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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全面攻韓

  時間回溯到六月初,即齊將田耽在得知「魏國湖陵水軍欲沿著濟水偷襲臨淄」的消息,率領十幾萬大軍從無鹽縣境內撤向齊國之后,此時駐守在無鹽縣的魏將韶虎,將龍季、羿狐、趙豹幾位將領一起,商量接下來的行動。

  在無鹽縣縣府的偏廳內,幾位將軍硒在一張平鋪有中原地圖的案幾旁,聽著韶虎嚴肅地講述接下來的行動。

  只見韶虎指著地圖上「平原」、「高唐」兩地說道:“這一帶,是齊國的平原邑,除了齊國的軍隊駐守在此意外,亦駐扎著紀括所率領的北燕韓軍”

  紀括,乃是韓國北燕守樂弈麾下的副將,去年,魏將屈塍本欲率領鄢陵軍南渡大河,進攻齊國的平原邑,協助當時身在泰山的韶虎,進一步對齊國施壓,只可惜卻在清河一帶被紀鐳住。

  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魏將屈塍唯有暫時撤退攻打「甘陵」,試圖以這座城池作為據點,再次嘗試渡河。

  而與此同時,紀括則率領一部分北燕韓軍,與平原邑的齊軍達成了協議,兩軍共同在大河沿河一帶構筑防線,防止魏將屈塍率領鄢陵軍侵入齊國境內,對齊國造成更大的壓力。

  在那之后,魏將屈塍所率領的鄢陵魏軍,跟韓將紀括所率領的北燕韓軍,就在清河、大河這邊對峙起來,盡管鄢陵軍乃是魏國精銳不假,但紀括的北燕軍亦并不遜色多少,再加上有清河、大河相助,以至于屈塍最終也沒辦法登陸齊國這邊的巨鹿郡,被韓將紀括死死堵在大河以北。

  而如今,天策府命令魏將韶虎率軍偷襲「高唐」、「平原」,繼而趕赴河北,與魏將屈塍的鄢陵軍合兵一處。

  “項末萬萬也不會想到,我軍非但不向南馳援宋郡,反而趕赴河北進攻韓國。”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魏將韶虎對他們魏國的君主趙潤是佩服地五體投地,僅僅只是叫湖陵水軍在臨淄虛晃一槍,就讓伐魏諸國的軍隊方寸大亂,無法在戰略上達成一致。

  更高明的是,恐怕至今還是無人猜到他們魏國君主趙潤的真正意圖。

  這份運籌幄的才能,簡直絕了!

  “可是,這樣一來,宋郡那邊怎么辦?”魏將龍季皺著眉頭說道:“宋郡那邊的兵力,恐怕擋不濁些諸國聯軍啊”

  “這就得看我們攻打韓國的進展了。”羿狐沉思道:“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話,眼下,鑒于田耽、田武二人回援齊國,而季武、桓虎又顧忌他魯國會步上齊國后塵,駐軍觀望,宋郡那邊的諸國聯軍,應該就只有楚國跟越國的兵力我想,楚國的楚水君,怕也會因此放緩對宋郡的攻勢。”說到這里,他壓低聲音說道:“而觀陛下的意思,就是要趁諸國聯軍眼下無法達成一致,立刻對韓國用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垮韓國。只要擊垮了韓國,似河內軍、鎮反軍〕陵軍,包括我魏武軍,就能有數支軍隊從「與韓國對峙」的泥潭中抽身,迅速回援宋郡,或者梁郡不可否認,這是很冒險的策略,但我個人認為,成功的可能非常高。”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這恐怕是我大魏唯一一個能化被動為主動的策略。”

  聽聞此言,四人中最講究穩妥的龍季,這才遲疑著微微點了點頭。

  “既然都沒有異議,那么,我等就來商量一下具體的行動既要瞞過項末的眼睛,又要偷襲高唐,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韶虎沉聲說道。

  聽聞此言,羿狐想了想說道:“可以分批叫士卒們在夜間悄然北上,至于無鹽縣這邊,我軍可留下一部分兵力,每日照舊燒旺原幽灶臺,混淆楚軍視聽我覺得,蒙騙楚軍十日,應該是可以的。”

  “好!”

