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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問問你預算的事情,到底怎么個預算法兒啊?又是教育費、又是軍費、又是政府開支…名目太多,都把我繞糊涂了。這些錢全是還沒花出去的,我怎么知道你們以后要干啥,該花多少錢合適啊?”洪福老人張了張嘴,還是沒想好該怎么稱呼洪濤合適,干脆就把稱呼去掉,直接說正事兒。以前金河灣都是實報實銷,泊福老人管著金河灣所有的收入,不過他不管計劃,只管看著那些錢不讓別人亂花,沒有董事會的批文誰也別想動,根本沒有預算。現在洪濤讓他做明年的預算,確實有點摸不著頭腦。
“這個吧…其實我也不太明白,我琢磨著應該像一大家子人過日子差不多,以前您打了魚、賣了錢,不是得計劃后面半年的日子咋過嘛,哪些錢拿來買米、哪些錢拿來修補漁具、哪些錢攢著買新船。現在也差不多,您就把我們后一年需要花的錢大概算出一個數兒就成了,不用太準確。在算這個之前,您得向所有的部門索要他們之后一年…算了,我們先從半年開始算吧,每半年預算一次,等熟練了再算一年的。您問他們各部門后半年都要做什么,讓他們寫成報告給您,然后您核算一下他們這些錢花得準確不準確,什么東西該做、什么東西不該做,再提交議會審核。”泊福老人這個問題可真難住洪濤了,他現在有點后悔搞什么金河帝國了,原來想著沒這么麻煩,可真做起來是真他娘的難啊!很多東西自己也不懂,怎么去教別人呢?早知道這樣,就該從大宋和歐洲弄點政府官員回來一起搞這些東西,畢竟人家是專業的。好在金河灣人口少,事情也少,湊合湊合還能運轉,這要是個大點的國家,非讓自己玩散架了不可。眼高手低、紙上談兵就是說自己呢。以后這種事兒還是少干吧,太損傷腦細胞。
“對對對,不就算個帳嘛,算不對還算不錯嘛。這有啥可難的,我這邊才叫難呢。總理大人,你說要發給工人工資,可我拿啥發啊?發多少合適?你總得給我一個準譜吧。咱這多半輩子了只會打打鐵,小七只會造船。沒算過這個,真算不出來。”泊福老人還沒完全聽明白呢,齊祖就等不及了,他覺得洪濤扔給他的工作太難了,讓他干活兒成,當部長有點懸。
“你閉嘴!造船廠的事兒別提,你齊大爺年紀大了,學不了新東西,你也學不了啊!我給你派五名學校的畢業生,你帶著他們把這些事情全解決。否則你就別管造船廠了。您說呢,溫伯,我教他點新技術,他想偷懶!”齊祖剛說完,一邊的溫小七又要張嘴,洪濤都不用聽就知道他想說什么,和齊祖肯定一模一樣。還是別說了吧,都找自己訴苦不去想辦法,自己這個總理還當個屁,合冇算整個政府就玩自己一個人。光桿總理啊!
“學!吃飯的玩意必須學,我看著他一起學!”溫老二一聽洪濤又要教自己老兒子學新東西,連問都不問是啥,眼睛一瞪。直接就把溫小七的廢話全憋回去了。
“我說老少爺們們,大家不用這么緊張,誰剛生出來就會當官啊,不都是慢慢學會的嘛。別人能學會,咱們也不比他們缺半個腦袋,憑啥學不會啊?我之所以選大家來擔任這些職務。主要是信任大家,這也是對大家以往工作的肯定。雖然說咱們金河灣不講究當了官作威作福,但當官肯定要比不當官風光,讓你家孩子出去一說,我爹是部長,總比說我爹是種地的臉上好看吧!再過幾年,這個官就不是想當就能當的了,要考核、要唯才是舉,等學校里那些小崽子一畢業,你們想當都當不上了。論學識誰敢說比他們知道的多?論魄力誰敢說比他們大?論干勁兒誰敢說有他們沖?所以啊,趁著這幾年他們還小呢,大家得充分利用自己時間上的優勢,把這份兒差事努力擔起來,到時候幾十歲的人了,讓毛頭小伙子給擠下去了,臉上好看啊!”光用溫老二這種父輩去強行壓制不是長久之計,洪濤還要苦口婆心的給這些新官們講一講當官的重要性,必須讓他們自己有動力了,這件事才有可能干好,否則就真得耍自己一個人了。
