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狗要走,張怕說別急。
大狗不理他,往家的方向溜達。
張怕跟上:“跟我說說怎么回事唄?”
大夠不理他。
他就繼續說:“我說了什么,你覺得對了就點頭,絕對不對就搖頭。”
大狗還是不理他。
張怕說:“你是被人追殺…”
這家伙很努力的胡說八道,可惜大狗都是不做理會,只管往家走。因為根本聽不懂!
大概走了十來分鐘,大狗忽然停步,轉身往后看。
張怕好奇看過去,方才那輛面包車開過來,副駕駛那人在興奮大叫:“看見它了。”
張怕問大狗:“剛才就是他們追你?”
大狗不能說話,不過也沒跑,退一步站在張怕身后。
張怕看著面包車開過來,車一停下,坐在副駕駛那人就舉著弩大喊:“趕緊讓開,射中算倒霉。”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
張怕身上有玻璃球,已經成為必備武器,在這一刻快速飛出,砸在那人額頭上,成功放翻一個。
同時人往前沖,瞅準時機又是丟出去倆玻璃球,砸在司機身上。
迅速搞定兩個人,張怕過去補上幾拳,喊大狗過來:“想報仇不?”
大狗抬頭看他,似乎在猜測在說什么。
張怕想了想,打開后面車門,里面是只大鐵籠子,關著三只狗,最大的是一條斑點狗,最小的是條小土狗。
三條狗躺在籠子里,一眼能看出斑點狗還活著,就是說能看出來還在喘氣。另兩只狗一動不動,也許是掛了?
湊近仔細看,確認已經死了,整個身體始終平著不動。
這個時候,大狗忽然動了,跑過來咬車上那兩個混蛋,先咬一個,繞過車頭再咬下一個,每人給了狠狠一大口。
可以看出大狗的憤怒,這一口,張怕聽到干脆的骨骼聲響,不是被咬斷了?
張怕想了想,給烏龜打電話:“送你輛面包車。”
“開什么玩笑?真的假的?”烏龜問道。
張怕說:“我遇到偷狗的,搶了他們的車。”
“沒意思,那群偷狗的最麻煩。”烏龜說:“你招惹他們干嘛?”
張怕沒回答問題,直接問話:“你不要?”
“一輛破面包。”烏龜說:“別鬧了,回來喝酒。”
張怕說:“再見。”
再見之后就是掛電話,可張怕滿心的不滿意,這么兩個賊就這么放過?
抬頭看看,道路上還真有監控。
回身對大狗說:“再咬兩口。”
大狗不咬了,站在外面看他。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洗劫時間,張怕在車上找到些值錢玩意,什么錢啊項鏈什么的一概收走,順便拔了車鑰匙丟在隔離帶的灌木叢里。
按照他的想法,起碼要打痛兩個家伙才行,可惜不能。鬼知道那個監控到底什么時候好用?留下罪證都是麻煩事。
可剛走兩步,記起大斑點狗,趕忙回去打開籠子,抱出來那家伙。
至于另兩只狗,又一次進行確認,絕對死了,死因可能是中毒。
張怕本來想放過倆混蛋,可是再一次看到死狗之后,脾氣上來,完全不管是不是有監控,不管會不會留下罪證,對準大腿根砸下去一拳。然后也是換人砸上一拳,這才抱著斑點狗走。
小白有點傲驕,也想讓張怕抱,張怕踢他一腳:“比豬還肥,老子撐不起來。”
小白就不高興了,沖他亂叫一氣,竟然是在發火?
這可是多少年沒看到過的新鮮玩意,張怕笑嘻嘻問話:“咋的?吃醋了啊?”
大狗又叫兩聲,撒開丫子快跑。可憐張老師抱著幾十斤重一個大家伙,追的那叫一個辛苦。
大狗偏又不跑快,跑幾步就停下來看他,好象在等他?也許是在氣他?
在這種情況下,倆人總算回到家中。
猴子們沒睡,坐在客廳看電視。
在房門打開一瞬間,猴子們瞬間起身,接著卻是一愣。
稍一猶豫,云爭喊聲:“拜。”
所有人同聲而動,齊齊地單腿點地,大喊一聲:“大哥。”
張怕抱著斑點狗,身邊是大肥狗,正想找地方放狗,忽然聽到這一聲喊,張怕郁悶道:“你們要死啊?”
“還望大哥收回成命。”李英雄大聲說道。
張怕踢開他們,把斑點狗放到沙發上。
他倒是想救來著,可不是醫生,還真不敢亂來。
然后才有空問話:“你們要造反?”