  韶虎想了想,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遂決定按照羿狐的建議行事。

  當晚,就有五千魏武軍悄然從無鹽城外魏營的北門離開,前往抵達了濟水。

  值得一提的是,在濟水河畔,率領這支魏軍的羿狐,碰到了湖陵水軍的大將周奎——后者竟然率領十二艘虎式戰船與二十幾艘護衛艨艟,笑瞇秘在河上等著魏武軍的到來。作者語:我記得那天的章節評論里有人問「周奎去哪了?」,答案是,他在這里。

  這下子,魏武軍連造概都省了,待等魏將周奎下令麾下的船只在濟水上排成一線,魏武軍的士卒輕輕松松就渡過了濟水。

  當時,羿狐驚訝地詢問周奎:“周將軍巧在此處?”

  “非也。”周奎笑著說道:“某是奉天策府的命令,假意封鎖濟水,實則時特地在這邊等待貴軍。待等助貴軍渡過濟水,某就要立刻率領船隊返回齊國的博興了。”說到這里,他好奇地問道:“貴軍接下來,是準備偷襲高唐么?”

  羿狐笑而不語。

  見此,周奎也意識到自己越權了,連忙岔開話題。

  因為天策府對國內各軍都是單線聯系的,周奎作為湖陵水軍的將領,確實不好去詢問魏武軍的戰略目標,除非是天策府有令叫雙方配合作戰。

  鑒于得到了周奎麾下諸多戰船的相助,羿狐當即派人回到無鹽縣,向韶擊告此事。

  韶虎一聽也是大為欣喜。

  他原本叫羿狐率領五千士卒率先前往濟水河畔,就是為了叫后者搭建概,好讓后續的軍隊渡河,沒想到這下子連搭建概的時間也省了。

  于是,韶虎當機立斷,當夜又派遣趙豹率領兩萬魏武軍前往濟水,在周奎麾下戰船的協助下,悄無聲息地度過了濟水。

  天亮之后,羿狐與趙豹毫不停留,立刻偷襲高唐縣。

  而這段時間,高唐縣的主要對敵方向還是面向大河,也就是防備河北的魏將屈塍,哪里曉得到背后居然會遭到魏武軍的偷襲。

  以有備算計無備,羿狐與趙豹只用一日,就攻陷了高唐。

  當時,韓將紀括就駐扎在大河北岸,遠遠聽到高唐傳來若有若無的喊殺聲,直感覺莫名其妙:魏將屈塍麾下的鄢陵軍,不是在甘陵么?什么時候偷偷摸摸渡過大河偷襲高唐去了?

  然而此時的他,已顧不得思考那些,因為沒過一日,駐軍在「甘陵」的魏將屈塍,就率領鄢陵軍進攻了他的河岸營寨。

  本來嘛,若單單只有甘陵方向的魏軍,韓將紀括倒也能夠堅持幾日,可是讓他發現,又有一支魏軍從后背繞上來,在南岸嘗試渡河時,紀括就徹底絕望了。

  魏、魏武軍?魏武軍不是在泰山攻打齊國么?怎么會突然調轉方向打到這邊了?難道魏國放棄進攻齊國了?

  紀括大驚失色地想到。

  由于腹背受敵,結局不難猜測,紀括麾下的北燕韓軍,被魏將屈塍、韶虎二人麾下的鄢陵軍、魏武軍前后夾擊,大敗而走。

  韶虎的魏武軍,順利地渡過了大河,與屈塍的鄢陵軍匯合。

  “韶將軍。”

  “屈將軍。”

  在擊敗了韓將紀括后,韶虎與屈塍在大河的北岸碰面。

  屈塍抱抱拳說道:“慚愧,當初貴軍攻打泰山時,屈某雖有心相助,奈何紀括百般阻擋,未曾有幸與貴軍一同攜手對齊國施壓”

  韶虎笑著擺了擺手:“屈將軍言重了。要說一同攜手,眼下亦是不遲。屈將軍可收到了天策府的將令?”