“好了,下面咱說點正經的。工資的問題我已經弄好了,就按照大宋廣南東路和臨安的工資水平上漲三倍為基準,不同的崗位、不同的級別再上浮一定數量。對了,說起這個事兒,各位回去還得弄一套本單位內部評級制度給我,要科學還要公平。不光是工資,還有物價問題。咱們的生活物資很多都是從大宋和周圍國家販運過來的,加上運費之后有可能會比產地貴一點,這個也很好理解,商船的水手也得掙錢啊,沒有運費人家就得喝西北風。這些東西只是試行,哪兒不合適馬上反饋給我,咱們一起改,沒什么難的。”看到沒人再爭著提困難了,洪濤開始把自己這一個月熬燈費蠟的成果拿了出來,萬事開頭難啊,其實現在就是耍自己一個人,能者多勞唄。
“要發工資,就得有錢,以前咱們用的都是大宋的銅錢。既然是國家了,那就得有我們自己國家的錢幣,這個很重要。所以吧,我這里有弄了一套咱們金河帝國自己的錢幣,來,大家看看怎么樣。”分發完了材料,洪濤又從兜里掏出一把金屬錢幣,嘩啦一聲扔在了桌子上。
“這…這上面寫的啥?”黃海離得最近,抓起一枚銀幣掏出眼鏡戴上看了看,沒看懂,他是全金河灣最不愛學習冇的人,到現在還沒他媳婦認字多。
“黃哥,您這是什么眼神啊,看看上面寫的啥,五十錢!背面是咱皇帝的頭像,嘿嘿嘿嘿…”齊祖一聽不樂意了,這些錢幣都是他幫洪濤用水壓機沖出來的,個個精美異常,黃海居然不夸兩聲,他覺得很沒面子,立刻站起來趴在桌子上開始講解。
“我說齊叔,我都是皇帝了,你還敢拿皇帝開玩笑是吧?來人啊,把他給我推出去砍了!”銀幣背面根本沒有洪濤的頭像,而是一只老鼠頭,呲牙咧嘴的笑著的。這是洪濤設計的,幾種錢背面都有頭像,最小幣值的頭像就是他自己,結果他還用老鼠頭代替了。這里他有點私心,他怕以后遭人恨了會被別人拿著銀幣戳著自己的臉詛咒自己,所以堅決不答應把自己的頭像弄到錢幣上,要弄也得等自己死了以后再說,活著堅決不成。
“一百錢…嗯,成色足,也規整,好錢!這是你榮翁翁?”泊福老人是管錢的,對錢最熟悉,他拿過另一枚銀幣,翻來過去的看了看,用手指肚使勁兒搓了搓,還拿起另外一枚同樣的銀幣互相敲了敲,送到耳邊聽了聽聲音,這才做出了專業評價。再一翻過來,銀幣后面還有一個老頭的頭像,仔細看了幾眼,立馬就認出了頭像是誰。
“嗯,榮翁翁是咱金河灣的第一代領海人,為金河灣做出的貢獻最大,多一半疍家人全是被他叫過來的,還有黎家人。把他老人家的頭像印在銀幣上,也好讓后人永遠冇記住他為金河灣做出的貢獻。”洪濤一直都很遺憾沒見到榮老頭最后一面,那個老人在生活的智慧上比自己還精通,如果能聽到他走之前最后的叮囑,對自己來講也是一種大收獲。那都是老人一生的精華啊,可惜了。
“好,咱疍家人從來不忘本!這件事兒做得好,應該、應該!”這次泊福老人沒說洪濤半句不是,連帶著在座的人都點頭贊同。
“好家伙,這是金子做的吧…背面要是我多好啊,是個破鯨魚,不好看!”泊珠做為一個女人,天生就對黃燦燦的東西敏感,她抓到手里的是一枚金幣。看到背面不是自己的頭像而是一只大鯨魚之后,撅著嘴開始沖洪濤撒嬌了,忘了她皇后的身份,還以為是漁船上那個心直口快的疍家姑娘呢。
“嘿嘿嘿,你要是想上去啊,還得等你兒子把你弄上去,這輩子就別想了,沒看我這個皇帝才混個老鼠腦袋嘛!”洪濤曲著手指給自己媳婦腦門來了個小腦夲,順便把基調也定下了,活人想上雕像不可能,等自己死了再說吧。
“鯨魚好,這是咱金河灣的立命之本,缺了它咱們現在的生活哪兒找去?怎么就三種?沒有一文錢的?”泊福也聽出女兒話中的不對來,立刻把話題轉移了。
“一文錢咱就別與眾不同了,既然現在周圍這些國家都在用大宋錢,突然全改變了不合適,會造成貨幣混亂的,也會讓大宋朝廷不滿。還是少刺激他們為好,那些人心眼太小,一丁點不對付就以為咱要搶他們家位置似的。再說了,咱金河國都是有錢人,誰愿意帶著一兜子銅錢四處跑,以后咱一出手就是五十文,找零就用宋錢,那東西庫房不有的是嘛,不夠咱再造,要多少有多少!”洪濤這套金河帝國的錢幣其實不完整,只是三種面額比較大的,缺少小面額幣值,最基礎的單位還是宋錢的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