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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長春勸了下:“習慣就好了。”又說:“你是沒干警察,否則一定不會這么激動。”
張怕說:“什么意思?你是怕我活的太高興是么?”
寧長春搖搖頭:“現在的孩子跟咱那會兒不一樣,從我的立場來看,滿麗確實不是好孩子,但并不是不可救藥,你不知道…”話說一半停住。
“我不知道什么?”張怕隨口問話。
寧長春苦笑一下:“跟你講個真實案例,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被人欺騙,后來又去販毒,你都想不到啊,十二歲的小姑娘有了毒癮還有了艾滋,你說,發生這樣的事情,怪誰?怪我們警察沒早把她抓起來?怪父母不關心她?怪社會太黑暗危險?”
張怕沉默一會兒說道:“所以需要你們警察伸張正義。”
寧長春又是苦笑一下:“除去遇到事情,有幾個人能記住警察的好?有幾個人認為警察是好人?滿世界都在流傳警匪一家…”
張怕停了下問:“能不能給滿麗做個檢查?”
“你怕她有病?”寧長春問話。
張怕說是,跟著又說:“她哥已經被關進去了,她要是再進去…唉。”
寧長春說:“這次事情有點兒不一樣,等過些日子看情況。”
“什么意思?”張怕問。
“意思就是,你說的那個張輝…算了,不說了。”寧長春藏下話頭。
張怕說:“到底怎么回事?”
“吃飯沒?”寧長春問話。
“沒吃也不和你吃。”張怕擺下手:“謝了,走了。”往外走的時候給李英雄打電話:“你們家滿大妹子太厲害了。被警察抓了。”
李英雄問是怎么回事。
張怕說:“你就別管是怎么回事了。等放出來的時候再說。”
李英雄說:“能救出來么?”
張怕說:“你以為水滸劫法場呢?”
李英雄沉默好一會兒說:“怎么會這樣?”
“你就是個普通人。管不了許多事,所以要試著學習接受。”張怕說:“休息吧,期待你在期末考出好成績。”
李英雄沉默好一會兒才恩了一聲,掛斷電話。
張怕再給劉小美打電話,詢問到家沒有,明天是不是不用去見丈母娘了?
劉小美說:“白天過來,晚上一起去看演出。”
張怕問禮物怎么辦?真的不買?
劉小美說你過來就成,又說是她老娘說的。
張怕應聲好。打車回家。
路過內環橋的時候,腦袋歪側著往外看的張怕忽然看到個熟悉的肥身影。
那只大肥狗在慢車道上狂奔,后面追著一輛面包車。
從張怕的角度看不清楚車上有幾個人,但是能看到有個棍子伸在車外,明顯是開了車門。在后面更遠的地方還跑著一個人,手里是繩子。
張怕趕忙讓司機加速,向那條大狗靠過去。
司機不想多事,問怎么回事。
張怕大聲說道:“追上那只大狗我就下車。”
司機同志真是不愿意惹事,見張怕如此大喝一聲,便是聽了吩咐。開著車向大狗靠近。
張怕放下車窗,探頭大喊:“喂喂。我在這,我在這!”
大狗跑的飛快,聽到張怕呼喊,偏頭看一眼。
出租車在快車道上走,慢車道是面包車,隔著段距離倒是不耽誤看。
張怕把腦袋探出來,繼續大喊:“過來,過來。”
大狗真聰明,認出張怕后,猛一停步。面包車趕忙剎車,可大狗又猛往前跑。面包車再給油追趕,可就這么個剎車、啟動的空擋時間,大狗從車頭位置跑過去,跑向張怕坐的出租車。
張怕喊司機:“停車。”
這時候的出租車也拐進慢車道,他一停車,大狗很快跑過來。張怕開門下車,蹲下看幾眼大狗。
司機在后面喊:“車錢。”
張怕摸出十塊錢扔進車里,再看向剛剛停下的面包車。
面包車的車門一直是開著的,副駕駛坐個中年男人,手里是繩套,后面做個拿棍子的青年。
此時停下,中年男人和拿棍子的青年跳下車。很快,司機也跳下車。
反觀張怕乘坐的這輛出租車,轟的一下開走了。
有張怕在身旁,大狗不跑了,站在張怕身前,半張著嘴看向對面三個人。
張怕往前跨一步,蹲下來摸著大狗的身體說話:“沒事,有我。”
大狗很有意思,想保護張怕,又是橫移身體,盡量護住張怕。
張怕輕拍它一巴掌:“說了有我。”
對面拿棍子的青年罵道:“找死呢?不想死趕緊滾蛋。”