  “收到了。”屈塍點點頭說道:“是故,在得知貴軍欲渡河北上,屈某立刻率軍趕來相助。”

  二人相視一笑,當即合兵一處,北上攻打韓國。

  六月十三日,就在巨鹿守燕縐已率領麾下的水軍,沿著河流順流而下,前往北海。

  或許有人會問,難道燕縐在率領水軍前往北海時,就沒有注意到魏武軍已突破了黃河么?

  事實上,燕縐還不清楚。

  因為燕縐的水軍,近段時間駐扎在清河、漳水,而兩條河流,一直要到臨近出海口的下游一帶,才會匯入黃河,流入北海。

  而高唐,喬他所率領的水軍不曾經過的區域,又如何能得知魏武軍的行動呢?

  待等到六月十四日的傍晚時,在河北一帶戰敗的韓將紀括,帶著殘余兵力撤到了「鬲縣德州)」。

  不得不說,紀括不愧是北燕守樂弈器重的副將,盡管他此前沒有料到‘身在泰山’的魏武軍,居然會長途奔襲高唐,襲擊他的背后,但在「魏武軍渡過大河」這個詭異舉動的前提下,他也意識到了危機:既然魏武軍詭異地渡過大河,與鄢陵軍匯合,那么這兩支魏軍的目的,恐怕不會難么簡單,很有可能是打算繞過「武安柏人巨鹿防線」,襲擊他韓國腹地。

  在意識到這一點后,紀括一邊率領敗兵撤到「鬲縣」,一邊派人向巨鹿城報信。

  六月十五日,韓軍主帥樂弈在巨鹿城收到了副將紀括送來的消息。

  魏武軍渡河大河與鄢陵軍匯合?

  樂弈起初心中一驚,但片刻之后便逐漸冷靜下來。

  畢竟他前兩日就已經猜測到魏國很有可能對他韓國采取全面進攻,因此,似魏武軍北上渡過大河的舉動,雖在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話說回來,魏武軍此番的行動,再次驗證了樂弈心中那個「魏國即將對韓總攻」的猜測——連原本用來對齊國施壓的魏武軍,都被調到了河北,又何況是魏國部署在魏韓邊境的其他軍隊呢?

  對此,樂弈毫無辦法。

  魏國的湖陵水軍,繞過了「武安柏人巨鹿防線」,而魏國的鄢陵軍跟魏武軍,亦繞過了這道防線——樂弈不認為他副將紀括的判斷有什么錯誤,鄢陵軍跟魏武軍,接下來肯定是進攻「鬲縣」,順勢攻向「上谷郡」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倘若說,在只有湖陵水軍偷襲薊城的情況下,樂弈仍不想輕易「武安柏人巨鹿防線」,只是打算著抽調一部分兵力回援,那么,鄢陵軍與魏武軍亦繞過防線攻打上谷郡,就迫使樂弈必須得放棄這道防線了,放棄這道花了韓國整整兩年多時間打造,期間花費了無數人力、物力、精力,而最終卻起不到任何作用的狗屁防線!

  “啪!”

  縱使樂弈素來冷靜到近乎對什么事都抱持漠然,此刻亦感覺心中無名火起,下意識地抓起了桌上一把陶瓷質地的茶壺,狠狠地摔在墻上,驚地屋外的衛兵立刻沖了進來。

  “將軍,您有何吩咐么?”

