警察,還有黑社會的角色也得選好演員。

  張怕問:“你有人選?”

  陳有道說有。

  張怕笑了下:“難怪你這么快回來。”

  陳有道:“我回來不止是推薦演員,正好要錄節目,再一個要看看女主,就是那個小女孩。”

  張怕說:“你就應該先打個電話,張小白在京城。”

  陳有道哦了一聲:“總會見到的,你先改劇本吧,改的政治味道少一些,臺灣也能上映。”

  張怕笑了下:“你是不是想明年上映?”

  陳有道說是,又說:“我打算再接一到兩部戲,要都能上映的。”

  張怕說你牛。

  陳有道說:“正在談,得雙方都滿意才行。”

  這家伙夠有野心的,張怕笑了下:“你回來一趟,要辦多少件事?”

  陳有道也笑:“男人,就該忙一些。”

  張怕說:“讓你一說,我可以去自殺了。”

  陳有道說你不用客氣,我知道你一直恨忙。跟著又說下劇本的事情,告辭離開。

  張怕也沒留他,送出去打車。

  上車前,陳有道說明天就走。

  張怕笑問:“不看張小白了?”

  “下次。”陳有道去找賓館休息。

  這家伙風風火火地,來扎一頭就跑,明天不知道去哪里。

  張怕想了下給龍小樂打電話:“《傷蔻》那個本子,你看完沒?”

  龍小樂說還沒,說最近一直很忙,你不知道啊?

  張怕說沒事了。

  龍小樂說:“到底什么事?”

  “沒事。”張怕掛斷電話。

  龍小樂追打過來電話:“不洗澡啊?”

  “洗澡?”張怕問:“洗澡干嘛?”

  龍小樂說:“參加完葬禮,得洗臉洗手才行,洗去穢氣。”

  張怕說:“我不用洗。”

  “隨便你。”龍小樂掛斷電話。

  張怕是真沒拿這個當回事,忙完了更新任務就躺在沙發上看車棚。

  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很不應該,人應該有追求,要充實,不管外面世界有多繁忙…好吧,沒有別人在,自己給自己灌什么雞湯?

  張怕自嘲一笑,閉上眼睡覺。

  從這天開始,大事小情忽然全部消空,日子安靜的跟陽光下的空氣一樣澄清。不知道是誰鼓動誰,周六給孩子們上完舞蹈課,當天晚上火車,劉小美帶著三個美女出去旅游了…

  等她們到達目的地,才給張怕打電話。

  張怕有點小驚訝,囑咐著要注意安全,不去人少的地方,晚上不出門什么什么的…等掛了電話,張老師就不平衡了,每一個人都可以出去玩,偏自己不行,即便是去京城出差的那段日子也是每天不停的寫,什么時候才能有個假期?

  寫手這個工作很好,全年三百六十五天無休,活得簡直是沒法說的充實。

  張怕一次次想出去轉轉,未必是旅游,是想什么都不做的空閑一段時間,起碼不拿電腦,到處走走看看,看別人的人生,看自己的風景。

  可惜,越想得到的越得不到。

  就在這天,一個外國電話號碼出現在手機上。

  心說不是詐騙電話吧?張怕接通…

  不是詐騙電話,是他爹,張老爺子很是關心張怕的健康問題:“身體還好吧?”

  “還好,你在澳大利亞干嘛?”張怕問。

  “不影響工作吧?”張老爺子繼續問話。

  “不影響,你在澳大利亞干嘛?”張怕再問一遍/

  “我呢,是這么考慮的。”張老爸說:“你媽想移民,想來外國住幾年。”

  張怕服了:“大…爸,您老人家在家呆了幾天?”

  “兩回事。”張老爸說:“那什么,你手頭寬余不?”

  張怕咳嗽一聲:“你一萬年不打個電話,一打電話居然是要錢?”

  “什么話?哪有一萬年不打電話?”張老爸說:“我就是關心下你的生活。”

  “關心我的健康,健康了才能上班賺錢是吧?”張怕嘆口氣:“說吧,多少錢。”

  “你手里有多少萬?”張老爸問道。

  張怕更無語了:“大…爸,你現在一張嘴都是多少萬多少萬的臺詞啊?”

  “什么是大爸?你還有小爸不成?”張老爸挑理。

  張怕說:“我那是無奈,本來是無奈的想喊你大哥。”

  “不行,再無奈也不能亂了輩分。”張老爸問回正題:“你手里有多少萬?”

  張怕摸摸鼻子:“就說你要多少萬吧?”

  “是這么回事,我們呢,看中一片農場,這家伙老大了,天那么藍,草那么綠,空氣那么清新,還有小河,什么什么都好,而且還便宜,我和你媽想買下來住,本來呢,只是到處旅游到處玩的話,不用問你要錢,我們自己的錢夠了,窮游也能游的快樂,可買農場就不夠了。”張老爸想了下說:“沒事,爸媽知道你就是個普通人,沒什么能耐,要是沒有錢也沒事,我倆就是問問,沒有錢我們就不買了。”

  張怕說:“您打擊人的方式真新穎。”

  “什么是新穎?有句話怎么說的,人得敢想,萬一成真了呢?”張老爸說:“問問又沒什么打緊的,萬一你有錢呢?”

  張怕問:“買農場要多少錢?著急么?不急的話過段日子可以不?”

  張老爸嘆口氣說:“果然是沒錢,不過是個好兒子,知道為老爸借錢;我告訴你,不用,不借錢,行了,就這樣。”不等張怕回話,那面已經掛斷。

  張怕苦著臉放下手機,這真是我爸,說起話來都是那么不靠譜。

  對著電腦繼續干活,打了十幾分鐘字,忽然想起件事,趕忙拿手機撥回去…沒人接了。

  張怕很郁悶,真是一個有本事的爹。

  他想要戶口薄,要跟劉小美結婚,打了那么長時間的電話,竟然沒來得及說這句話。

  至于父母想在澳大利亞買農場?根本是多余,那地方除了空氣好,再就沒啥優點了。

  好大一個農場,意味著每天都要干許多許多活。好大一個農場,意味著距離城區賊老遠。好大一個農場,意味著住處附近沒什么人家。

  簡單一句話,花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錢,跑去國外做農民,還是一個遠離人群、沒有朋友的孤單農民,不是有病么?

  這樣的成功案例有很多,很多夫妻歡天喜地買下農場,可是沒過多久就變成啞巴,每天連話都說不上幾句。更不要說沒完沒了的農活,種地、養牛、養羊…

  人是群居動物,大多數人享受不了這種生活。能享受這種生活的未必要出國,跑去終南山隱居,不是更酷?

  可巧,張怕的父母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他們就喜歡粗俗喜歡熱鬧。

  電話打不通,張怕又是一陣惘然,老爸老媽這不是眼饞我么?居然跑去澳大利亞…他們什么時候申請的護照?

  不光是老他的父母在外面旅游,喬大嫂也出去旅游了,前幾天圓了墳,在喬老爺子的攛掇下去京城玩上幾天,等喬光輝三七的時候回來燒紙。

  喬大嫂特意告訴張怕一聲,問去不去玩,她給報銷。

  張怕當然不去,只是吧,怎么又旅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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