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汽車開動的一瞬間,張怕同時往外走,當汽車開離富貴山莊門口,張怕也離開這里,站在。。。
看著汽車在前面停下,看著小胖子和石三扶平頭青年上車,張怕想了想,到底沒有阻止。
只要汽車動,三個賊就是跑了。看眼手里的木箱,不覺輕笑一聲,按說應該開箱檢查,萬一被石三騙了怎么辦?
再有五張所謂的銀行卡,都不用掛失,只要告訴他一個錯誤密碼,五張卡就是廢卡。可他都是沒有想要驗證?
大狗慢慢溜達過來,看眼汽車,再看看張怕。
此時,車窗處伸出只手,輕輕擺動一下,下一刻,汽車開上機動車道…
張怕沖大狗說話:“你得鍛煉啊,這一天天懶得,萬一心梗怎么辦?”
大狗似乎在考慮狗生,視線慢慢轉移,瞪著大眼睛看天。
張怕嘟囔一句:“被你打敗了。”抬步往家走。
隔天,張白紅打電話問張怕:“能不能給劉暢想個角色,一起來了三個女孩,不能空著她自己。”
張怕說:“你還沒定下來,就在幫別人要角色?”
張白紅說:“咱倆什么關系啊,我相信你。”
張怕說:“打住,我是有老婆的人,不能跟你這八道。”
張白紅說:“說實話,這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小美姐怎么會看上你?”
張怕有點受傷,剛想說話,張白紅已經掛斷,只好很受傷的打給劉小美:“劉老師,有人欺負我。”
劉小美笑道:“誰敢欺負我家大寶貝?說,姐姐幫你收拾他。”
張怕被逗笑了,笑上好一會兒才說出完整一句話:“美女,咱不帶這樣的。”
劉道:“你笑點真低,我都想揍你了。”
張怕說是我的錯,倆人隨便嘮上兩分鐘,掛斷電話。
這個時候的張怕在學校上班,至于那個木頭箱子…根本開都沒開!不但沒開,昨天回家后就丟到床底下。
不過,箱子可以不看,五張銀行卡卻必須搞清楚真偽。
稍等一會兒,第二節課下課,學生們在操場等著做課間操,張大先生就是又一次早退。
跟前幾天一樣,上學帶著大狗,曠課一樣帶著大狗。
如果這里不是一一九中學,這種行為肯定要被批評了又批評。
可以想象一下,下課時,操場上滿是學生,等著鈴響后排隊做操。學生們有的打鬧,有的聚在一起說話,還有許多個裝酷的獨行俠?
就在這許多年少同學中,張怕拽著大狗從人群中穿過,走的那是一個逍遙自在,把秦校長氣得,又一次打電話批評:“我能容許你的一再曠課曠工行為,可你能不能收斂一點?一定要在下課時出去么?”
張怕說:“你說什么?太吵了,聽不清,沒什么重要事情的話…再見。”
樓上的秦校長十分郁悶,氣道:“老子是請了個祖宗回來!”
一人一狗,是那樣輕松自在的走出校園,吸引了眾多學生的目光。接著,更吸引學生目光的事情生。
校門口忽然停下輛紅色跑車,車門打開,下來一個長腿美女。
這四個字用來說別人,興許是說好話,興許是恭維,用來形容眼前這個女人,絕對的恰如其分,于小小來了。
不但是來了,在這個初春季節,很多人剛換去棉衣的時候,于小小赤著一雙腿站在校門口。
不光是赤著腿,整個人基本就是夏天打扮,短裙高根鞋,完全無視季節,沖張怕張開懷抱:“來,讓阿姨抱一個。”
張怕琢磨琢磨:“你是去非洲度假了?”
“呀,好聰明的孩子,來,抱一個。”于小小走上前,不管張怕如何反應,硬生生的結結實實擁抱一下。
張怕說:“大姐,你得讓我說多少次?我是有主的。”
于:“小小年紀,思想竟如此復雜,咱倆這是同志的擁抱,是春天般的溫暖…上車,太冷了。”說完話坐里。
張怕不上車:“我有事。”
“有什么事比接見本大小姐還重要?”于:“你姐姐我…”
“打住,你沒有我大。”張怕喊道。
于:“剛才是你喊我大姐。”
張怕無語了。于:“你姐姐我去海南轉了一圈,度假散心那叫一個快樂舒坦,順便賺點零花錢,弄了兩百多萬回來,走,姐姐請吃飯。”又說:“你看多巧多巧啊,都沒打電話,我一開車過來,你就出來,這是心有靈犀啊。”
張怕說:“別鬧了,再見。”
于小小不高興了,下車拽住張怕:“咦,這個狗是怎么回事?”
