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瑤那女人,還真是不知廉恥!”當從近在咫尺的隔壁床上傳來蘇夢瑤那壓抑的悶哼時,張唯不由想。八一 和溫小寒一樣,當張唯現蘇夢瑤半夜跑到王勃床上并恬不知恥的和王勃摸摸搞搞的時候,她的一個反應同樣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然后,便是一種憤怒,一種比溫小寒心頭的憤怒還要強烈好幾倍的滔天的怒火!此時的張唯,很有一種沖動,那就是翻身爬起,將不知道在干著什么事,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的兩人推開,厲聲質問蘇夢瑤在干什么?怎么這么不要臉啊?屋里可還有她和溫小寒在呀,她怎么能這樣干?又怎么敢這樣干?
可惜,對方就是敢了,并且干了。
隨著蘇夢瑤66續續的出她自己控制不住的,讓人浮想聯翩,猶如魔音灌腦一樣的哼哼,張唯現自己身上那溢滿胸腔的,莫名的憤怒慢慢的開始消失,漸漸的被某種渴望和向往所代替。她自己的身體開始有了反應,臉燙,心慌,有關男女之間的畫面猶如無孔不入的黑暗開始擠滿她的腦海。這畫面當然主要來自于想象,其余則是來自于她和魏壽松之間不多的實踐。
她開始佩服起蘇夢瑤來,佩服對方的敢作敢為,膽大包天!
是的,也只有用膽大包天來形容這女人的膽量了!至少,換成她就完全做不出來。在一樓的小舞廳邀請王勃跳舞,給王勃抱膀子時當兩人的膝蓋無意間貼在一起時不挪開,以及在現兩人的手背無意間靠在一起時翻轉自己的手掌,讓自己的手心覆蓋在對方的手背上已經是她這個名花有主的“嫂子”能夠麻著膽子給予對方的最大的暗示!
她以為自己已經算膽大,算出格的了,時時刻刻都在忍受著道德的審問,煎熬,以及一旦被男友或者周圍的人現她的移情別戀后那無法面對現實的恐懼,卻沒想到,還有人比她更大膽,更激進!
最后,和她身后的溫小寒一樣,黑夜中,隨著身邊男女戰況的越加激烈,各種奇奇怪怪,但卻讓人面紅耳赤,引人入勝,聲聲入耳的聲音連綿不斷的響起,張唯的理智逐漸的灰飛煙滅,情不自禁的開始了“自娛自樂”的美妙旅程。
這美妙的旅程,起起伏伏,斷斷續續,一直持續到對面那兩個人“好事”的結束。然后,張唯便不敢動了。此時的她,其實是七上八下,被懸吊在了半空中難受得很。但對面的兩人已經完事,她若再繼續下去,萬一被現,那將無地自容,糗死了。
張唯屏息斂氣,一動不動的盯著對面兩人的動靜,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質量堪憂的床也出吱吱呀呀的異響。雖然距離最近,但是房間內實在太黑,除了影影蹤蹤,朦朦朧朧的大致輪廓,她其實看不到兩人任何具體的動作。不過這朦朦朧朧,某種程度上卻是更添遐思,也讓她更加的難受。
幾分鐘后,一個高大的暗影突然起身,來到自己的床邊。張唯大吃一驚,心臟都差點跳了出來,腦海中響起了劇烈的打鼓聲,心頭既害怕,又有種飛蛾撲火般的強烈的向往。
“他,他要上我的床么?”一動不動,但卻輕輕顫抖的張唯心想。
但這暗影沒站多久,轉身又朝身后的溫小寒那邊走去。張唯一呆,不明白王勃去溫小寒那邊干什么,直到身后很快傳來熟悉的,讓她血液加流淌的溫小寒聲聲細碎的“嗚咽”,她才一下子恍然大悟。
恍然大悟后便是一種濃濃的失落。對方舍近求遠,寧愿去上溫小寒的床,對她卻是不屑一顧,張唯的心頭隨即產生了某種難以言述的羞憤,甚至說絕望。
“在你的眼中,難道,我就那么不值一哂么?對你來說沒有一丁點兒的吸引力么?”黑暗中,張唯悲哀的想著。
此時,溫小寒嘴里的“嗚咽”變得更加的綿密,也更加的高亢,然而聽在張唯的耳中,卻毫無感覺,激不起她心頭半點的沖動。她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仿佛墜入了某個無底的冰窖,周圍黑暗重重,被拋棄的她在無邊的看不到任何光亮的黑暗中瑟瑟抖。
“要不,走了吧?離開這里,離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耳不聽,心不亂。”一個念頭在張唯的腦海突然跳出,然后便越的強烈。
不過,離開的念頭她也只能想一想,現在是深更半夜,她對這里也是人生地不熟,又能跑到哪兒去?倒是可以喊上男友魏壽松,不過那樣一來的話,王勃,蘇夢瑤和溫小寒三人間生的這種驚駭世俗的“大丑聞”就得暴露了。王勃雖然對她“不屑一顧”,她也不至于因愛生恨,把事情搞大去報復他。
躺在床上,感覺備受冷落的張唯便這樣東想西想:一會兒自哀自憐;一會兒又想著離開,逃離目前這種“無人問津”,讓她作為一個女孩的自尊心備受“摧殘”和“踐踏”的尷尬處境;再一會兒又覺得自己這次來雙慶根本就是一種錯誤。她打算天一亮就起床,悄悄離開,然后去隔壁房間叫上魏壽松,讓魏壽松送她去汽車站。
至于今天晚上的事,乃至包括整個國慶這幾天如夢似幻,讓她感覺從人間到天堂,最后又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日子,就當是一場夢吧,一個栩栩如生,極其逼真的夢!
