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沒得選擇。
她身上壓過來的力道越來越重,兩人貼得越來越緊,她手指在陳光背上摩挲的力道也越來越大,甚至變成了用指尖的抓撓。
陳光卻絲毫不覺得痛,反而有一種莫名的陶醉。
沒錯,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中,背靠著馬桶水箱,感受著江雅歌的步步緊逼,陳光的意志力正在迅速土崩瓦解。
罷了,事已至此,還能說什么呢?
他深吸口氣,緩緩低下腦袋,照著江雅歌的紅唇緩緩吻去。
江雅歌心跳如雷,臉色漲紅如血,漸漸閉上雙眼。
成功了,我終于成功了!
你這個鐵石心腸的家伙,一定要我這樣做才能讓你屈服嗎?
在兩人雙唇相觸之時,江雅歌竟興奮得渾身觸電般的顫抖起來。
她完全陶醉在這一吻之中,不再去想最近總困擾著她的一件事,詩月姐與他的事情已經徹底爆出去,原本自己與他之間就隔著一座山,現在卻又多了另一座山。
狀況并沒有因為自己的不斷主動出擊而變得有所好轉,自己與陳光的距離反而越來越遠,或許微信里越來越近,但現實里卻越來越遠。
江雅歌并不責怪靳詩月,當時的陳光處境不妙,靳詩月更做出了巨大犧牲,會變成如今這樣,只能說造化弄人。
但是!
我江雅歌,絕對不認輸!
我想得到的,誰也別想搶走,我誰也不讓!
她越來越用力,無論是手,還是腰,還是嘴。
她的無師自通的如同毒蛇出洞般探將出來,狠狠頂開陳光原本合在一起的牙關,鉆了進去。
至于陳光,無論是嘴上,還是與江雅歌胸前豐滿狠狠貼著的胸口,還是下意識摟住江雅歌后背的手上,還是堅硬似鐵的某個打樁機上,乃至于鼻孔里瘋狂涌入的女生體香,這一切的一切,都瘋狂的沖擊著他身為一名純爺們的本能。
在迷迷糊糊間,他腦海中仿佛回蕩起神音,那是圣潔的天使在歌唱,在度化他這個骯臟與低俗的靈魂。
等待著自己的不是人生,而是天堂。
人在江湖,總會時常遇到這樣那樣的不可抗力。
此時擺在他面前就是這不可抗力,化身砧板上的肉的江雅歌太有魅力了。
不對,江雅歌應該是剁肉的刀,他自己才是那塊肉。
刀鋒般的江雅歌用她特有的青春魅力,狠狠撕碎了陳光本就并不堅定的抵抗。
陳光心里滴著血,默默想著,如果有來生,我一定要做一個好人,但是現在,對不起了!
他摟著江雅歌身子的手,越來越緊,越來越用力,甚至在他自己都尚未察覺到時無意識的往下探去,不知道什么時候狠狠一把抓在了江雅歌的臀瓣上。
江雅歌嚶嚀一聲,嬌羞更甚,將右手拿回去,狠狠抓住在自己臀瓣上作祟的陳光左手,兩人緊貼著的胸膛也稍微拉開了點距離。
好像我是有點過分了?
陳光冷不丁恢復了點清明,正打算把右手也收回來。
但江雅歌根本不是要制止他,而是猛的發動了更猛烈的反擊攻勢!
她竟將陳光的左手按向自己胸前,右手抓著陳光的左手手背更用力的按著,然后她的嘴唇再一次撲將上來。
哪怕隔著兩層衣服,這實實在在的觸感卻不打分毫折扣,精致的彈性迸發出來,像捏住被浸透了水之后揉成一團的毛巾,陳光打死也想不到江雅歌會做到這一步。
激烈的吻依然在繼續,已經放下所有抵抗的陳光,開始下意識的收縮右手五指,更加貪婪的想去占據這世間最美好的豐滿。
“用力!再用力一點!”江雅歌壓抑著聲音,輕輕呵著氣說道。
她嘴里說著話,身子卻又開始猛烈的顫抖,仿佛受到莫大的刺激,但她終究壓抑著不敢發出更大的聲響。
這不是家里,是伊諾會所的衛生間,雖然不太可能會再進來人,但潛意識中的刺激感與緊張感卻揮之不去。
時間漸漸推移,整整五分鐘過去,兩人的嘴唇甚至都有些發腫,此時陳光的右手已經徑直從小馬甲下方鉆進了江雅歌的衣服里去。
肌膚已經相觸,再往前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瘋狂之后,江雅歌終于漸漸恢復清明,她臉紅紅的從陳光背后收回手來,心滿意足,再是看了眼陳光的嘴唇,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香腸嘴。”
她調皮的笑著。
陳光沒好氣的看著她,“你不也一樣?”
江雅歌低低驚呼一聲,“呀,是嗎?”