最狠的是司機,從后腰摸出把刀,陰著臉一步步往前走。
能看出來,如果不是顧忌被大狗咬,早已沖過來捅刀。
大狗還想保護張怕。張怕不說話了,站起身看眼司機,猛地從大狗側面繞過,一腳橫抽。
司機下意識想躲,沒躲開,就聽喀嚓一聲,左臂被踢斷。
普通人受到這種程度的打擊,基本失去戰斗能力,多是抱著傷處哀號。司機也不例外,明明是胳膊斷了,偏是跳了兩下才站住。
張怕從來是打架打全套,一對三,不全部放倒不收手。下一個目標是拿棍子的青年。
司機左胳膊被硬生生抽斷,右手刀落到地上。在司機跳著喊痛的時候,張怕順手揀起刀,朝拿棍子的青年沖過去。
他留手了,一刀扎進青年大腿中,結結實實扎進去,把大腿扎個對穿。于是又解決掉一個人。
拿繩套的中年人掄起繩子套過來,張怕一刀扎進青年大腿,側身閃避,伸手抓住繩子,腳步移動,朝中年人跑過去。
中年人的繩子被抓住,索性丟掉繩子,揀起青年扔掉的棍子,揮舞著打過來。
張怕就喜歡欺負這些不懂戰斗技巧的人,也是順手丟掉繩子,跳起來飛踢中年人的腦袋。
踢中了,砰的一聲,中年人被踢倒在地。
大狗想沖過來幫忙,不過一看張怕那么生猛,反是很悠閑的坐下,好象沒事兒狗一樣看熱鬧。
張怕收拾了三個家伙,回頭一看,笑道:“你還真酷。”
大狗沖他點下頭,又回頭沖遠處輕叫一聲,那地方有個家伙氣喘吁吁跑上來。
張怕笑道:“你這耳朵夠好使的。”
大狗咬兩下嘴巴,起身朝前走,意思是沒事了,不理他們了。
可張怕是誰,這家伙做事情從來只有一個標準,那就是沒有標準。走向倒在地上的三個人,跳起來踩,先踩手再踩腳,蹦跳著使勁踩,每個人都踩了五、六下,如果沒踩斷,好吧,是你運氣好。如果踩斷了,可惜,是你運氣不好。
遠處那家伙越跑越近,眼看張怕如此兇殘,那家伙距離大老遠停下,不敢過來。
張怕蹦夠了,不管三個人有沒有骨折,沖大狗打個呼哨,一人一狗很悠閑的慢慢走遠。
大狗對張怕的表現很滿意,比前幾次表現出更多的親近之意。張怕抓緊時間給它上課:“告訴你,早有人惦記你了!不要以為晚上出來就安全,晚上出來,警察不管你,可總有壞心眼的人,萬一被抓住怎么辦?殺了吃肉啊,多悲劇?”
大狗伸著長舌頭呵呵著點頭,這大晚上的,能看見白霧閃現。
張怕繼續上課:“你說你長這么大這么肥,隨便咬幾口,他們也不行啊,跑什么跑?”
大狗還是伸著舌頭、呵呵著點頭,也是跑累了。
他們慢慢走遠,有件事情要說明一下,時間。現在這個時間才七點半多,還不到八點。即便是冬天,街上也有車和行人路過,有人目睹張怕的兇殘。在張怕和大狗走遠以后,打電話報警。
報警的人是好心,悲劇的是四個打狗的人,估計有人背著什么案子,四個家伙好不容易緩過來,馬上開車離開。
在他們慢慢起身的過程中,能清楚看到三個倒霉蛋的腿有些不靈便,基本不敢、也是不能使力,又都有一只手不敢動,沒意外是骨折。
張怕這面陪大狗繼續溜達,大狗不愿意回家,跟著張怕走啊走。
張怕郁悶了:“大過節的,你忍心讓我陪你挨凍么?你有純皮衣服穿,我咋辦?”
大狗終于不呵呵著伸舌頭了,看他一眼,在路過一家烤肉店的時候,它不跑了。
張怕一看,我去,你這是還想讓我請吃烤肉?
進屋跟老板點上兩把肉串,然后出來陪大狗站著。
大約十分鐘后,老板拿著兩把烤好的肉串出來:“在這吃?”
張怕接過肉串說謝謝,蹲下來喂大狗,你一口我一口吃的很熱鬧。
惡作劇心忽起,找老板要瓶啤酒,再要個方便盒,啤酒倒進盒子一些,跟大狗說:“喝點兒?”
大狗不客氣,大舌頭一舔…
張怕吃一驚:“我去,你還真喝?”
烤肉店老板看了會兒,忽然說:“網上說狗不能喝酒,有危險。”
張怕“啊?”了一聲:“不能喝?可我以前就喂它們喝過。”他說的是張老四養的兩只大狗,夏天喝酒時遇見大狗遛彎,會倒個碗底逗它們。
“你真能做。”老板回去店里。
張怕趕忙把方便盒里的酒倒掉大半,剩個底兒給大狗舔。
狗是不能喝酒的,醫生說有生命危險。不過很多狗或多或少的喝過一些酒,喝多了也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