半個小時后,筋疲力盡的王勃離開溫小寒所睡的4號床,徑直來到張唯所躺的3號床,合身挨在張唯的身后。不過,因為魏壽松的關系,他卻沒有去抱張唯,只是輕輕的拍了拍張唯的肩膀,小聲的道:
“唯唯,你睡了嘛?”
張唯完全沒想到王勃竟然會上她的床!
“他不是看不起我嗎?不是對我不屑一顧所以才舍近求遠的嗎?怎么又來找我了啊?”驚訝,興奮,激動,委屈,一時間,張唯的腦海像打翻了調味品,完全是五味雜陳,一團亂麻。
“唯唯,你睡了呀?”看到張唯沒反應,王勃又小聲的問了一句。他心頭也有些擔心對方真的睡了,那樣的話,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好辦了。盡管在他和蘇、溫二人制造了這么多動人心魄的噪音后還能入睡,那也是一件不可思議,相當有難度的事情。
坦率的說,在“睡服”了溫小寒,將溫小寒這個在他眼中最難搞定的女生也拉下了水,解除了未來最不穩定的一顆定時炸彈后,對于還需不需要繼續去說服張唯,其實已經變得不太那么重要了。對于張唯來說,今天晚上的事情只有兩個選擇,要么說,要么爛肚子里永遠不說。
說出來,她沒有任何好處,并直接朝死里得罪了王,蘇,溫三人,尤其是王勃,那是目前的她根本惹不起的存在!而且在蘇、溫二女先后“淪陷”的情況下,她說自己幸免于難,守身如玉,出淤泥而不染,誰信?怕是看她的眼光也會跟看蘇、溫二女一樣,給她貼一個墮落,道德敗壞的標簽!
最關鍵的是,這么做對她來說完全沒有好處,壞處倒是一大堆。人都是利益驅動型動物,除了瘋子、腦殘和一些智商不夠的人,很少有人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
不說,把今天的事情爛肚子里,一不會有任何的損失,未來的好處卻可能一大堆。在知道了王勃最不堪,最不能為外人道的秘密后,某種程度上說,她已經成了王勃的自己人,只要王勃還念舊情,或者說理智正常,未來肯定會對她進行一定的照拂。
不過,雖然明知張唯已經不會對他,蘇夢瑤和溫小寒三人構成威脅,但王勃也不能完全的無動于衷,什么都不做。他還得考慮蘇夢瑤和溫小寒二女的感受。她們兩人,先后都被自己給“那個”了,只有張唯完好無損,兩女以后再見到張唯,肯定會感到尷尬,沒臉的,甚至以后很可能一直擔心自己被張唯這個唯一干凈,沒被“牽連”的人在某一天出賣。
這種情況,跟華夏目前的官場一樣,在大家都貪污的情況下,你不貪,你出于泥而不染,你高風亮節,即便你對其他人的貪污保持沉默,不會揭,但在其他的分子看來,你這種不合群的行為仍然會是一種潛在的威脅,因而需要孤立,排斥,甚至打壓你,將你當成共同的敵人來對付!
要么同流合污,成為自己人,你好我好大家好;要么基于人的猜疑,猜忌心被別人合起來一起對付;要么搞人,要么被人搞,對處于“困局”中的人來說,有且只有這兩條路走。房間內的幾個男女如此,放大到其他的方方面面,莫不如此!
所以,思來想去,為了寬蘇,溫二女的心,避免蘇、溫二女以后對張唯的不放心跟猜忌,雖然現在的王勃已經很飽,很滿足,完全不想那種事了,可有些事情,他卻不得不做,不能不做!
“人在江湖,真的是身不由己吶!”兩次沒得到張唯的回應后,黑暗中,王勃在心頭嘆了口氣,伸出雙手,直接將張唯抱在了懷里。
“老魏,我對你的女友真的沒其他的想法,我也是身不由己,逼不得已啊!放心,我不會對張唯太過火的,我只想從她身上取一件東西,一個保證她對今天晚上的事守口如瓶,連你也不敢告訴的把柄!”將張唯從背后摟入自己懷中的時候,王勃不停的安慰著自己,對抗著越高漲的道德和道義的審判。