她捂著自己的嘴唇揉了小片刻,“真的也。”
看她這鬼機靈的可愛樣,陳光不可否認的覺得心里咯噔一下,有被敲到什么軟肋。
真可愛呢。
不管怎么說,終于涉險過關,陳光心頭嘆著氣,又是覺得刺激,可又是暗自慶幸,或許還有更多的遺憾。
“你出來太久了吧,還不趕緊回去?她們會找你的吧?”陳光試探著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江雅歌卻猛然抬頭直勾勾的看著他,從他的眼神里讀出來點竊喜的慶幸,“怎么?你以為這事就這么完了嗎?”
陳光心里咯噔一聲,“還來?”
“你親了我,又摸了我,你會負責任的吧?”江雅歌陰測測的說道。
陳光臉色一白,“我…”
他竟無力反駁!
“再想想白樺哥知道他喜歡的人是你之后的樣子?”
江雅歌又來這一招了,還真別說,倍兒管用!
“我…是在下輸了,你到底要怎么樣,你說吧?”陳光垂頭喪氣的問。
突然!
江雅歌猛的將自己的小馬甲往上狠狠一拉!
手指頭更勾著胸圍繼續往上扯去!
她就這么敞開全部的胸懷,正對著陳光!
“現在我要你,看著我。”
江雅歌臉上帶著股極度邪惡與得意的笑容。
陳光正著臉看向她,盡管早已在照片里見過很多次,但這次卻和過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樣,從平面突然變成了立體的,三維的,更可怕。
“左手和右手,都拿上來。”
陳光認命了。
“現在我身上有你的印章,從今天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江雅歌梗著脖子,惡狠狠的說著,“如果你敢再不理我,我就和你同歸于盡。”
說完,她猛然掏出手機,先將鏡頭對著自己的胸口,將陳光的手與自己的胸全拍了進去,然后再轉過一圈,將兩人的臉都拍了進去。
“以后你都不準不理我!我全拍下來了!”
陳光瞪大了眼睛,他死也想不到會是這個結局,一個把柄還被捏在她手中,轉眼卻又有另一個把柄被她拿捏住了。
就在這時候,江雅歌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靳詩月打來的。
“雅歌你到哪兒去了呢?都這么久啦,剛才我讓人到前臺找你了,沒見著你人呢?”
江雅歌一手抬起再次按住陳光想收回去的手,直直看著他的眼睛,嘴里說道:“詩月姐我肚子稍微有點不舒服,在外面的廁所里面呢,馬上就回來了。”
“哦這樣啊,你要不舒服我們早點回去呀?”靳詩月關切的問道。
江雅歌左手依然在用力,“不礙事的,蹲完廁所就好啦。”
掛了電話,她才松開了手,然后慢慢將衣服整理好,沖著陳光媚然一笑,“我真的很認真,你別在以為我在開玩笑了。”
轉身,出門,走人,她的動作一氣呵成,神清氣爽,心滿意足。
只留下陳光一個人坐在馬桶上,默默的想打幺幺零。
喂,是幺幺零嗎,這里有人被下套了,現在場面已經失控,快來救我行嗎?
“她到底喜歡我哪點呢?”
陳光猛甩腦袋,“不懂,我真的不懂。”
其實江雅歌也不懂,但她覺得這些事情如果真要找到原因,那就不叫喜歡或者愛情了。
或許是帥氣,又或許是救命之恩,也可能是他在片場演《江山淚有盡》時顯得很萌,又或許是在迪士尼他帶著兩人逃亡出去時展現出來的男人味,也可能是第一次在車上見他換成孕婦裝時逗得自己樂不可支的愉悅,也可能是他在舞臺上演奏鋼琴時無雙的帥氣,畢竟事后江雅歌自己悄悄至少看了十次錄像,但每一次都被帥得滿眼小星星。
這是緣分,也是冤孽,不走到最后,誰又知道呢?
不同于動物,人總是會被極度復雜的感情支配的生物,不是嗎?
拖著疲憊的身軀,陳光小心翼翼的挪出女廁,然后垂著頭快步走出伊諾,打了個車直接去往軍區招待所,他的行李包之前就讓錢明給送過去了。
坐在車里,陳光猶豫良久,卻又給靳詩月發去個微信,“今晚我與白樺林經緯一起吃飯時見過你爺爺了,他好像很喜歡我。回頭咱們一起找個適當的時機和他坦白吧,這些日子多謝你的關照,但這樣下去對你真的太不公平。”
陳光覺得有點累了。
靜靜的坐在賓館房間里,他甚至都提不起興趣看《巾幗》劇本的興趣,因為他早已爛熟于心,以他目前的演技,要演繹這部電影實在沒什么難度。
算了,別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自己身上的麻煩還大著呢。
終究還是火鍋店中毒案背后的隱情以及文雯可能面對的生死危機更重要些,他終于將心思收束了回來。
目前的信仰值來源還不夠足,來得還不夠快,飛鏢杯中界的產能已經達到頂點,是該好好琢磨一下如何將其他幾個杯中界的信仰值產能也推上去了。
翌日清晨,他是被武彤的電話叫醒的。
武彤只說了一句話就讓他睡意全無。
“我完成任務回來了,前些天你曾經讓我調查過的那一家人,昨天夜里死在從五京回樂來縣的途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