“哥,現在這樣住著挺好,就不集中了吧?”老皮說道。
張怕看他一眼,又看看時間,拿手機打電話,先打給云云,再打給老皮的爹,接著大牛的爹,一通電話打出去,得到三位家長的同意,都是全力。
至于瘋子和方子驕,直接被忽略掉。張怕認為這兩家人沒有做家長的資格。
打完電話問李英雄:“你是怎么想的?”接著是安海。
安海回話:“哥,你問這個都多余,除了你沒人肯收留我,我當然你。”
張怕說:“好孩子,拿著。”從兜里摸出三百塊錢:“想吃什么自己買,有什么需要的就跟哥說。”
話剛說完,老皮幾個同聲喊道:“哥,我們你的決定。”
張怕哼上一聲:“晚了。”轉身回房。
客廳里,老皮五個不要臉的圍攻安海,強行索要、企圖霸占三百塊錢的支配權。
隔天一大早就有個好事兒,斑點狗醒了。不知道壞人下的什么藥,這么大體格的斑點狗都差點沒挺住。那倆體型略小的倒霉蛋卻是送掉性命。
斑點狗對這個房間特別好奇,走走看看,倒是不叫。
張怕試著招呼一聲,斑點狗只看他一眼,完全不理會。
張怕明白過來,不是任一條狗都是小白。沖屋里喊道:“姓白的,出來接客。”
小白那么酷,當然不會搭理他。張怕就只好繼續由自己服務。
這么大一只狗,主人肯定到處尋找,喊老皮出來:“上城市貼吧發帖子,說我揀到個狗,讓主人趕緊來領走。”
老皮說沒問題,給狗照相,然后再發上網。同時又用手機來上一次。
今天周五,張怕要去學校,還要去看房子,想了又想,又給烏龜打電話:“來開車玩啊?”
烏龜說:“缺司機了吧?自己學票去。”
張怕說:“別廢話,老子在考慮人生,你得配合我。”
烏龜說:“說正經地,你上次是不是讓我跟組來著?”
張怕說:“我說過么?忘了。”
烏龜氣道:“能不能好好說話?”
張怕嘿嘿一笑:“你先過來,咱倆慢慢聊。”
烏龜想了下說好,掛斷電話。
烏龜來的比較晚,老皮那些孩子走了半個多小時,他才過來。
也不上樓,站在樓下喊張怕。
和昨天晚上一樣,張怕抱著斑點狗下來,大狗小白慢慢跟著。
烏龜笑道:“又弄一條狗?你這是要直追于奶奶的節奏。”
張怕說:“偷狗賊偷的。”
烏龜說:“你有本事,像這等奇事,我是看報紙都看不到,你竟然能遇到。”
張怕說:“你今天的任務是送我去看房子,接著去學校,然后可以開車出去玩。”
烏龜說:“這個好。”跟著問話:“能帶妹子上來不?”
張怕說不行,說這里是狗窩,你帶妹子來狗窩是要找不自在么?
烏龜說:“就你毛病多。”
倆人在門口說上幾句話,開門上車,張怕這才放下斑點狗,再招呼小白上來,關門出發。
給高飛爸爸打電話,問現在有沒有空,可以的話,現在過去。
高飛爸爸說可以,還說去學校接人。被張怕拒絕掉,問清楚地址,自己過去。
二十分鐘后,烏龜開著房車跟高飛爸爸碰面。高飛爸爸對這輛車十分感興趣:“好車啊,真不錯。”
張怕指著車窗上往外看的大狗說:“是他的窩。”
車窗那里是兩條大狗,高飛爸爸問:“哪個?”
張怕看一眼:“肥的。”又說:“現在過去?”
高飛爸爸說:“我開。”又說:“本來想接你過去,這輛車不錯。”
張怕和烏龜沒有意見,坐去后面,由高爸爸帶大家去看房子。
這家倉庫有個大院子,院門處有人值班,一旁墻上寫著巨大的幾個字:二手家具。
下面是個牌,寫的要詳細很多,電話號碼啊,收家具賣家具啊…
高爸爸沖門衛露個臉,開車往里走。
張怕問:“這里有人開店?”
高爸爸回道:“早沒開了,二手家具的生意不好做,我這面房租又高,那個人就換了地方。”說著話停車。
等大家都下車后,高爸爸往里帶:“有三個門,另兩個都鎖著,就剩這一個。”
拿鑰匙開門,推開倉庫大門,張怕進入一看:“這么大?”
特別大,跟個足球場差不多,棚頂高高,上面是兩大排透光玻璃,顯得里面很明亮。
多看兩眼說道:“白白讓我們住到中考結束?”
高爸爸說是。
張怕說:“我們付不起房租。”
高爸爸笑了下:“跟你說實話,這個地方想賣了,能賣的盡早賣掉,然后去美國混。”
張怕說:“為了兒子還真拼。”
“不拼不行,就一個兒子。”高爸爸說:“都是沒辦法的事。”停了下又說:“像這個庫房,我要是便宜一些還是能賣出去的,我那棟樓才是悲慘,就是你打電話要借住的那棟樓,便宜更多都沒人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