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宿沒落實好,飯吃起來也不香。”田芯望著逐漸暗淡下去的天色,說。
“呵呵,芯姐,我也是這么想的。”王勃笑著說,“那我們選家什么賓館來住?”
“隨便選一家吧。”田芯說,她對住賓館沒什么概念,因為這也是她第一次出差,以前也從來沒住過賓館。
“那我們去住錦江賓館?”王勃笑看著田芯,道。錦江賓館算是成市最早上五星的酒店,提起這錦江賓館,幾乎沒成市人不知道的。而1999年的成市,除了本土的錦江,似乎萬豪,希爾頓之流的國際酒店巨頭還未將他們的觸手伸進大西南。
“你如果不怕王伯伯和曾娘罵的話,我沒意見。”田芯這家伙又在開玩笑,也跟著玩笑道。
“今年還不行。等過兩年,芯姐,我一定讓你住上錦江!”王勃又一次在田芯的面前發出豪言壯語。
“我相信你,小勃。”田芯看著王勃的臉,肯定的點了點頭。
這次王勃的豪言壯語沒有受到田芯的稀落。今天以來,他的種種表現,從對麥當勞,肯德基細致入微,洞若觀火的觀察,以及前不久在名典跟陳家明引經據典,寸步不讓的舌戰,讓田芯完全的意識到眼前的這小家伙絕非池中之物,遲早有一天會一飛沖天,一鳴驚人的。
“唉,要是有‘如家’和‘七天’就好了。走,芯姐,五星住不成,咱們找個三星的酒店來住。”王勃拉著田芯的手,朝前面走去。
“三星酒店?會不會太貴啊?要不,咱們隨便找個小旅館將就一晚上就行了。”田芯任由王勃拉著自己的手,現在天色晚了,她也怕跟王勃走散。
“貴點也無所謂,主要是安全。咱們人生地不熟的,小旅館不太安全。”王勃道。他一個人倒是無所謂,但是身邊跟著一個美女,他還是覺得謹慎一些的好。重生后的第三天,王勃親自測試過自己的力氣,并沒有一腳踢斷一顆碗口粗大樹的蠻力,前世什么樣,現在還什么樣。真遇上兩三個敲詐勒索,劫財劫色的混混流氓,他除了獻財獻色,也干不出其他的事了。
見王勃提到了安全,田芯就不再堅持。實際上和王勃想的差不多,她也并非擔心自己,而是覺得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王勃出事。
“那好吧。”田芯點了點頭,“不過也不能太貴了,找個相對便宜點的吧。”安全是田芯需要考慮,同時價格她也得考慮,不然回家后不好向王勃的父母交差,因為人家叫她跟著來是來辦事的,不是來游山玩水享受的。“對了,小勃,你剛才說的‘如家’,‘七天’是什么意思?”
“如家,七天?我說了嗎?我沒說吧?咦,前面好像有家賓館,我們去問問價格。”王勃開始裝蒜,然后轉移田芯的注意力,同時也在心頭告誡自己以后要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要泄露“天機”,不然容易遭“天譴”!
提到住宿,王勃就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而一想到這個問題,他就發現自己的小心肝兒忽然“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再也難以平靜下去。王勃看了眼身旁的田芯,試探著問:“芯姐,你說…今天晚上咱倆咋住?”
“咋住?啥子咋住?”田芯有些不解。
“就是,就是咱們開幾個間房啊!”
“啊,開幾個房間,這個——”田芯囁嚅,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
如果王勃是個成年的男人,她肯定毫不猶豫的說當然兩個了。但問題是王勃還是一個未成年人。在來成市之前,人家的母親就再三叮囑,要自己好好照看人家的兒子。她自己當初也把胸脯拍得當當響,要是兩人分開住,這膽大包天的家伙偷偷跑出酒店,這萬一要出了什么事,自己怎么向人家的父母交代?
這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田芯雖然沒住過賓館,但也知道賓館的價格肯定不菲。特別是成市的賓館,而且這家伙還要找三星賓館,那就更嚇人了。在成市的花銷王勃雖然能夠做主,但回家后他肯定要給他父母報賬的啊!還是那句話,人家父母叫自己陪他出差,是出來辦事的,不是玩樂搞享受的。
而通過在“曾嫂米粉”的這段時間,特別是對王勃這么長一段時間以來的觀察,田芯是真相信這家伙以后肯定會有一番大的作為,她也真的想跟著這他一起成長,在見證奇跡的同時也讓自己的命運和事業得到改變。但要想實現這一切的一個前提就是不能讓王勃的父母惡了自己,對自己有任何不好的看法。
顯然,沒有人會喜歡一個鋪張浪費,光愛享受的員工的。
可是,如果兩人住一間房,有鑒于這家伙前面的“惡劣”行徑——盡管那次的事已經被田芯定性成了“酒后亂性”——,萬一晚上他“獸性大發”,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對她用強,她該怎么辦?到時候真大喊大叫,搞得整個賓館人盡皆知?又或者第二天去報警,讓這家伙去吃牢飯?兩種事情她田芯都干不出啊!
田芯感到十分的為難!
王勃一看田芯臉上的表情,大概就知道她心中的顧慮和“煎熬”了。
“芯姐,要不我們開兩個房間?”王勃以商量的口氣詢問田芯,但田芯還沒有任何回答,他就開始唉聲嘆氣起來,“唉,只不過這樣一來,就不曉得回四方后咋個給我老漢兒交差咯!希望他不要怪我大手大腳才好!”王勃一邊感嘆,一邊偷偷的用余光瞟田芯臉上的表情。
田芯原本就十分的猶豫,現在一聽王勃提起他老漢兒王吉昌,田芯就更加的猶豫,更加的舉棋不定。左思右想,覺得寧可自己“冒險”,也不能冒險把這家伙單獨扔在一邊。
“小勃,住兩間太浪費了。成市的賓館肯定貴死人,我們就住一間吧。開個標準間,咱倆各睡一張床。”思前想后的田芯最終決定還是開一間房。
“要得!我們就住一間,這樣也熱鬧些,晚上咱兩還可以擺擺龍門陣,聊聊知心話。”王勃喜形于色,臉上難掩歡喜的表情。
這表情立馬被田芯所捕捉,進而有了不好的聯想,于是田芯正色道:“開一間房可以,小勃,不過,咱們要先說好,晚上你可要老實,不許…不許有其他的想法。不然,我寧可一晚上不睡!”
田芯這種防火防盜防色狼的模樣讓王勃的小心肝極其受傷,垮著臉,可憐兮兮的道:“芯姐,我又不是洪水猛獸,有那么可怕嘛?再說,即使我對你這個大美女真有什么人之常情的想法,但是我發育都沒發育完全,就是有想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哇!”
“嗤——”田芯一聲吃笑,隨即想到了那天晚上在廁所內的“所見所聞”,她感到自己的心跳莫名的就快了起來,臉色似乎也開始發紅,“鬼才信你!”她啐了王勃一句,“反正你得給我老老實實的,不然…不然我有你好看!”
“芯姐,我保證老實,比窩子石(石頭)還老實!”王勃舉手,表現得就像一個小學生。
于是,在征得了田芯的首肯后,王勃在東二環的邊上找了家名叫“頤園賓館”的三星酒店,用自己的身份證開了個標準間,價格五十八。似乎不貴,但是跟田芯一天15元的工資比起來,就真的有些“貴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