  以為屋內發生了什么變故而闖入進來的近衛,當看到墻上的水漬、地上的碎瓷,以及樂弈那張陰沉冷漠地臉孔時,立刻就識相地轉變了話風。

  而此時,就見樂弈長長吐了口氣,若無其事般沉聲說道:“傳令下去,全軍放棄巨鹿,回援王都。另外,再派人到柏人、武安傳訊,叫代郡守司馬尚、上谷守許歷,以及武安守靳黈,令他們酌情率軍后撤”

  “是。”近衛抱拳而退。

  看著那幾名近衛離去的背影,樂弈伸手揉了揉額角。

  這程打到這種地步,是他始料不及的:事實上魏韓兩隊還沒怎么開打呢,他韓國就莫名其妙地丟掉了「武安柏人巨鹿防線」,甚至于,恐怕要連帶著邯鄲北郡、巨鹿北郡,統統被魏軍攻占。

  不得不說,這就是戰略眼光高低所帶來的顯著差異。

  六月十五日,樂弈的信使抵達了柏人縣,向駐軍在這一帶的代郡守司馬尚傳達了前者的命令。

  再過一日,駐軍在武安的靳黈、許歷兩位韓將,亦收到了樂弈的命令。

  跟樂弈一樣,司馬尚、靳黈、許歷等韓國將領都附無比的憋屈,要知道在魏韓邊境,魏軍迄今為止并沒有占據絲毫上風,若沒有「薊城之危」這個變故,韓軍完全有能力在這道防線守到天荒地老,守到楚國的楚水軍率領諸國聯軍攻到魏國的三川郡,一直打到魏國的王都雒陽。

  但殘酷的現實迫使他們必須放棄這道防線,回援王都薊城,畢竟薊城一旦失陷,這道防線再牢固也起不到絲毫作用。

  “撤!”

  司馬尚、許歷、靳黈等人,分別下達了撤兵的命令。

  而與此同時在邯鄲城,魏國的將領燕王趙疆,這幾日卻在嚴密監視著巨鹿、柏人、武安這幾座城池的一舉一動。

  原因很簡單,因為趙疆收到了天策府的密信,這封密信告訴他,「巨鹿柏人武安防線」的駐守韓軍,會在近日內后撤,要求燕王趙疆伺機尾銜,不求殲滅更多的韓軍,只求對韓軍施加壓力,并且在韓軍倉促撤離時,舊能地接受更多的韓軍物資。

  雖然在這封密信中,天策府并沒有解釋湖陵水軍以及魏武軍的戰略意圖,因此燕王趙疆也不知本國有幾支軍隊其實已經繞過了防線,襲向韓國薄弱的后方,他只是堅信天策府的判斷而已——畢竟天策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他魏國君主趙潤的意志。

  正因為如此,前幾日他就將麾下大將曹焱澆跟前,叫曹焱動用麾下所幽南燕騎兵,盯緊巨鹿、柏人、武安等地的一舉一動。

  起初曹焱很是納悶,不清楚天策府為何會堅信這一帶的韓兵必定會后撤,但事實證明,天策府的判斷毫無差錯,在六月十六日到六月二十日之間,武安、柏人、巨鹿等地的幾支韓軍,果然全軍向后撤離。

  得知此事后,曹焱又驚又喜,連忙派人回到邯鄲,向燕王趙疆稟報此事。

  “啊哈!”

  燕王趙疆在得知此事后,亦是大為欣喜,他當即就將麾下大將召集到跟前,對他們說道:“本王早前收到天策府的命令,一旦武安、柏人、巨鹿一帶的韓軍開始撤離,我軍便立刻率軍跟進!傳令下去,全軍出動。”

  在下達了這道將令后,燕王趙疆又立刻派遣通知駐軍在肥城的鎮反軍,命令鎮反軍的主將龐煥隨同他河內軍一起進攻。

  龐煥欣然接令。

  六月十九日,魏將龐煥兵出肥城,攻打巨鹿,而燕王趙疆則分兵兩路,一路取武安、一路取柏人。

  在這三處戰承,武安距離邯鄲最近,當魏將曹焱率領千余南燕騎兵以及五千山陽軍抵達武安時,遠遠就瞧見武安城內火光沖天,顯然是韓軍正在放火燒毀城內的輜重、建筑。

  “他娘的!”

  曹焱暗罵了一句,要知道那都是他河內軍的戰利品啊,豈能容忍韓軍在撤離時一把火燒盡?