張怕服了:“這么大的的一個玩意,一直在我身邊,你一直沒看到?”
“看到了。”于:“我是沒騰出空兒問話。”跟著再問一遍:“這個狗是怎么回事。”可是不等張怕回話,硬拽著他上車,又對大狗說:“你跳后面去。”
大狗才不去后面,縱身跳到張怕身上,副駕駛位瞬間就滿了。是真的滿了,好象倒啤酒時的沫子一樣,充滿整個車窗。
于小小大笑:“它怎么跳上去的?都沒撞到。”
張怕說:“你開車不?”
“開。”于小小繞回駕駛位,上車關門,車里便是溫暖如春。動汽車問:“去哪?辦什么事?”
張怕說去銀行。
于小小以為他要去取錢,側身拿過個小包,打開后取出兩沓錢,找到張怕的手塞過去:“先花著,不夠問姐姐要。”
張怕說:“你是拿我當吃軟飯的了。”
于小小驚訝道:“什么?你不是吃軟飯的?”說完就是呵呵直笑。
張怕說你心情真好。
于:“這是必須的。”跟著又說:“我一下飛機,開上車就來找你了,都沒換衣服,你應該感到榮幸,也應該被我感動到才對。”
張怕說:“我可感動感動了,麻煩大姐帶我去銀行。”
于:“還去銀行做什么?兩萬不夠?”
張怕說:“我是去辦理業務。”
“辦理業務?你跟銀行有什么業務要辦?”于小小有些不相信。
張怕說:“你要是不開車,我下車。”
于小小嘟囔句德行,開車上路,順便問話:“去哪個銀行?”
“都行。”張怕回道。
前面沒多遠是中國銀行,于小小問這里行么?
自然是行的。等汽車停下,張怕進去自動取款機那里插卡。一番嘗試過后,五張卡全是真的,而且每張卡的金額都要比石三說的要多出幾千或者幾萬塊。
想了想,每張卡轉出五十萬到自己的帳戶上,再離開銀行。
于小小問:“你在做什么?”
張怕說:“我把你給的錢存進去了。”
于小笑有點無奈:“至于么?”
張怕說:“兩萬不是小數目,一定要節儉才能持家。”
于:“你贏了。”又問現在去哪?
張怕說:“找家商店,我要買膠帶。”
“買那玩意干嘛?”于小小開車上路,眼睛左右看:“五金不賣膠帶吧?”
張怕說不清楚。
“前面有個賣燈飾的,有沒有膠帶?”于小小又問。
張怕還是說不清楚。
“你就是頭豬。”于小小罵道。
有車在腳下,沒多久找到賣膠帶的商店,意外的是,張怕捧回來整整一箱。于你瘋了,買這么多這破玩意干嘛?
“做壞事。”張怕認真回道。
于小小再問:“現在去哪?”
“回家。”這個時候的大狗被塞到倆座位后面的那塊地方,張怕把一箱膠帶也放在那個地方,硬往后推,影響到大狗,換來幾聲大叫。
十五分鐘后,張怕、于小小、大狗回家。
進門后,于小小稍有點吃驚:“怎么這么亂?”
張怕沒說話,抱著箱子進入臥室,從床底拽出木頭箱子,拉開膠帶纏上去。
一圈一圈包裹上去,一卷膠帶很快用光,再換一卷繼續。
于小小在各個房間里轉悠一圈才來到張怕房間,看到他跟一個木頭箱子較勁,問話:“什么玩意?”
張怕很誠實:“賊贓。”
“扯淡。”于小小鄙視道:“不是日記就是情書,要么是曾經那段歲月的不小心留存,真沒勁,你怎么也這么俗?”
張怕沒有解釋,只管纏膠帶。
于:“這么纏沒用,一把壁紙刀就能輕易搞定。”
張怕說:“誰吃多了撐的劃我的箱子?”
“也是,一堆破爛玩意。”于小小坐到椅子上,轉過來看張怕忙活。
張怕纏的很認真,足足纏上四卷膠帶才停手,把膠帶箱子和纏好的箱子一起塞到床下,任務完成。
于:“你還真閑。”
張怕說:“我有你閑?”
于小小笑道:“不要和我比,我是不一樣的。”
就這時候,胖子打來電話:“來幸福里。”
張怕問怎么了。
胖子說:“確定了,四月一日正式拆遷,現在是最后時間。”
最后時間的意思是政府和地產公司給出的最后緩沖時間,過了這個時間段,如果你還不簽合同,基本就是要生強拆事件。
張怕問:“你們家是怎么想的?”
“能怎么想?當然是多要點兒好處。”胖子說:“下午在烏龜家開大會,是咱們自己組織的,趕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