  想到這里,他揮軍挺進,作勢欲繞到武安的東北角,截斷韓軍撤回國內的退路。

  正如他所猜測的那樣,韓將、上谷守許歷,立刻就率領上谷騎兵沖了出來,截住了曹焱軍的去路——目的不為打敗這支魏軍,只是為了守住武安城內韓軍撤回國內的道路,免得真被魏軍給切斷了歸路。

  見此,曹焱也不著急,遠遠地朝著許歷喊道:“許歷,你等要撤就快撤,曹某保證不追擊,但武安城內的東西,都是屬于我河內軍的,你得給我一樣不損地留下來。”

  這一番話,聽得許歷怒氣上涌:他娘的,武安城內的物資,都是我韓軍所有,憑什么留給你們?你們河內軍難道都他娘的是強盜么?

  見上谷守許歷沒有理會自己,魏將曹焱又喊道:“許歷、靳黈,曹某勸你們還是快快撤退,一旦我主率領大軍趕來,介時,悔之晚矣!”

  聽得曹焱這一番盛氣凌人的話,韓將許歷心中那個氣啊,他心想,若不是薊城有危,豈你容你這般狂妄?

  還別說,近兩年曹焱跟許歷幾次打過交道,曹焱還真不見得能穩勝許歷這位深受前上谷守馬奢教導的韓國騎將。

  盡管許歷并未將曹焱的‘威脅’放在心上,但不可否認,他與靳黈稍稍也收到了幾分影響,因此,這兩位韓將麾下的士卒,只是倉促地在城內各處放火,還并未等到火勢不受控制,便在城外魏軍的監視下,急急忙忙地撤走了。

  魏將曹焱果然沒有追趕,倒不是因為他信守承諾,而是因為武安曾經乃是邯鄲的軍鎮陪都——在邯鄲仍然是韓國都城的時候,城內有非常齊全的工坊設施,還有許多用來鍛造兵器的原料,以及負責鍛造兵器的工匠等等,這些可比追擊韓軍重要多了。

  “救火、快救火。”

  在韓軍撤離武安之后,魏將曹焱第一時間率領麾下兵卒進入城內,下達了救火了命令,希望舊能地挽救一些韓軍撤離時來不及帶走的輜重、糧草,以及城內的工坊等建筑。

  跟武安的情況大致無二,在柏人縣與巨鹿縣,韓將司馬尚與樂弈,亦在分別在縣城內的糧倉、軍營放了一把火后,便倉促撤離。

  而在這些韓軍前腳撤離之后,燕王趙疆與魏將龐煥,便后腳來到了柏人與巨鹿,毫不費力地就接管了這兩座城池。

  此后十幾日,韓軍大規模從邯鄲北郡、巨鹿北郡徐徐向后撤離,而魏隊則步步挺進,接管韓軍所棄守的縣城、關隘、軍營。

  韓國花了整整兩年余打造的「武安柏人巨鹿防線」,就這樣被魏軍給攻破了。

  六月下旬到七月初,雒陽天策府向上黨軍、北一軍、河內軍、鎮反軍等數支魏國精銳軍隊下達命令,對韓國發動總攻。

  一時間,上黨守姜鄙兵出上黨北部山區,侵入雁門郡,切斷雁門郡跟韓國王都的聯系。

  與此同時,北一軍統帥、桓王趙宣,兵出「堯城」,揮軍攻打太原郡,兵鋒直指太原晉陽。

  除此之外,河內軍打邯鄲北郡、鎮反軍打巨鹿北郡,鄢陵軍與魏武軍合兵一處攻打上谷郡。

  數量多達三十萬的魏國精銳軍隊,齊齊從陸上對韓國發動正面總攻。

  鑒于魏軍兇猛的攻勢,鑒于王都薊城被魏國湖陵水軍偷襲,韓國節節敗退,縱使是韓將樂弈,亦無法力挽狂瀾,只能眼睜睜看著本國的軍隊在魏國如潮水般的攻勢面前,節節敗退。

  韓國,這個曾經是中原綜合國力最強大的國家,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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